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异世当哥儿/穿越之秀才 完结+番外 (沙舟踏翠)
“放屁!那是我夫郎!他正在生孩子!我还不能进了?”姜卫衍拉扯着左右两边的侍卫,就打算往里闯。
“滚出去!”这是季玉竹因忍痛而有些发颤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一块巴掌大的木块。
姜卫衍脚下一顿,瞬间就被左右两名侍卫趁机扯出去。
陈易砰地一声关门落门闩。
姜卫衍一把甩开两人,又开始满院子打转。
愁死了!
他家夫郎这是什么矫情性子?
以后一定要给他掰回来!
……
待姜家少爷出生,已是深夜。
姜卫衍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等里面收拾妥当,才获得自家夫郎的入内恩准。
“你真是……”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的姜卫衍气急败坏地冲进去,就看到鬓发全湿、脸色苍白的季玉竹盖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
“让我说你什么好!急死我了都!”他探进被窝握住他微凉的手,低声抱怨了句。
季玉竹无力地对他笑笑,声音低得犹如气音:“衍哥,看到咱儿子了吗?”
姜卫衍顿时心疼得不行,另一手抚了抚他的鬓角,动作轻柔地生怕碰坏了他:“还没呢。阿爹带着他在旁边暖房擦洗。”俯身亲了亲他嘴角,“宝贝,辛苦你了。”
季玉竹不再说话,轻轻摩挲了下他温热的大掌,唇角带着笑意闭上眼睛。
不过一会就陷入沉睡。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家卫衍,智勇双全,临危受难,安邦定国功不可没,擢三品卿衔昭勇将军。钦此 永元二十六年十一月五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家夫郎季玉竹,博古通今,雄才大略,温良谦恭,赐匾德才双馨。钦此 永元二十六年十一月五日
姜卫衍拿着圣旨念了一遍,眯眼看向侧坐在床边逗着娃娃的季玉竹:“博古通今我懂,雄才大略是什么鬼?除了三十六计跟军护制度,你是不是又给出了什么主意?骆潜那臭小子我知道,除了他家夫郎,别的哥儿女儿就是个相夫教子的玩意儿。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又做了什么?竟然让他下这样的旨意?”
虽说永元帝尚未让位,但他现在将朝政全权下放给骆潜,意思已经不言而喻。这圣旨虽说盖的是永元帝的章,谁不知道这会儿就是骆潜的意思呢?
季玉竹一脸无辜地眨眨眼:“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姜卫衍冷哼一声:“装!等我查出来有你哭的时候!”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他挨着床榻的某处。
季玉竹随手抓起软枕就扔过去:“你儿子还在这呢,要不要脸!”
姜卫衍顺手接住‘暗器’,凑过去压着他就是一个深吻。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格洒进室内。
轻尘浮动,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接下来就是姜家的日常生活,没有必要再往下写啦~~
不过,明天还会有一则小番外。
第71章 番外
五年后。
季玉竹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回房睡了个美美的午觉。
才刚起来,就听陈易来禀报。
附近村子的里正带着村民来投诉了。
季玉竹眨眨眼。
虽说这几年他是平易近人了点, 经常在附近溜达还爱跟农家搭讪, 偶尔还收几个附近田村的小孩启蒙什么的……
但是, 投诉?他没听错吧?
这可是三品大员的府邸。
这些封建社会的土著村民竟然来投诉?
“投诉谁?投诉啥?”他一脸好奇。
陈易忍笑:“是老爷和少爷。”想了想, 又补了一句, “还有蒙馆里的少爷们。”
季玉竹眯眼:“他们做了什么?”
“老爷带着少爷们, 噗,”陈易咳了咳, “跑去人家地里烧烤, 把人地里的南瓜秧子割掉一小半, ”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 笑了出来, “剩下的还一不小心全给烧了,连烧了好几块地, 才止住火势。”
瞧着季玉竹脸色不愉, 他忙端正脸:“这会那几户村民带着里正过来了,正在前堂呢。”
“衍哥现在哪里?小睿跟其他孩子们呢?还有, 你家老爷究竟知不知道这事儿?”
“老爷他们回来没多久,这会儿应该正带着少爷们洗漱更衣呢。咳咳, 估计老爷还不知道这事吧, 这些村民刚到。”
季玉竹不再说话, 沉着脸往前面大堂走去。
哼!等他处理完这些投诉再去找他们算账!
“姜卫衍!”老远看到那熟悉的高大汉子领着一帮小朋友打水仗,季玉竹大吼!
姜卫衍闻声回头:“咋啦?”
小豆丁们看到季先生过来,急忙停下玩水的动作, 齐齐退后两步站好。
季玉竹站定,冷酷无情地扫了所有人一遍:“说说,中午都去干嘛了?”
姜卫衍不解地挠挠头:“带他们去烧烤来着。你不是挺喜欢我带他们去体验生活的吗?”
季玉竹双手交叉抱胸,继续冷酷无情地审问:“在哪里烤?”
“就随便找了块野地啊。”姜卫衍一脸无辜。
“听说还烧了一大块地?”冷笑。
“嘿嘿嘿,那不是不小心嘛。”姜卫衍尴尬,“我刚开始还领着他们清理了一块空地的,谁知道不小心就……”
姜泽睿摸到姜卫衍身后,揪着他阿父的衣摆给他阿父作证:“阿爹,真的,我们都有乖乖地清出一块地儿再起火的,真是不小心撩着的。”
季玉竹咬牙:“还清理!你们清得是人家的南瓜地你知道吗?最后还烧了人家的地你知道吗?人都带着里正来投诉了你知道吗?”
一连串“你知道吗”砸得姜卫衍父子蒙圈。
边上小豆丁们更是茫然。
“不可能啊,田埂都没有。”姜卫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可是特地找的地儿。那明明就是一堆野草野花野藤蔓。”他忿忿道,“定是想来讹钱的。”
姜泽睿也大义凛然:“阿爹,我们是清白的!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季玉竹拍拍儿子脑袋:“待会再跟你算账,你给我等着!”再抬头,又换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就问一句,你见过南瓜秧子吗?”
“额……”
这下姜卫衍卡壳。
他确实不知道南瓜秧子长啥样啊。
难道他真的错把南瓜秧子当成野蔓藤给割了、烧了?
然后他收到了自家夫郎的经典死鱼眼。
“你既然连南瓜秧子跟野草蔓藤都分不出来,还敢带着人去烧烤?你四不四傻?”最后一句,季玉竹直接吼了出来!
他尴尬地挠头:“这个、这个……这个真不赖我,谁叫他们田埂没做好,一点都看不出来。”说完自己也理直气壮起来。
“你自己无知跑去烧了人家田地还有理了?”季玉竹怒吼,左右张望一番,跑到边上折了一细枝丫,就开始往他身上招呼,“让你整日不着调,昨天摘枣子,前天抓鸡,大前天撵狗……今天竟然就开始烧田了?是不是明天要带着我的儿子学生去拦路打劫了?啊?”
“哎哟!哎哟!”姜卫衍抱头鼠窜,嘴里装模作样的哼唧,同时不停地给儿子使眼色,让他快走。
姜泽睿偷偷给他比了个拇指,转头就呼啦啦带着一群小豆丁逃命去了。
季玉竹眼角扫到逃亡大军,更是气死了:“你们还敢跑?给我站住。”
“阿爹!该上课啦!我们先去温书,你跟阿父先聊哈。”姜泽睿扯着嗓门一路喊一路小跑,话音刚落,已经不见人影。
“姜小睿,你给我回来!”季玉竹气急败坏。
见孩子们都跑掉了,姜卫衍也不装了,回身顺势把他手上的细枝丫抽出来扔掉,再拥住他:“好了好了,别生气!大不了赔些银钱给人就是了。你想想,不经这一次,大家还不知道那是南瓜秧子呢,也算是长见识了。”
季玉竹气不过又狠狠拍了他两下:“你还说!还长见识?你白长这么大块头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夫君我这就给你赔不是。”
微俯身一把打横抱起他,姜卫衍脚下一蹬,瞬间就跳上院子边上的矮墙,直接落入正院。
“啊——”季玉竹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呢?”
姜卫衍脚下不停,直奔入房:“嗯哼,给你赔礼道歉啊。”脚后跟一甩,房门啪地一声合拢。
这下子傻子都知道是什么个意思了。
季玉竹伸手掐住他耳朵:“大白天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我还得上课呢!”
“上不上也罢,反正晚点自会有人来接他们返家过两天休沐假期。”姜卫衍一把将他扔上床,欺身压过去,“来来,让为夫好好给你赔个不是。这几天当值不在家,可素死爷了。”
“滚蛋!谁昨晚还不消停来着——唔——”
“一晚上哪够啊……”
语声渐消。
轻吟隐现。
半垂床帐来回晃动。
……
三个月后——
“恭喜郎君。”在姜府蒙馆坐馆好几年的林大夫抚须微笑,“孕相看来有三个月了。”
季玉竹咬牙挤出笑容送走林大夫,回身就直奔东跨院的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