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谦嗅出了阴谋的腐+臭味,倒是不如何难猜,那日谎骗走太史儿子,施法的谎言仅仅可以维持到对方走进家门,如今外面的风言风语,绝对出自恼怒的太史手笔。
不过走别人用过的套路,太史大人可没有什么新意啊!
贺言谦往嘴里丢一颗蜜饯,他既然敢去外面乱传,就有被用同样方式反击后的应对方式,并不存在作茧自缚的可能,也没有太史想象中的那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类的逗比念头。
毕竟
贺言谦对民众yy出的他和三皇子爱恨情仇,那是相当期待,看自己的同人有问题?
不出力就可以恩爱秀着,狗粮撒着,多么愉快!
系统在关键时刻默默地拆台,【在宿主以外的人眼里,可能吃得是狗+屎】
贺言谦托腮,“那我更高兴啊,使劲儿地喂,动力全开!”
“话说,按照那些人糖里找+屎+的逻辑,我拼命地秀恩爱也算打他们脸吧,给积分吗?”
【…】
“统兄,你违规被禁言啦?”
【没有,宿主可以结束你的幸灾乐祸了。说正事,宿主触发“喂糖任务”,奖励积分2000,请继续努力!】
贺言谦握拳,他要不停地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撒糖!
要满城浸泡狗粮中!
可以开始努力了,转动着毛笔,要怎么去写自己和殿下的同人散播出去呢?
晚饭时分
奉贺言谦吩咐出门打听更多他兔+爷版本故事的仆人回来了,带来了几份让人哭笑不得的言论。
是说他恬不知耻地赖着三皇子,如今登堂入室了,碍着他爹兵部尚书的关系,三皇子故于情面忍辱负重勉为其难把人收进房,对人却也不甚热情。
他每日搔首弄姿,学女子化妆,没羞没臊!
贺言谦给出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回应。
虽然他个人听着有趣,津津有味,但也要顾忌一旁在鸣不平和尴尬愤怒的仆人们,所以此刻凝固地空气需要他魔性的笑声出场来打破寂静!
说实在的,太史这次的回击方法,唯一出乎贺言谦意外的是对方竟然有胆子拖三皇子下水,委婉内涵地去使劲埋汰。如此没脑子的做法,绝对不是一个久浸官场,爬于高位之人会做得。
如今只剩下一个政敌的说法咯!
太史支持太子或者其他不受宠的?
贺言谦之所以不漏掉太子以外的皇子,纯粹是自古以来,受皇帝宠爱的皇子未必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安心继承皇位,历史上那多位不受帝宠却最终成为人生赢家的。想来贺言谦不会把他们漏算,不然人家的棺材板怕是也压不住了。
仆人耐不住问,“公子,你知道是谁做得?”
贺言谦点头,胸有成竹道:“此事我自有计较,不过其中也有需要和殿下商量的,不知一刻钟前过来的大人走了吗?”
仆人松口气,不要被躲在暗处的小人真的算计了就好,他回话道:“刚刚走得,公子是准备去见殿下?”
“没错,你去备些茶水吧。”
“是!”
贺言谦自行去了宁逸泽的书房
想打击一个人,其中的学问大了,要涉及到多方面的。
咳咳
请容许他装个逼给人做个科普
自以为是的敌人哪,一切尽在他掌控下地戏耍别人时,最怕突然发现,咦,这小子怎么没有如他意料中的受打击?还能扭转乾坤?
妈+的还有这种操作?
贺言谦:打击胜券在握的人,才更有成就感!
太史大人就乖乖地把脸伸出来享受吧
“你要给我治腿?”
“那是当然,比起日后你随便安排一个人当神医去忽悠外面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用我不是更方便么?还可以借口挡住乱七八糟的嘴!”
贺言谦翘着二郎腿,拿过宁逸泽手中的笔转动,他都考虑清楚了,以神医名头入住三皇子府,治病救人的事,尤其皇子的腿啊,一生前途全在这呢,谁还敢说三道四?敢情触人霉头也没有这样的吧?
事成后绝对让那个自鸣得意觉得在以牙还牙还能成功的太史一家跪地。
宁逸泽:“……你别”
贺言谦:“什么?”
毛笔的尖端,有沾染墨水,被转动地劲道带起,甩了一身,他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也没能幸免。
“……”
宁逸泽挑眉,捡起桌边的手帕擦拭溅落到衣襟上的墨渍,过后去柜子里挑新的衣服穿,刚刚曲天凛的建议他没问题,虽然过早地对外宣称在治疗双腿残伤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但提前告知外人也没什么。
“用我出面吗?”
“最好是这样了,力证你自己的清白,相信以你的身份权威性,比我这个赖在府上混吃混喝的人更能让人信服。”
贺言谦在三皇子去换衣服的时候便过去水盆里洗脸,还好墨渍不难清洗,又随便地用袖口擦擦。
“你有付住宿费的,我很满意!”
系统笑得揶揄,【宿主,他在说你卖+屁+股!】
贺言谦一边吃桌子上的点心,一边痛心疾首说:“是呀,不卖+屁+股哪来的钱养你,以后要对我好懂不懂?”
【……好深奥】
曲府近来乌云密布
说起来这个府邸好像就没怎么放松过,一直因为曲天凛的胡搞乱来处于紧张状态。
曲河上朝的时候就被太史拉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什么同病相怜,旁人也一头雾水,但私下里却八卦和窃窃私语,曲河挺烦太史的,觉得这人有病。
而下朝后,大街小巷传遍了和曲天凛相关地兔+爷事迹。
曲河当时就站不住脚,老脸一黑,似乎明白了朝堂时那有病的太史话中深意。依靠着孝顺的大儿子一步一晃回家,曲河深感命不久矣,回去后唉声叹气,拍拍桌子问大儿子,“天凛的事,你怎么看?”
曲天痕虽然热衷于看曲天凛笑话,但眼下老爹受挫太多,有感他老人家抗打击能力变弱,禁不住过多刺激了,曲天痕摆出人善嘴脸作出世界很美好的分析,“太史的表现不太对,他又和太+子+党有勾结,今日对您热情的叫人怀疑,想想他儿子那不正经样,恐怕天凛这事有对方地手笔在搅+和!”
曲河自认为观点得到认同,和大儿子站到了一条线上,他更有理由说服自己不能轻信流言蜚语,顺便发表正义地看法,“爹不是那种和太史一样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动家法的人哪!”
曲天痕干笑,突然后悔没对二弟落井下石了……
系统商城里的东西丰富,各类物品应有尽有,可以用做任务赚取到的积分去兑换所需要技能。
空有神医头衔,对治病一窍不通的话很容易穿帮,临时抱佛脚那纯粹闹着玩儿,不如提前开挂。
未雨绸缪不错,不过可供参考的目录足有一百多个,这还是在贺言谦能够观看权限内的,扫一眼医药技能后面的售价,最少的都在10000积分以上,他滴个娘诶,进村扫荡雁过拔毛的都没这么狠!
系统着重强调,【跳楼价了,降价大甩卖,乖乖别闹!】
贺言谦委屈,“不想一夜回到解放前,统哥,再便宜点呗?”
系统坚定态度,【在我们两个谁喝西北风中,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你!】
“……”
皇上久居深宫,但作为百官之首,总会听到一些有心人想让他听到的东西,皇上一开始装作并不理会,也不动声色去观察,乱嚼舌根的人都有谁。
毕竟他不表态,帮忙给传话的人就着急,频频搞小动作。
这日朝后,皇上叫去三皇子到御书房
和人感慨,“钓出了几条小鱼!”
宁逸泽一怔,暗忖对方直言不讳的用意,也心领神会道:“多谢父皇。”
“朕以为。”宁皇漫不经心说:“你会为自己辩驳两句,不过处事不惊,从不用话去引导什么,这倒也符合你的原则!”
宁逸泽笑出声,一语双关,“是儿臣信得过父皇。”
外面那些辱人名誉地闲扯,也并非无的放矢,宁逸泽断不会说出无稽之谈,难登大雅之堂这类话去为自身洗刷,那种自断后路地做法足以表明从未想过公开他和曲天凛的关系,也绝非他会去说得谎话。
皇上并不看人,翻开奏折说:“留一个大臣之子在府中多住,你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该顾虑曲河身为臣子的心情。”
宁逸泽拱手,似乎踌躇如何开口,半晌才在皇上打量地目光下声音沙哑道:“不瞒父皇,曲二公子略通岐黄之术,对人体骨骼有研究,住进府中也只是方便就近观察儿臣的腿疾。”
“你是说…”皇上震惊,手上奏折掉了也不自知
宁逸泽点头,羞愧道:“还在治疗阶段,儿臣不敢抱有期望,前几天才没前来通报!”
“无碍的!”皇上叹气,坐回龙椅,一时间人也有点怔愣,最终神色复杂道:“你的顾虑也是朕的顾虑,此事先别外传,待日后伤好,父皇再给你安排其他的,其他的…”
皇上话未言尽
宁逸泽却懂了,连忙拱手行礼,过后不久离开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