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半小时后,狄秋鹤把贺白用毯子围住,放在了单人沙发上,他自己则随便披了两件衣服,先打来温水帮贺白仔细清理了一下,然后收拾好一片狼藉的长沙发,倒了杯温水回来,抱着人回到长沙发上温柔喂水,
被当作残障伺候的贺白惬意的喝掉半杯水,赞赏的摸了摸他的胸肌腹肌,香了他一口,调戏道,“美人技术不错,继续努力。”
狄秋鹤被他摸得肌肉紧绷,清理的时候强压下去的欲火再次冒头,克制说道,“小狗仔,医生建议我们一个星期之后再做我们要遵医嘱。”
“那你刚才爽不爽?”贺白挑眉看他。
这么直白的问题,刚刚开荤没多久的狄秋鹤实在无法用语言回答,只含蓄的点了点头。
“那以后几十年咱们再也不做了,就摸摸?”贺白继续问,还故意拉开衣领搓了搓自己脖颈上的吻痕,语气十分不要脸,动作十足老油条,像个调戏黄花大闺女的老光棍。
狄秋鹤:“……”这样故意说糙话的小狗仔也好可爱,而且虽然他之前确实决定再也不做了,但刚刚……真的很爽。
不、不行,他不能做欲望的奴隶,只顾自己舒服,不顾爱人的身体。
贺白继续光棍流氓样,眯眼搓下巴,“你不愿意和我运动,那我只能去找别——”
“不许!”狄秋鹤侧头看他,手握紧水杯,咬牙切齿,“你想都别想!”
贺白迎视着他的视线,冷哼一声,扒拉他脑袋,恢复正常表情,“那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刚刚被我按在沙发上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明明力气比我大,却硬要装被强迫的小白兔,去,我要喝鱼片粥,快去煮!”
掩藏的小心机被毫不留情的戳穿,狄秋鹤身体一僵,耳朵慢慢红了,默默看他一眼,放下水杯,乖乖起身朝厨房走去。
“明天去剧组报道!不许再请假了!”他高声补充。
狄秋鹤脚步一顿,回头幽幽看他一眼。
贺白拍沙发,“怎么,你还有意见了不成!”
狄秋鹤一顿,识趣改变话题,“……鱼片粥要加青菜吗?”
贺白愣了愣,收回手拢了拢毯子,仔细思考一番后点头,回道,“加点吧,味道会好一点。”
“好,那我去煮了,有事喊我。”
“嗯,去吧。”
“……”
“……”
大眼瞪小眼,贺白倒在沙发上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狄秋鹤:“……”
这么一闹,大半个小时就过去了,易婕那边传来线报,婚礼宾客已经差不多到齐,仪式即将开始。
贺白翻照片时发现明合艺人基本上全去了,里面还有几个据传和金群亚有过一腿的小鲜肉。他放下掌上电脑,表情古怪起来——请前炮友来参加婚礼,狄边和金群亚的心会不会太大了点?
除了这些小鲜肉,金群亚的家人也来了不少,不过却没看到她儿子女儿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没通知还是儿子女儿不愿意来。
与金群亚亲戚朋友大多到场的热闹相比,狄边这边就显得有些冷清了。狄家本就人丁单薄,到狄边这一辈更是只剩下了狄边这一个,而他的三个子女中,一个不是他的血脉,一个早已和他决裂,一个因为前妻的原因不被他允许过来,于是男方这边的亲友桌上坐的全是他的合作伙伴。
如果不是有大堆明星大佬凑数,狄边的这场婚宴,估计连一桌亲朋都凑不齐。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番热闹之后,金群亚在狄边的牵引下出了场。
风韵犹存的美人、昂贵的婚纱、精致的妆容,不细看,这金群亚还是很美的,但一细看……贺白看着照片中金群亚在鱼尾婚纱的衬托下显得十分曼妙的身体曲线,搓下巴。
这金群亚的小腹这么平坦……是怀孕没多久吗?
鱼片粥的香味飘了过来,狄秋鹤端着碗坐到他身边,先搅了搅热气腾腾的粥,然后挑了块鱼肉吹了吹喂到他嘴边,凑过去看一眼屏幕,一秒后不感兴趣的挪开了视线。
贺白刷着易婕新发过来的照片,张嘴把鱼肉吃掉,惬意的眯眯眼,拉着他八卦道,“你觉得秦莉会怎么闹场?亲自过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让狄夏松跪下哭着喊爸爸不要抛弃我?还是求新娘退出,成全她和狄边?”
狄秋鹤见他喜欢吃,翘了翘嘴角,又挑了块鱼肉吹了吹,边喂过去边说道,“少看一些狗血剧,秦莉自尊心很强,就算想闹场,也绝不会亲自出面。”
贺白被鱼肉堵了一嘴,问道,“那她会怎么做?”
“两种可能。”狄秋鹤揉了揉他的唇角,凑过去亲了亲,解释道,“秦莉不会让自己丢人,她只会想办法让狄边丢脸。以她的心性和手段,要么会想办法让皇都爆丑闻或者出事,要么会使计让金群亚出丑。”
贺白把鱼肉咽下去,来了兴趣,追问道,“那你觉得哪个更有可能?”
“一半一半。”狄秋鹤把他抱到怀里,让他靠着自己,边喂他喝粥,边和他一起看向掌上电脑的屏幕,配合着他猜道,“如果秦莉准备和狄边鱼死网破,放弃让狄夏松继承皇都的话,她应该会爆皇都的丑闻;如果秦莉还对狄边抱有希望,想重修旧好,那么黑金群亚就是最有利的一条路,现在就看她怎么想了。”
“皇都的丑闻?”贺白舒服的靠在他怀里,疑惑询问,“皇都有什么丑闻?”
“很多,财务方面和艺人管理方面的都有。”狄秋鹤摸了摸他的肚子,确定有些鼓起来了,就没再喂他,抽出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说道,“秦莉在皇都这么多年,知道的秘密肯定很多,她如果要鱼死网破,狄边不一定撑得住。”
吃饱喝足,又才运动过一场,贺白稍微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感叹道,“他们这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也不知道折腾这些是图什么,明明拥有的够多了,却不好好过日子,拼命算计别人手上的……”
狄秋鹤顺着他的头发,视线落在易婕新发过来的一张警察进门的图片上,笑着附和,“对,好好过日子多好,人要学会满足,欲望越大,下场可能越惨。”
贺白最后还是没看成热闹,狄秋鹤的顺毛太舒服,他没忍住睡着了。
第二天,在确定贺白这次做完没有发热,也没有产生什么不良反应之后,狄秋鹤终于放了心,收拾东西去了剧组。贺白则在吃了他做的爱心午餐后之后,立刻找出了电脑,继续昨天未完成的八卦事业。
狄边婚宴上发生的事已经在网上传开了,过完新年的网友们重拾八卦热情,把狄边和金群亚的八卦细致透彻的分析了一遍,贺白看得很满足。
与狄秋鹤所猜的一样,秦莉果然没有亲自出现,而是躲在幕后狠狠搞了一波事。但又与狄秋鹤所猜的不一样,秦莉没有在权衡利弊后选择单坑狄边或者金群亚中的一个,而是两个人一起坑了。
先是警察闯婚宴,以财务问题和涉嫌逼迫艺人卖淫的罪名把狄边请去说话,还现场控制了几个皇都的艺人以及狄边的合作伙伴。
紧接着网上突然爆出了大堆金群亚的大尺度照片,还有金群亚离婚的真相。
原来金群亚是个赌鬼,还屡教不改,她的丈夫是忍受不了她这点才和她离的婚。离婚后,金群亚把前夫留给她的巨额财产很快挥霍一空,现在早已入不敷出,债台高筑。
狄边却不知道她这点,以为她是真的有钱,想起皇都最近的资金缺口,歪心思一动,故意接近了她。金群亚正想找一张长期饭票养活自己,见狄边对自己有兴趣,于是半推半就,和狄边暧昧起来。
两人都存着互相利用的心思,却谁都没落到好处。
金群亚真面目被曝光后,狄边彻底成了笑话,但他已经无暇顾及这点了。
贺白在刷完大部分八卦后疑惑皱眉,想不通秦莉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绝。秦家现在已经倒了,她现在搞垮皇都,对她和狄夏松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很快,狄秋鹤从片场发来的一条短信为他解了惑。
原来秦莉之所以会如此有底气的和狄边撕破脸,是因为她已经和曾培中领了证,自以为找到了新的靠山,为表决心和真心,就弄了这一场,想帮现任搞垮皇都,并趁机侵占皇都的股票财产。
贺白目瞪口呆。
那曾培中不是明确表示过对秦莉和狄夏松的厌恶吗?现在领证是怎么回事?而且秦莉居然就这么相信了曾培中?还帮曾培中坑前夫,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
狄秋鹤再次解惑:曾培中得了癌症,命不久矣,秦莉以为他人之将死,又想起了旧情。
“……”贺白无语的放下手机,一脸麻木。人之将死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更疯狂更绝情的报复以前对不起自己的人,秦莉这是太过自信,还是狗急跳墙了?
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样,狄秋鹤再次发来消息,曰:秦莉被金群亚肚子里的孩子吓到了,怕狄夏松以后在狄家会活得如同当初的我一样。她心已经坏了,所以看什么都是坏的,身边又有瘫痪后精神越发不正常的秦明强怂恿,慌不择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