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铎什么话也没说,朝着陌生兽人的肩膀就一拳过去,陌生兽人快速的躲开,西铎便牵着池豁的手进去了,陌生兽人无所谓的耸耸肩,将门关上,跟在他们后面。
池豁没来得及跟那陌生兽人打招呼,更不知道那兽人的名字,偏转头偷偷瞄了眼那陌生兽人,结果马上就被抓包了,只好尴尬的朝那陌生兽人笑笑,回过头来兴奋的扯扯西铎的手,示意他低下、身子,双眼亮晶晶的小声说道:“西铎,那兽人是谁啊?!怎么知道我们在门口的,我们又没敲门,好厉害。”
西铎莫名的觉得池豁的神情很是刺眼,虽然明知池豁只是好奇,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不舒服,池豁皱紧眉头,一巴掌下去,盖住了池豁的脸。
“哇哇,你干什么,西铎!”池豁挣扎,把西铎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瞪圆了眼睛仰着头看着西铎。
西铎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那个陌生兽人却是“噗嗤”一声笑开了,西铎和池豁同时转头看向他,两人不同的地方在于,西铎是不爽,而池豁则是疑惑。
陌生兽人忍着笑意,清了清喉咙,冲他们两个摆摆手,“咳咳,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这小豁还真如传言中一样有趣。
西铎冷着脸,“卡内蒙,你没事干吗?”语含威胁。
卡内蒙吊儿郎当的耸耸肩,“西铎,我现在可是在轮休。”威胁这招可没用。嗯哼,西铎这副样子可真好玩,回头跟小疏疏说说,肯定能逗他开心。
池豁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季疏那个被叮得一头包的伴侣卡内蒙,原来你长这幅样子啊,你的包呢?!在哪?!可以让我看看吗?!”要真是蜜蜂的话,以后就有蜂蜜吃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下卡内蒙僵住了,哭笑不得,小疏疏怎么把这个给说出去了,不是答应我不说出去的嘛。
西铎轻笑,拍拍池豁的头,“做的好,小豁。”
池豁有些迷糊了,摸摸头发,看看卡内蒙,又看看西铎,“我做什么了?!你们怎么了?!那个、卡内蒙,你的包呢?!”
卡内蒙干笑,“那个啊,哈哈,早就已经好了。”
“哦,这样啊...”池豁有些失落,好可惜,错过这次机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对了!池豁突然振奋起来,很是期待的看着卡内蒙,“那你下次要是再被叮得满头包的话,可以叫季疏跟我说一下吗?!”
卡内蒙无语,眼神诡异的看着池豁,他这意思是在表示对他的幸灾乐祸吗?!
第25章 伤害?!
西铎在旁边看卡内蒙的笑话,而池豁则是粗神经的完全没发现自己话里的歧义,仍是瞪着闪亮亮的眼睛看着卡内蒙,卡内蒙顿时感到压力颇大。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半响,池豁才发觉自己说的话不太对,满面通红,手忙脚乱,“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呃、说...”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西铎安慰的摸摸池豁的头,冷冷看了卡内蒙一眼,卡内蒙很是无辜的摸摸鼻子,跟池豁摆摆手表示他不介意,就转身进了厨房,端了两杯水出来,一杯递给西铎,一杯递给池豁,西铎面无表情的接过,而池豁则尴尬的朝卡内蒙笑笑,才伸手接杯子。
池豁一拿过杯子,就踉跄了一下,差点栽了个大跟头,还好西铎眼明手快的扶了一把,才没有酿成惨剧,池豁拍拍胸口轻呼了口气,傻兮兮的朝西铎笑道:“西铎,谢谢你啊,哈哈,要不然我就栽下去了。”
西铎扶着池豁,看着卡内蒙,浑身散发出冷气,气温忽然下降,卡内蒙装作没发现的转头看向别处,嘴里吹着口哨,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池豁低头抱手,打了个寒战,忍不住搓了搓手臂,嘀道:“啊,怎么突然变冷了,好像在冰窟窿里一样。”
西铎瞬间收回外放的冷气,伸手抱住池豁,柔声道:“现在还冷吗?!”该死的卡内蒙,我要找一天挑战他个千八百遍。
池豁顿了顿,咦?!怎么不冷了?!也没拉开西铎抱住他的手,抬头,满脸疑问,“西铎,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奇怪,我们这经常会这样吗?!”忽冷忽热的,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本就会的话,那不就是...世界末日?!
西铎看着池豁变来变去的脸僵住,卡内蒙捂住嘴,“噗噗”的闷笑,西铎眼神扫射过去,立马吞下到嘴边的大笑,很是自然的放下捂住嘴的手,清清喉咙,假正经道:“咳咳,忘了问了,你们来这是要找智者吗?!”
池豁眼前一亮,拨开西铎的手,将手中的杯子放到西铎手里,冲到卡内蒙面前,“母父是在这里对吧?!我记得早上母父出门前说是要来你家的。”
卡内蒙满脸的幸灾乐祸,“智者现在就在楼上,正在帮我家的小崽子祛除恶能量。”说完,卡内蒙撇了撇嘴,那臭小子其实根本就一点事都没有,就那点恶能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恶能量?!那是什么?!”池豁凑近卡内蒙,好奇道。
“呃,”卡内蒙瞄到西铎那快黑化暴走的样子,抖了抖身子,赔笑道:“小豁,你可以不要靠我这么近吗?!”
“哦哦。”池豁迟钝的点点头,后退一步,看向卡内蒙,想到:唔,还是太近了?! 低头看看脚丫,又后退了三步。
卡内蒙看着西铎走到池豁身边,像是在朝他示威似的,搂住了池豁的肩膀,松了口气,要是真把西铎惹急了,自己以后可就没好果子吃了,别的先不说,要是他每天都来找他挑战可就惨了,每次都输实在是太丢脸。
池豁拿过刚才放在西铎手上的杯子,有些费力的喝了几口水,见卡内蒙没反应,便抬头看向西铎,“不能问吗?!”好好奇,越是不让问越是好奇,越是想知道。
“智者知道的比较清楚。”伸手接过池豁手中的杯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稍稍往上抬起,摸了摸他的耳鬓。
池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听到从楼上传来的笑声,让池豁眼前一亮,冲动的转身脱离西铎的手往楼上跑去。西铎沉吟了一下,跟上池豁的脚步。
修斯为季疏那才3个月大的小兽人驱除了恶能量后,便打算离开季疏家,和抱着小兽人的季疏说说笑笑的下楼,还没到楼梯,就看到池豁急冲冲的冲过来,连忙伸出双手,在池豁扑到他怀里的时候,护住池豁。
“小豁,怎么跑这么急?!”修斯皱起眉头。
池豁大大的吸了几口气,待不太喘了,笑眯眯的跟季疏打招呼后,发现他怀里的小崽子,眼冒绿光的挣开修斯的手,冲到季疏面前,“那个,季疏,你可以把这个借我抱抱吗?!”
修斯咳了两声,池豁才依依不舍的放弃抱小崽子的机会,想到修斯的话,傻兮兮的摸摸头,才回答修斯的问题,“我没事,母父,啊,不,我有事找您,母父,那个,你能告诉我这丝绳为什么会动吗?!”说着,池豁后退半步,低头从兽皮袋里翻出丝绳。
季疏听罢,很是惊讶,正想要跟池豁说这个不能问,但又随即想到池豁所要表达的意思,严肃着脸,“智者、小豁,到房间里去说吧。”
修斯眉间的皱褶更深了,自己明明把丝绳放在了水井旁边的洞里,还特意用砖块掩住了,小豁是怎么拿到的?!而且,小豁还看到丝绳动了,是谁让丝绳产生了变化?!修斯皱眉深思,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和池豁跟着季疏进了之前为小兽人弗雷德驱除恶能量时所用的房间。
“智者,您可以放心的在这里交谈,家里面的房间中,这一间是最好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季疏红了红脸,不好意思的“咳咳”两声,才低着头抱着弗雷德退出房间,关上门。
见季疏离开,池豁开始感到紧张,坐立不安的用左脚“啪嗒啪嗒”的拍着地板,眼神在修斯脸上和手中的丝绳间来回游移。母父他们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严肃?!难道这真的不能问?!但西铎的意思不就是可以问的意思吗?!难道是我理解错西铎的意思了?!不是吧?!
修斯没注意到池豁的神情,满心都是忧虑。近几年,自己的能力渐渐的流逝,已经很难令丝绳产生变化,本是打算,要是今年自己仍是不能让丝绳变化的话,就要开始物色下一任的智者,而自自己担任智者以来,便不再有雌性拥有驱除恶能量的能力,现在凭空出现的这个拥有能力的雌性是谁?!
在下次的兽袭来临之前,自己必须找到下一任的智者,否则下次的兽袭,部落将再次重温上次兽袭时的悲剧,想起上次兽袭时发生的种种,修斯不禁眼眶微红。
“母父?!”池豁战战兢兢的叫了声。
“嗯?!”修斯从过去的种种中回过神来,微微笑道,“怎么了?!”说完,朝池豁招招手,示意池豁到他身边来。
池豁见状,也不再紧张烦恼,弯起嘴角,满脸笑容的蹦到修斯身边,自动自发的抱住修斯的手臂,谄媚的叫了声“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