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美人儿并不是真的按摩师,这儿也不是国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让他捏自己的屁股,好像是有点怪怪的。
没想到话未说完就被罗湛截断,他说道:“我轻一点。”
然后不等少年回复手上便再次轻柔慢捏起来。
没想起这一茬还好,想起来后苏朗忽然觉得别扭:“阿湛,停下,我好多了……”
他挣扎著想起身,却被对方难以撼动的力道死死的地按压在床上。
“别动。”罗湛说。
苏朗疑惑地转头:“阿湛?”
罗湛眉眼低垂,从下往上的视角里,目光尽数被隐藏,只倾泻而出一点深邃的余光:“我不喜欢做半途而废的事情。”
苏朗:“……”
美人儿的态度带著不容置疑的强势,苏朗忽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苦逼感。
终于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了。
少年自暴自弃地重新趴回去,身体不若之前放松:“……那阿湛动作快点。”
无法再专心享受于美人儿的按摩服务,苏朗的心神全都集中在被揉捏到的地方,随著对方的力道而慢慢红了脸色。
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由红转白——
对方的手不知道按到了哪个位置,他发现自己……起!反!应!了!
那一下感觉来的格外汹涌,身下的脆弱之物一下子硬了起来。
这下苏朗也顾不得砸不砸脚了,趁著对方不设防时连滚带爬地从罗湛手底下挣了出来,蜷缩成一团,然后一脸惊恐地望著他。
罗湛:“……?”
苏朗夹紧双腿,颤颤巍巍地说:“……起、起、它起来了。”
虽说苏朗上辈子跟五指姑娘鬼混了好多次,但这具身体却是实实在在地第一次勃起,没有人教过他这方面的知识,于情于理他对此都应该是一无所知、且不知所措的。
罗湛目光一顿,慢慢坐直了身子。
“阿、阿湛,我是不是生病了?”
见少年眼眶微红,一副六神无主的小可怜模样,罗湛竟慢慢勾起了嘴角。
“朗儿别怕,”男人朝他伸出一只手,“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少年茫然又惊惶地盯著他,好一会儿才以手撑著被子,支起身体把另一张手送入罗湛手心。
“乖孩子。”
罗湛用力一拽,便将人拥入了怀中。
苏朗顺手扯了一块美人儿的衣角拽在手里,死死地扒住男人,仿佛溺水之人抱住了可以救命的浮木,乖顺地一动不动。
苏朗猜到了这美人儿想做什么,他有一丢丢忐忑,毕竟从来只有他自己暗搓搓地躲起来纾解欲望,从来没有假手他人。
这么一想,顿时又有点小激动。
所以当美人儿的手如他所料地那样握住他的小弟弟时,苏朗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呼吸瞬间就粗重了。
“别动。”罗湛贴著他的耳朵如是说。
然后苏朗体验到了什么是销魂蚀骨的快感。
通俗点说,爽到飞起。
第26章 穿越大戏
苏四手上牵著一头牛回来时, 敏锐地发现朗儿和他那位美人之间的氛围有点不太对劲,虽然两个人都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萦绕在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就是怪怪的。
难道说朗儿和他闹别扭了?
苏四不怎么走心地想, 感觉也不怎么像是闹别扭吧,再说朗儿对那位向来都是百依百顺,好的不得了,怎么舍得和他闹别扭?
苏四玩味地笑了笑, 没待走近便扬声唤道:“朗儿,四叔回来了。”
正埋头一个劲喝茶的少年刷一下抬起头来,杏眼里迸出亮闪闪的光芒:“四叔, 你回来了!”
苏四调侃道:“见到四叔这么高兴?难道发生了什么好事?”
苏朗笑眯眯地看了眼罗湛, 神色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抹发泄过后的慵懒:“我不告诉四叔。”
“小朗儿长大了,也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苏四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在少年对面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抬眸时冲罗湛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罗湛淡淡一笑,只对他微微摇头示意,其他什么也没说。
那看来不是什么大事,确认了这一点,苏四便也懒得继续追究了。
苏朗心情愉快, 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他长大了……这句话不止苏四说过, 一个时辰之前,美人儿也这么说过——在他把脸埋入对方怀里,发泄在美人的手心之后。
“朗儿长大了, 这是每个男孩子长大后都会出现的反应,所以无需惊慌,更无需感到羞耻,坦然面对便可。”
说这话时,罗湛正神色自若地拿手帕揩去手心浊液,然后面不改色地把帕子收入怀中。
苏朗嘴角一抽,觉得自己以后无法再直视美人儿的手帕了。只是作为一只黑心的傻白甜,他不能表现出来。
“原来是这样!”少年恍然大悟,眼底的那一丝迷茫很快便散去了。他好奇地问道,“阿湛那里也会起来吗?”
“自然。”罗湛一脸从容。
苏朗哦了一声,心里忽然一动,一脸坦然地补了一句:“那等下次阿湛起来的时候,我也帮你弄出来。”
闻言,罗湛弯起唇角,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那朗儿可要记住这句话。”
“嗯!”少年重重点头。
讲真,苏朗原本以为以古人的含蓄保守应该不会答应让别人帮自己撸啊撸。
不过美人儿同意了他也不怕,因为用别人的手真的很爽,他还期待著美人儿下次也能帮他撸啊撸呢。
有来有往才能保持长远的关系嘛,要是美人儿不介意,他其实还挺乐意和他当一对葫芦兄弟呢。在这方面,已经食髓知味的苏.处男.朗承认自己就是个用下半身来思考的无节操男人——因为节操又不能让他爽到飞起。
……
在酒楼里用完午饭,三人这才离开。
见到苏四从酒楼的马厩里牵出来一头牛,苏朗有点懵逼:“四叔,你买头牛做啥?”
“耕地。”见少年还是不明白,苏四解释道,“寨子里那匹用来套犁车的马累倒了,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大哥担心把其他的马儿也给累坏,便决定买头牛回来,牛的力气大,更适合用来干农活。”
苏朗一脸虚心受教地哦了一声。
原来马儿比牛脆弱,涨见识了。苏朗望天,他这个半吊子的未来人,看来下次还是别不懂装懂乱出主意的好。
苏四把牛的缰绳也套到马车上,回头对他身后两人问道:“朗儿你们还要买啥吗?不买的话咱们就回了吧。”
苏朗望向罗湛:“阿湛要逛吗?”
罗湛沉吟片刻,肯定道:“我去药房买点东西。”
苏朗自然没意见:“那走吧。”
这几年美人儿开始自己配药,偶尔会需要到药房里买一些苏三的药园子里没有的药材。
离他们最近的济安堂在东街,从泰福酒楼这里走过去需要将近一刻钟。
到门口时,苏朗他们却发现济安堂对面围了一圈人,不时有人对著里面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著什么。
苏朗耐不住好奇,一进店便开口问道:“掌柜的,那边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围著?”
“苏公子几位来了啊,”熟客上门,掌柜的正要回答便被店里嘴快的小药童抢了先,“有一对兄弟在那边卖身葬父呢!”
“卖身葬父?”苏朗一愣,这不是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桥段么,没想到大齐这个历史上找不到名儿的朝代也有啊。
“就你嘴快!”掌柜的没好气地骂了一声,见苏朗一副好奇的模样,不由得悲天悯人地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人,本来是父子三人相依为命,不料他爹外出干活时不小心摔伤了脑子,兄弟俩为了救他爹的命花光了家里为数不多的积蓄,还砸锅卖铁,把能卖的都卖了,结果却还是没能把人治好,眼下人一这么去,两兄弟连给他爹办丧事的银钱都没了,只能把自己给卖了。”
掌柜显然是认识那对兄弟,说著说著一副希嘘不已的样子,不停摇头。
苏朗的关注点却是:“人也可以卖吗?”
问出口后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挺蠢的好像。人牙子这种缺德的职业,也就在古代这个大环境下是合法存在的。
不过转念一想,他知道,但“苏朗”不知道嘛。
“只要不是逼良为娼,坑蒙拐骗来的,卖自然是可以卖的,”掌柜感叹地说,“只是若不是到山穷水尽的那一刻,大概没谁愿意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给卖掉。”
“哦,原来如此。”苏朗点了点头,他往人群那边望了两眼,觉得不能错过这次现场围观的机会,“我过去瞧瞧。”
说完他便往门口走去。
对面那里人多眼杂,苏四不怎么放心,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罗湛见苏四跟上去了,自个儿便留在店里没动。他对这种事既不好奇,也没有慈悲心肠。
“小伙子,不是少爷我说你们,要卖也把你们自己的脸弄干净点,这副模样跟小乞丐似的谁会买啊?”
还没等走近,苏朗便听见一道趾高气扬的声音很是嫌弃的传了出来。他忍不住腹诽,你当是在菜市场买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