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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配上位策略 (血溜之间)


  在吴青婉的心里,或许从未将赵白当成过一个需要在意其喜忧的人。
  马车厢里一片静谧,车轱辘从地面上划过的沙沙声清晰可闻。赵白腿上搭着御寒的毛毯,阖着眼随马车颠簸,不吭一声。而坐在他身侧的吴青婉,低着头也不知在想着何事,时不时偷眼瞟赵白,唇瓣张合,却也不真正开口。
  葱绿门帘的马车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中熟练地穿梭,一路朝城西一片大小宅院去了。
  大周朝的金陵城西向来是非官不可居,但真要是个官,甭管大小,只要银钱足够盖起一间屋子,便可入住城西。因此,这城西虽被称为贵人地,其间宅子却也是大小不一,而最富丽巍峨的一座便是最靠近皇城的吴氏平东侯府。
  平东侯府正门紧闭,门前两只大石狮子神态威严,马车靠着东边角门停了下来,阖眼假寐的赵白也顺势睁开了眼。
  出门前早已知会过归时,方打起马车帘子,便有婆子忙不迭地从角门内迎出来,伸手扶着吴青婉下马车。赵白端坐在车厢内,未动一步,只是浅浅一笑,点头道别。
  吴青婉见赵白态度温和,当即便张口要出声,却被赵白隔空压上了食指,将声气生生阻在了喉咙口。
  赵白浅笑:“若是对往日尚有一丝情谊,就莫多说了。”
  赵白不愿与女主多做纠缠,干脆下了狠话,不过如今吏部事未定,还未到走下一步的时刻,倒也不必现在就撕破脸。
  打起的帘子重新垂下,马车行不过一射之地便又慢慢停下。方才在平东侯府门前停下时,相府便有人远远瞧见了,故而赵白刚拖着这具孱弱身子慢悠悠挪到马车门帘前,帘子缝隙里便伸进来一只手将帘子打起。
  被小厮搀扶着从角门进府,去主屋给原主父母请过安,赵白独身回屋,念及方才湖岸边分别时偷偷在宁致手心写下的字,不知那边情况如何了。
  与此同时,往城东去的马车中,气氛从垂下门帘起,就僵得厉害,两兄弟相对无话,各思各事。
  宁岸低头皱眉,指尖在铺了软垫的坐板上一点一点,不知在思索着何事。宁致倒是表情闲散,靠着背后的车厢板,顺着马车行进微微摇晃。
  待离开嘈杂的湖边,行至一处静谧街道时,宁致突然开口道:“近日吏部之事引得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不知五弟如何看?”
  突然发问,宁岸眼中狐疑,敷衍道:“吏部窃国,实在可恶。”
  “呵。”宁致轻笑,嘴角却未动一动,“窃国之银,皆纳入城东第三座府邸之中。”
  大皇子幼时夭折,三皇子未及立府便得了附骨疽逝世,城东第三座府邸,数下来正好就是五皇子府。
  这话说得过于明晰,宁岸当即就变了脸色,拧眉喝道:“二哥莫要血口喷人!”
  相比宁岸那边一触就炸的气场,宁致这半边要淡定许多,就见他很不在意地说:“五弟何必如此紧张,去年你出宫立府时,吏部特地送了块好木过来,不正是窃国银子融在了宅子里?”
  说着,宁致假意皱眉:“说来这吏部也是寒酸,立府这等大事竟然只送一块梁木了事,吏部周大人真是又贪又抠。”
  宁致一段不长不短的话说话,宁岸也冷静了下来。宁岸自知方才失态险些暴露,别过头,不咸不淡地接道:“ 二哥说话不清不楚,弟弟未免被人背地里暗算而不自知,只得小心些。”
  说话间,宁岸阴测测地斜眼看着宁致,而宁致却装作听不懂他话中有话,自顾自地说:“要说吏部尚书周大人也傻,明白摊开了,吏部能单独决定的职位多半是些小吏,纵使比现在再多卖一倍,对国本也谈不上多大影响。父皇在意的不过是吏部罔顾他的权威,只要把权威还给父皇,或是让父皇发觉,处置吏部只会损失更大的权威即可。”
  “譬如,吏部左右侍郎,一位是四弟妻家表叔,一位是九弟妾室同乡。”
  随着马车越发靠近城东那一溜的皇子府,宁致声音渐小,但吐词清晰,马车在五皇子府前停下时,宁致正好落下最后一个字。
  对于宁致这一番话,宁岸理也不理,等马车一停,就掀了帘子要出去。跃下马车前,宁岸回头不屑地扫了宁致一眼,道:“二哥何故如此关心一个贼臣?”
  说罢,也不道别,扭头便走。
  皇子府规制颇大,二皇子府和五皇子府中还隔了一个修得最为富丽堂皇的四皇子府,马车重新动起到停下,还有一小段时间。
  宁岸下马车前的倒打一耙,宁致恍若未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宁致今日突然一改往日爱搭不理的态度,和宁岸说这么长一段话,是因为在莫愁湖边上岸时,赵白曾借着宁致去扶他的空隙,在宁致手心悄悄写了一个字。
  ——“反”
  这个反自然不是谋反造反一类的事,而是反其道而行之。
  宁致方才与宁岸说的法子并未有错,或者可说是唯一的法子。其中将权威还给皇上,行来不易,需得三寸不烂之舌,兼之皇上正巧心情不错。但,后法却极为简单。
  当今皇上最喜玩弄权术,在几个儿子间搞平均,若是吏部换人会招致皇子间势力失衡,他必定要好好思量一二,甚至有可能刻意将吏部再给回宁岸手中。
  这个法子不深奥,宁岸身为夺嫡皇子之一,门下谋士不消几日也能想到此处。然而,宁岸生性多疑,他身为宁岸的夺嫡对手说出这番话,照宁岸的性子,不论门客如何进言,都必定不会照做。
  而且,宁岸越找不出这个法子的漏洞,就越发会对这个法子敬而远之。
  宁岸的吏部,想要保住怕是难了。


第21章 第三个世界(4)
  天德十三年春末,皇上朝堂之上当众下诏,着立即拘押吏部尚书周敬,查封城西周府及其巩昌老家。并令刑部尚书高裕总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着重查吏部内是否还有如此罔顾法纪之恶徒。
  念旨的内监一字一句念得清楚,调子拖得老长,搭上旨意内容,听得朝堂上众人心神慌慌。宁岸朝服掩盖下的身子气得发抖,面上却不能显出分毫。
  好不易熬到回府,宁岸一进前屋便摔了门边的瓷瓶,砸了一地的碎瓷流水,惹得全府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吐出一点声气。
  宁岸面色狰狞,发丝散落一缕在耳边,往后一仰将自己摔在靠椅上,不住喘着粗气。三司会审,刑部高裕总领,吏部必定不保,甚至可能牵涉出更多的人,后患重重。
  他生母地位不高,宁岸花了老大的功夫,从未立府起便筹谋,好不容易才将吏部收入囊中。现在吏部尚书落马,没了吏部,他和那些成日醉生梦死的蛆虫皇子有什么区别?!就连捡漏讨了个空架子礼部的老九都不如!
  越想越气,宁岸眼白里迸出红血丝,灌了好几口侍女捧上来的温凉茶水才消下气来。
  许是茶水凉心,宁岸深呼吸几下,转念一想,好歹事态未像宁致那日在马车中所说的发展,便已是万幸。宁致为人狡诈,行为难测,他虽尚看不出那日宁致所说的法子中有何漏洞,但此人必不会真心帮他,那法子中定暗藏玄机。
  想把他当傻子摆布,宁岸冷笑一声,没门。
  况且,整个大周谁不知道刑部尚书高裕是二皇子宁致的亲舅爷,高裕且尽管查,最好查到他五皇子府上来。高裕查得越深,父皇就越会将此事定性为宁致授意的皇子相争,而他和吏部受到的惩处就越少。
  双眼微眯,宁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绷紧的脊背放松下来,口中苦涩的茶水味道也觉甘甜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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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五皇子府的草木皆兵,同街或不同街的其他皇子府可谓是一片欢欣鼓舞,纵使嘴里不说面上不显,行事里也忍不住透出幸灾乐祸来,盛世不言兄弟情大抵便是如此。
  特别是四皇子府,压根不避讳,直接宣布夜里后府开宴,不论主仆个个有份。
  与之相对,邻着的二皇子府就要安静得多,莫说是开宴,宁致下朝后依旧该吃吃该睡睡,一如往日,好像今晨朝中大事与之无关。且因着皇子比邻而居,互相避讳,向来冷落的门庭也如往常,只有相府赵公子来访。
  及至午后,烈日当头,街道上罕有人迹,二皇子府前晃悠悠来了一顶灰布民轿,与城南门口那一长排等着行人来租的轿子一个式样。
  轿子里钻出一昂首挺胸,发须斑白的中年人,一溜烟便从角门进了府内。
  此人便是刑部尚书高裕,宁致生母长兄,早几年前就上了二皇子党的“贼船”,此次前来是为吏部一事,请示宁致的态度。
  高裕随通报完回来的小童进了书房,方绕过玄关的格挡,一抬眼见一月白影子闪进宁致背后的屏风里。高裕心里闪过一丝狐疑,末了微一皱眉,神色有些不虞。
  “舅舅请坐。”宁致指着正对面的位置,抬头望着高裕道。
  宁致一开口,高裕立马将注意力转到了此番前来的目的上,神色重新恢复看到那影子之前的庄严肃穆。
  高裕正色道:“此次皇上让在下总领吏部一案,要求刮开吏部的三尺地,务必查出所有相关人来,不知二皇子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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