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他脸色不好看,急道:“小爷,您别气,如果您真心想要的话,我从雷州城里给您进点,不过得等2天。”
挥挥手,又说道:“那你这儿有没有,硫磺、血竭、狼毒、大风子、紫堇。”这是制迷药和□□的配方。
“有,但狼毒……。”掌柜的话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
“郭掌柜,您看看这是上好的草药,您就收点吧,我真得急需用钱。”一名身穿破旧衣衫的少年央求道。
“小伍你走开,你没看见我有客人。”掌柜瞪了他一眼,然后给店里的伙计使眼色,让他们把小伍拉出去。
“郭掌柜……。”
“等等。”陆陆出声制止。小风急忙躲到他身后,这一幕使想起过去,他怕怕地拉住陆陆的衣袖,惊恐地望着架着少年的大汉。
陆陆紧握住小风的手,对小伍说:“让我看看你采的草药吧。”
小伍小心翼翼地把竹筐放在他们面前,期望着。
那些都是极普通的草药,说实话除了一棵紫色草外,没什么有用的。不过,陆还是很开心得笑道:“不错,没想到你这儿会有安息香。”他把那棵草拿了起来。
小伍眼睛发光,看着他的新主顾。而陆陆看到他这种表情,心里很满足,喜从心生。“你还有这种草药吗?”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原来除了做药外,助人为乐也可以使自己忘记忧伤。
“有,还有一些,在家呢。”好不激动的说道。
“好,带我去看看。”拉着小风就要随小伍去。
掌柜着急了,“小爷,您还要不要那些药了?”
“要,你把有的就包上吧,这是10两银子,够了吗?”陆陆笑望郭掌柜,心情一好,人也跟着宽宏起来了。
“够了,够了。”掌柜笑眯眯地接过银子,命伙计抓药。
“你命人把这些草药送到‘五福堂’天字一号房。”陆陆吩咐道。
“是,小爷,您慢走。”掌柜笑得合不拢嘴。
小伍家住在县城外的小村庄内,村庄不大,稀疏不过十余户,刚进他家小院,就听到:“没钱,没钱就拿女儿抵。”猥琐的□□声。
“姐……。”闻声,小伍惊呼一声,风速冲进草屋。
陆陆带上小风也随即跟上,“哟,大叔,你好兴致。”他倚在木门上,欣赏着眼前大戏。
小伍被2大汉架着,地上躺着一名遍体鳞伤的老汉,一名猴头鼠面的地痞正在调戏一位姑娘。
众人回头,“你是谁?”猴子模样的人横了陆陆一眼,没想到会遇到有人胆敢阻拦他们,这可是他们地头。
“我……,重要吗?”陆陆邪笑,小风微微退到他的身边。
猴子这才注意到小风,眼睛一亮,“这小优子不错,比这娘们还好看,大爷要了。”说完就过来拉小风。
陆陆移位,挡在小风前面,眼微眯。猴子一愣,心里暗道:这小子也不错,可惜呀,就是个大了点儿。
“喂,小子,你最好实相点儿,我可是龙虎寨的,小心我们……,呜……,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猴子没有看清他的动作,惊恐地把手指伸进噪子里,想呕出那东西,可是这种方法没有任何用。
“让你变太监的药啊。”陆陆幸灾乐祸道。
“你,兄弟们给我上。”猴子招呼另两个大汉。
3人刚要出手,又被陆陆依次塞了药。“你们最好别动手,这次我用的可是□□,一运气就会毒发身亡。”
“你……,你是谁?”
“我就是我啊。”一脸厌烦,“你们为什么要找小伍家的麻烦?”
“他欠我们的钱,60多两银。”猴子看他不是好惹的人物,只好气软。
“哦?有借据吗?”
“当然有,这不是。”猴子递出借据,陆陆从他手中抽出来。
“你。”猴子以为他要销毁证据。
“这是70两,你们拿着快走吧,记得用大蒜汁加马尿混合后解毒,再不快点下半辈子就会变成瘫子。”陆陆凉凉地说。
3人急忙拿上钱,跑出了去。
“多谢恩公。”老汉拉着一双儿女向他行礼。
“行了,老伯。”陆陆一摆手,顺手扶起老汉。
“小老儿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恩公的,就让小女做一生奴婢侍奉小公子您吧。”老汉泪眼汪汪。
陆陆当然知道老汉是为了那些还不起的钱,笑笑说:“不必了,我不需要奴婢。那些钱就算是我买药的钱。”
老汉诧异地望着他,他微微一笑,对小伍道:“带我看看你采的药吧。”
“好”小伍擦擦眼泪笑答。
真没想到小伍这里还有几株名贵草药,市面上根本没有。他又付了100两银子,小伍惊恐地推辞,陆陆却笑道:“我觉得这些草药值这个价。”然后就拉着小风回去了。
小伍一家人感激不已,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磕头答谢。而陆陆此时也终于明白陆老爹为什么总是把武德挂在嘴边了,谦卑、谦虚、谨慎,正直、正义、善良,不欺负弱小,不推委责任,公正不偏袒、无私欲、英勇挺身而出,怜悯、同情弱者,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以理性对待尘世,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全都做到是不容易的,但是只要做到一点,心情就会无比愉快。
隔天清晨,“五福堂”闯进一批凶神恶煞的人马,“叫你们老大出来,交出那小子。”猴子带着一大群人在大堂中叫嚣。
“猴子,你别没事找事。”‘五福堂’的掌柜呵斥道,并暗地里派人通知他们当家的。
不一会儿,五福堂聚集了20多个人,说不投机就动起手来,吓跑了一些宾客。陆陆拉着小风下楼吃早餐,他找了一张靠墙角的桌子坐下,并命躲在一旁的小二为他们上菜。他很饿,所以没有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了。
☆、第28章
客栈大门口的气氛紧张,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汉堵在门口,都一脸的横肉凶神恶煞,没有逃跑的客人是来参加武林大会身怀绝技,见惯了这种阵势,他们也没放松警惕,特别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只有陆陆,他慢条斯理地浏览着菜单,还和小二说起笑来:“小二,莲花饼,是真的莲花做的么?不会是做着莲花形状的大饼吧?”
小二干笑,“客官,您可真逗。”眼神有无似无的飘向大门口,他们要是打起来,他好打地方躲。
菜上齐后,陆陆背对着门吃东西,根本没有理会他们吵架的人。小风偷瞄他们一眼然后,捧起粥碗猛吃。那情景就好像当年他被村民们围起来打似的,心里有点紧张,所以不着痕迹的向陆陆的方向挪了挪。
“王二虎,你是不是想找茬。”为首的灰衣青年人手搭在腰间的剑把上,时刻准备着防守。
“齐云,谁找你的茬了,我看是你要人找我们的茬才对。”王二虎冷哼,根本不把他的防备放在眼里。
“我找茬?”
“你别装傻,别说不是你派人给我们兄弟下药。”
“下药?我没有。”齐云瞪他,这不是诬陷吗?
“你没有,那你说他是谁?你就是派他给咱们兄弟下的毒。”猴子指着背对着门口的陆陆说道。
“我不认识他。”
“哼,你……。”他们形如争辩,谁也没正眼看陆陆。
小风拽拽陆陆的衣袖,低声道:“少爷,他们好像在说你。”他不怕,没关系的,有少爷在,没人再敢打他了。
“哦?”停下用餐,仔细听,可不是再说他嘛。“二位在聊我?”陆陆这才笑笑转过身面向他们。他当然早就听到了他们争执,也知道他们在谈论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巧,这群人竟然是遇无暇那天见过的。
“是你……。”王二虎惊呼。
齐云闻声转头,“小恩公……。”齐云心里一阵欢喜。
想与陆陆好好聊聊,便让掌柜打发走其他看热闹的客人,他正想找到此人,那天见过他的功夫,虽不知他师承哪里但却知他绝非是等闲之辈,他们飞鹰帮正处于尴尬时期,所以需要他的帮助。
“五福堂”原来是飞鹰帮的产业,经过上次事变后,齐云和康庆分了家,他们各带着自己的追随者自立门户。王二虎对陆陆映射深刻,那次他们的穴道解开后,流血多过原气大伤,所以在老帮主辞逝后,并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用武力逼齐云他们让位。而他很敬佩陆陆,不只是因为他有很高深的武功,而是他有一种气魄,一种让人信服,让人愿意跟随的气质。他大哥康庆也有同样的想法,曾多次聊起此人,想吸纳此人为已用。挥手命人到城外龙虎山上请他老大康庆,不到半刻,康庆骑马赶到。
两批人马,只是这次齐云并非一人,他们又开始新的一番争执,陆陆坐在木凳上,好整以暇的背向后倚,双肘略向后架在饭桌上,双腿迭加看他们“演戏”。
从他们的争执中,陆陆得知,齐云是保守派,康庆是行动派,两人各有自己的支持人马。飞鹰帮老帮主7天前病逝,根本没有留下遗言说传位给谁,只是交代齐云不能再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飞鹰帮10年前是做杀人买卖的,康庆也是为了能让他的兄弟们有好日子过,才想重操旧业,可齐云反对,说什么帮主有令不得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