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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方宅十余亩 番外完结 (宁雁奴)


  闻言,郁容不得不好奇:“刘家到底犯了什么重罪?”
  聂昕之说明:“牵涉谋逆。”
  郁容微讶:“不会吧?”
  那刘根生怎么看就是一村夫的样子。
  聂昕之道:“刘氏不过是走卒之辈,钱财驱使,行无顾忌,对其所作所为,或许自知不多,然则法理昭昭、罪行凿凿,无知不能辩罪,籍没罚之,业已是从轻发落。”
  郁容默了,半晌,摇摇头:“只可怜了小宝。”
  聂昕之听了,抬手轻抚着他的面颊:“世间之理,不出因果,容儿何需耿耿于怀?”
  郁容失笑:“耿耿于怀倒谈不上,有时候触景生情,难免爱胡思乱量,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
  聂昕之静默,少刻,忽是将人抱起。
  郁容一脸懵逼:“兄长?”
  这是做啥子?
  聂昕之义正言辞道:“容儿既是不豫,理当慰藉。”
  等等……
  慰藉个劳什子!
  豪华版马车颠簸之感不甚明显,郁容半靠半躺着,绝对不想脑补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兄长可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明明说好了今日要动身的,居然……
  “容哥。”身体羸弱如聂暄,此刻都是骑着马的,他驱着马来到车窗边,跟车里的人搭话,“你待在车里不热吗?”
  郁容嘴上温声答道:“有冰盆在,感觉尚可。”
  心里克制不住地吐槽。
  不说他目前的“状态”骑不了马,更别提他本身就不会骑马,只一点事实,逼得他“没脸见人”。
  昨夜里闹得太晚,早上累得抬不起手,故而是聂昕之给他穿戴这一身的。
  等他出了门,感觉有些不对劲。
  内衣的触感……
  借着马车的遮掩,郁容悄没声地检查了一下,结果崩溃地发现……
  兄长他!
  竟然!
  给他穿上了那套透明装亵衣!
  尽管吧,穿在内里,外人根本无法看得见这“风骚”的一身,但对脸皮薄的某年轻大夫来说,莫名有一种暴露的羞耻。
  非常,想,揍人!
  然而事实不允许。
  他们在赶路,随行的除了聂暄,另有五六名郎卫。
  于是,郁容老老实实地待在马车里,连掀开车帘,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
  将三十六计运用得出神入化,某个男人真真是好样的!
  一想到薄薄的夏衣底下,是穿了不如没穿的透明装,心里就像有一千只猫儿在挠爪。
  有心换掉吧,他又着实不好意思,没法厚脸皮在马车里脱个光光。
  最终,郁容只能闷在车里“咬牙切齿”。
  遂转动着大脑,暗搓搓地想,他也要策划一桩“阴谋”。
  一定要“报复”兄长!此“仇”不报……
  “容儿。”
  忽听车门口这一声低唤,惊得在想“坏事”的郁容一阵小心虚。
  便一时忘了正跟男人生着气,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不在意,问:“什么事?”
  “前方有座茶棚,午时将至,便借地暂歇,补充些粮水何如?”
  想到一大早的,卯初就出了门,除却自己,其他人皆是骑马赶路,想必已是又累又热,郁容当然毫无异议,连忙道:“便遵照兄长安排,”沉吟了少刻,又说,“不如多留待一会儿,等到日头没那么烈,再上路罢?”
  他是希望大伙儿都乘坐马车啦,不过这些个武将们,个个儿逞强得很,好似坐了马车就显弱似的,乃至包括聂暄在内,俱数选择骑马。
  话说回来,骑马疾驰,如不是太阳晒了些,劲风吹面,倒也畅快。反而在马车里,若非事先准备好的冰盆,恐是又热又闷,难以呆得住。
  聂昕之对郁容的要求自无不从。
  一行人便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
  郁容在车里憋了整个早上,有点儿受不住,努力催眠着自己,忘了亵衣一事,迎着聂昕之递过来的手,终是没有拒绝,跳下了马车。
  忽是一阵清风,吹着衣衫呼啦啦的响。
  郁容陡地感觉到……换了透明装后,好像确实比之前的一身要凉快不少,囧。
  兄长除却恶趣味了些,眼光确实精准。
  风吹的舒适感,让郁容渐渐放开了纠结。
  下意识地环视着周遭,暗暗观察着茶棚的环境。
  茶棚老板是个脑子灵活的,选的位置特别好,搭起的三座茶棚,正是在四路风口上,中间矗立着顶天大树,撑起了巨大的树伞,为茶棚增了一份荫凉。
  确是极好的歇脚之地。
  一郎卫给了老板一块碎银,包下了远离驿路的茶棚,也好避开另外两个茶棚进进出出的行客。
  说着“补充些粮水”,实则郁容他们自备着足够的水与干粮,无非就借个地,好让一行九、十个人坐一坐午憩罢。
  郁容端坐在长凳上,眼珠滴溜溜地转,打量着茶棚过往的客人。
  略是新奇。
  这驿路边的茶棚,形式与青帘村口的小客栈不太一样,让他一瞬想起了武侠小说里的场景。
  只差来一个高谈阔论的引出故事的路人甲了,咳。
  “容儿,喝一口。”
  郁容接过聂昕之递来的茶盏,不自觉地喝了一口,遂是惊讶:“薄荷绿豆汤?”
  聂昕之微点头:“解暑生津。”
  郁容看了看像食盒一样的密闭器具,不由得默了:真是准备得好周全。
  尽管,作为喜用薄荷入药的大夫,他本人是不喜欢食入薄荷的味儿,但兄长的体贴用心,当是心领了。
  便是微微一笑,他拿着汤匙,取了一杯凉汤,送给男人:“也请兄长用。”
  聂暄在一旁弱弱地提醒:“容哥,我呢?”
  郁容瞥了他一眼:“你尚在用药,不适宜饮用凉性的茶饮。”
  “不要紧的,就一杯……”
  聂昕之吐出两个字:“聂暄。”
  聂暄当即安分了。
  郁容捧着茶盏,一边轻啜了口,一边来回打量着这聂家兄弟俩,觉得忒有意思。
  他家兄长真是厉害,感觉哪怕在整个聂家,皆处于食物链之顶端,纵是小叔聂旦,在他跟前也老实得跟只鹌鹑似的。
  “……都是冤孽啊!”
  隔壁棚子,突兀响起这一道亢亮的嗓音,引得郁容转头看了过去。
  “要真不是做了亏心事,那冤鬼怎么会缠着陈三儿不放?”
  一听这话头,就能让人联想无数。
  郁容顿时来了兴头,竖起耳朵偷听:到底是如何冤孽?
  见大家都在认真听着,说话之人嘴上越发地来劲儿,啧着嘴巴,摇头道:“你们没见,他那样子,真的吓死人了。他老娘都不认他了,拿着笤帚堵着他不准见家门。”
  说得不清不楚,郁容不由得好奇难耐。
  那边同桌的几人,约莫跟说话之人,同是附近的庄户。
  其中一人道:“我前儿个在村头碰着了他,老远的一股尸臭味,吓得我没敢再往前走,绕了老远路回的家。”
  最开始说话的,立刻抢过话头:“所以说是冤孽。”
  又一人说:“陈家难得出这么个秀才……”
  另一人道:“秀才有什么用,瞧他那样,谁晓得秀才怎么得到手的。”
  第一个起话头的人说:“老王家的不是说了吗,王二当年的死,就是陈三儿害得。这不化成恶鬼,报仇来着!”
  叽里呱啦。
  郁容听了好半天,囧囧的,一头雾水,啥也没听懂。
  那几人左一句“冤孽”,右一个“活该”的……话里话外,都是对他们口中的陈三儿,无边无际的恶意。
  在说及“秀才”这个词眼儿,则是难以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几人说得起劲,直到一人的婆娘,赶到茶棚,揪着其耳朵怒骂,惹得一通哄堂大笑……遂各自起身,四散离开了。
  郁容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薄荷绿豆汤,清解一下心里的燥热。
  “哎呦——”聂暄猛地一声地呼。
  年轻大夫转眼看过去:“阳煦兄……”
  聂暄脸色变来变去,突地起身,一个冲刺,跑得老远。
  郁容有些懵,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他怎么了?”
  聂昕之漫声道:“许是适才偷喝凉汤的缘故罢。”
  郁容黑线。
  阳煦兄还是小孩子吗?这么嘴馋……
  想想,他有些不放心,便起身:“我去看看。”
  聂昕之制止了他:“苏十九跟过去了。”
  郁容没坚持。
  有人跟着以防万一即可,阳煦兄到底不方便,总不好让一群人围观其方便吧?
  “老、老大——”
  聂暄一路疾跑,要不是有郎卫及时帮把手,怕不是摔成个那啥了。
  “有厉鬼!!”
  百无聊赖,拿着汤匙又喝起绿豆汤的郁容,闻声霎时一口凉汤呛在了喉咙眼。
  咳得那叫个惊天动地……
  三不五时地就上演一场聊斋,让人说什么好!


第152章
  聂昕之及时轻抚着咳得厉害的年轻大夫, 嘴上回应着胞弟的“求救”:“失惊倒怪,作甚起模画样。”
  聂暄跑得太急, 便见气喘吁吁, 扶着郎卫勉强站稳,禁不住也咳嗽了好几声,辩解道:“真不是装神弄鬼, 咳咳,那头有人挂枝自尽,我好意想去救他,就见其被厉鬼缠身……刚才几人说得没错,真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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