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还很痛吗?”屠禄皱起眉头。
卫辛看了一眼屠禄:“不痛了啊。”
欸?屠禄怎么也变模糊了?
屠禄放开小麒麟的脚,神色凝重地摩挲着小麒麟湿润的眼角。
卫辛连忙推开屠禄的手,一边抹眼睛,一边慌慌张张地解释:“是啊,是啊,腿抽筋真的太痛了,这都把眼泪给逼出来了,哈哈哈,真是太丢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卫辛手忙脚乱地擦着不断滑落的眼泪。
就是腿抽筋而已,我什么时候连这种痛都受不了了?
这哭叽叽的模样也太挫了吧。
就在卫辛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的时候,他突然被屠禄抱了起来。
“别哭。”屠禄的吻轻轻地落在卫辛的眼角,承诺道,“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不用忍着,无论是腿抽筋还是像昨晚一样,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最怕你就是什么都不说。你要记得,以后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顶着。”
卫辛愣住了,眼泪也不流了,内心深处仿佛点亮了无数的星星。
这片星空,他看过的。
每次半夜腿抽筋痛醒过来的时候,他都会坐在窗边看着星辰璀璨的天空,然后心里就会想要妈妈想得发疯。
如果妈妈还活着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喝到妈妈煮的大骨汤了,这样他就不会缺钙腿抽筋了。
不不不。
就算很穷买不起骨头也不介意的,只要在他每次生病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好了。
不不不。
哪怕没有温暖的怀抱也可以的,只要还活着就好了,就算隔着万水千山,只要还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记住了吗?”屠禄看着在他怀里泪眼朦胧的小麒麟。
卫辛和屠禄对视。
他的目光从屠禄的眼睛游走到高挺的鼻子,又滑落到了嘴唇,最终沿着来路撞入了屠禄深邃的双眼之中。
“我记住了。”卫辛抱住了屠禄,冲动地喊了一句,“妈妈。”
屠禄:……
妈妈是什么鬼?
昨晚的事就这么轻轻一笔带过去了。
卫辛慢吞吞地穿着衣服,他的心里又有了新的烦恼,只是这个烦恼,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少爷,有你的电话,是方肖打来的。”
方肖,是这次护送屠鹤年去湖省的小队队长。
卫辛跟着屠禄下去接电话。
电话里头的内容果然是关于屠鹤年在火车上离奇失踪的事。
“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找他了,回来吧。”屠禄说道。
等到方肖将电话挂断,身后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道:“禄爷是不是很生气?他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罚咱们?”
有几个是急性子的直接就叫冤了:“可是这也不能怪咱们啊!我们都守着包厢的门口,一步都没有走开过的,也不知道老爷究竟是怎么消失不见的。我怀疑是老爷自己跳窗走的,毕竟火车曾经在清县停靠了两分钟,可是你说老爷为什么要偷偷离开呢?”
方肖看了一圈在场的兄弟:“别嚷嚷了,禄爷没有怪罪咱们,只是叫我们先回广城。”
“那就太好了。”一群人如释重负地说道。
方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远方,随即耸耸肩就吆喝着人跟他一起去火车站了。
其实事情和他们猜测的相差无几,屠鹤年确实是自己离开的。
当屠禄的桃木剑刺入纸人的时候,他就感应得到了,于是他趁着火车停靠的时候,偷偷跳窗离开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不告而别,则是因为屠鹤年认为这些人都是屠禄派来监视他的,就是为了阻止他回去救姚子乔。
只不过他刚刚踏入青县,就被追踪而来的姚子乔带走了。
“既然屠鹤年都在你的身上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屠禄?”一个桃花眼的男人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而身后有八条狐狸尾巴。
姚子乔吐出嘴里的葡萄皮:“不着急,就先让他们提心吊胆几天再说。”
这里是位于深山中的一处小洋楼。
男人打开白扇轻轻扇了两下:“没想到也会有你魅妖失手的一天。”
闻言,姚子乔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毒的精光:“还不是因为那个麒麟。幸好我留了个心眼,在屠鹤年离开之前,让他给我弄了个纸人做护身符,否则,还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
“你真的确定那个人是麒麟?你见过他的真身?”男人将白扇收了起来。
“我没有见过他的真身,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是麒麟。”姚子乔说道,“你不是一直说自己的修为无法再进一步吗?只要你吃了这只麒麟,你一定可以修出第九条尾巴的。反正就算修不出来,用来补补身子也不错。”
“麒麟可是神兽,怕是不好对付。”男人谨慎地说道。
“你堂堂狐王还怕那只麒麟?而且那只麒麟还是只乳臭未干的幼崽。”姚子乔嗤笑,“我的话可能还对付不了他,但是再加上你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看在咱们都是几百年老相好的情分上,我才把麒麟的事告诉给你知道的。所以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真的不要?不过你要是真的怕了的话,那我就去找别人。”
“瞧你这牙尖嘴利的。没问题,我就和你去会会他俩。”狐王用白扇挑起姚子乔的下巴:“明明这张脸长得还挺漂亮的,屠禄怎么就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呢?“
姚子乔推开白扇,随即就像软弱无骨似的靠在狐王的身上:“你会不就好了吗?”
狐王立即欺身压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作者的巨轮不说就沉的地雷。(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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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小爷的麒麟臂要控制不住了
狐王慢条斯理地将手擦干净。
此时,屋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石楠花香味
姚子乔抬起脚摩挲着狐王的腰:“这么久没有见, 你就这样打发我?你刚刚不是说这张脸挺好看的吗?怎么就没有提起你的‘性’致?难道你想我恢复原样?”
狐王没有接这个话茬, 而是念了一句清水诀,掌心的粘稠感和味道立即被冲洗掉了。
见状, 姚子乔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还想你刚才怎么压得那么痛快。原来是你自欺欺人的本事又厉害了。”
面对姚子乔的讽刺, 狐王好脾气地笑了笑,然后将话题拐到了原点:“你什么时候去找屠禄他们?不想夜长梦多的话,最好今天就把这事给解决掉了,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做准备?”
姚子乔翻了翻白眼, 考虑片刻后说道:“好吧, 都听你的。”
于是, 当姚子乔和狐王带着屠鹤年出现在广城的时候,屠禄正好挂断电话。
“在想什么?”屠禄揉开小麒麟紧紧皱起的眉头。
卫辛回过神来。
他眯了眯眼, 深邃的目光穿过指缝, 落在屠禄的胸膛位置。
虽然不知道姚子乔什么时候会出现, 但是他铁定不会傻到直接上门,最有可能的就是约他们在某个地方见面,并且一定不会让屠禄携带任何捉妖的法器。
对了, 姚子乔的最终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吃”掉屠禄。
想到这,卫辛询问系统:“哪个符咒可以对付姚子乔?”
等到系统将符咒的图案灌入卫辛的脑海,卫辛立即从系统界面回到现实之中,然后反手抓住屠禄的手,急吼吼地往房间跑去:“快跟我回房。”
一关上门, 卫辛就熟门熟路地从抽屉里翻出狼毫笔和朱砂。
屠禄挑了挑眉头。
卫辛将朱砂用清水稀释之后,抬头盯着屠禄的脸:“把衣服脱了。”
屠禄也不问为什么,而是顺从地将皮带的金属扣打开,甚至作势要脱裤子。
“停!停!停!”卫辛连忙阻止屠禄的动作,耳朵尖有些发烫,“我是让你脱上衣。”
“哦,你早说啊。”屠禄低头解开衬衫的纽扣,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闻言,卫辛扬了扬手中的狼毫笔:“你在旁边看了这么久,就知道我要画符吧?我叫你脱衣服,当然是要在你的身上画符了。你还脱裤子!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而且就算你不知道,为什么你不问我一下干嘛要让你脱衣服?”
“我不问,是因为我相信你。”屠禄将衬衫搭在椅子上,一脸的认真,“毕竟你是只神通广大的麒麟,我以为你知道什么秘法,是可以画在下身的。”
听到前面一句话,卫辛的心颤了一下,目光都不敢和屠禄对视了,连忙顺着后面的话:“当……当……当然了,小爷,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屠禄笑了笑,随即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那你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