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和拯救小组汇合了。
苏佚维内心的激动是无法言说的,她这两天实在太孤单了,终于遇见了自己的朋友,整个人又累又放松,苏佚维伤感的抽抽鼻子向安吉拉跑过去,也不管安吉拉在警告让她停下,扑过去一下抱住了安吉拉,委屈的说:“我的妈啊,吓死我了好多丧尸…”
安吉拉也没听懂苏佚维在嘀咕的中文,把苏佚维一下拽起来,惊讶的看着她:“苏佚维?!”
“呜呜呜,”苏佚维做出两声哭的动静,但是脸上一点眼泪都没有,她现在累的要命,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天这么黑,安吉拉也分辨不出来,安慰的拍拍苏佚维的肩膀,听苏佚维挺激动的样子,还以为苏佚维会说出什么感人的话。
结果苏佚维哼哼唧唧的说:“我饿。”
森林里的野果根本不能填饱肚子,况且苏佚维体力消耗还这么大,终于和伙伴们汇合,苏佚维还没功夫说感人的话,先提了第一个要求。
苏佚维真是饿坏了,威尔士给她一罐罐头和包压缩饼干,苏佚维也不顾形象了,随便找块石头坐下吃的狼吞虎咽,注意到了打量她的马蒂和弗莱,也猜到他们就是科尔市的幸存者,满嘴食物尴尬的冲他们笑了笑,他们也回以和善的笑,苏佚维有点尴尬,低头继续专注于消灭手中的食物,嘴里塞的满满的,也和只小松鼠一样。
安吉拉则观察着苏佚维的脑袋。
苏佚维脑袋上顶了个东西,看着是帽子,可安吉拉刚才好像看见帽子还在动。
“你脑袋上是什么?”安吉拉一边问一边伸出手,那只又爬上苏佚维脑袋的松鼠吱吱叫了一声去咬安吉拉,安吉拉连忙收回手。
“一只臭老鼠,”苏佚维说,一把把松鼠扯下来。
安吉拉仔细看了两眼才看清:“这不是松鼠么?”
“哦,对,松鼠,”气昏了头的苏佚维改口。要不是这只臭松鼠,她现在应该安安稳稳的在树上度过这一夜,哪会这么狼狈的被丧尸追一路?但是要不是奔跑了这么远,也不会碰上拯救小组了。
苏佚维没好气的把松鼠一巴掌拨拉开,继续呼噜呼噜吃她的罐头,松鼠吱吱叫了一声又要往苏佚维腿上蹦,被安吉拉一把揪起来,愤怒的腾空乱抓,被安吉拉抚摸了两下就老实了,乖顺的倒在安吉拉的怀里,苏佚维瞥眼墙头草的松鼠,冷哼一声,懒得搭理。
苏佚维把一罐罐头舔的干干净净,意犹未尽,然后她的腰被戳了一下。
苏佚维一下回过头,看见科莱姆拿着突击步.枪用枪柄戳自己,被苏佚维一看,科莱姆一下僵住不敢动弹了。
苏佚维继续吃压缩饼干,腰又被戳了下。
苏佚维这回不开心了,回头瞪科莱姆一眼,看到科莱姆朝自己打手势,回头看看其他人没注意,悄悄和科莱姆凑到树后面。
“有话快说,”苏佚维没好气的咔嚓咔嚓嚼饼干。
科莱姆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块压缩饼干放在苏佚维手心里,苏佚维于是安静的听。
“我要说件事,”科莱姆说。
苏佚维吃着饼干哼哼两声:“不要说废话。”
“和安吉拉有关。”
“倒是说啊。”
“安吉拉和帕克在一起了,你知道么?”
苏佚维愣住了,叼着的饼干也忘了吃,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自己离开的位置被帕克补上了,帕克和安吉拉两个人凑在一起逗松鼠玩。
“我的松鼠,”苏佚维郁闷的说。
“他们根本不合适,”科莱姆提醒苏佚维关注点不对。
“哪不合适?”苏佚维茫然的问。
“帕克比安吉拉还不像男人,他和安吉拉哪里合适?”科莱姆认真的说,然后往苏佚维的手里又放了块饼干。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苏佚维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饼干问。
“让帕克有自知之明。”
“呵呵,”苏佚维干笑两声,含糊的点点头,回去一脚踹开帕克,坐回自己的石头上,然后问其他人:“你们看见飞机了么?”
几个人都无奈耸肩。他们也看到了那架飞机,但是为了保护幸存人员他们躲的很隐蔽,同样没有引起飞机的注意。
但好在没有人伤亡,大家终于汇合了。
几个人商量了下行进方案,就各自上树进行隐蔽度过这晚,苏佚维收了科莱姆的贿赂,接收到了科莱姆的示意,和安吉拉爬上了同一棵树,安吉拉听见动静低头看了一眼,看苏佚维爬上来于是往旁边挪了挪给苏佚维让地方,两个人就坐在树枝上小声聊天,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安吉拉真想拥抱着苏佚维又抱又跳来表达自己的激动,但那么做绝对会引来丧尸。
两个人小声讲过这两天双方的经历,苏佚维没有把自己的惊险讲出来,三言两语带过,问安吉拉:“你和帕克?”刚刚苏佚维就感觉到,似乎拯救小组的其他人都对帕克很有敌意。
安吉拉低头笑了。
“你很喜欢他?”
“不至于,只是觉得他不错,”安吉拉说,但提到帕克,她的心情显然很好。
“谈恋爱什么滋味?”苏佚维好奇的问。
安吉拉嗤笑一声:“你想知道,自己去试试啊,佐伊不是很喜欢你?”
这次苏佚维没有避嫌,而是赞同的点点头,抬头看向天空上闪烁的星星,小声自言自语的说:“我也该和佐伊谈场恋爱。”
“什么?”安吉拉没有听清。
“你喜欢他就好,”苏佚维随口说,完全忘了科莱姆委托她的事。
第44章 44 交火
苏佚维这两天休息的不好,简直是度日如年,小组成员好歹可以互相照应,她一个人经历的这几天简直要让她神经衰弱,现在终于和小组成员汇合,苏佚维整个人身心放松,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没一会就昏昏欲睡,低着头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安吉拉手掌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清醒一点:“你不要在这里睡觉啊,会掉下树的。”
苏佚维困的迷迷糊糊,含糊不清的哼哼两声,大概是在指责安吉拉吵她睡觉,安吉拉真怕她栽到树下去,伸手拍她一下想把她拍醒,没想到苏佚维困的不由自主,竟然顺着安吉拉这一巴掌的力气往前晃,身体往前一仰就掉下树了,安吉拉吓了一跳,伸手抓她也没抓住,眼睁睁看着苏佚维摔下树,差点尖叫一声。
不过作为一名贝尔斯特的学员,就这样摔个灰头土脸也太丢人,苏佚维在身体腾空的一瞬间就被吓醒,连忙抱住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缓解冲力才没有受伤,树枝上坐着的安吉拉低头看着,看苏佚维安然爬起来才后怕的松口气,苏佚维突然落地把旁边树下依偎在一起睡着的弗莱和马蒂都给吓醒了,两个人睁着眼睛惊悚的看着苏佚维,反而苏佚维淡定无比,拍拍身上的又往树上爬。
周围树上的学员听见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通过对讲机询问安吉拉。
无线耳机里传出威尔士的声音:“是丧尸么?”只要安吉拉说个是,他们的枪立刻就会瞄准这个方向。
“不是丧尸,”安吉拉连忙说,为了苏佚维的面子也不能直说是苏佚维睡着了摔下树了,吞吞吐吐就听见头顶叶子哗啦啦响,那只不知溜哪去的松鼠从树上跳下来,“那只松鼠,”安吉拉连忙说:“松鼠刚才掉树下去了。”
小松鼠一双无辜的豆子眼看来看去,然后看向爬上树的苏佚维,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就向苏佚维跑。
松鼠落地会那么大动静?但安吉拉既然这么说,其他人就没有追问,威尔士还调侃说:“看好那只松鼠。”
“会的,”安吉拉一把将这只活泼的松鼠揽到怀里,然后切断了通话,摸了两把怀里炸毛的松鼠算是安抚,安吉拉奇怪苏佚维怎么爬上树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扭头一看苏佚维坐在树枝上靠着树干又睡着了,原来她刚才在紧要关头就清醒了几秒钟,爬上树后又困的意识全无。
作为好朋友安吉拉是想给苏佚维点面子的,可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苏佚维这几天过的辛苦,她没说那么详细安吉拉也感觉得到,然而第二天天亮安吉拉才彻底明白苏佚维这两天过的有多糟糕。
苏佚维身上很多处裂开的伤口,灰头土脸的不像话,光是看安吉拉就看不下去,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苏佚维披上,还埋怨她:“你昨天怎么没说你受伤了,这都要发炎了。”
“小伤而已,”苏佚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安吉拉又要教训她,自己身上被披上件外套,是飞行员的外套。
安吉拉无语的瞪眼没有眼色的帕克,帕克真是一点眼色都没有,一边唠唠叨叨不穿外套会冷一边给安吉拉系纽扣,苏佚维抿着嘴唇,强忍着没笑出来。
“和个女人一样,”科莱姆和威尔士两个人挨在一块嘀嘀咕咕。
“就是个女人,”威尔士点头。
帕克知道自己被排挤,听着科莱姆和威尔士冷嘲热讽于是沉默了,沉默的为安吉拉系上最后一颗纽扣。
安吉拉拢拢对自己来说有些宽大却温暖的外套,恶狠狠的向科莱姆和威尔士吼:“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