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你躺的太偏了,保证自己的身体要睡在覆盖的位置,除非你想在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缺少了那一部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人都偷偷笑了起来,因为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面格外引人注目,就是半睡半醒的考官都喷笑了,然而唯一没有笑的两个人是廖云沉和医生本人。
医生说着话最后朝舱内伸出了带着手套的手,廖云沉躺在里面没有动,然而下一秒却发现医生直接用手蹭断了安全舱外层的链接的银丝。
廖云沉睁大了眼睛看他,然而他露出了一些笑意,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别有深意。
是翟裘!
他想要挣扎起来,然而翟裘却顺后合上了他的舱门,把他整个人关在了里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走向了下一个位置。
“都检测没有问题,那就开始吧。”
翟裘低着头,灯光打下来正好把自己的脸都藏在了阴影里,在按下启动键的那一刻,他飞速地篡改了原本的代码,而廖云沉也在自己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利用刚才翟裘的举动切断了内部的金属丝,让自己彻底地和自己舱门断绝了关系。
这一刹那间警报立刻亮了起来,但是还没有完全启动就被翟裘直接摧毁了内部装置,原本站在窗边发呆的老校长发现自己的频幕突然闪了一下,正打算查看将紧接着就又恢复了原装,他奇怪地给内部打了一个电话,内部汇报说只是出了光路一点小问题,就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所有的一切,都被光路修改人员当做光路问题核心点修改回了正常,没有人发现这里出现的情况,以及翟裘来过的痕迹。
第63章 、噩梦回廊 ...
雨水从天而降滴答在冰冷的地面上, 如同洒落的血斑一般, 明显而丑陋,空气中宛若留下了泥土新翻过的腥味。
廖云沉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台阶上,说不上腰酸背痛也算不上舒服,他微微动了动自己还枕在冰冷地板上面的脑袋,闻到了一些腐朽的味道。
他微微偏过头,发现在他身体的左侧, 放着一束已经开始腐烂的雏菊花。
这是什么地方……?
他挣扎着坐起来, 然后回头就看到了身后石碑上的名字。
“夫白译之墓。”
他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这个熟悉的名字激起了他大脑皮层的反应,白译……白译……不是之前他在一个世界的名字吗?
他的脸色刹那间难看了起来,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状况,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一个巧合还是真的以前的那个世界。
他抿了抿唇, 发现墓碑上并没有照片,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以前没有被送到曾经已经去过的世界例子, 因此不能判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在告诉自己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下一刻现实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谁?”
他几乎是呆愣地看着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到他面前的,男人因为他的存在有些不满,而且她的手上正拿着一大捆雏菊花。
“你是谁……”廖云沉的嗓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出过声音了,宛若磨砂纸一般难受而且低沉,所幸不再说话,男人冷漠的看着他,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的打算:“滚开。”
廖云沉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睡在别人坟头这种事情貌似确实有些不太好,尽管这座坟墓里面躺着的很有可能是曾经的自己。
他看着那个高傲地男人跪在坟墓前,宛若看情.人一般痴迷地看着墓碑,甚至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擦拭着墓碑上面的字,一次又一次。
廖云沉闭了闭眼睛,最后问了一句:“他死了几年了?”
“五年。”
正在擦拭墓碑的男人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明明确定自己并没有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然而嘴突然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这让他意外而且震惊。
他忍不住回来看廖云沉,廖云沉站在那里的动作和他记忆中的白译很相似,甚至一些他本人注意不到的小动作都是一样,这样他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廖云沉的脸,明明相似程度不是很高,他却觉得自己看到了白译的影子。
也许是自己最近熬夜太多了产生了幻觉,他这样安慰自己,本人却不由自主地关心有关于廖云沉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廖云沉。”廖云沉简单地回答了,看着男人的眼神很直接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让他说一下自己是谁。
男人站起身,眼神有些深究,他最后突然勾起唇角说了一句:“切斯特·塞德斯。”
果然……
廖云沉的心刹那间就沉了下去,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而且在没有系统指示的情况下,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进展所谓的工作,虽然他这次不是来动作的,而是进行演习。
他看着比起之前自己还在这个世界时好似苍老了很多的切斯特,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刺眼,他不再是那个记忆中精致的人了,一阵沉沉的死气缠.绕着他,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一直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儿,和人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就和切斯特身上的死气一样,他刚开始还以为和情绪有关系,心在却发现这里天地都是一片死气,甚至地上的植物大多说都枯萎了,然而他本人带来了鲜嫩的雏菊花。
想到这里廖云沉不禁也有些沉思,他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要跟在切斯特身后离开,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滑了一下,低头发现是荒草的时候就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原本割了他手指的那棵草中间为圆心周围直接开始腐烂了。
因为血量很少也就是这么一小片区域并不让人在意,但是他们腐烂的速度根本就是布施自然印象可以解决的,会让人心惊,甚至是在不到一两分钟之内那块地区就秃出了地表,连土地都是焦黑一片。
可惜这些廖云沉都不知道,他只是跟在切斯特身后,想要走出这个墓园,哪知在车前就停顿了一下,切斯特愣了一下,下意思往后一躲,恰好就躲开了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突然袭击。
等到再一次抬头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在上山之前留在原地的人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污血和残骸,甚至他们都不用怀疑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因为凶手就在他们眼前。
车后有一个来回摇摇晃晃来回兜圈子,他身上的衣服明明都熨烫的很妥帖此时却沾满了血迹,左边半面肩膀就好像被什么人撕裂了,露出了断在半空中的白骨,可他就好像没有痛觉一般,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
“喂……”有人忍不住喊出了声,刹那就吸引了那个“人”的注意力,他的脸向这边偏了过来,可以清楚的看到额头的部分已经眼中的碎裂了,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脸上全是血污。
这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也许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出现了一个词语。
“丧尸。”
那个扭曲的生物立即就朝着他们扑了过来,一个保镖上前一步用自己手中的箱子抗住,另一个却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开什么玩笑,他虽然是保镖,但是是保护切斯特不受人的伤害,条约中可是从来都没有这种规定啊。
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都朝他们的后面跑了过去,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够逃离这里的时候,突然一只丧尸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直接将他扑倒在地,对着毫无防备的脖子张嘴就咬了下去。
而挡在切斯特身前的那个保镖直接挥舞着箱子把身前的丧尸打倒在地,他就再一次爬了起来,甚至抓伤了这人,就在丧尸放弃了保镖转而扑向站在后面的切斯特的时候,廖云沉一把拉住人两人就轻飘飘地落在了旁边的树上。
该辛亏这个墓地修建的很早,所以树都起码有了好几十年的年龄,因此也能够承担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你放开我……”
男人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廖云沉才发现自己方才居然是拉着切斯特的领子直接把他提上树干的,对于为什么会顺手救这个人上来,他并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低头看着那些丧尸撞了一会儿树之后向着远方走了过去,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反正廖云沉可以肯定在整个陵园的范围内应已经没有活人。
“走。”廖云沉从树上跳下来一脚踹开地上的丧尸,一只手去拉树上的切斯特,切斯特这会儿倒是没有多话,安静的捡起保镖掉在地上的警棍朝一个丧尸打了过去。两个人一路转移到了车边,廖云沉情理掉了右侧车门边的丧尸之后拉开车门,原本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面的丧尸突然就扑了过来,被廖云沉一拳头打蒙了,最后被丢下了车。
“上车。”廖云沉回头看了一眼切斯特,他先坐在了驾驶座上,等切斯特上了车当即就发动了车子。
切斯特嫌弃地看了一眼车上的血迹,觉得有些无法忍受,却见廖云沉连脸上的血污都不擦,看了半天才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