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殿下安康”传话太监恭敬的站在摄政王赫连靖琪面前行礼道:“各位大人,今儿陛下身子不适,各位大人请回罢。”
赫连靖琪因为适才之事本就烦闷,此时听到太监言语更是恼火的紧,他直接甩袖转身离开。
朝堂之上的大臣看到摄政王离开才小心翼翼的看看,在看到人确实走远之后才露出笑容,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只有几个死忠先皇的大臣满是忧心的询问传话太监陛下身子如何。
那太监自是知晓陛下只是不愿早朝而已,他虽说不耐解释,但也不敢真的在这几位大臣面前甩脸色,在几位大臣询问之后便恭敬的一一回了话儿:“各位大人请放心,昨个陛下受了些许寒气儿,这会儿稍有头热,已宣了太医诊治,服些汤药去去寒便可。”
几位大臣一听更是一番吩咐,甚至有两人提议要面见圣上,确认陛下无忧才可安心。
太监哪里能让他们过去?赶忙一阵安抚细说,将几位大臣都哄走之后整个人都出了一身虚汗。这几位大人当真难缠的紧,日后可不能再说陛下染了风寒,得换个说法才是。
邵谦将剧情理清楚之后吐出一口浊气,他决定还是先会会这个摄政王再说,只有跟这个人接触过了,才能稍作揣摩他的心思才是。更何况也要确认这人究竟是不是他的文森才好。
“陛下,奴才来了。”这小太监是跟着原主一起长大,可谓是感情好的紧。原著中这小太监在小皇帝死后并没有投诚赫连靖琪,而是在自己房中悬梁自缢而亡。
这一世他不但要让赫连懿轩名垂千古,更会护这忠心耿耿的小太监周全。决不能让他死后被裹着一张草席丢入乱葬岗。
“给朕更衣。”小皇帝只有十二岁,声音很是清亮,在他刻意放柔声音之后更是有些雌雄莫辩了。
“主子,您不是不早朝吗?”小太监虽然嘴上问着,手上也没闲着就将龙袍送到床边:“您下来,我给您穿。”
“不穿这个。”邵谦懒洋洋的爬起来,将龙袍丢到龙床里面笑嘻嘻的开口:“给我随便拿件穿着舒坦的,咱去御花园。”
“但是,伺候您的总管说您感染了风寒。”小太监迷茫的看着邵谦:“今儿天凉,主子还要去御花园?”
“风寒好了。”邵谦坐在龙床边点点小太监脑袋:“小呆瓜,快去帮你家主子我找衣服。”
“哎。”小呆瓜是小皇帝给小太监惜福取的小名儿,小太监平日里呆呆的,你说什么他都信,久而久之小皇帝就喊他小呆瓜了,并且这一称呼两人到死都没改过来。
小皇帝的起居室跟衣帽间就隔了一道墙,惜福挑了一套厚实些的衣物拿了过来:“主子,穿这套。”
邵谦瞅着开了一扇的窗户外面的大太阳,又瞅瞅惜福手里一看就是初秋穿的衣物想翻白眼。不过这也是小太监关心之举,所以还是顺着他的手穿了衣服,左右他也不怕热,大不了自己给自己降降温就是了。
邵谦跟惜福晃晃悠悠的去了御花园逛游,那前去传话的太监回来之后就发现龙床没人了,这下着实着急了,他这刚撒了谎陛下染了风寒头热,您这就溜达出去了?倘若路上碰到几位大臣,那他说的话儿不就都拆穿了?
想到这处传话太监不淡定了,他急急忙忙问了陛下去处,赶忙追了过去,可不能跟那些大臣碰到咯。
邵谦让其他人守在御花园门口,仅带着惜福一人在凉亭里坐着,邵谦眼睛盯着荷塘的鱼发呆,心里则想着下一步应当如何走。
就在这时传话太监也匆匆赶了过来,在看到凉亭里站着的惜福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小畜生就会领他的功。
“惜福,陛下身子不适,你怎可让陛下出来行走?”传话太监虎着一张脸看到直接教训惜福。
惜福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你是奴才,怎可在陛下面前自称我?”传话太监看似教训惜福,实则话语之中幸灾乐祸的味道怎么都掩盖不了,宫中规矩甚多,就单凭这小太监胆敢自称便能要了他的命。
“朕的太监何时轮到你来教训?”邵谦被这阴柔的声音刺的耳朵难受,他板着脸转头盯着传话太监:“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的面前,教训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四号~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所以随便留了一个言~(づ ̄ 3 ̄)づ
第38章 古代宫廷文2
话太监听到这话几乎吓破了胆,他赶忙跪下磕头谢罪:“陛下赎罪陛下赎罪,奴才……奴才……”
“滚。今后不得出现在朕面前。”邵谦冷声开口。
传话太传监听到这话顿时面如死灰,日后不得出现在陛下面前,这是直接绝了他的前途,原想着拍陛下马屁,却不曾想拍到了马腿上。他怎会蠢到想取代跟陛下一起长大的小太监?
邵谦唤了护卫直接将传话太监丢了出去,然后他将惜福喊到身侧:“你以后不能这样,你是朕的小呆瓜,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但……但奴才不,不会反驳。”惜福结结巴巴的开口。他本身就是一个老实的孩子,嘴皮子更是跟粘了浆糊一样张不开,哪里能说得过别人?
“你就直接说,爷要做什么,也是你能管的?”邵谦拍拍惜福胳膊鼓励的看着他。
“……”惜福脑袋瓜转了两圈,然后哭丧着脸开口:“主子,我是太监。”
谁见过太监自称爷的?反正我是没见过。
邵谦被惜福噎了下,他这不是挺会说的嘛?
“那就说咱家。”电视剧里太监好像很多都这样说?邵谦表示很久没看过电视啥的了,记不太清楚了。
“哦。”惜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骂你,谁骂你,你就堵回去。别怕,我给你撑腰。”邵谦起身豪迈的拍拍惜福肩膀:“我是皇帝,你以后是我的总管。气势可不能弱了。”
“哎。”惜福听到邵谦这话激动的满眼泪花。并非因为主子说让他做主管激动,而是主子这番话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是可以为主子分忧的。也是,被主子信任的。
邵谦带着惜福在御花园做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离开。他离开之后很快就有人将他的举动告知了摄政王。
半躺在软塌上的摄政王听到暗卫重复邵谦说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鬼,居然还想着给别人撑腰?
“下去罢。赫连懿轩有其他举动立刻汇报。”赫连靖琪让人退下之后起身走到内室,走到墙边打开暗门进了密室。
这地方并非放置什么奇珍异宝或者军机要密,而是墙壁上满满的挂着画像,一张张没脸的画像。
画像中的人或坐或躺或仰望,众多画像姿态万千,但不难看出这没脸的画像应当都是一人。那画中人多数时候身着利索短衫,仅有几幅身着厚重华服站立高台。他一头乌发被编成麻花辫垂在身后,额头挂着菱形额饰,身体被层层厚重华服包裹,唯一的缺憾只怕就是这张空空如也的脸。
赫连靖琪手指轻轻拂过画中人发顶,顺着画纸纹路向下滑动。但手指在触摸到画中人的脸颊之时却停了下来。为什么不记得他的长相?明明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为什么就记不得他的长相?
赫连靖琪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最近月余他总能梦到一人,但那人的脸却始终都被雾气覆盖不得看清,他画了很多画像,却始终无法将那人的脸填上。
他可以清楚的记得梦中所发生的一切,甚至记得梦中的自己一副金色短发,金色瞳孔的模样,这种模样很是怪异,倘若生在凡世间只怕会被人当做妖物焚烧致死。
但在他这个模样在梦中好似并非如此,他清楚的记得梦中的人们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他的身边始终都有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陪伴。但,为什么他记不得那人的脸?
烦躁的摄政王殿下走到桌边,看着桌面上还未完成的画作愣神,这次也不知是着了魔还是怎地,将墨研好之后便提笔朝画像中人脸上勾画。等他回过神来,画中人已经有了脸,只不过这张脸却是让摄政王殿下直接青了脸。
他画出的并非别人,就是那个比他小了八岁,并且当做傀儡送上皇位的赫连懿轩。
摄政王殿下面无表情的将那幅画撕的粉碎,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傀儡,怎能与他高贵的画中人相提并论?
不得不说摄政王殿下,有些时候事情不要下那么早的定论,否则你会后悔的……
邵谦第二日便上了朝,只不过这次他是坐在龙椅上了,但想见的摄政王却并未上朝,一问方才得知摄政王殿下身有不适,今儿便歇了。
邵谦没有看到摄政王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的,毕竟他想要确认这人是不是文森来着。但是在听到传话太监言摄政王身有不适今儿便歇了时又冷笑,当真好大的架子,说不来便不来,当真以为他没办法治他不成?
好吧,现如今他还真没办法治他,摄政王如今大权在握,朝中多数都是他的人,倘若他真想称帝也仅是分分钟的事情罢了。所以,自己这个傀儡皇帝什么都不能做,至少如今明面上跟暗地里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