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如果爱下去 (菜有染)

　　她去吻柯茉绵的眼睑，感受她的睫毛轻微地颤动，慢慢的，柯茉绵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沉重，随着喉咙深处不自觉流出的□，她睁开了眼睛。
　　她以为自己做了一个难耐的梦，睁眼却发觉这不全然是梦，她面对着始作俑者方清妤，先是迷茫了一阵，最后她的眉头皱了皱，在她张口要说什么的时候，方清妤轻轻跨坐在她身体两侧，伏着身子吻住了她。
　　柯茉绵的手放上了方清妤的腰间，不安地在那里徘徊，像是想把她从身上拉开，又不敢拒绝她的热情。
　　柯茉绵一点都不配合，她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方清妤，纠结又彷徨，再这样被她看下去，方清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方清妤狠狠心，索性一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绵长的吻里去。
　　“清妤。”眼睛被她的手掌盖着，柯茉绵在黑暗里感受着自己最熟悉的温度带来的温暖，艰难地开口。
　　“嗯。”方清妤沿着她的锁骨慢慢吻下去，正要褪下她的睡裙却被柯茉绵叫住了。
　　“我……”柯茉绵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只是她过不去心里的坎，她接受不了这时候去和方清妤欢爱。
　　“我要你。”方清妤坚定地说，揭开她的眼睛，不着犹豫地和她对视着，“阿绵，我要你。”
　　她可以拒绝，但不管她说什么方清妤都不打算再给她逃避的机会。
　　柯茉绵的眼神很复杂，她咀嚼着方清妤的这句话，不再说话。
　　把她的睡裙撩到胸部以上，极尽所能地用手和唇齿挑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方清妤熟知她的身体，柯茉绵的意识在她的动作中很快游离开去，她只觉得自己悬在了空中，找不到着陆点。
　　看她慢慢进入了状态，方清妤勾下了她的内裤，柯茉绵倏地夹紧了双腿，眼睛也恢复了清明，她抓着方清妤手，声声悲切：“清妤，你别这样，我害怕。”
　　天只是蒙蒙亮，隔壁的方妈妈还在睡觉，柯茉绵的声音压得极低，同时她恳切的眼神让方清妤的心一紧，方清妤的热情顷刻间退了下去，内心更多的是莫大的失落感。
　　“阿绵，我是清妤。”现在出现在柯茉绵脑海里的人到底是谁？方清妤想驱赶走那段记忆，可是她做不到，她只能用自己能做到的事去帮助柯茉绵正视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柯茉绵连连点头，可她就是接受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你看着我，”方清妤扳过她的脑袋让她看向自己，摩挲她光滑的脸颊，“你还爱我吗？”
　　“爱。”柯茉绵立即回答，她把方清妤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怎么可能不爱。
　　“我也爱你。”方清妤的声音低而柔，听起来像是和她说着情话，“所以我想让你克服你的心理障碍，我们试试好不好？你要还是接受不了，我就不继续了。”
　　柯茉绵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光是被方清妤这样抱着，就狠不下心来。
　　“阿绵。”方清妤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什么来，只是柯茉绵选择了闭眼，她还是接受不了，如果方清妤真要，她就愿意承受。
　　被贯穿，被撕裂，被人抛下人格尊严的对待，柯茉绵的手握成一个拳头，想起了当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手掌轻柔地打开她的双腿，柯茉绵乖顺地由着方清妤动作，哪怕心里的恐惧即将把她吞没。
　　她的隐忍全被方清妤看在眼里，像是一根刺梗在她的喉间，你可以继续下去，却会觉得力不从心。
　　方清妤取消了原先的打算，她钻进被子里，去亲吻柯茉绵最敏感的部位，用舌尖撩拨柯茉绵身体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她要柯茉绵知道自己爱她，要她重新学着接受自己。
　　含住她最脆弱的一点，试着用舌尖点燃它。柯茉绵的小腹剧烈起伏着，很明显她开始进入到方清妤所给她的温暖里，身下的床单没多久便湿了一小快。
　　方清妤的手抵在柯茉绵的腰间两侧，柯茉绵有心结，她就用另一种方式结开它。
　　心还是热的，柯茉绵被熟悉的感觉慢慢填满，她揭开了被子让燥热的身体得到冷却，也是怕方清妤闷在被子里会喘不过气。
　　身体终于被打开了一个小口，把那些让人抓狂的感觉通通释放出来。柯茉绵按住了方清妤的肩示意她上来，随即迫切地吻上她的唇，和她紧紧相拥。
　　能让柯茉绵对这种事欲罢不能的人只有方清妤，而她并没有因为之前那件事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柯茉绵抱得更紧了些，恨不得把方清妤溶入自己的身体。
　　“阿绵，我好想看见你还和以前一样。”方清妤躺进她的怀里，总是柯茉绵来靠她的，可是很多时候，她也想让柯茉绵成为自己的倚靠，方清妤相信她会变得越来越成熟，她会有能力给自己想要的。
　　听到方清妤这么说，柯茉绵顿了顿，刚想发问，房门忽然被人轻轻打开，几乎是一瞬间，柯茉绵拉高了被子，盖住了自己和方清妤的身体。
　　“阿绵，该去集市了。”方妈妈走到床边轻声叫她，柯茉绵每天都会早起陪她一起去集市买菜，而她也习惯了柯茉绵的陪伴。
　　“阿姨，”柯茉绵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揉眼，“我马上起床。”
　　方妈妈让她慢慢来，随后又说：“我这几天给你和小妤做了棉鞋，昨天晚上才做好的。你们俩穿的那鞋啊，不保暖，我一看就知道冻脚，一会儿你穿棉鞋出门吧。”
　　“好。”妈妈以前想给自己织件毛衣，可学了很久都没学会，一听到方妈妈说给她做了鞋，柯茉绵竟发了愣，差点就要感动得哭了。
　　“小妤还睡着呢？”方妈妈看向柯茉绵身边的方清妤，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翘着。
　　柯茉绵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被子底下那只在自己胸前作祟的手拿开，她很成功地没让方妈妈看出端倪来。
　　等方妈妈一走，柯茉绵松了口气，方清妤也睁开了眼睛。
　　“我的小茉耐力真好。”方清妤搂着她的脖子要去亲她。
　　“我不要叫小茉。”已经有大沫了，她叫小茉算是怎么回事？刚刚方妈妈和自己面对面的说话，方清妤居然还敢过来挑逗她。
　　“只有我能叫你小茉，你是我和妈妈的阿绵，但你是我唯一的小茉，以后我想叫你小茉，你就得答应。”
　　柯茉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刚刚说，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你以前一见到我就恨不得扑过来求我要你，”方清妤想了想又说，“和你送我的大沫一样饥渴。”
　　“我没有！”柯茉绵一字一顿地说，“还有，我不喜欢你叫我小茉，好像我成了大沫的妹妹。”
　　方清妤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柯茉绵为了这种事认识起来的模样有趣极了：“可我就是喜欢你以前那样。”
　　柯茉绵穿着衣服，不假思索地还击：“你就是喜欢和我……”说到一半，她又不说了。
　　“什么？”方清妤好整以暇地看她。
　　“讨厌。”柯茉绵哼了声，转念一想，“你都醒了，我们一起去集市吧。”
　　冬天一大清早出门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方清妤禁不住她的再三请求，再考虑到回来这么多天都没陪妈妈逛逛集市，终于答应了下来。
　　方妈妈之前看过柯茉绵鞋子的码数，所以柯茉绵穿着她做的棉鞋很是合脚，只是她没穿过这类手工棉鞋，又怕路上的泥灰把鞋子弄脏了，走起来显得有些别扭。
　　“我以为你个大小姐会很嫌弃这种难看的棉鞋。”趁着妈妈和集市里的熟人打招呼，方清妤偷偷在柯茉绵耳边笑道。
　　“你能不能别总拿你以为来衡量我？”柯茉绵扁了扁嘴，这双鞋比她以往穿过的任何一双鞋都要舒适的多，她哪来的嫌弃？
　　“好啊。”方清妤笑着答应。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柯茉绵露出神秘的微笑，看方清妤被自己搞得云里雾里的，走到一家肉摊前和摊主来来去去地说了一大堆，最后人家说不过她，直接给了她每斤最低价。
　　“阿绵很会砍价的。”方妈妈笑呵呵地对方清妤夸赞起柯茉绵来。
　　“我怕你养不起我，所以我有帮你省钱哦。”方妈妈说要买青菜，柯茉绵过去投入到下一轮的拉锯战中。
　　看着柯茉绵穿着大红色的棉鞋跟着妈妈跑前跑后，看着她一脸正经地和那些摊主杀价，想到刚才她对自己说的话，方清妤并不觉得欣慰。
　　她本活在云端，却因为自己活在尘土里。
　　是不是自己更应该在她的心病痊愈后带她回去，只要自己无论何时都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面对接下来的事，应该也没什么好畏惧的吧。
　　她不属于这里，要说谁该为谁做出牺牲，方清妤认为自己更合适，她不要平静的生活了，她打算陪柯茉绵去经历那些大风大浪。
　　“清妤，我们中午做酱牛肉，这可是今天一早刚宰的牛。”柯茉绵提着刚买来的牛肉说道。
　　“好。”方清妤也笑，可看着堕入尘世的柯茉绵，心里只感到一阵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