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may在包厢里教育新人，这个新人昨天惹恼了一个女客户，所以Youmay今天上岗前又叮嘱了他几句。
墨白推门进去，怯生生地喊了一声：“Youmay哥。”
Youmay回头，“沈小末，你找我有事？”
“嗯。”
Youmay朝那个新人摆摆手，“你出去准备一下，待会别犯傻了。”
新人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瞥了墨白一眼就出去了。
“怎么了？在楼上待的不习惯？”Youmay笑着说。
墨白点头，一脸委屈地转组表递给他。
Youmay接过来看了一眼愣住了。
“你要转到我组里？”
“嗯，我不想在月亮组待了。”
啊？
Youmay一脸懵逼，“你不是gay吗？”
墨白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很难过的样子，“是。”
“你那跑来太阳组干嘛，在月亮组不是挺好的。”Youmay不能理解。
“我……我，可我不想做gay了，我也不想被人压。”墨白悲愤地说。
Youmay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他咳了两声，也跟着压低声音，“你怎么啦？受到什么打击了？”
“总之我就是不想在月亮组了，Enjoy哥已经答应了，Youmay哥你就收留我吧，求你了。”墨白祈求地看着Youmay的眼睛，看得他心都软了。
“好吧好吧，反正我把话说在前面，你来我组里就得听我的话，做这一行一开始最重要就是听话识相。”
墨白赶紧保证，“好的，我一定听Youmay哥的话，不给你惹麻烦。”
Youmay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
“那你这两天培训得怎么样啊？打算什么时候上岗？”
“我不知道。”墨白垂眸，白净的小脸露出一抹绯红。“不过我每天都有跟着前辈，看前辈怎么做的，学到了一点。”
Youmay忽然觉得他这样的类型也许会受欢迎，毕竟他这种小乖乖的类型很容易激发那些女人的母性，女人都是感性的，不一定所有人都喜欢魏舒那种面瘫冷漠脸。
“今天是周五，来的人比较多，要不今晚我带你去看看，毕竟太阳组和月亮组还是不一样的。”Youmay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坏笑。
“哦，好。”墨白懵懂地点头，“Youmay哥，那些女客户来这里就只是和帅哥聊聊天吗？”
Youmay噗地笑了，“谁告诉你的？”
“听别人说的。”墨白抿嘴，有点害羞地眨了眨眼。
“你是不是以为做男公关很简单，只要陪客户坐着聊聊天喝喝酒就能拿很多钱？”
墨白老实地点头。
“其实做男公关并不简单的，我也不知道带你到这里是对还是错，不过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路，走不走的下去，也由你自己决定，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吃这个饭的。”
墨白若有所思，表情呆呆的，好像在消化他刚才的那番话。
Youmay很有耐心地跟他说：“只是聊聊天的人也是有的，不过比较少，来夜之的都是有钱人，没钱的根本进不来，我们都会有审核，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进来的，需要有俱乐部的会员卡，这种会员卡还需要维护，要看他在这里的消费，每年消费没有达到五十万标准的，还会被取消会员资格。所以你说，这些人花这么多钱进来，都只是想聊聊天吗？”
墨白听得一愣一愣的，很配合地点头，“嗯，换做我也不会拿那么多钱来聊天的，不过我也没这么多钱。”
Youmay觉得这沈小末还真是傻的可爱，蠢的呆萌。
“不过你也不要怕，我们这里对员工的保护制度也很完善，你不想做的也没人能逼你。”Youmay语气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说到这个，我们俱乐部的安全措施确实还有待加强，昨晚差点出了大事。”
墨白眨了眨眼睛，无邪地问：“什么事啊？”
“我们大太阳组的头牌被客户下药了。”
“啊？”墨白瞪大眼睛，“那他没事吧，他是不是得罪别人了，没事吧。”
Youmay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是什么药嘛？什么还得罪人，下的是烈性春药！”
墨白脸红了红，低头支支吾吾，“啊，这样啊。”
Youmay感慨万千，“那个富婆砸了两百多万给他，连手都没碰到，就出此下策，还好没得逞，不然可不好收场，要知道他的迷妹们个个有权有势，要是知道我们俱乐部没保护好他，那可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啊，说不定俱乐部都要被整垮。”
墨白暗暗点头，昨晚上确实是一场“腥”风“血”雨。
谁能想到魏舒躲过了富婆却没躲过他。
咳，墨白感觉某处隐隐作痛。
——
墨白震惊地说：“花了两百万连手都没摸到？”
Youmay挑眉，“是啊，你以为哦，他是我们夜之的第一头牌，每天多少富家女和富婆想见他，甚至都有为了抢见他的一个名额打起来的。那个下药的富婆为了他包了几次全场的消费才换来跟他单独聊一个小时的天，不过没摸到手也是因为他有洁癖，不让人碰他，好像我没听说过有谁摸了他还能见他第二次的。”
墨白：我啊我啊我啊！
“好厉害，他叫什么名字？”墨白崇拜的眼神里发着光。
Youmay说：“我们这都叫英文名，就他用的本名，他姓魏，叫魏舒。”
“哦，那我是不是也要取一个英文名。”
“随便你啊，反正大家都有，只有魏舒没有。
“哦，可我没学过英语。”墨白失落地说。
“额，那干脆就叫你自己的名字，叫小末也挺好。”
“嗯！”
“你跟我来，待会我带着你去坐台。”
“好的。”
——
夜色降临，夜之俱乐部最热闹的时候到了。
墨白被Youmay带去换了身衣服，此时的他看起来像个青涩的大学生。
坐台的地方是一个地下酒吧，装潢奢靡，五彩的灯光看起来很华丽，四处走来走去的是一些非常帅气装扮时尚的男人，空气中散发着各种男士香水的味道。
Youmay一进来就很多人和他打招呼，他似乎人缘很好。
“基本的待客你在月亮组已经学了吧？”
墨白点点头，“前辈都告诉我了。”
“那我再给你一句忠告，在这里，女人就是上帝，不管犯什么错误，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
墨白似懂非懂地点头。
“女人很好哄，但也很难搞定，不要以为这工作很简单，你要学的还很多，多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的。好了，你就在这坐着吧，我还有事。”
墨白腾地站起来，慌了神，“Youmay哥，你就走啊？”
“是啊，不然你让我在这看着你接客？”
墨白撇撇嘴，“我还不一定接的到客人呢！”
“所以……”Youmay笑了笑，“好好努力。”
Youmay走后，人渐渐更多了，酒吧很大，墨白所在的吧台也很宽敞，应该每个小组都有分区域，总之墨白旁边没几个人，但是之前在Youmay房里看到的那个新人也在。
新人看见墨白愣了愣，不过他很快主动过来打招呼，“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小末。”
新人皱眉，“你没取英文名？”
“嗯，我不会英文。”
新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怀疑他究竟是怎么进的夜之。
“我叫Maky，中文名李峥。”
“你好，Maky。”墨白友好地向他伸手。
李峥敷衍地握了一下，“你今天刚来的？”
“嗯。”
墨白不太想跟他废话太多，兴奋地说：“有客人来了。”
李峥赶紧坐好，摆出一副高冷不可接近的模样，变脸速度之快令人诧舌。
最先进来的是几个年轻的女生，看起来大概二十岁，打扮得很靓丽，身上全是名牌。
几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目光放肆地在众位男公关身上打量。
这几个应该是常客，对这里很熟练。
她们一进来，现场经理就走上前和她们打招呼。
“今天‘叔叔’在吗？”
经理笑着说：“今天他会来，不过现在还没到。”
女生们兴奋地叫起来，“那今天的名额还有吗？我们都排了一个月的队了。”
“抱歉，没有了，今天的两个名额是两个月前就开始排队的。”
“啊？怎么这样啊，哎……”女生们瞬间垮了脸。
李峥小声地对墨白说：“也不知道这些女的都看上那个魏舒什么了。”
“长得帅吧。”墨白说。
“哼，肤浅。”
墨白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经理对几位富家女说：“几位可以随意逛一下，这几天新来了几位太子。”
富家女们其实也没报多大期望今天能点魏舒，所以就坡下驴分别去找其他满意的男公关去了。
很快门口进来的人变得络绎不绝。
整个酒吧的气氛也活跃起来。
舞台上有一个男人坐着静静地弹着吉他唱歌，气氛温馨又暧昧。
大约过了十分钟，墨白这边来了几个女的，她们的目光若有若无地从墨白脸上飘过。
墨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那几个女的像是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噗嗤地笑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