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有个这么年轻帅气的爹,乔越不知戳中了哪个点开始扯着嘴笑。
南墨流不经意回头,见乔越低头咧嘴笑得像个傻子,忍俊不禁:“笑什么呢?”
“在想你就跟我爹似的。”糟了,他怎么把自己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呃……师父,我不是……”
摸摸后脑勺,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是你爹……恩?”南墨流嘴角的笑真让人看不出是真笑还是假笑:“你闯了祸会跟乔王爷去说吗?”
“……不会。”
“你会跟乔王爷说话这么没大没小吗?”
“……不会。”
末了,南墨流摸摸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地问:“还有,我长得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乔越喷笑:“我错了师父,我再也不会把你随便想成其他人。”
“那你会把我想成什么人?”南墨流忽然认真地看着乔越问道。
“……啊?”乔越不明白南墨流这问题中的深意。
“算了。”南墨流自己又放弃这个话题:“走吧。”
大夜城作为大夜朝的国都,自然繁华不用言表。客栈店铺在道路两边林立,随处可见一些摊贩吆喝着卖些吃食小玩意儿。
乔越就跟个刚出笼的宝宝一样,这瞅瞅那看看,新鲜地不得了。
南墨流已经放慢了脚步,乔越却还是跟不上。头瞥到一旁,一会儿盯着卖糖人的看,一会儿盯着卖花糕的人看。
每次都要南墨流停下脚步,回头仔细张望,才能找到那个脖子扭来扭去,忙个不停的乔越。幸而乔越样貌出众,埋在人群里才不至于那么难找。
但南墨流还是觉得,带他出来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师父,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吧……”乔越发现自家师父在看他,连忙快步上去。
“是啊,我们走了半个时辰,才离南府不过千丈。”南墨流不假辞色地看着他。
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南墨流的脚步,乔越抓抓自己的脖子辩解:“师父,好久没有出来逛过,发现这大夜城很不一样了嘛。”
“那越儿不妨说说,大夜城怎么不一样了?”
乔越森森觉得,这南墨流看似儒雅正直,怎么每次都像是准备好了套路让他上套呢?
“呃……师父,你想吃糖葫芦吗?我去买。”快速转移话题,在南墨流来不及说什么之前,乔越快速往前跑。
结果他不光买了糖葫芦,还有定胜糕,荷花酥,最后居然还买了半只姜黄鸭。
与南墨流来到河边石凳坐下,乔越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买的吃食。好吧,买是他买的,付钱则是南墨流付的。没办法,作为金贵的小王爷,他出门在外就是两手空空。
所以当舔着脸把南墨流叫过来付钱的时候,乔越有种被包养的羞耻感。
这股羞耻感很快淹没在吃食物的满足感中,南墨流手里帮乔越拿着糖葫芦,乔越一手一只鸭腿,一手一块荷花酥,吃得不亦乐乎。
“又甜有咸,是什么味道?”南墨流不解乔越的吃相。
“姜黄鸭带点甜口,所以差别不是很大。”乔越不忘嘱咐:“师父,你把糖葫芦横着拿,不然一会糖浆化了,就全沾在你手上了。”
看着乔越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南墨流小声嘀咕:“看来对你太好了,你真把我当成你爹了。”
“啊?什么?”乔越抬起头:“刚才风大,我没听清楚,师父你说什么?”
南墨流嘴角微抽:“没什么。”糖葫芦化掉的糖汁顺着竹签流下来,沾到南墨流手上,南墨流赶紧将糖葫芦横放,手里却已黏黏腻腻地遭了秧。
乔越一脸,我说什么来着。
南墨流冷下脸瞥了他一眼,乔越赶紧低头,作什么都不知道状。
————
乔然这天破天荒地迟到了,之前都是第一个到学堂的他,居然在南墨流进来以后都还没有来。
乔越不禁疑惑地往门口看了几眼,直到几分钟后,乔然才匆忙忙地跑进来,喘着粗气:“不好意思老师,我迟到了。”
乔越打量着乔然,脸色不是太好,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更甚,头发凌乱,衣服腰带也没有系好,松垮垮地别在腰间。
想起两天前乔然拒绝了乔越以后早上一起坐马车来的好心相邀以后,乔越记得乔然到的都是比他早的。
丰富的经验告诉他,乔然这幅样子明显是纵那啥过度的样子嘛。
南墨流淡淡朝乔然看了一眼:“请坐。”
再次谢过南墨流,乔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按照三日前的约定,今天由我出一道试题,答地最好的人,我会向圣上推荐他进入浩林苑。”
乔越漫不经心地抠着自己的指甲,他就是有心也无力啊,大夜朝的文字他有一半看不懂,虽然沟通无障碍,但一写起来就是分分钟露馅。他早就打算好,一会儿就交白卷,也比较符合他在这世界里的气质。
“老师。”云意举起手。
南墨流微蹙着眉,向他看去,稍抬左手,示意他说话。
“我弃权。”云意懒洋洋地说道,似乎早有这个意图。
太子侧过头看了云意一眼:“呵——你可真是伟大。”
“我自认自己水平不够,也就不献丑了。太子殿下要求大家公平竞争,自然也会给人放弃竞争的权利。”云意不为所动。
乔越看着两人争锋相对,这还只是他第二次见云意,前两天他跟太子都逃学没来,也不清楚这云意的底细。只是就算他傻也能看出,云意在处处维护乔然。
“可以。”南墨流点点头,允了云意的请求:“那么,你便当观众吧。”
观众?考个试还要劳什子观众。
乔越寻思着要不他也举个手弃权,比交白卷更省事。太子似乎感应到乔越的意图,转过身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愣是吓得乔越缩回手。
“今天的考试,我不会采用书面卷的方式,我会给你们充足的时间,可以随意表达自己的想法。”
哈?还能这么整,不笔试来个面试,古代人可真会玩。
太子和乔然显然也对此感到诧异,但马上冷静下来:“老师,我没有意见。”
“浩林苑是大夜朝律法制定部门,即是律法的制定者,也是律法的执行者。你认为,大夜朝的律法还有哪些不足?”
这明显不按套路出牌啊,怎么不是关于那首从他书房里偷出来的诗吗?比如说结合实际谈谈理解什么,既风雅又实际,一举两得啊。
再说,南墨流是大夜朝现在推行的律法主要制定者,让你说缺点,不是让你去打南墨流的脸?这南墨流也是奇怪,居然主动求打脸。求打脸啊求打脸……
在太子和乔然皱着眉凝思的时候,乔越脑子里是满满的吐槽,并且越吐槽越欢乐,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
乔然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开口说话:“大夜朝的律法,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已经足够完善。民不可一日无法,朝不可一日无法,正是因为有法,才能保障每个大夜朝子民的生活。我认为,君子犯法,当与平民同罪。只有皇族中重视法律,遵守法律的执行,才能给平民启示,不可妄图挑战法律的严谨。”一番话凛然正气,闻者心动,好似乔然便是那维护法律的卫道士,不屈强权,不辱声名。
对于乔然的话,南墨流淡淡点头:“不错。”
“皇家与平民之间,本身就不可能是平等的。乔兄说得情况未免太过理想化,身为执权者,有太多的不得已。即使你一个人能以身执法,可你能保证其他皇族或者职权者都能跟你一样吗?”太子的反问犀利实际,乔然憋红了脸,竟真说不出一二。
第30章 那个权谋天下的世界(十)
太子施施然开口:“清河依旧故,城木寸草心。土门壁甚坚,愿得杏园度。”
乔越听到这首诗,猛地抬头看向太子,他这是要自己作死还是要带着他一起作死啊?
“一朝兴荣最直接关系的就是百姓民生,律法为朝之根本,本身就应在律法上向百姓倾斜。我认为今后的大夜朝律法,在修正以及判决上,还是要更注重保护百姓生计为主。”
太子侃侃而谈,乔越在一旁坐得冷汗直冒。
待太子说完以后,南墨流沉默良久,冷然问道:“那首诗……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学生一时触情,有感而发。”太子面不改色道。
乔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有感而发呢,他怎么没发现这太子除了变态还脸很大。
南墨流没有说什么,将目光转到乔越身上:“越儿,你可有话要讲?”
这个时候,乔越必定是要说些什么的,不然就是铁打铁的跟太子是同流合污算计南墨流。
“呃……”乔越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思索两下:“那我就说说我的观点吧。昨日我走在街上,看到两家商铺在打架。他们是为何打架呢?”乔越卖了个关子,果不其然,太子和乔然都皱着眉头看向他。
“那是两家卖油盐米的铺子,一家的盐价格比另一家定得低,百姓们就都去价格低的那家铺子买盐了,导致价格高的那家铺子没有生意。价格高的铺子就不高兴了,跑去找价格低的铺子理论,两家商铺一言不合便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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