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一时之间也没推开卿砚,任由对方在他唇瓣上为非作歹,直到亲了好几下后,对方的魔爪都已经探上他胯/间的浴巾了,他才猛地青年推开。
青年有些茫然似的。
他心中默念了一句:不能趁人之危。
然后严淮钰就推开了再次扒上来的卿砚,欲要逃出门外,却不想整个人都被那家伙如同八爪鱼似的缠住,完全挣脱不得。
严淮钰钳住对方的下巴让对方直视自己,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
青年眼里的迷惘被严淮钰的动作驱赶了几分,唇角勾起,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舔唇:“干翻你啊。”
一边说,他还一边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严淮钰,还揉搓了两下。
严淮钰倒吸了一口气,他倾身将青年压倒,手撑在两旁,盯着青年氤氲的桃花眼咬牙道:“你自找的。”随即便不顾对方的挣扎俯身压下。
情到浓时,严淮钰咬着青年的耳垂,低声问道:“你叫什么?”
“嗯……”青年抠住严淮钰的肩膀,没有回答。
严淮钰顶了顶,将青年弄的惊呼一声,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嗯?”
“卿砚。”青年喘着气。
“记住了。”
今晚宾馆的床,也挺结实的。
晨曦的光辉透过未关紧的窗帘倾洒在交颈而眠的两人身上,淡淡的橘黄色,透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
严淮钰尽量动作轻缓的抽身,他抓起昨晚不知道何时掉在地上的浴巾围在身上,胡乱的扒拉了一下头发,又拿起床头的烟点燃深深的抽了两口。
昨晚的事的确很荒唐,算得上是他三十三年来做过的最荒唐的一件事,居然上了一个男的,而且还是一个自己印象不大好的男的。
更可怕的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负责的欲望,这么多年来,想爬上他的床的人很多,男女都有,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半点感觉,别说是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要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性冷淡了。
然而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用右手,这再次让他排除了自己是性冷淡的可能性。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栽在这么个人的身上。
仔细想想,初次见面对对方的不喜,应当那时就对这家伙产生了兴趣,故而才会觉得对方太过轻浮。
否则他向来都是旁人如何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不妨碍到自己,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感官。
严淮钰盯着卿砚沉睡的脸,以及遍布痕迹的背部忍不住又吸了一口,然后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既然都和他做过了,自然就是他严淮钰的人了,要敢爬出去偷吃就草的他没有那功夫。
就在严淮钰刚刚想通了的时候,一则铃声响起,严淮钰皱了皱眉,迅速摁下拒绝键,见卿砚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浴室里回拨了过去。
“什么事?”
严淮钰有些不耐,然而下一秒,他的声音却严肃了几分:“什么?马上来。”
穿好衣服往外走了好几步过后,他又转回身,交了好几天的房费、叫了一份早点又用便利签写了密密麻麻的一些字这才离去。
……
直到日上三竿,卿砚才悠悠转醒,浑身都疼的厉害,如同被车轮滚过一般,尤其是后面,黏腻腻的,一看就知道没给他清理过。
脑子也胀疼的很,卿砚坐起来难受的捂住头,睁着一双泛着红的桃花眼,仔细回想了很久,昨晚的记忆才慢慢的回炉。
从厕所里奇怪的见面方式,到后来喝酒时被男人抓住手,再到后来迷迷瞪瞪的时候想要上男人未遂反被上……
以及男人惊人的体力,还有那夸张的size。
想想卿砚还有些后怕。
妈的,严淮钰这个混蛋。
其实也不能怪严淮钰,严淮钰处男这么多年,还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直的,完全没有关注过男的和男的应该注意些什么,行动起来难免粗暴了些,事后也难免不如人意了些。
然而这些卿砚都是不知道的,他咬着牙慢慢起身,心里将严淮钰骂了无数遍,就连系统也被他连带着骂了一轮,这一个世界他又是受,哪有这么巧的事,铁定是系统搞的鬼。
很快食物的清香就吸引了卿砚的注意力,视线一转,落到床头桌上放了一个保温箱,箱底还压着一张明黄色的纸条,卿砚纳闷的将纸条抽了出来,看完之后嘴角很明显的抽了抽。
上面写着: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回来。
然后下面就是男人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字有些潦草,却很清晰,可以看出是时间匆忙间留下来的。
谁要你负责了。
卿砚将纸条揉成一团隔空抛进了垃圾桶,然后拖着一副酸痛的难受的身子进了浴室,清晰的过程很艰难,也有些羞耻,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弄干净了。
他来到床边,将保温箱打卡,看着里面颜色好看的清粥和点心,心情总算稍稍好了点,他毫不扭捏的将东西清扫的干干净净。
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是不。
算算日子,末日来临就是在后天,后天好几个省份都会陆陆续续从医院里有丧尸变异,伤害人,然后要不了几天那座城市便会沦为地狱。
而很不幸,原主所居住的s市,恰好就是这些首先爆出丧尸的城市之一。
并且原主开始变异的时候就在末日的三日后,熬过这一次变异带来的症状,就可以成功的成为一名异能者,不能,那就是死。
卿砚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将物资收集好然后躲进屋子里,原主住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郊外人少,相对的丧尸也很难出现,而这个时候还远远没到动物变异的时候,所以更是不用担心。
只要准备好充足的物资,完全够他在那个别墅里待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然而经历过那么疯狂的一个晚上之后,卿砚浑身酸痛不说,脑子里还昏昏沉沉的,他估计是因为没清理的原因,所以发了烧。
可是收集物资的事情刻不容缓,过了这两天以后再想要足够的物资简直比登天还难。
卿砚退了房,然后来到一个货车司机搬货室,商谈了一番之后,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让这些专门帮忙搬货的司机给他带,总比自己一个一个的去跑要来的方便,可绕是商谈这么轻易的事,也耗费了卿砚不少精力。
完了之后,卿砚就回了自己的别墅,还叫了装修公司来将原主别墅里的落地窗、玻璃窗都打碎了,全都换成了不锈钢,厚实的好几层。
陆陆续续的有一车又一车的东西搬运过来,卿砚都让司机们帮忙抬到别墅里去。
原主的别墅很大,足以塞下很多的东西。
直到把整个别墅都塞的快要满了,卿砚这才作罢,将钱给了那些司机,甚至还多给了不少。
有司机纳闷:“小兄弟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过年也犯不着买这么多啊?嘿,还有汽油呢,这是打算干嘛子?”
卿砚笑笑,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在与司机分别之时,他奉劝了一句:“回去之后钱也别攒了,多买点好东西,陪陪家人吧。”
司机们嘿嘿笑了两声就走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但这一切都和卿砚无关了,他犯不着告诉这些人末世即将到来的消息,对方信不信还两说,到时候给自己扯上无尽的麻烦更是头疼,再加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若是对方没有异能,也没有有异能的人护着,他提点了也没用。
末世的世界本就是残酷的,他犯不着做那圣母。
如此忙了一天已经逼近天黑,卿砚清点了一下物资,需要的几乎都买足了,心里很满意,然后他再也撑不住了,检查了一遍门窗都已经锁死了之后这才安心躺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昨晚让严淮钰那家伙别弄在里面非要弄在里面,结果卿砚今晚上就遭罪了。
夜深的时候,卿砚浑身都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裸/露的皮肤滚烫的有些可怕,浑身冒着不正常的虚汗,脑子里更是昏昏沉沉的,难受的仿佛随时都能死去。
即使是昏睡成这样,卿砚也能分辨的出,这已经不仅仅是普普通通的发烧了,还带着变异所带来的症状同时迸发,可以说是,发烧将变异的日子给提前了。
有些棘手。
变异的症状本就不容易熬过去,更何况还添了发烧,更是难上加难。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里,卿砚就没有一刻是清醒的,他浑身都像是被水浸泡过似的湿漉漉的,然而那些全都是冷汗,如同身临岩浆,炙热的高温弄的他有些窒息。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了,毕竟末世世界他也玩过几次,但依旧觉得很折磨人。
好在最后还是熬过去了。
且算是因祸得福,他得到异能还提前了五天,这五天足够他熟练的运用这个异能了。
卿砚试着操控自己的异能,发现的确可以制造空间,可目前以他的能力,只能制造一个比别墅稍微大了一点点的一级空间,这种一级空间是最弱的,没有保温保质的效果,仅仅就是一个储藏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