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你被我坑的样子很美/快穿之何弃撩 (歌尽繁芜)
萧兮瑜听着对方的话语之中不再提及现今的朝廷之中的暗潮汹涌,也不像上次那般刻意让他避让,即使心知对方心中依旧更为重视那个所谓的任务,即使知道对方依然保持着齐王谋士这个角色在同他说话,也仍难以抑制那一份欣喜。
与此同时还有一股悲伤从心头蔓延而升,来自萧兮瑜他本身。
当今的皇帝是一代明君,对他更是少有的慈父,即使他仍正当壮年,按照这个世界的轨迹来说却已是强弩之末,已经是不得不退场的角色。
作为萧兮瑜在这个世界之中的金手指,那份来自母传的预知之能从未有假,也不可能会有失误。
那位九五之尊的寿命怕是不会长久。
仿佛从萧兮瑜神情之中淡淡的悲戚之中察觉到了些许迹象,容砚眸中一凝,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萧兮瑜也不在意,他甚至想到了对方口中会说出有事告辞的话来,然后将这个消息回去告诉他此时所支持的齐王,甚至脑海之内已经想象出了两人商量如何压制太子一方的情况。
却正是此时,手上蓦然被一双手覆住,那人的手泛着微微的凉意,渗入心间,却仿佛是寒暑之中的一抹阴凉让人不觉靠近。
“我会在你身旁,不论是哪个世界。”
根据以往的无数次回忆,这个承诺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即使那人的眸子里闪动着的认真让人不忍拒绝。
萧兮瑜看着两人交叠在一处的手,眼中动了动,还是缓缓抬头笑道应道,“好。”
两人一同静坐了一会,直到齐王府上派了人来,容砚这才随着来人一起离开。
那人离开的脚步略快,显然此番久坐已经让他有些心焦。
萧兮瑜一人坐在屋内,看着容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手上茶盏的热气已经全然消散,浅绿的茶水随着他手上微动而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
他也不在意微微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这才抬起了头,看向屋内不知何时多出的那一抹红色。
席泽极爱红衣,如不是回程之时萧兮瑜再三强调,恐怕那时便不会换了小厮服饰,此时已然到达目的地,他也顾忌身份被人发现会是如何,一有时间便又换回了以往的打扮。
这其中缘故萧兮瑜猜到了几分,却并不准备多问。
“我也是才知道这容家公子同你关系这般好。”席泽的眼中带着几分复杂,“那我们之前约好的事情,还要继续吗?”
萧兮瑜轻轻的放下手中茶盏,面色平静而闲淡,他抬眸看向席泽,缓缓开口,“为何不?”
☆、第79章 【古代】一言不合就谋反008
恰如萧兮瑜所说的那般, 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 即使以最好的好药吊着, 最高明的太医诊治, 也只不过延续了他半个月的寿命。
而在这个半个月之中, 齐王府极为安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似乎是暴风云前的平静。
太子府上一边紧盯着齐王府上动静,一边顾着宫里的消息, 一时之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帝崩消息真正放出的一天, 气氛也真正的紧张了起来。
面上的平静只维持了几天, 便展开了撕破脸皮的斗争。
一方是刚从战场归来,手中还兵权在握的齐王,一方是有着太子之名, 更为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而在两方势力之外还有着无数狼子野心伺机而动的其余皇子以及各方势力。
而在这样各方势力你来我往的争抢那个最为崇高的位置的时候, 竹林内却依旧是如, 仿佛外界的一切全然与这里无关一般。
只是在一间本是空置的房屋之中, 一块牌位静静地立在那里,前方有一柱还未燃尽的香。
萧兮瑜身披麻衣, 头上戴白, 一向平淡的面上也多了一抹淡淡的情绪一闪而过, 只是很快便再无痕迹。
“外面怎样了?”他推着轮椅往外,突然问了一句。
“自然是齐王技高一筹,那太子还以为容砚还是昔日那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 自然不免吃了大亏,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收拢未成,还将自己搭了进去。”上方一个声音骤然响起,语气之间不免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萧兮瑜微微抬了头便瞧见那一抹亮眼的红色在屋顶上,即使有竹叶遮掩也依旧惹人注目。
席泽从树上纵身而下,似是嘟囔了几句,偏偏那声音在这空荡荡的竹林之中清晰可闻:“要说开始加入混战,我们的胜算肯定大上几分,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我手上还有一半的兵马,论及在军中的威信,还是齐王人脉更广,怎么说我们现在也很难讨好了吧。”
“谁说我们需要说服那些老将?”萧兮瑜挑了挑眉看着眼前全然孩子心性的昔日将军。
“那不然我们还能怎么做……”席泽有些愕然,心下却是有个不太妙的猜测。
下一刻,他便见到萧兮瑜眸子一眯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最为令他头疼的笑容:“当然是,硬攻下来。”
年轻的将军看着眼前似乎只是陈述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的男人,突然深深地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答应了什么不该答应的事情。
皇城之中,随着萧兮瑜这一句似乎是玩笑话的提议,又多出了一队兵马。
刚准备归顺齐王府下的那些文人武将们闻讯反而再一次按兵不动,端正了那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正在齐王府全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席泽出现了。
少年虽然面庞稚嫩,但那一身标志性的红衣,还有身后那一队兵马的旗帜却是让人不可能认错。
“席泽将军……?”
齐王府为首的容砚自然是在竹林之中与席泽有过一面之缘的,即使当时他的注意力全在萧兮瑜的身上,席泽又是小厮打扮,但看到他眼中的了然和惊觉,席泽还是可以确定,对方认出了他,恐怕也认出了他背后的人。
他摸了摸因为容砚视线而骤然觉得发冷的肩膀,又想起当日听到的那一场虽然普通却又仿佛有着极大信息量的对话,突然感觉自己可能得罪了什么不应该得罪的人。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回头看向了被一队人专门保护着的,正坐在轮椅上的人。
也就是这一看,让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萧兮瑜的单手撑头靠在轮椅扶手的一侧,他似乎是在认真的听着齐王府一方与席泽的谈话,却更像是兴致索然地偏头看着其他的地方。
仿佛注意到了手下的视线,萧兮瑜对着他笑了笑,在人群避让间推着轮椅,一步步上前。
“四殿下。”容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萧兮瑜并不意外,也能够猜出几分对方的心情。
毕竟任谁在听到对方肯定的对皇位表达出了没有兴趣的意思之后,又在事成之前插上一脚,恐怕都不会太高兴。
只是,这件事上,对方的不如意正巧称了他的心。
更何况,这件事,他自有胜券在握的自信。
“兮瑜哥哥?人妖席?”齐王府中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兵戎相见的双方莫名均是一愣。
萧兮瑜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己方红衣将军的反应,便见着少年如同过往无数次地那样,嘴边冷笑,眼露杀气。
“你喊我什么?有种你再喊一遍?”
早些时,谢子羿同席泽一同跟着萧兮瑜玩又或者说是学习,谢子羿便每每将爱着红衣的席泽认成女孩子,跟在他身后就是席妹妹,席妹妹的叫,大些了,明朗了性别,这席妹妹一称便变成了人妖席。
席泽的杀气随着这一称呼汹涌而升,另一边还不知自己犯了大错的熊孩子谢子羿却是没有多想便想着奔向自己的童年玩伴以及尊敬的萧哥哥。
只是他刚抬步,容砚便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人拦了下来。
“兮瑜……哥哥?”
萧兮瑜看了一眼谢子羿便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给少年半个正眼,这让谢子羿感觉仿佛有一盆冷水兜头淋下,瞬间没了之前的冲动。
见那边谢子羿蔫了下来,本是怒气冲冲的席泽也突然冷静了许多,只是眼神依旧时不时地看着谢子羿的方向。
萧兮瑜看在眼里,也不戳穿。
“四殿下此来为何?”见容砚都反常地半晌未曾开头,齐王府上的一人率先忍不住出声质问。
谢子羿停下后的短暂沉默就这样被他突然打破,原本不相上下的局面在这有些心虚的质问下仿佛正向着某种方向偏移。
在那人开口之时,萧兮瑜便是笑了。
“席泽,你念给他们听听。”他将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物。
似乎是这么交代一句之后的一切问题便已经迎刃而解,萧兮瑜推着轮椅便又将身形没入那茫茫人马之后。
他没有回头一眼,齐王府的人却也同样无暇去关心他的去留。
那做不得假的传位诏书让几方相争之人均是愤愤。
齐王府本已稳固的势力霎时间便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起来。
兵力相较之下,多了皇城之中只听命于先皇的暗卫以及皇宫护卫,又本就拥有与齐王持平的兵权,萧兮瑜一方更是取得了极为明显的优势。
对于这半路杀出来的四殿下,众人心情不一,相较之下原本就显出对于那个位置并不感兴趣的萧兮泽反而是某种程度上的得到了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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