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如果爱下去 (菜有染)

　　柯茉绵走进厨房在她身后轻柔地环住她：“清妤，今天婕婕来过了。”
　　“这样啊。”方清妤的回答略显敷衍。
　　“她把签证送过来了。”
　　方清妤的动作明显一顿，接着继续洗着碗，柯茉绵的脸陷在她的颈窝里，看不到这短短的几秒中方清妤脸上的表情变化。
　　“我定了后天的机票。”柯茉绵又说，听不到方清妤的回答，她的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猛地向下坠落。
　　吻了吻她的耳垂，离开厨房走到卧室，仰面躺在大床上，这些天的一些场景开始一幕幕地在柯茉绵脑海里回放。
　　共同躺在这张床上七个夜晚，方清妤从没对她的身体产生过拥有的渴望，哪怕有几次柯茉绵想要她，也被方清妤委婉地拒绝了。
　　身体是不会说谎的，可方清妤明摆着不想要她，这一点让柯茉绵更加惶恐不安，她们在方清妤老家还是好好的，好像是从瞿落晨家离开开始，方清妤变得说不出来的古怪。
　　床头的手机嗡嗡作响，柯茉绵看见是柯荣成的号码，本想直接挂断。一个礼拜没来联系她，这时候就更不必联系。可又想到自己为她爸造出了多少麻烦事，还是心软了，接起了电话。
　　“你回家吧……别的事先不提了，你回美国把书念完好不好？”电话里的柯荣成语气软得不能再软，铁石心肠的人反而是柯茉绵。
　　“我会回美国的，不过是和方清妤一起。”
　　“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和她分开？你还嫌惹出的麻烦不够多吗？”柯荣成语气一厉，柯茉绵挂断了电话，手机立马又响了起来，她索性关机。
　　“谁的电话？”方清妤洗了碗过来。
　　“我爸。”柯茉绵实话实说，“没事的，我们后天就走了，到了美国安顿下来就没事了。”
　　她拿出抽屉里的文件袋，打开给方清妤看：“你看，我托婕婕都办完了。”
　　她只是想给方清妤打一剂安定剂，所以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意。
　　牛皮纸袋放在方清妤的眼皮底下，她回想起柯茉绵曾经说过的话，又想起瞿落晨让她做的选择题：“要他，还是要她？”
　　这一刻，方清妤做了一个很自私的决定，她推开袋子，在柯茉绵诧异的目光中开口：“阿绵，我不能陪你去。”
　　身体从云端摔倒地面的感受不过如此，不，这更像是整个人从地面又掉进了无底的冰窖里，顷刻间冻结成冰。
　　“清妤，你别逗我。”柯茉绵勉强牵起嘴角，笑得太过艰难，难到她的嘴角不止地抽搐。
　　“我是说真的。”说不出理由的拒绝，方清妤说得很费劲。
　　“开什么玩笑，之前我们都说好的，婕婕都帮我去订机票了。”柯茉绵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旋即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清妤，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顾虑，我会解决的。”
　　这不是她能解决的事，方清妤叹气不语，柯茉绵的手指埋入方清妤的长发间，动作缓慢地抚过发丝，极为怜爱的动作。
　　有什么事，会让方清妤叹得这般惆怅，这股惆怅纠结了柯茉绵的心，她恨方清妤为什么到现在还有事瞒着她不说，可方清妤的表情又让她心疼，最后她用吻把方清妤的叹息全数渡进自己嘴里。
　　柯茉绵像是天生有着魔力，只是唇舌交融，已能让人在她的体温里摸不清方向。
　　身体出现了正常反应，方清妤一个激灵推开她，猛地站起紧贴着墙面站立：“你回家去。”
　　“这里就是我家。”柯茉绵好脾气地微笑。
　　“不是…不是……”方清妤很乱，乱成了一团麻。
　　“清妤，”柯茉绵坐在床边抬起头，“别胡思乱想了，等我们到了美国，什么事都会好起来的。”
　　美国……美国……那个美国在柯茉绵说来像是个无忧无虑的世外桃源，真是这样吗？还是说柯茉绵只是在自欺欺人，方清妤很少有生柯茉绵气的时候，但这一次，她莫名其妙地讨厌柯茉绵，讨厌她口口声声说着有多好的美国。
　　大脑一片空白，方清妤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抓过床边的文件夹，抽出签证，当着柯茉绵的面，将那张薄纸撕个粉碎。
　　“要走你一个人走。”她把纸片攥在手里，要不是紧紧握着，恐怕早已被柯茉绵抢了下来。
　　“你……为什么……”柯茉绵吐出不成句的字词，怔怔地望着方清妤，她刚才的举动让她一刹那几近晕眩，“为什么你从瞿落晨家回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
　　“我觉得我喜欢的人是她，阿绵，你忘了我吧。”方清妤想吐，是自然反应还是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或许两者皆有。
　　沉重的喘息声在方清妤身边回响，柯茉绵低着头半晌，接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她。
　　她的眼睛染了红色，却不见泪水，脸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看得出她在刻意隐忍着某种情绪，是愤怒还是悲伤？方清妤看着将手扣在自己肩上的柯茉绵，企图从她的眼里解读出什么。
　　“你骗我的对不对？”柯茉绵的手用力抓紧，方清妤的肩膀隐隐作痛。
　　“我没有骗你。”方清妤说完，毫无防备的身体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柯茉绵压在了身下。
　　“我不信你，只有身体不会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阿绵是有在成长的
　　她已经学会怎么去隐忍了，哪怕做的并不尽人意
　　今天很忙~所以很晚才开始码字~为了日更还是更了
　　下一章~大家觉得是什么节奏！~
　　话说蒋士婕还是找到了让她愿意变白痴的人啊~双氧水里有写到的~
　　最后，大家晚安


☆、第九十一章

　　一个个热烈的吻沿着方清妤的脖颈蜿蜒而下,这几天方清妤克制了想和柯茉绵亲热的欲望，一方面是有心结，另一方面她生怕在忘情的过程中发生意外。
　　所以她在床上极力划清自己和柯茉绵的界线,只是此刻在柯茉绵的亲吻和抚摸中，方清妤对那件事的意识渐渐淡薄了下去,她回抱了柯茉绵,这时柯茉绵俯在她耳畔轻笑：“你看，你压根拒绝不了我。”
　　温热的气流窜入她的发间,方清妤头皮发麻，神智一下子就清明了：“你走开。”
　　“走开？去哪？”柯茉绵偏执地继续吻她，这次方清妤很不配合,柯茉绵的唇几次落不到该到达的位置,她抬起了一点身子，不解地看着偏过头的方清妤：“你说啊，为什么到了这时候还有事瞒着不告诉我？”
　　要怎么告诉她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自己和那几个肮脏的男人上过床？要怎么开口说出她怀孕的事？更可笑的是，这个孩子是谁的，连方清妤自己都不知道。
　　身处淤泥里，太多的现实因素迫使方清妤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
　　她只是个俗人，尤其是在对柯茉绵的爱情感到绝望的时候，她还有什么洁身自好的意义？
　　既然事实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方清妤原本就觉得自己在柯茉绵面前卑微得可以，如今又出了这事，她认为自己没有脸面再面对柯茉绵。
　　更何况，她做下的决定就算告诉了柯茉绵，哪怕深爱自己的她愿意和她一起承担这个责任，又能怎么样？勉强接受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强颜欢笑地和自己生活着，这不是方清妤想给柯茉绵的生活。
　　身上衣服的扣子被强行解开，柯茉绵冰凉的手掌伸了进去，拉高了她的内衣，她虔诚地吻遍方清妤的身体，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想把方清妤带入她的柔情里。
　　柯茉绵用情越深，方清妤越不忍说出事实真相。
　　手掌落到她的小腹之上，方清妤一个激灵，下意识要直起身子，柯茉绵不依，方清妤便用力推开她，她的动作深深惹恼了柯茉绵。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想要！”
　　方清妤的思维几近混乱，柯茉绵也好不到哪里去，方清妤宠她时，她便乖巧地像只听话的小猫，而现在方清妤急着摆脱她，柯茉绵在情绪失控下化作了暴戾的野兽，压在她身上，不顾她的拒绝，野蛮地扯下她的裤子。
　　有一秒钟的迟钝，柯茉绵打开了方清妤的两腿，那时的她还有着几分柔情，倾身上去用舌尖给予她最大的欢愉。
　　欢愉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种时候，方清妤抬起膝盖顶住靠近她的柯茉绵，用力过猛，柯茉绵一个不稳差点摔到地上。
　　“你不要我了？”连做这件最低微的事的机会都不肯给她吗？柯茉绵重新压上去，方清妤顾虑到身体情况，不敢做幅度过大的抵抗。柯茉绵像是着魔似的在她的身体上作乱，方清妤抵抗不了，只好试着躲开，同柯茉绵展开无休止的追逐。
　　她快疯魔了，看着方清妤急着摆脱自己的眼神，柯茉绵的占有欲侵蚀了大脑，直接长驱直入，随着方清妤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送上巅峰。直到手臂开始抽筋，柯茉绵望着瘫软在床上，衣不遮体的方清妤，她终于停止了自己不可理喻的行为，倒在方清妤身边不住地喘气。
　　手好像就要断了，柯茉绵用另一只手给方清妤盖上棉被，倚在她的肩头，谁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