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消失了,但那些葵玖的崽子们却出现了另一种能力,他们可以预料到不久之后所发生在那片土地上的事情。
泽求的语速很慢,几乎没有情绪起伏,但是不单调,短短的半个小时将这古老的传说讲得有声有色,苏凡几乎能想象到那个葵玖的模样以及和他一样的后代。
泽求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给几人消化的时间,“你们觉得这个传说有可信度吗?”
苏凡很诧异自己居然可以平静的将这个传说听完,好像在发生了穿越的事情之后,什么事都没办法吓到他了。
“如果真是这么说的话,土地上的雄性们都想要和葵玖荒原的雌性结合了?”
“在这片土地上,雌性虽然也多,但生下崽子的却很少,而一个部落想要变强大那就得有很多很多的人,所以只要是部落里的雄性都会想要和那个传说里的雌性结合,然而......”
“然而,传说只是传说,几乎没有人见到过那个传说里的雌性。”贺宇平静地看向泽求的双眼,语气和他讲传说时一模一样,他的话让泽求和大头颇为吃惊,两人等待他接下来的话,然而,贺宇却又低下头去,不再说了。
苏凡有点消化不来,如果真如泽求说的那样,额头上刻着红色花瓣的雌性是那个葵玖后代的象征的话,那么今天这个来到空地的雌性是不是说明了什么?
睿古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小的时候,我的确听过阿爹说过这个古老的传说,泽求刚才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的阿爹额头上就有那么一个红色的花瓣。阿爸说我还是崽子的时候,只会盯着阿爹看,嘴里说着一个‘花花’,阿爹也是一个糊涂虫,以为那时候我会说‘花花’,我就是一个雌性呢,谁知,我是一个雄性......”
苏凡也跟着笑起来,他凑近睿古的脸,总觉得一个‘母亲’怎么会把一个孩子性别给认错呢?怎么想怎么不通,难道是因为睿古长得太像雌性了?
“你小时候头上也有花瓣?”
睿古嘴角一直翘着,然而当苏凡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嘴角的弧度不见了,他低声地说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小的时候是有一个花瓣的,只不过很小很浅,阿爸说,不注意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也正是这个原因,阿爹才被部落里的人当了祭品......”
“原来那时候我和小凡在天穷部落里听见他们叫你祸害是这么来的?”贺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每个人的回忆似乎都存在着一段不好的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也是往后移了,看文的小伙伴(*  ̄3)(ε ̄ *)
第24章 想要离开
“嗯。”睿古弯着头看向苏凡,眼神空洞而迷茫,好像通过他寻找过往的记忆。
苏凡依着睿古的样子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他长得很像他的阿爹,一样的美丽,一样的迷人。
“我的阿爹是一个美丽而又温柔的雌性,部落里的很多雄性都喜欢他,不过我阿爹只想和我阿爸在一起,听原先部落里的人说,阿爹和阿爸是在二十三年前一个月圆之夜认识的......”
二十三年前,月圆之夜。
帕米第一次离开葵玖荒原,他按照部族里阿姆们的说法,前往拉尔加河畔寻找属于他的另一半,就这样年轻的葵玖后代怀揣着美好的梦想来到了那个传说开始的地方。
瑞德是天穷部落最出色的年轻雄性,他不光长得帅气,也很会打猎,这日,他提着刚猎到的食物来到拉尔河畔准备洗上一洗。拨开岸边的杂草,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河中央调皮玩水的雌性。
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雌性,瑞德控制不住地喊了出来,他的声音让正玩得欢乐不已的帕米听见了。从来没见过生人的帕米,惊慌失措地钻进了河里,他想到如果钻进河里,那个人是不是就会看不见他了。
与他想象的不同,瑞德见到帕米钻进河里的时候,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不小心掉进河里,于是赶紧扔掉手中的猎物,快步跳下河,将帕米拉到了岸上。
两人面对面静静地看了几分钟,终于瑞德开口了,有了一个人的话,另一个人要说也就不难。
两个人就这样认识了,单纯的帕米正式被瑞德迷住,他跟着瑞德前往他所在的部落——天穷。
到了天穷,帕米以瑞德结合之人的身份住了下来,不久,他怀上了睿古。这期间,两人恩恩爱爱,虽然有时部落里的事情让两人之间出现一些小摩擦,但也一直是天穷部落里众人羡慕的对象。
然而,好景不长。三年之后,睿古生下来了,睿古的出生是在一个血月之夜,部落里的祭司认为这是不祥的征兆。帕米告诉众人,他生下的崽子是一个雌性,瑞德起初不太相信,但经过祭司的检验,发现睿古的额头上的确有着一块不太明显的花瓣,加上睿古的长相又很像帕米,所以说是雌性,部落里的人也就半信半疑。
血月之夜出生的崽子注定是一个祸害,这个观念从祭司所里传出,每个人都坚信着。原本睿古该是死去,但因为他的雌性身份而活了下来。本以为波澜就这般平静,然而随着睿古的成长,额头上的花瓣渐渐消失不见,众人对帕米的信任低到了低谷。
那种信任在一场时间很久的雪季到来时达到了极点。雪季里,部落的人找不到吃食的,祭司想到了一个办法,找部落里最漂亮的雌性拿去献给雪神,只要雪神收下了他们的祭品,这场雪季很快便会过去。
那个时候瑞德继承了部落的首领,祭司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很吃惊,死活不同意。当祭司将所有危害说给他听时,坚定的心慢慢摇晃,最终他同意了祭司的说法,将帕米交了出去。
平时的雪季都是大雪纷飞,这一日,天气突然的变好,太阳从天上缓缓露出了脑袋,天穷部落的人押着帕米来到了他们用来祭祀的场所。那个时候,睿古两岁。
小小的睿古就这么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阿爹由自己最爱的阿爸拉着走到了祭祀台子边上。
长长的木条子一下一下打在帕米的身上,飞溅出的鲜血落在地上,染成了一朵朵血色的红花。小睿古看着帕米痛苦尖叫的同时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一阵阵疼痛。
后来,小睿古长大了成了大睿古,那个血色场景依旧存活在他的内心深处,今天泽求这么一说,脑海里的画面喷涌而出,内心依旧疼痛,然而小时候的恐惧却不存在了......
“睿古,原来你经历过如此痛苦的事情,别难过,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相信你阿爹会过得好好的,以后我和贺宇一起照顾你!”睿古阿爹的故事让苏凡感到难过,如此深情的人竟然落到这么一个场景,最让人心悸的是睿古亲眼见到的场景,如果是他的话,也许会活得比睿古还要阴暗。
朝着苏凡微微一笑,以前的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阿爹会一直存在他心里,现在最重要的是面前的这个人。
睿古的微笑苏凡并不是只有一次见到,然而这一次却是最令人心动的,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苏凡呼了呼气,“睿古,你笑啦,真好看!以后多笑一点,这么看着很诱/惑人眼啊!”
睿古宠溺地摸了摸苏凡的脑袋:“好,听凡的,凡喜欢的话,我就做。”
老脸一红,苏凡赶紧转移话题:“咳咳咳,我们来说正经的,既然睿古你刚刚说了你阿爹额头上也有红色花瓣,而且他也说了他是从葵玖荒原里来的,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传说有一定的可信之处?也有那么一个葵玖之地?”
“在传说里,神都消失了,葵玖的后人也都没了神力,他们遗传下来的只是一种预言,根据帕米前往伏尔加河畔的迹象来看那些预言似乎很准,这次奥格柏的到来应该不是一个偶然,睿古,你看该怎么办?”
贺宇的话听起来有些严肃,但说的也是一个事实,泽求很担心奥格柏说他们部落将不存在的话变成现实,“苏凡,你是神使,天神有没有告诉你我们该怎么做?”
“唉,这个人也叫奥格柏,可惜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奥格柏,要不,睿古你就和他去吧,说不定你去了之后他就会放过我们呢。“大头撑着下巴,思考他说的话是不是能行得通。
原本还算温和的氛围在大头说了这么一句话后,瞬间凝固,苏凡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睿古闭着眼也不说话,就连贺宇也是出神的盯着前方。泽求见到这幅场景,没好气地瞪了大头一眼,还真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一溜捅出来。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离开了,在来的路上泽求也说了,只是去参加狩猎联会,我们在这里待了挺长一段时间,即使奥格柏不来,我也打算离开了。”贺宇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一向思考得比较遥远,这个地方并不适合他们永久的定居,别说热季了,就是到了雪季,就这些个巢屋怎么可能遮挡得住风雪的侵袭。
苏凡也同意,这个地方太过于无聊了,资源也算一般,离开的话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泽求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离开的事情我再思考思考,你们休息吧。”说完,带着大头下了巢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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