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声，少年被陆打了个耳光，然後忘记哭泣，怔怔看著陆。
“冷静下来了？”陆指著他鼻子臭駡道：“你们这儿不是常说什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你怎麽这麽轻生？”气死了，明明好心，怎麽总被人当作恶意。
“我没有爹娘，呜……”少年哭喊著。
“生你的不是你娘？”陆吼道：“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被叫成妖怪吗，我还被那些愚民叫成狐狸精呢！你都自己向他们认输了，他们当然就欺负你了。”
“你不明白，我真是妖怪，……，是妖怪。”
“听说妖怪会变身，那你给我变一个看看，听说妖怪吃人，那你把我吃了。”
“我……，我……。”
“怎麽了？哼，不行吧。是谁告诉你，你是妖怪的？”
“我……，我，村里人都说，我身上长了男人的东西，也长了女人的东西，是不男不女的妖怪。呜……，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我偷偷躲著他们，後来村里人生病了，他们说都是我害的，就把我抓起来要烧死我。为什麽你要救我，不让我跟爹娘团聚。呜……，我是不男不女的妖怪。”
“啊？不男不女？”陆好奇，那不是人妖，“可以让我看看吗？”
少年听到他的话，抓著自己破烂的衣服急忙後退，含著梨花泪，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好了，好了，我不看了。”陆抓住他，把他紧搂在怀里，道：“有什麽吗！不就是双性体，你只是基因突变，根本不是什麽妖怪。”
“不是……，不是妖怪？”少年期待的目光等待著他再一次肯定。
“不是，你不是妖怪，在我们那儿也有像你一样的人，我就在《XX奇谈怪论》上看到过，还有专门记载古代奇异事件的《五行志》、《符瑞志》上都有过类似的记载，什麽张家儿子突然变成女儿，什麽李家的女儿突然变成儿子。不只这些，还有什麽长两脑袋的人，背靠背长在一起的人，还有什麽犬绒族是狗的後代，多著呢。”轻轻拍抚少年的背，看他哭红的小脸，忍不住心痛。
“我真不是妖怪？”
“怎麽？你不信。”陆低头瞪他，大有“你再不信，我就揍你”的架势。
“信，信。”少年被陆瞪得脸羞红，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他怀里，不由向後移移。
陆没理他，从包裹中拿出衣服给他，“你想想自己想当男人还女人，先换上这件，我们到城里再买新的。”
少年换上乾净的衣衫，显得格外清秀。陆决定让他与自己一路同行，反正他无父无母，正好和自己做伴儿，少年名叫沈风，当然是非常愿意和他在一起。
第17章
为了避免再有人叫他狐狸精，在出发前他易了容。
沈风认他为主子後，就称呼他为“少爷”。陆暗爽在心，从前她被7个哥哥压榨，只有听令行事的份。而如今，他终於翻身当家做了主人。
进入泽州城，热闹程度比5年前更胜一筹，2个小孩走街串巷，观光游玩。小风是个可怜孩子，14年来从没出过小山村，来到大城市的他，心中兴奋无语言表。
陆在街上东看西瞧，突然拉著小风钻进一家店，“风风，你要当男还是女？咱们买两件新衣服去。”
“嗯，男的，我要做像少爷一样棒的人。”沈风崇拜地说。他觉得陆可能真不是人，要不然怎麽把那张薄纸一样的东西，往脸上一糊，面貌立刻从天人绝色变成这气宇轩昂的，说不定他真的是狐狸精呢！不过不管他是什麽东西，都对他好好，所以他喜欢少爷，他要跟著少爷。
“好。”陆点头答应，暗叹：这小子的马屁功不错，是可造之材。转头对店老板说道：“老板，麻烦您，我们要2、3件新衣。”
“好，客官稍候。”
他们每人选了2件衣服、鞋子，一共15两，陆却给了店主20两，让他不用找了，反正那也不是他的钱，这可乐坏了店老板，他还一直叫他们下次一定再光顾他的店。
出了衣店，陆带著小风去吃饭，还不到午时，酒楼已经高朋满座。“小二，有没有雅座呀？”甩给小二一钱银子问道。
“有，小爷，楼上请。”店小二笑眯眯地引著他们上楼。
刚踏进二楼门口，就引起全场人关注。先不说他们2小人相貌出众，就论他们衣著光鲜清雅，一眼便认出那是出自这城里著名衣店——珑锦斋的上等品。
陆才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可小风不一样，他不仅自卑而且胆小，惊恐地躲到陆身後。
陆朝看向他的人，大方地点头致意，那些人也很有礼貌的一一还礼。
饭菜上齐，小风却愣在一旁，“你不饿？干吗光看著。”
“少爷，真得能吃吗？”吞了吞口水，盯著眼前从没见过的美味佳肴。
陆皱眉，小风继续说：“我从来没吃过肉，从没见过这麽多好吃的，过年时只要有一顿米面吃，就会高兴的不得了。”泪从小脸滑落。
“唉，傻孩子，以後少爷我带你去吃香得喝辣的，天天有肉吃。乖，吃饭。”拍拍他的头，陆没觉得有什麽不对，按他的实际年龄来说怎麽也有23、4了。可是在他人眼中，一个15、6的半大人儿，装得老气横秋地安慰别人的可爱模样，早已逗笑了在场宾客，他们以为陆是出来玩的富家少爷。
陆和小风酒足饭饱後向小二打听江湖在哪？此话一出又引起全场几名宾客大笑，他们更加喜爱这两个俊逸非常的可爱少年。
“小兄弟，你问江湖干吗？”路人甲笑问。
“当然是要闯江湖了。”陆丢给他一个“你笨”的眼神。
“哈哈……，江湖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小兄弟你还是回家去吧！”乙道。在他桌边立著一把大刀，这人肯定是个江湖人。
“是我义父要我出来闯江湖，要磨练我自己。”
“喔？”丙也有了兴趣，向陆指点迷津道：“小兄弟，你看窗外。”
“什麽？”
“你看到了什麽？”甲问
“卖艺的，算命的，做小生意的。”
“那就是江湖。”丙道。
“啊？江湖不都是大帮派的麽？”武侠小说上不是这样写的呀！丐帮、峨嵋、全真教、少林寺呢？杨过、小龙女、黄蓉、老玩童呢？
他的话又引来他们的哄笑。“江湖可大了，做什麽的都有，大帮派只是其中一部分。”乙道。
“是呀！在咱们东华都夷国，江湖上能人义士多得是。”丙道。
“大叔，最有名的都哪些呀？”我的小龙女、我的乔锋呀！
“这最有名气的要算一谷、二庄、三门、四世家了。”丙回道。
“一谷、二庄、三门、四世家？”陆用晶晶亮，透心凉的眼神望著那位大侠。
“这一谷是绝谷，是由‘绝命神医’冷玄月所建，但2年前已经传给他义子‘追魄鬼医’，虽然人家从那时起就再不过问江湖之事，但在江湖威望可是有增无减啊！他们医病不分人，只要能达到他们要求的，不管是正教还歪派，就算是普通人他们也照医不误。达不到要求的，再怎麽救也没用。正因为如此，江湖中不管是正派还是邪教都相应欠他们人情，所以也都会给他们留几分薄面。”已代答。
“嗯，是了，而且我还听说那个‘追魄鬼医’是从地府出来的，长得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甲压低声音，生动地敍述著，就好像他真的见过一般，迎上大家怀疑的目光，他辩道：“我听我大表舅家表哥说的，他在吉日派中当差，前不久他们魁首病了，便去绝谷医治，回来後，跟去的弟子们跟他讲的。说那‘追魄鬼医’一身漆黑，面目铁青，一挥手魁首的病就全好了，很了不得呢。”
陆暗自白眼，这人道聼涂説。“二庄是谁？”
“二庄分别是南方潮湖城的青冥庄，和北方俞州的松华庄。”丙接道。
“青冥庄？贺振南。”陆想起五年前那一家人，没想到他们这麽有名。
“咦，小兄弟，你认识贺庄主？”甲兴奋地问。
“呵呵……，听说过。”他虽然长得帅，但有恋童和虐童倾向，是个变态。“三门呢？”
“三门分别是：越城门、殓雀宫、达奚门。四世家则是百里、万俟、尉迟、司空。”乙代笑道。
“这些大门派中家主、门主等人，在武林排名中都在前30名之内。”丙道。
“咦？那你认为这次武林大会，武林盟主会花落谁家？”乙问丙。
“武林大会？”陆惊呼，天呀！武林大会呀，那我是不是可以看到很多英雄。
“呵呵。小兄弟，你没看过武林大会吧，这武林大会每五年一次，这次在雷州城举办。”甲向陆眨眨眼。
“真的吗，我要去看看。”嗯，决定了，查凶犯之事先放放，反正这事也事隔多年，急也急不来，还是先去看看英雄们吧。
“呵呵，你不是说你义父要你在江湖上磨练吗？”看陆点头，丙接著说：“你最好早些去，江湖人会陆陆续续的到雷州住下，你比他们早到，可以碰到各种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对你认识江湖很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