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咱妈”听得温艾心里甜滋滋的:“好像是去了S市,从外边回来的人帮忙带过一次口信,说在理发店给人洗头,后来就断了联系。”
秦戈点点头:“我想办法给找找。”
温艾坐直了仰头看他:“你挺神通广大啊,什么都能干。”
秦戈:“有一样不能。”
温艾:“什么?”
秦戈用腿颠他两下,暧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啊。”
温艾脑子不知哪儿短路了,一时间没跟上车速,迷茫地和他对视。
他表现得这么纯情,秦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那什么了,跟小自己一千多岁的小孩儿开荤腔,明摆着欺负人。
秦戈率先转开视线,尴尬地干咳两声,抱着温艾倒床上,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膛上:“不是睡午觉吗,赶紧睡。”
过了好半天,温艾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一点点往上蠕动,直到和秦戈脸对脸:“你刚刚是不是脸红了啊?”
秦戈把他摁下去:“没有。”
温艾又费力巴拉地耸上来,摸摸他的脸:“可我好像看见了,黑里透着点红。”
秦戈再度按着他的头顶把人平推下去:“再不睡我就带着你做点激烈运动。”
温艾百折不挠地重新冒头上来,还没张嘴得瑟,秦戈就干脆利落地压到了他身上,还在屋里布了个结界。
温艾连忙捂住衣边:“才吃完饭不能——唔!”
秦戈堵住他的嘴:“早过半小时了。”
第66章 傻大个·十四
竹床“吱呀吱呀”响了一下午, 秦戈挺霸道,办起正事儿来说一不二,抱着温艾该怎么撞怎么撞,撞得温艾带着哭腔一声声儿地叫,要不是有结界捂着,两人这动静能把整寨人听脸红。
下楼吃晚饭的时候,温艾两条腿都在打颤,刚踩着阶梯腿就往下折,幸好秦戈手疾眼快扶了一把,没让他顺着楼梯一路滚到饭桌底下。
温艾对秦戈有点小埋怨,拍开他的手,自己跌跌撞撞下去了。
“来喽!”朱父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大家动筷子吧!”
温艾舀几勺鸡汤泡饭,随便扒拉几下就搁了碗筷, 抖着腿颤巍巍地爬回二楼,留给众人一个身残志坚的背影。
朱母疑惑:“怎么走得跟半身不遂似的?”
秦戈勾起唇:“睡太久,腿压麻了。”
“那没事儿。”朱母不再关注儿子, 热情地拿过秦戈的碗给他添饭,“来,多吃点!你们当公务员忙吧?听说连对象都没时间处?”
秦戈回屋的时候,温艾正跪坐在床上,扒着窗户看风景,秦戈从背后拥住他:“还跟我闹别扭呢?”
温艾眺目远望,抿着嘴不理人, 秦戈手贴上他的后腰,打着圈儿轻轻揉:“是不是难受?”
温艾“哼”了一声,扭扭身子躲开他的手:“假好心。”
秦戈叹口气,给他灌了些妖力:“现在好点没?”
温艾自我感觉一番,不痛也不酸了,身体很轻盈,只是他这下更不高兴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刚才怎么不给我治?故意拖着让我难受呢?”
“刚刚是谁气呼呼地不让碰?我得有机会啊。”秦戈把他掰过来,照着撅得老高的小嘴亲一口,“瞧给委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你本来就怎么我了!”温艾小拳头往他身上招呼,力道不痛不痒,“你还凶我了。”
秦戈皱起眉:“哪儿凶你了?”
“就……下午的时候。”温艾有点不好意思,“我跪不住了,动了一下,然后你就瞪我!”
秦戈完全没印象:“我瞪你了?”
“瞪了,凶巴巴的!”温艾抱怨到一半儿就撒起娇了,“还使劲儿抽我屁股……”
“诶哟小可怜儿。”秦戈情不自禁地把人搂过来,“是我的错,给你揉揉小屁股。”
温艾本来也没真生气,就想跟秦戈闹一闹撒撒娇,这会儿一安抚,半炸的毛全顺回去了。
“宝宝,我不是故意的。”秦戈边揉边解释,“我是妖,还带着天生的兽性,动物世界你看过吧?主导的一方在交配中绝对强势,你那会儿乱动,我可能就……我道歉好不好?以后尽量克制。”
“你都这么厉害了还摆脱不了天性吗?”温艾伸手在他头顶来回摸,“也没耳朵啊,我还以为修炼到你这个地步,基本就跟人没区别了。”
秦戈:“人是人,妖是妖,永远不会一样。”
温艾黯然神伤:“是啊,你活了一千年,还能再活许多个一千年,我就只有几十年寿命,还会变老变丑……”
“不开心了?”秦戈好笑地捏捏他的脸,“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温艾一倾身,沮丧地把头靠在他肩上:“说吧。”
秦戈:“一千年是个坎,跨过这个坎,妖可以选择散尽妖力,彻底化人,成为一个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人类。”
温艾一听就兴奋了,但很快又顿住,纠结地看向秦戈:“当人就不能施展法术了,寿命又短,跟自杀没两样。”
“几十年美满和几千年孤寂,你说我要选哪个?”秦戈搂紧他,“小笨蛋,当然是陪你一起变老。”
“嗯!”温艾心头美滋滋的,嘴角也翘得老高,“你陪着我,直到我变成个老笨蛋。”
秦戈抚着他的脸颊吻下来,浅尝即止:“你身上的禁制很难解,解完后我的妖力估计就散了,在这之前,我得为我们的将来打算打算,跟我说说,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两人腻歪在一起说了半宿话,第二天,秦戈跟朱父朱母说自己老家就在S市,想带温艾去找朱家大姐,老两口一开始不同意,就这一个儿子,万一被外面的灯红酒绿迷了眼,像大女儿一样一去不回怎么办?
但在秦戈的再三保证下,二老还是同意了,儿子真想走他们也拦不住,而且万一真的找回大女儿,一家人又终于能团圆了。
“行吧,小秦,婶儿信得过你。”朱母拉过秦戈的手拍了拍,“你说要辞了工作来寨里扎根,我都给你记着呢,你叔过几天就帮你物色地皮去。”
“麻烦您和朱叔了。”秦戈道,“放心吧,我肯定把知知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温艾借口要收拾东西,拉着秦戈回了屋,关上门就问:“辞工作?你什么时候跟我妈说的?”
秦戈把他拉到跟前:“昨天吃晚饭的时候,那会儿你正躲这里生我气呢。”
温艾追问:“还背着我聊什么了?”
“说了怕你不爱听。”秦戈刮刮他的鼻子,“他们问我想不想当朱家的婿。”
温艾这会儿反应贼快,脚一跺,转身就要下楼跟朱父朱母闹,秦戈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就知道你要生气,别去跟老人家吵,他们也是看得上我才这么说。”
温艾冷静一点了:“那你怎么回答的?”
秦戈:“我说要考虑考虑。”
温艾怒火那个攻心:“你还敢考虑!”
“他们也没点名指姓说是给谁招婿,我就当把你也算里边了。”秦戈亲亲他的额头,“到时候我再向他们求娶你,顺理成章。”
温艾嘴角一扬,高兴了。
走的时候,朱父朱母把两人送到车站,还往温艾行李里塞了一张朱大姐的照片。开往镇上的公车一天只有两班,时间还总是不准,让乘客等了好一阵才姗姗来迟。
前半程是崎岖不平的土路,破旧的公交车剧烈颠簸,车窗玻璃抖得哐哐响,像要整块跳出窗框一样。后半程,公交车开上了水泥路,温艾小声道:“终于不抖了,我屁股都麻了。”
秦戈正给他剥橘子,抽空看他一眼:“我以为你喜欢跟着抖呢,没给你布结界。”
“下次你还是给我布吧。”温艾揉了揉屁股,“都是我妈,非要来送,不然我就不用被颠屁股了。”
在小镇下车,秦戈拉着温艾拐进一个没人的角落,金光一闪,两人就到了S市。
温艾新奇地在身上摸了摸:“好玩儿!”
“找时间带你玩个够,现在先办事。”秦戈拉着温艾进了一条古董街,再出来时,手上多了张卡,打个出租,直接跟司机说去最好的酒店。
进了总统套房,温艾反身一蹦,跳到秦戈身上:“一小个盘子卖这么多钱,你一夜暴富啊!”
秦戈托着他的屁股往浴室里走:“我收藏品多着呢,这回拿的还是最普通的,太招摇容易被盯上。”
两人脱光衣服在浴缸里泡澡,温艾坐在秦戈腿间背靠他,缸壁喷出来的水流打在温艾身上,舒服得他感叹一声:“有钱就是好,按摩浴缸好棒。”
尽心尽力给他洗头的秦戈不乐意了,在他脑袋上用力一揉:“我棒不棒?”
“棒。”温艾享受般眯起眼,“一想到暴发户亲自给我洗头,我心都舒坦了。”
秦戈没说话,快速冲干净温艾头上的泡沫,双手沿着他漂亮的裸背慢慢摸下去,掰开他的臀往上一顶:“暴发户亲自操你棒不棒?”
温艾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秦戈一边跟他做,一边给他输妖力,让他的身体始终保持在最佳状态,他不会累也不会痛,大脑里所有东西都被快感挤出去,只剩下一个超大号加粗的“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