赵泽其实早发现他不对劲了,但却不动声色。等向寒放松警惕时,才悄悄将手伸进对方袖中,把药瓶中的粉末倒一半在掌心,然后假装有事离开。
向寒见他离开,下意识又摸了摸药瓶,确定还在后,不由松了口气。
赵泽本是出于担心,以为小皇帝病了却不愿告诉自己,才带出一些药粉离开,请宫外的大夫帮忙看一下。
但得知药性后,他表情不由一阵微妙,催情还会浑身无力,小皇帝让太医配这种药,显然不会是留着自己用的。那就只可能……
赵泽嘴角微抽,其实他之前还没想过上下这种问题,但想到小皇帝在意,他不由去找了些‘教学’书看,看完后一阵头重脚轻。
尤其在脑海中把图上之人换成他和小皇帝,再想象对方被自己压在龙床、桌案上……他就一阵精神恍惚,头脑发晕,走路都有些飘。
虽然明知道这种想法是犯上、是大不敬,可只要一想到小皇帝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攀着他呻吟喘息的场景,内心就莫名升起一种变态的满足感,毕竟那是高高再上的帝王,除了他,谁也无法拥有。
赵泽茶饭不思了一下午,晚上做梦都梦见了小皇帝,旖旎而又缠绵。
早朝时,他站在大殿前排,用余光偷瞄一脸帝王威仪的小皇帝时,又忍不住幻想将对方压在龙椅上肆意揉捏的情形,差点当众流出鼻血。
“赵卿,你觉得如何?”
小皇帝忽然询问的看向他,赵泽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在议什么,只能持笏上前,睁眼瞎回:“陛下所言极是,臣深以为然。”
向寒嘴角微抽,猜到他刚才肯定在走神,直接挥手道:“既是如此,便按洛卿所言去做。”
洛白?赵泽皱了皱眉,明白又是在议推广农作物之事。他其实有些不赞同小皇帝的做法,太急躁了,但在朝堂上却没什么说。
等下了朝,他才对小皇帝说:“陛下,推广是好事,但需循序渐进,贸然强推,只怕会引起百姓反弹。”
“何意?”向寒停下步伐。
赵泽跟上去解释道:“江南富庶,吃惯了精米细粮,只怕难以接受洛大人寻回的那些作物,推广甚难。”
“嗯,卿说的也有理,但饿极了,他们总会种的。”
这话有些意味不明,赵泽不由皱眉,但见他心意已决,只能叹息一声,想着该怎么帮小皇帝减轻阻力。
洛白领了命,马不停蹄的就办事去了。吃不到他做的菜,向寒又一阵惆怅,同时忍不住想,小白已经把他的嘴养叼了,以后换世界可怎么办?
赵泽拿起酒壶,见小皇帝心神不属,悄悄将指尖的药粉抹在壶嘴,然后替对方斟了一杯。
向寒看见酒顿时回神,暗想,差点忘了今天的大事。
他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拿起自己手边的酒壶,亲自给赵泽斟一杯,微拧壶盖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假意邀饮。
赵泽看见他的小动作,不由谨慎几分,饮酒时,他用袖子遮了一下,然后将酒偷偷倒掉。
向寒用余光偷偷嘌他一眼,有些得意的想,他可是特意用了宫斗神器一一九曲鸳鸯壶,这回肯定稳。
见赵泽饮完,他笑眯眯的又替对方斟了一杯。然而须臾后,赵泽没倒他先倒了。
赵泽手心汗湿,见小皇帝趴下了,才略松一口气,上前扶住对方,轻声说:“陛下,臣扶您回去休息?”
“嗯……”向寒轻哼一声,晕晕乎乎的想,他怎么觉的有点热呢?
赵泽紧张的将他抱起,进入寝殿后,又挥退内侍,然后小心将他放在龙床上,自己也撑着胳膊,顺势压上去。
向寒茫然的睁开眼,看见他压在自己上方,瞬间清醒几分,可是刚一抬手,却发现四肢无力,不由又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会是他中药?难道他记错了,把有药的倒给自己,没药的倒给了赵泽?还是后来喝混了?
他顿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说:“赵、赵卿,你冷静一点,这是犯上你知道吗?”
赵泽目光缱绻的看着他,温声道:“陛下,您热不热,臣觉得很热。”
“朕、朕不热……”才怪,他现在全身发热,体内像有电流在流窜似的,一阵阵的麻痒。
赵泽抬头抚上他的脸,轻声说:“可臣觉得您很热,都出汗了。”
向寒下意识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小动物一般,但很快又清醒,努力保持警惕,勉强道:“赵卿,朕、朕好像病了,你、你去帮朕叫一下太医……”
因为要压抑呻吟,后面的话,他几乎是从牙缝挤出。
“不用叫太医,陛下这病,臣也能治。”
赵泽声音暗哑,说完便不再压抑渴望,掌心顺着脸颊下滑,在后颈一阵摩挲,然后又寸寸向下。
向寒不由轻喘,尖瘦的下巴微微扬起,露出纤长的脖颈,喉结一阵轻滑颤动。
赵泽眼神幽暗,直接俯身含住,引得对方又一阵轻颤,呻吟出声。两人的衣服很快凌乱,绣工精美的龙袍完全被揉皱,堪堪挂身上,半遮半掩。
赵泽做足了准备,忍的汗珠不断低落,直到向寒也沉溺其中,不再抗拒,才挺身前进。
向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清醒,睁开被汗水黏住的眼皮,努力抬手想推拒,最终却只能无力的搭在对方肩上,无助的承受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第43章 昏君小皇帝14-15
向寒先是因药的缘故,浑身无力,无法抗拒。后来药效退去,则是被赵泽折腾的筋疲力尽,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他勉强提起帝王威仪,想呵斥对方两句。但声音逸出来后,却破碎不堪,有些绵软,反倒像是娇嗔。
赵泽小心翼翼的亲吻着他,带着虔诚和敬意,动作却丝毫不见缓滞。
向寒恨恨的挠了他一下,很快又被潮水淹没,一阵昏昏沉沉。
期间似是有人在殿外禀报,隐隐说梁王府怎么了,但他太过困倦,完全没听清就又睡了。
再次醒来,向寒怔怔的望着床顶,一脸生无可恋。
三个世界了,为什么被压的总是他?倒不是在下面有多不好,凭良心说,除了叫停时总被拒绝,大部分时候……还是蛮舒服的。
但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越想要。他就是想知道在上面是什么感觉,想的心尖痒痒,一次也好啊,怎么就总实现不了呢?
更憋屈的是,这次还是他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向寒一阵郁卒,想起身去研究一下那个九曲鸳鸯壶,真不知怎么弄的,竟把有药的倒给了自己。
然后他刚一动身,就‘嘶’的一声跌回床上,腰一阵酸痛,像是要断了似的,某个地方更是难以言喻。
赵泽一直跪在龙床外,听见动静忙倾身过去,神情焦急:“陛下,您醒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想要什么?臣帮您拿。”
向寒看见他就来气,努力抬起手,打着颤指向他,语带悲愤:“你这个欺君犯上、违抗君命、大逆不道……的逆臣!”
赵泽无视指责,上前握住龙爪,在指尖亲了亲,语气亲昵:“陛下,您哪里不舒服?臣帮您按捏一下可好。”
向寒直接扭开脸,气道:“不要你,叫邓太医来。”
赵泽为难道:“陛下恕罪,邓太医见到您……怕是不好。”
向寒抬起龙爪,见手指、腕间都是青痕,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想狠狠踹对方一脚,可刚一抬腿,腰间又一阵酸痛,只得作罢,勉强接受道:“罢了,你来帮朕按按腰。”
说完费劲翻过身,一阵酸痛袭来,顿时又倒吸几口凉气。
赵泽闻言,顿时激动的手都在颤抖,陛下不仅没责罚他,还允许他近身……
他忙坐到床边,双手隔着布料,紧张的按在略显瘦削的腰身。察觉到掌下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也忍不住跟着微颤,深吸一口气后,才开始轻柔按捏。
向寒劳累过度,被他轻轻一按,顿时一阵酸爽。虽然咬紧牙关,还是不住逸出闷哼,听在赵泽耳中,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向寒趴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还没早朝,忙一个激灵坐起,顿时又‘哎哟’一声,扶着腰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午时了。”赵泽忙扶着他躺下,淡定的说:“臣请李总管告知群臣,您龙体不适,免朝一日。”
向寒这才松了口气,躺下后又瞪着他说:“赵卿,假传圣旨,冒犯君威,你可知罪?”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赵泽老实认道。
向寒一阵心塞,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挥挥手说:“就罚你日后都在下方。”
赵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亮,激动道:“臣领命。”
向寒:“……”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朕说的可不是脐橙。”他弱弱强调。
赵泽眼睛顿时又亮几分,向寒更心塞了,干脆挥手让他出去,但挥到一半又想起一事,忙止住问:“对了,朕昨夜好像听说梁王府怎么了?”
赵泽忙跪下,老实回答道:“梁王府昨夜走水,据传梁王已经葬身火海。臣昨夜见陛下太过困倦,便没有打扰……”
向寒皱了皱眉,直接打断:“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