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温艾试图挣扎,被秦戈直截了当地往怀里一摁,整张脸都贴在了他坚实饱满的胸肌上,呼吸间也都是那股咸湿的汗味,不难闻,反而很诱惑。
秦戈感觉温艾乖了下来,像摆弄布娃娃一样帮他调整好位置,又把他的脸抬起来,惊讶道:“甜甜,你脸好红,是不是刚刚砸疼了!”
温艾别开脸,看着满坡的绿苗净化眼睛。
秦戈抓着他的肩晃他:“怎么了怎么了?”
温艾转回头,认真道:“以后没事还是别脱衣服了。”
秦戈茫然地点点头。
秦戈连着忙了四五天,把泥鳅苗放养进田里后才终于闲下来,温艾带着他去小学门口“偶遇”丁老师,想请人家去家里吃饭,但不凑巧,丁老师要去家访,温艾抓紧一切机会,主动提出送她去。
昨夜刚下了大雨,陡峭的土坡湿滑难走,温艾推推秦戈:“你走第一个,牵着丁老师上去。”
秦戈不肯:“那你怎么办?”
温艾:“我走惯了,还能摔了不成?”
秦戈还是杵在原地不动,温艾撑大眼睛瞪他一眼,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前头去了。
丁以彤也不推辞,这条路实在太难走,基本没有石头,全是泥,脚刚踩上去就得滑下来。
温艾落在最后一个,冲秦戈喊:“你牵着人丁老师啊,等会儿摔了我揍你啊!”
秦戈不高兴地嘟囔几句,拽住丁以彤的手臂往上爬,时不时还往下看一眼温艾。
这段陡坡不长,爬到平地后秦戈立马松开了丁以彤的手,人丁以彤还有一只脚在泥坡上呢,这下猝不及防失去了拉力,抡着胳膊直往后仰,温艾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迎面挥来的胳膊打个正着,惨叫都来不及喊出口,就一路滚到了坡底。
秦戈吓得六神无主,把还在那儿抡胳膊的丁以彤往平地上一推,飞快地冲了下去。
温艾满身是泥,四肢有好几处伤口正往外渗血,这还是能看见的,实际上有多少处伤难以估计。
“甜甜。”秦戈根本不敢碰他,眼泪啪嗒啪嗒砸在他身上,“对不起,对不起,你痛不痛......”
“当然......痛……”温艾艰难地抬了抬手,从嘴里吐出几根草,“你别光哭……”
“大力!”丁以彤一边努力往下爬,一边大喊,“送意知去卫生室,快去!”
“对、对,卫生室!”秦戈小心翼翼地抱起温艾,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起来,温艾总感觉下一秒就要飞上天了。
温艾算幸运,没被磕到内脏,身上都是些皮肉伤。
从卫生室回家后,朱母给温艾擦了身子涂了药,等他睡熟了,把秦戈拉到院子里狠揍了一顿,秦戈一声不吭地全挨了下来。
半夜,跪在院子里的秦戈突然睁开眼,身形一晃,出现在温艾房间内。他握住温艾的手,金色的光芒沿着他的手臂流进温艾体内,但只过了几秒,金光就越来越淡,最后,房间内重归黑暗。
“啧,果然不够。”秦戈皱起眉,俯身摸了摸温艾的脸,“抱歉,让你被傻子祸害。”
秦戈打坐凝神片刻,手心里重新聚起一点微弱金光,一眨眼的功夫,来到一个山泉潭边,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第59章 傻大个·七
温艾在一阵酸痛中醒来, 昨天滚下坡时被撞得不轻,身上不少地方都青肿了,经过一夜的酝酿,更是疼得厉害,稍微一动,痛感迅速蔓延全身。
温艾龇牙咧嘴地起了床,趴在木廊上往院子里看,扫一圈下来都没找到某个大块头,干脆张嘴大喊:“朱大力!”
“起来啦儿子?”朱母听见动静从堂屋里走出来,仰头朝他道,“我熬了粥,给你端上来啊。”
“谢谢妈。”温艾还在到处看,“大力呢?不是说这几天不用去地里了吗?”
“谁知道去哪儿瞎玩了。” 朱母转身进了厨房。
小米粥香滑浓稠,温艾喝了两口, 放下勺子皱起了眉。不对啊,那黏人精平时在他后面寸步不离,现在他受伤了, 黏人精反倒自己出门了?
“怎么不吃了?”一旁的朱母问,“是不是淡了?我去给你拿点咸菜。”
“不用。”温艾看向她,“您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看见大力吗?他说没说去哪儿了?”
朱母不悦道:“没看见。”
“怎么回事?”温艾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他惹您生气了?”
朱母沉着脸不说话。
“他就三岁小孩儿的智商,您别跟他计较。”温艾试探道,“您是不是把他丢山里去了?”
“我没那个闲功夫!”朱母一拍床沿站起来,生气道, “他自己要跑,跑了就别回来!”
“那他为什么跑啊?”温艾顿了顿,“您……您打他了?”
“还打不得了?”朱母恨恨道,“昨天要不是顾着给你上药,进门的时候我就得那棍子抽他!”
温艾急了:“又不是他推的我!您这么一打,人家多无辜啊!”
朱母:“他没护好你,该打!坡那么——诶,你干嘛去?!”
温艾也没心思跟她争辩了,穿好衣服跑出去找人,一口气把寨子跑了个遍,逢人就问,愣是半点消息都没捞着,秦戈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温艾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回走,刚才火急火燎地激烈奔跑,这会儿熄了火慢下速度,积累起来的酸痛排山倒海地涌上来,每走一步都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跟巫婆做了交换的小美人鱼呢。
温艾:“桶一只,你能监测到男主的位置吗?”
系统:“五十米内。”
温艾心中一喜:“哪儿哪儿哪儿?哪个方向?”
系统补全刚才的回答:“我只能监测到五十米内的人物。”
温艾失望地叹口气:“他多半跑去山里了。”
回到家,温艾收拾了些进山要用的东西,准备去山里找人,朱母把他扣下,说什么都不许他带着伤去折腾。
温艾被困在家里,坐立不安到中午,才终于见着秦戈。
人是王二柱领回来的,他上山砍柴,无意间遇见秦戈,当时秦戈迷了路,正满林子乱转,他就好心把人带回来了。
秦戈回来的时候,全家人都在院子里坐着,王二柱没进门,在栅栏外挥了挥手就麻溜地走了,主要是怕被黑子追着咬。
朱父抽了一口烟,让朱母给王家送点鸡蛋过去,当面感谢一下人家。朱母瞪了秦戈一眼,起身去鸡圈里拣鸡蛋了。
秦戈耷拉着脑袋站在院子中间,衣服有点脏,人倒是完好无损,温艾大大地松了口气,先前压在心头的焦虑散了,但又生起秦戈的气来,一言不发地上楼回屋。
温艾屁股刚沾床,秦戈就跟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温艾看都不看他一眼,扯过被子躺下,翻个身,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秦戈在床边站了好一阵,小声喊道:“甜甜……你睡着了吗?”
温艾盯着被单上的花纹,这个傻蛋,我要真睡着了你还打算叫醒我?没良心。
秦戈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声音放大了点:“我知道你没睡,甜甜,你理一下我。”
温艾在心里傲娇地哼了一声,就不理你,你离家出走了多久,我就晾着你多久!
秦戈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温艾,过了一会儿,温艾感觉后颈湿漉漉的,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啜泣声,听起来很难过,很失落,也很害怕。
“你哭什么哭!我还没哭呢!”温艾忍不住转过去,“我妈打你你躲了就好,还敢往外面跑?我找得多辛苦你知不知道!谁教你的损招啊?!”
“我没有跑!”秦戈红着眼睛直摇头,“我不知道,我一醒过来就在树林里,我走了好久,怎么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秦戈猛地扎进温艾怀里,一下子放声哭出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呜呜呜……”
温艾气消了一大半:“那你刚刚回来怎么畏手畏脚不敢靠近我?你那德性不该扑过来一个熊抱吗?”
“我怕你生气……”秦戈打起了哭嗝,“昨天害你……嗝……受伤,你不要我……嗝……了怎么办……”
温艾:“真是这样?”
“真的真的!”秦戈一个劲儿地点头,着急得嗝都不打了,“甜甜你还要我吗?我不是故意的,我会对你好的!”
“我想想啊……”温艾故意“想”了半天才回答,“你这么傻,真撵出去了也没人要你,我先收留着吧。”
“嗯!!”秦戈又哭又笑,捧起温艾的脸蛋就开始亲,又快又用力,一下比一下响亮,“我好喜欢你!甜甜,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掉了!”
温艾被亲得毫无反抗之力,刚想开口说话,秦戈就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惊喜道:“好软,这里亲起来好舒服!”
“别亲——唔!”温艾嘴巴刚张开就被堵住了,秦戈叼着他的唇胡乱地亲吻,还无师自通地把舌头探进来,野蛮地翻搅,尽情地撒欢。温艾哪敌得过他这一身蛮力,被压在下面亲到嘴肿。
院子里有棵枇杷树,树下放了张摇椅,温艾没事儿就躺在上面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