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了?”男人一直都没敢睡着,随时都在观察胸口上小蝙蝠的一举一动,所以,在他张开眼睛的瞬间便赶忙询问:“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就赶紧跟我说。”
邵谦扑棱一下翅膀站起来,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指头一翅膀就呼过去了,显然,小蝙蝠没啥力气,男人手指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是顺着他的动作捏了下他的翅膀。
将翅膀收回来的邵谦,直接就变成了人形,只不过吧,他此时身体尚且还有点软绵绵的,变成人形之后就趴在了男人的身上,好一会还爬不起来。
当然,男人显然也不能让他爬起来不是?对于投怀送抱的亲王陛下,男人当真是欢迎的紧,那蹄子直接就摸到邵谦腰上了,一只手还不要脸的拍拍邵谦的腚:“身体还没恢复,变成人形会不会难受?”
虽然你话是这样说的,但是脸上那个巴不得伴侣就一直保持人形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拿开你的蹄子。”邵谦脸颊贴着男人的胸口趴着,微卷的金色短发落在男人的胸口上,带给男人一种异样的触感。
“今天是我救了你。”男人驴头不对马尾的开口道:“也是我打退了追兵,为此我还受了伤。”
“……”邵谦简直要呵呵他一脸,还受了伤,你说谎话的功夫真是越来越高深了。
“所以,你需要补偿我。”男人说吧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我叫安东尼,从今以后是你的伴侣。”
“……”你可真直接。你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有问你胸口上的人什么想法吗?
“以后我喊你艾尔好不好?”安东尼捧着邵谦的脸抬起来,噘着嘴就亲了邵谦额头一口:“虽然说其他人都喊你亲王陛下,但是我却希望能有一个专属于我的爱称。”
“滚边去。”邵谦简直要嫌弃死他了,自家伴侣似乎病的越来越厉害了,并且自说自话的本事也越来越严重了,这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你刚没反对,我就当你是同意了。”安东尼掐着邵谦腋窝将人往上拔了一点,把人放在脖颈这里蹭蹭他的脸颊:“还饿吗?你先前并没有吃多少东西。”
邵谦可没忘记自己是吸血的时候昏过去的,要说这其中没有一点猫腻他肯定是不相信的:“先前你在自己血液里放了什么东西?”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血族亲王可以说是站在黑暗世界顶端的存在了,对于能够让他被迫沉睡的东西,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教廷有一种秘药,是用三代血液为引制作的,据说能够放到任何一个四代血族。”男人倒是没有隐瞒:“不过,这种秘药很难得,就算教廷也只有三份而已。”
邵谦粗略算了下,安斯艾尔先前是因为服用了这种秘药被迫沉睡,然后今天他再次沉睡,那么就是用掉了两份。但是,教廷之中三代的血液又是怎么来的?
“三代血液是万年前那场大战弄来的。”安东尼不等邵谦开口直接道:“银之禁锢虽说是一条锁链,但它却有特殊的凹槽,能够存储少许的血液。”
这样一说倒也清楚了,三代的血液对于任何血族来说都是一种压制,所以,当初亲王陛下会沉睡似乎也能够理解了。
“幸好只有三份。”邵谦脑袋枕在安东尼的肩膀上叹气道:“要是多了,血族岂不是乱了套?”
“等过些日子,我将剩下的那份也一并偷出来。”安东尼亲亲邵谦发顶道:“现任教皇野心很大,他想要得到长生,更想要得到无限接近于神的力量。据说血族的血液源自于堕落的神魔,哪怕后面血液中的神力稀释了不少,但终归要比人类要好的多。按道理说三代的血液更符合他念想,然而,教廷之中仅剩的三代血液被制成了秘药,对他根本没有多少的作用。所以,他才会跟那些老不死的东西做交易。”
“他已经得到了我的血液。”邵谦冷声道:“没有得到初拥就想使用纯血,简直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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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寝宫,摄政王殿下直接将小皇帝抱下銮驾走进衣帽间,亲自为自家小皇帝挑了一件降红色艳丽外衫穿上,自己则从另一边取出一套普通黑色长衫套上。
“皇叔,您的衣物怎地在朕衣帽间?”您也是可以的,手都伸到皇帝衣帽间来了,改天你是不是还要睡朕的龙床。不对……这货已经睡龙床了。
“为了就近照顾轩儿,皇叔日后便住在宫中。”摄政王殿下换好衣衫抱起小皇帝放在铜镜前,将在御书房梳理的头发散开重新梳理,编好麻花辫从怀里取出一物小心翼翼的固定在小皇帝的额头上。
铜镜些许模糊看不真切,但邵谦感觉到额头上微凉的触感,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物,这菱形的红色玉石,与他当初在神界时的饰物一模一样。
“你……”邵谦转头面带诧异的看着摄政王殿下,莫非他当真有记忆不成?但,他的反应又不像完全有记忆的模样。这究竟怎么回事?
“果真与你最是相配。”摄政王殿下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当初他做第一个梦开始,最先画下来的是这个额饰,甚至在画下来之后便让府中工匠着手打造,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他的珍宝再次相遇。
邵谦摸摸额头上的饰物笑道:“这是自然。”
当初菱形额饰是文森专门为他做的,神界没有这等鲜艳的大红色,文森独闯魔界深渊,从最为接近地心的岩浆深处取得火菱晶,拳头大小的火菱晶仅取最里面的一小块,经过打磨之后才拿给他佩戴。可以说,当年的文森将魔人神三界至宝都堆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伴侣给他的这物虽说比不上火菱晶,但在这个小世界却是万中难求的珍宝。可见他为了这额饰,也废了不少心思。
收拾好小皇帝后,摄政王殿下直接把头上的羽冠取下来,然后蹲地上期待的看着小皇帝:“帮我编上。”
他记得,梦中那人一直都是金黄色短发,每次都是给梦中黑发的男人编辫子。他醒来就在想,倘若他今世当真能够遇到梦中人,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编辫子,编一辈子的辫子。
邵谦让摄政王殿下转过身去,拿起牛角梳为他梳理头发。只不过他基本上就没怎么伺候过别人,怎能将一个头发梳理好?所以,时不时的都扯着头发拉的摄政王殿下头一偏。
“你疼么?”邵谦拿着牛角梳有些纠结:“倘若疼,我便让宫人……”
“不疼。”哪怕疼也要忍着,金毛鬼没能享受到的,自己能享受的怎能放弃这个机会?再者说,他家小皇帝身娇肉贵,哪里做过这等粗活?只是这点小疼小痒根本不算什么。
身娇肉贵的小皇帝帮摄政王殿下编好了,那手艺有点惨不忍睹。只是,在摄政王殿下眼里这简直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那种,还自恋的在铜镜前面照了又照。完全不觉得已经编歪的辫子难看。
“轩儿就是手巧。”摄政王殿下亲亲小皇帝的爪子,把人抱起来往外走:“皇叔的马车就在宫中,正巧能带着轩儿出宫。”
说来,自己这么来回跑好似有些远,要不将摄政王府挪挪地方,盖在皇宫旁边?顺便在宫墙上开个门?
“皇叔,你私库有多少银子?”邵谦现在就关心这个问题,不要到时候河道挖到一半没钱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摄政王殿下赶忙将迁府的想法赶走,现如今他的私库可是为自家小皇帝准备的,日后不能再大手大脚花钱了。
摄政王殿下纠结了,他还真不知自己私库多少银两:“改明儿让人核算核算。”
“恩。”邵谦心里则想着,既然人都是他家的,私库也是他家的,改名让人都搬走。
邵谦出门,自是要带上惜福的,免得他待在宫中又胡思乱想,生怕摄政王殿下把他家主子给吃了。
摄政王殿下的确想把人给吃了,只不过跟惜福想的那种不一样罢了。
从宫中到摄政王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罢了,摄政王殿下一回府就吩咐管家做糖葫芦送上来。管家听到自家王爷这命令,人都快傻了,他觉得他家王爷一定中邪了,如若不然,这几日咋就神神道道变得不一样了?还糖葫芦,您见过谁家御厨还会做这玩意的?
但是王爷的吩咐能不听?管家几乎是苦着一张脸去的膳房。在将王爷的意思传达之后,那御厨提着一把刀面目狰狞:“管家,您觉得咱是做糖葫芦的人?”
“或者你想成为会做糖葫芦的鬼?”管家死鱼眼盯着大厨。
“……”御厨手里攥着刀紧了又紧,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刀砍在砧板上,然后怒气冲冲的说了俩字:“我做。”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这话说的好。但为了一枚铜板能买两串的糖葫芦值吗?值吗?
这个时候御厨简直想昂天长叹,想他一世英名,在糖葫芦上抹了黑点,这世间居然有他不会做的吃食,愧对先祖啊。
“那就做。哪些材料赶紧差人去买。”管家说罢晃晃悠悠的就走了,他最喜欢的就是把事情丢给别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