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慢条斯理地走到莫旬的身前,垂眸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勾唇低笑了一声,伸手攥着他的手腕,微微弯腰将酒杯举到他唇边,探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哑声说道:“这酒的味道……比起百花酿……如何?”
“你……”莫旬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攥在手腕上的手掌烫的让他心悸。
“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对不对?”秦诀抵着莫旬的额头,视线在他的嘴唇上流连,“叫我的名字。”
“……秦诀。”
秦诀不动声色地将莫旬拉起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自己也压了上去。
莫旬推着秦诀的肩膀,皱眉,“让我起来。”被恢复了本来面目的秦诀压在身下,迫人的气势让莫旬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我娘在我五岁那年就被秦家的人杀了。”秦诀将头埋在莫旬的颈侧,一边轻嗅他身上的气味,一边低声说道:“之后我就被秦夫人关在了偏院的柴房里,和你见面的那天是我第一次出来。”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莫旬却好像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可怜的味道,他按在秦诀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
“骗你,是我迫不得已。”秦诀一边说,一边伸手去碰莫旬的腰带,“秦双晗和她的情人私奔了,我如果不听秦夫人的话易容成她的样子,她不会放过我的。”
莫旬反应了一会儿,迟疑地说道:“秦双晗私奔?”
秦诀用手指蹭了蹭莫旬的侧脸,凝视着他的眼眸深处闪着危险的光芒,低声呢喃道:“她不会喜欢你的。”
莫旬:“……”这个天道在搞什么?让他碰上一个假的未婚妻就算了,真的未婚妻还跟人跑了算怎么回事?
“谁都不会比我更爱你,我长这么大只有你对我好过……他们都想让我死,没有人在乎我。”秦诀将莫旬的腰带全部挑开,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探手进去缓慢地摸索,但刚触碰到他的腰侧就被一把按住。
莫旬眯了眯眼睛,狐疑地看着秦诀,“你是不是在跟我装可怜?”他一开始还挺认真地听秦诀说话,但衣服散开之后,他心中就突然觉得不妙了。
秦诀抬着莫旬的下巴,食指缓缓地蹭过他的嘴唇,语气平淡地说道:“被你发现了。”他用膝盖分开莫旬的双腿,单手抓着他的手腕按在头顶,贴着他的嘴唇说道:“我想要你。”他本想在血脉完全觉醒之后再去找莫旬,但今日既然被他逮到了,他就不会放手。
“你在秘境的时候说过喜欢我的。”秦诀低头去咬莫旬的脖子,强大地妖力像是一把无形地绳索将身下的人牢牢地缠住。
第十二章
莫旬观察着秦诀的脸色,试图再挣扎一下,他想不明白这人一开始弱的可怜的修为怎么会一下子强到连他都无法反抗,但看他这个架势,不用想也知道处在下方的那个人会是谁,脖子被咬得有些疼,他蹙眉说道:“……先等等。”
秦诀将莫旬挂在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遮掩作用的衣服挑开,指尖划过喉结、锁骨缓缓往下,感觉到莫旬的呼吸一沉,他低笑了一声,“我不想等。”说着重新压下,一边亲吻他的嘴角一边重复地说道:“你说过喜欢我的。”
“我当时并不知道……”莫旬的话刚说一半,嘴唇就被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道通过秦诀的舌尖传到了他的嘴里。
秦诀捏着他的下颌,眼眸深邃,声音低沉,“你想说什么?”
他怔怔地看着秦诀的眼睛,后半句话在嘴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说出来,他的脸看着陌生,但这双眼睛却是他当初会沦陷的根本原因,莫旬看了看他们的姿势,又扫了一眼自己已经被撩/拨得起了反应的地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他就不应该来这里,老老实实地待在客栈修炼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压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放开我的手腕。”莫旬用膝盖碰了碰秦诀,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你不会想强迫着来吧?”
秦诀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地松手将他放开,“你不逃我不会绑着你。”他低头将莫旬唇上的血迹舔干净,看他并不拒绝,就闭着眼睛将舌头探进去含着他主动迎上来的舌尖细细地吮吻。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吻了,莫旬半睁着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秦诀,脸上破天荒地有些发热,不得不承认,秦诀的长相比秦双晗的更合他的心意。
那双美得会勾人的眼睛就应该配上这样的脸。
秦诀放开莫旬的嘴唇,垂眸往下看了一眼,“你顶到我了。”
莫旬有些尴尬,但一想到他们在秘境的时候这种事也没少做,怎么现在秦诀变成男人他就不自在了?莫旬蹙了蹙眉,将心里莫名的悸动抛开,按着秦诀的头,低声说道:“那还不赶快帮我。”
秦诀舔了舔嘴唇,抓着莫旬的膝弯低头在他的大腿/内/侧上咬了一口,然后才低下头去伺候他。
他们在秘境的时候,秦诀早就将莫旬的身体摸索透彻了,知道该怎么做会让他舒服得抓紧自己的头发,会让他红着脸不自觉地弓起背贴近自己,将彻底地瘫软在床上的人翻过来,秦诀扶着他的腰慢慢地覆了上去,感觉到他的挣扎就安抚地在他肩上亲了亲。
莫旬被疼得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右手不直接地抓着压在身下的被子慢慢地缩紧,秦诀伸手将他攥在一起的手指慢慢地分开,再紧紧地扣住……
南风阁的床都是特别加固过的,无论玩些什么花样都不会发出让人厌烦的咯吱声响,空荡荡的房间内啪啪啪地肉/体撞击声与莫旬忍耐压抑的低/吟、喘/息让周围的气氛都变得燥热起来。
指尖在莫旬泛着湿意的眼角摩挲了一会儿,秦诀将手指含在嘴里,脸上是与凶狠动作完全不符的温柔,他凑到莫旬的耳边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将你压在身下,狠狠地干/哭。”
思绪迟缓混乱一片的莫旬根本就无心来分辨秦诀跟他说了什么,他们在床上不知厮混了多久,到了武皇的境界可以让他对食物和水没有那么大的需求,但却无法抵消汹/涌的快/感和身体上的疲惫,他强撑起身体想要从秦诀身下爬离,声音沙哑地喃喃自语,“够了……嗯……让我休息……一会儿。”
秦诀看了他一会儿才伸手抓着他的脚踝将人拉回来,他摸了摸莫旬有些肿的嘴唇,体内的妖力像是要摆脱掉什么一般突然躁动了起来,黑沉的眼眸越发深邃,指甲突然变得尖利,一条雪白的毛茸茸的尾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调皮地爬上了莫旬的胸/口。
“什么……东西?”莫旬迷迷糊糊地抱住在他身上蹭个不停的尾巴,呆滞地眨了眨眼睛,头一歪没撑住直接陷入了沉睡。
秦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变化,他的血脉已经全部觉醒,突然出现的半妖化应该是被莫旬刚刚爬开的样子刺激到了,他侧躺在莫旬的身边将他牢牢地搂在怀里,没有趁着他昏睡的时候继续折腾。
莫旬睡了很久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秦诀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两人赤/裸相对亲昵地贴在一起,被子没有盖到的地方痕/迹斑斑。
“什么时辰了?”莫旬一说话被自己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
“辰时。”
莫旬抬手揉了揉额头,他已经不记得到底过去几天了,“我想洗……”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怔住了,大腿上像是围着什么东西一样特别热,感觉有些像是……他茫然地掀开被子,看着缠在自己腿上的尾巴,愣住了,“这是什么?”
秦诀抓着莫旬的手伸向自己身后,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声音却有些紧绷,“尾巴,我是……妖。”他说完就紧盯着莫旬的眼睛,不错过他的一丝情绪。
妖……莫旬有些懵地看着秦诀的尾巴,思绪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什么妖?”
秦诀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狐狸,我娘是妖族的人。”他说完捏着莫旬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沉声说道:“你介意我是妖?”他本是可以隐瞒自己妖的身份的,但看着熟睡状态中的莫旬,他却非常不想那么做。
他是个男人,莫旬不是也接受了吗?还允许自己进入他,换成妖就不可以了吗?他当初在茶楼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他明明说过不在乎人妖相恋的,不是吗?
莫旬感觉到缠在腿上的尾巴在向禁/处移动,顿时一把抓住了秦诀的手腕,咽了咽口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地说道:“不介意,真的。”他现在非常想离开这个床,躺在床上的美人的确养眼,但也……累人。
“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开的。”秦诀抓着莫旬的手放在胸/口,眼神带着偏执和隐藏地很好的狠厉,他知道人都是贪心的,就算一开始会被他们迷住,但最后也会惦记上他们的内丹而抛弃旧情。
他的母亲就是心太软才会被深爱的人杀掉取丹,秦诀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如果莫旬想要逃开他,想要杀他……他会将人带走囚禁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死也不会放手,谁也分不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