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撩拨人的段位,简直小学生啊。
但是操蛋的是,他还挺吃这一套,再被他这么磨蹭下去,封镇觉得自己就要起反应了。
于是刻意与寿王拖开距离,换来对方怒目而视。
“咳…”封镇掩唇咳笑,正巧马车停下,绷不住的他连忙趁机下去,原来是寿王府到了。
第40章 将军双儿攻
到了寿王府, 两人先吃了饭。
封镇发现寿王这个人确实没什么架子,餐桌上也不见铺张浪费,几道花样小炒, 还有汤, 就是全部的菜肴了。
这个寿王,模样、性子都合他胃口, 可惜他却只能看不能吃。
封镇全程绷着脸,齐旸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等饭菜撤下去, 仆人端上茶来, 齐旸脑子飞快转动着, 怎样能把人一直留在这呢。
于是,在齐旸的死缠硬磨之下,两人一起去了演武场。
两人一起玩了射箭、比了枪法、刀法、拳法, 又跑马跑了几圈。
每一项都被封镇完虐之后,齐旸终于喊停。
见齐旸扶着腰下马,面色潮红,汗如雨下。
封镇的视线在齐旸的细腰上扫了扫, 悠悠然道,“还比吗?”
齐旸不服,咬着牙说, “比!”
上一场比的是武艺,这一场就是温和一点的了。
琴棋书画,封镇是一点不通,齐旸捧着封镇做的歪诗和拙画笑得东倒西歪肚子疼。
封镇也不害臊, 乜他一眼,“你怎么不干脆比试绣花呢?让一介武夫来作诗作画,亏你想得出来。”
齐旸骄傲道,“武夫又怎么了,我皇兄年轻时武艺精湛,就是文采也同样不俗。”
封镇一言不和就要走,将手上的毛笔一甩,“那你找你皇兄玩去,我走了。”
齐旸连忙冲到封镇面前,双臂伸开拦住人。
他期期艾艾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你知道我是双儿了……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封镇瞥了眼四周,见仆人们都避嫌得躲远了,于是挑起一侧眉梢,说,“反正你名声都坏了,如何都嫁不了我,我有什么想法重要吗?”
齐旸皱起眉,倔强道,“我会让皇兄为我赐婚……我就是要嫁给你!”
封镇个子太高,齐旸比封镇要矮了一个头。
封镇低头瞅着他,见他红润润的脸蛋气得鼓鼓的,像某种小动物。
二十五的青年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卖萌。
这简直就是违规,这也太会勾引人了!
封镇做了个深呼吸,在齐旸的左胸捏了一把,狠道,“你就这么浪?!就这么想嫁我?!”
因着比试武艺时,两人都穿了单衣,他这一下无比精准,恰恰巧巧捏在了齐旸的左边咪咪头上。
齐旸在嗓子眼里叫了一声,双腿立时有些发软。
陌生的刺激感让那个被捏的地方胀大,他又怕被对方发现异样,不敢用手捂住,便低着头沉默不语,让那股刺激感自己消退。
封镇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
毕竟是古人,“浪”这个字眼形容一个人,可能是对这个的品性称得上是侮辱了。
他没有要侮辱齐旸的意思。
想了想,他说,“说起来,满打满算咱俩见过不过两面而已,你又不了解我,为何就非我不嫁了?”
“三次。”齐旸纠正道。
他还是低着头,声音有些沉闷,说,“你不明白的。”
“自从十年前见了你一面,这十年里我几乎每晚都会梦见你……”
他越说声音越小,耳朵根都红透了。
压根不知道对方在想奇怪的事情,只以为让一古人难为情到这等地步的封镇,心里莫名软了一角。
不过,铁石心肠的他很快就把这一角补起来了。
“那我就等你能让我不得不娶你的那一天。”他神色淡淡。
说完,封镇就转身离开了。
从寿王府离开之后,他去了一趟驻扎在京郊的军营,与木瓦等人交代了番操练兵士的章程,然后又骑马回到京都。
喜客来的包间内。
鬼医老头正等着他,在他出现后,鬼医给了他一条虫卵。
十年过去,鬼医更加苍老,也更加阴测测的,他说,“如今,我没有什么能够教给你的了,这条虫卵乃是祖师爷世代传下来的,是死是活不知,有何等效用不知,就这么一辈辈传下来。”
封镇将虫卵放好,端起杯子喝茶,一只耳朵听着老头继续打感情牌。
听到最后,封镇就知道老头的真正目的了。
他要封镇给他寻找大量五毒虫类。
五毒是指:蛇、蝎子、蜈蚣、蟾蜍、蜘蛛。
老头要这些东西肯定是想要炼制什么呢。
炼制什么呢?
封镇这十年中从鬼医这里学到的都是怎么样炼制虫蛊,怎么用虫蛊治病救人。
还有就是不同的蛊有不同的效用,跟何种手法炼制、何种材料炼制都有干系,其中种种十分复杂,都需要大量的落地实验才能真正掌握得了。
据他所知,五种毒物加一起的毒蛊起码也有五种,更何况单独一种的虫蛊各有不同效用,靠这样猜测到底还是麻烦。
于是,封镇答应下来。
他将这件事特意交给木瓦去办,并嘱咐他让他留意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木瓦现今是一名年轻偏将,因着是封镇的嫡系,有些爱钻营的家族想与其联姻,他为了躲着,专门跑到军营中待着,帮着封镇练兵。
过了段时日,木瓦来汇报情况,说是另有一队势力也在收购这些毒物。
“他们做的很隐蔽,分散得很散,若不是将军提前告知过我,我等还真就以为是些散户呢。”
封镇笑了笑,若无意外,另外的这批搜购五毒的人就是鬼医老头的暗处的势力了。
他跟木瓦交代一番。
最后,终于抓到两个人。
封镇提前就命人在军营附近的山上布下一处暗牢。
这两个人就被关押在此处。
通过拷问这两人,逼问出一些他们组织中的一些讯息,封镇让木瓦依此顺藤摸瓜,能抓多少就抓多少。
他本人则带了一队人,先安排他们前往京兆尹府衙,然后自己到了喜客来酒家,去见了鬼医。
老头见封镇匆匆而来,面色凝重,不禁问道,“发生了何事……”
他话还未曾说完,就被封镇死死捏住了脖子。
以往,他曾听属下禀报过封镇在战场犹如杀神临世,武艺何等的高强,可是都未曾亲眼见过。
如今,却是亲眼见到,这个人身影犹如鬼魅,肉眼几乎捕捉不到他的动作,只能看到片片的残影,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捏住了脖子。
桌子上的茶壶被老头扫到地上,一声脆响,茶壶摔得粉碎。
老头就见封镇斜勾唇角,似是嘲讽,带着股子邪气,心里登时就是咯噔一下。
三名黑衣人无声而入,纷纷向着封镇攻来。
封镇冷哼,抓着鬼医几次格挡,黑衣人受限,攻势就落了下乘,而封镇却对鬼医毫无敬老之心,每一次格挡都要卸掉他一部分肢体。
四五次下来,鬼医口不能言,胳膊腿全部脱臼,被封镇扔到一个角落中。
然后他就挡在鬼医面前,一人对三人。
黑衣人武艺都算不凡,但是比起封镇来仍然是差了太多。
他们收到鬼医给的信号便是救他。
于是,哪怕被封镇挨个卸掉臂膀卸掉腿脚,仍然执着地想要营救鬼医。
鬼医瘫在墙角里,又恨又悔,想要让黑衣人们撤走再伺机营救,却是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不过一刻钟,地上躺下四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封镇早就猜测,鬼医这些属下都是被下了虫蛊控制的傀儡,如今看来,确实是如此。
他扫视一圈,心头火热起来。
他早就想在人体上做种种设想的研究,却是苦无材料。
如今得来全然不费功夫。
与京兆尹打好招呼,将喜客来上下全部查封,无论是掌柜伙计还是在此消费的客人全部被下了大牢。
喜客来原本的定位就是中下层客户。
权贵们去的压根不是这一片,也因此带走这些人的过程中没有遇到麻烦。
封镇给京兆尹的托词就是怀疑这家酒家是梵国奸细,与其交涉后,他自己带了老头还有是个黑衣人回到军营拷问,却没想到过了几天,京兆尹传话给他,那些人当中确实有梵国人。
京兆尹因着此事被天子夸赞了一句。
为此,他还特意找到封镇请他吃酒聊表谢意。
封镇将鬼医严刑拷问,并拿出其教过他的虫蛊之法在他身上实验。
鬼医本来身体里就有不少母蛊,遇上相克的蛊物时,两者相斗,将他的身体当了战场,让他苦不堪言。
他最终吐出的情报让封镇十分震惊。
鬼医之上还有主人!
他称不知道主人姓名,也不知道主人模样,他们相互传递消息都是靠师门密法。
这种密法属于师门核心机密,他根本未曾教给过封镇,也不能透漏分毫,否则就会暴毙而亡。
而且,据鬼医所说,他原本的打算只是想将真儿毁掉——因为他恨毒了真儿父母,便将他在刚出生时趁乱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