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已经知道结果,在心里自嘲的笑起来。温良决定的事无法改变,就像他的心一样,
翌日,温良先去看郭舒岚的情况,见她还未醒来,吩咐下人好好照顾她。
用完饭整理包袱,据推测玄修应该在寺里,所以他们决定去寒山寺。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总算抵达寒山寺。
温良望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一时间感慨万分。已经很久没来这里,如果没发生那件事情,他与玄修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二人进入寺庙,守门的是个小沙弥,他看到温良:“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在下想找玄修大师。”温良开口道。
“二位晚来一步,大师已经离开。”小沙弥惋惜的摇头道。
“你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吗?”听到小沙弥的回答,温良皱眉继续问道。
“阿弥陀佛,大师正在凌云寺。”小沙弥思索片刻,开口道。
“谢谢小师傅。”听到小沙弥的话,温良在心里叹气,来迟一步。
他与暗一下山,前往凌云寺。
经过一天一夜,他们总算抵达凌云寺,没想到又扑了个空。不想见时偏要出现,想见时却见不到人。
“唉,看来天意如此,回去吧。”温良扯着头发,唉声叹气道。
“嗯。”暗一点头同意。
玄修离开凌云寺前往吴国,根据所掌握的线索,已经确定真凶是谁。事到如今他也不能逃避,刚要转动佛珠,就想起佛珠被毁,这段时间很忙,没时间去做佛珠。
事情的真相往往出乎意料,玄修因为路上有事耽误,温良他们前往吴国的路上正好与玄修碰到。
“前面的人等一下。”温良见到玄修加快速度,大喊道。
“阿弥陀佛,施主咱们又见面了。”玄修听到熟悉的声音,停下马扭头看向温良。
“总算找到你了。”温良看到玄修终于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施主叫住贫僧所谓何事?”玄修略有些非常吃惊,以为近期不会再见面。
“在下想找你询问些事情,现在方便吗?”温良顾不得内心的矛盾,急忙问道。
玄修看了下天色点头,温良从马上下来,把马拴在树旁。玄修也把马安置好,来到温良面前:“施主请说。”
“你应该知道明洛是谁吧?”温良不习惯与玄修离的太近,后退几步,开口询问道。
“施主如何得知此人的?”玄修听到温良的问话,皱起眉头。
“换个地方。”暗一来到他们前面,阻止道。
“前面正好有座破庙,咱们去那里。”温良指着前面的寺庙,开口道。
玄修点头,三人到了寺庙中,看见破旧的佛像,玄修来到佛像前双手合十,态度恭敬弯腰鞠躬。
第93章 真凶
温良与暗一学着玄修的动作,同样朝佛像鞠躬。
几人围成一圈坐在地上,温良说出所得到的线索。
听完温良的话,玄修基本明白,于是开口道:“看来你们也查到一些线索。”
“明洛到底是谁?”温良开口询问道
玄修神色复杂的看着温良,不知如何开口。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温良见玄修久久不答话,语气不耐。
玄修起身望向外面的天空,开口缓缓讲述。
这要从赵丹明失踪之后说起,他有两个亲信,一个姓吴,一个姓许,他吩咐这两人守护玄铁令与封印图。
这二人认真执行赵丹明的命令,直至弥留之际才把这个任务转交代给后人。
他们的后辈按照祖上的要求,守护着玄铁令与封印图。
为防止这两样东西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吴姓后人与许姓后人共同制作出两张假封印图,本想仿制出玄铁令,没想到中途却出现意外。
吴姓后人吴承古与许姓后人许幸之,因为意见分歧产生矛盾。许幸之气愤之下,盗走封印图与玄铁令。吴承古得知后,立即派人寻找许幸之。
经过几天逃亡,许幸之最终被吴承古抓到。许幸之手中只剩下封印图,而玄铁令不知所踪。吴承古大为震怒,逼迫许幸之交出玄铁令。可许幸之死活不肯说出玄铁令的下落,吴承古无奈之下只好带许幸之回到族里,让族中长老解决此事。。
许幸之被抓后不甘心,自知回去性命不保。于是在回去的途中使诈杀死吴承古,从此过起隐姓埋名的日子。
吴承古的儿子吴柳絮想找许幸之报仇,却始终寻不到人,吴柳絮墓前立誓,要亲手抓到许幸之,把他带到父亲墓前忏悔。
后来吴柳絮建立吴国,可惜临死之际都未找到许幸之。他下诏书命后辈时刻铭记血海深仇,只要发现许幸之及后人都要击杀。
“师父俗家名讳许明洛,他是许幸之的后人,因为祖先的过错,许明洛的父亲惨死在吴姓后人手中。许明洛自幼颠沛流离,因为过于聪慧,被寒山寺主持看中,收为关门弟子。”
“怎么会是虚云大师?”温良难以置信问道。
暗一见他们相谈甚欢,心里很不是滋味,朝门外走去,决定到外面透透气。
“阿弥陀佛,贫僧也没想到。”玄修垂下头,面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可他不是遇害了吗?”温良始终不敢相信。
“他并未死。”玄修收起脸上的表情,他抬头解释道。
“上次咱们不是看到他的尸体?”温良皱眉,继续问道。
“阿弥陀佛,上次?这是何意?”玄修听到温良的问话,皱起眉头明明那天只有他一人,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画面,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可能是在下记错了。”温良神色复杂的看着玄修,原来玄修真的忘了与他有关的一切。
“能否告诉贫僧所失去的记忆。”玄修忍着头疼抓住温良手,很想知道失去的记忆。
“有时候忘记也是一种幸福。”温良甩开玄修都手,垂头看着地上的灰尘,声音低沉。
“阿弥陀佛,抱歉,是贫僧太过于执着。”玄修盯着自己的手,他刚刚是怎么了?
他们之间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本来缓和的关系又变得僵硬。
曾经一直以为寒山寺灭门之事与他有关,所以对玄修充满愧疚。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玄修。突然感到很难受,凭什么玄修却忘记一切,他却要独自哀伤。心有不甘心,抬头瞪着玄修。
“施主为何这样看贫僧?”玄修有所察觉,不解的问道。
“在下突然想通了,决定告诉大师忘记的事情。”温良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阿弥陀佛,贫僧在此谢过施主,像施主所说忘记也是一种幸福,所以一切随缘。”玄修有种不详的预感,不动声色地后退。
“其实大师与在下是……”温良靠近玄修,踮起脚伸手拽住他的衣襟,与他只有一掌的距离。
“贫僧与施主是什么?”玄修心跳加速,浑身不自在,耳朵也开始变红,声音有些紧张。
“是什么呢?当然是……”温良坏心眼的往他脸上吐气。
“是什么?”他越来越紧张,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手心开始出汗。
“当然是好朋友。”温良压低声音,尤其加重好字,说得很是暧昧,
见到玄修紧张不安的样子,解气不少,松开抓住衣襟的手。
玄修忽然握住他的手,开口道:“贫僧相信施主的话。”
“哈哈哈,在下刚刚是开玩笑的,其实咱们并不相识。”见玄修握住他的手,挣扎几次未果,尴尬的笑起来。
“贫僧知道施主后一句话是骗人的。”玄修认真凝视温良的眼睛,语气温和。
“哦,你是如何得知的?”温良挑眉看向他,不以为然道。
“眼睛。”这时玄修却笑起来。
“眼睛?”温良听后非常不解。
“你的眼睛很漂亮,它不会说谎。”脑海中浮现出一双哭红了的眼睛它很漂亮,他始终无法看清眼睛的主人是谁,伸手不自觉的抚摸温良的眼角。
“你要做什么!”温良看到玄修的动作,突然想起那晚发生的事,于是狠狠地踩了玄修一脚。
玄修吃痛放开温良,温良迅速后退,满脸警惕的盯着玄修。
“抱歉。”玄修见温良警惕的表情,心有些难受。
“你简直莫名其妙。”温良越说越愤怒,竟伸手打了玄修一拳。
“贫僧…抱歉。”玄修并未躲过挨了一拳,脸上的表情变得不自然。
“没关系,在下也有错,不应该与大师开玩笑。”打了他一拳后,他才解气。
压下心中的怒火,都是他自找的,为什么要到玄修身上找不自在,他简直蠢透了。
“若无其他事情,贫僧先行一步。”只要看到温良就方寸大乱,变得与平日不同。玄修觉得越发不自在,想离开这里。
“慢着,你先别走,既然知道真凶是谁,咱们就应该一起行动!”温良拦住玄修深怕他离开,其实他并不是不信任玄修,有些事一涉及到亲人的问题,就会变得复杂。
“施主请放心,贫僧并不是徇私之人。”也不知为何,他非常了解温良的一举一动,仿佛他们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