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我似乎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啊啊啊我禹啊啊啊啊啊,双手打字以示清白!”
“求求你们了快在一起吧天呐不能因为不会弄出人命就视婚姻法于不顾啊啊啊!”
就连微博热搜榜都被#喂粥夫夫公然讨论床♂事#占据了头条,生生压了#电影节的奇迹双黄蛋#一头。
唐泽先是嗤之以鼻地唾弃了一下现在观众们的关注点到底都在哪里,便开始面无表情地翻看自己微博底下的那些评论,碰到夸男神好帅好性感求嫁求生仔的就微微一笑点个赞,碰到哭天抢地说男神你们两个快领证好不好的,就抿唇瞪着看一会儿……再也飞快地点个赞。
反正这是他的小号,连安迪都不知道。
“就这个了,”造型师终于对镜子里的他满意地点点头,“抬头,宝贝儿,你要出去倾倒众生的,可不是要把漂亮的脸蛋儿种进手机屏幕里。”
唐泽敬业地抬头冲镜子一笑。
“完美。”安迪打了个响指,“不知道卫禹那边准备的怎么……啊,他来了。”
不奇怪,比起唐泽来说,卫禹从来都是个省心到让人哭泣的艺人。
“阿泽,”身材颀长高挑的男人倚在试衣间的门上笑着扬了扬手,合身的黑色西装完美地勾勒出他劲健的身材,像雕塑一般俊美深刻的面孔,哪怕是在露出温柔笑意的时候看上去都充满了野性的邪魅之意,“安迪姐,晚宴就快开始了。”
安迪耸了耸肩:“你也知道他有多难缠。”
唐泽眯了眯眼睛,昂首阔步地走出去,在经过卫禹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多两块儿,嗯?”
“可不是,”卫禹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比一米八多的他还高出一截儿,此时稍稍垂头下来低低地笑,吐气刚好拂过他没有刻意定型的刘海,“不服气嘛,粥粥?”
唐泽对这个称呼回以一个皱着眉头的恶心表情,然后在踏出房门的一瞬间让自己变成了一个谦和温润的贵公子,眼波流转便让人沉醉春风。
卫禹摇了摇头,对着后面跟出来的安迪扫了一眼桌上扔着的剧本儿,挑眉露出探询的神色。
安迪遗憾地撇了撇嘴,见对方一脸无奈的果然如此,只能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先到现场去,你们再等一刻钟,明白?”
两个高大的男人都点了点头,目送她蹬着细长高跟鞋的身影迅疾如风地直奔宴会厅,心有灵犀地一转身都上了甲板。
海上的空气很清新,现在虽然天晚了,看不到什么辽阔的风景,但在应酬那一厅的同僚和记者之前,能惬意地吹吹海风也很不错。
不过——若知道甲板上等着的是怎样要命的危机,他们恐怕便不会这么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开新文啦,请大家多多支持么么哒~
求收藏评论嗷~
以及我真不是故意啰嗦卡文的233,下章就会穿越得到系统啦,让我们的节操一起掉得更猛烈些吧哈哈哈~
第2章 第二章
冰冷而令人窒息的海水灌进鼻腔,紧紧缠绕在身周的压力就好像恶魔黑色的羽翼,珍贵的热量随着鲜血一起从腹部涌出来,似乎要将身体里剩余不多的生机全部带走。
到处都是血……卫禹英俊的面孔因为痛苦和恐惧而显得有些扭曲,无声地呐喊着向他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那手指在遥远的地方无力抓握,绝望地与自己的珍宝擦肩而过。
想勾起一抹私下里惯用的不在意的笑,告诉他别担心。
可是太疼了……濒临死亡带来的不是麻木,而是伤口加倍的痛楚,还有浓浓的不甘。
还……不想死……
“不……!”
唐泽猛然从梦中惊醒弹坐起来,冷汗像一盆冰水淋头泼下,把他全身都浸得透透的,连指缝中都是粘腻的汗水。
宽敞的房间里安静极了,连原本会发出滴答声的座钟都被换成了滑动式秒针,墙壁上一圈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像一只温柔的手抚慰着正中央大床上惊恐万状的主人。
唐泽坐在那儿没动,快要窒息一样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眼皮一抖,颤颤巍巍挂在纤长的睫毛上的汗珠倏然而落,擦过面颊迅速隐没不见,留在脸上的宛若一道淡淡的泪痕。
他抬起汗涔涔的手,皮肤白润、骨节修长,那是他早就看惯了的自己的手……是曾属于十多年之前,十六岁少年唐泽的手。
他猛地抓住脖子上那枚泪珠型的吊坠,似乎只有那宝石边缘切割得鲜明的棱角才能让他安心,让他明白过往并非南柯一梦,而自己还真正活在这世上。
——那是真正的十年前,卫禹送给他的成年礼物,是他和过去的人生唯有的一点联系。
可他……注定已经回不去了。
俊美的少年把脸深深地埋进双手,孤零零坐在床铺中央的样子,脆弱到好像是在哭泣。
“唉,”有人轻轻叹了一声,“你总得从那件事里走出来的,有机会获得新生实属不易,你得想开些。”
是啊,太不容易了。
唐泽无声地笑了笑,掀被子下地走进浴室。
浴室里有一面硕大的镜子,里面清晰的映照出少年的狼狈——短短的发丝被冷汗粘在额头上,皮肤苍白得吓人,秾艳俊美的五官被这种淡色衬得有些难言的脆弱,右眼眼角那颗泪痣变得愈发鲜明起来。
——这颗小痣原本的唐泽是没有的,现在它明晃晃地留在那里,仿佛提醒着他,这早已不是自己原本的人生。
唐泽的脚还因为刚才的噩梦有些发软,不得不撑着墙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了一下,然后在喷头柔润的温水中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可不敢使用浴缸——那天之后,浸泡在水中就成了他最恐惧的事情。
带着狰狞的伤口在大西洋冰冷的海水中淹死,毕竟不是什么太过让人愉快的体验。
那天他和卫禹一起在晚宴开始的前几分钟到甲板上去透透气,彼时大多数人已经聚集在了宴会厅里,空旷的甲板上寂静无声,他们刻意找了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唐泽靠在围栏上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打量烟雾中卫禹皱起来的脸。
“别这样,”卫禹上前两步不容置疑地抽走他嘴巴里的香烟,随手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子,“伤身体。”
唐泽白了他一眼,倒也没再辩解,只是把目光远眺到空阔辽远的海面上——那些波涛在夜幕的笼罩下黑沉沉的,只偶尔能看到一闪而没的对船上灯火的反光。
“那个剧本……”
意外就是在那一瞬间发生的。
天知道那个精神不正常的狂热粉丝是怎么混上了船,唐泽只来得及看见一脸浓密的大胡子,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随即腹部一阵从未感受过的剧痛,连带巨大的冲力迫得他踉跄后退几步,重重地撞在甲板边缘的围栏上,脊梁骨和坚硬的金属相撞,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
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唐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腹部,触手粘腻而温热。
“阿泽!”反应过来的卫禹愤怒地惊呼一声,毫不犹豫地合身扑到那个又一次举枪的强壮白人身上,两人瞬间便滚成一团,肢体相撞和闷哼的声音不绝于耳。
唐泽忍着痛苦勉强抓着围栏把自己支撑起来,迅速拨打了船上保安室的电话,随后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
这种游轮上的安保措施还是比较完善的,这个点儿也应当有武装人员在甲板上巡视才对,他们很快就会被这里的响动引过来。
然而时间不等人,又是一声枪响,唐泽惊恐地听到子弹入肉的声音,一团血花在卫禹胸腹部炸开。卫禹痛苦地哼了一声,眩晕地软了手脚,那男人一跃而起,竟然还抬脚想往他胸口上踹。
“滚!”唐泽根本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好像忽然有一股热流充溢了他的四肢,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痛苦,猛然冲上去一把将那高壮的男人推开,两人跌跌撞撞地一起翻滚向甲板边缘。
那男人嘿嘿一笑,轻而易举地用另一只没拿枪的手捏住他的脖子。
唐泽的身体不能说瘦弱,他足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常年的模特生涯使他对自己的身材有一种近乎于强迫症的要求——更适合他的词是柔韧和修长,从健身房里塑造出的漂亮肌肉温顺地贴在骨骼上,使他看上去像一只美丽而矫健的鹿,若是在阳光下,看起来甚至闪闪发光。
但这种观赏性的体型在北极熊一样的对手手里毫无作用,那男人只手指微微收紧,唐泽就一阵呼吸困难,他的手无力地抬起想要挣扎,然而脖子上的手犹如铁钳,卡得他泪水都滑了出来。
那男人着迷地看着他,忽然凑上来舔他脸上的泪。
唐泽:“……”滚!!!
“据说唐影帝歧视同性恋,嗯?”男人诡秘地笑了,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痴迷和憎恨,好似亲眼目睹大祭司叛神的信徒。
“……”唐泽奋力的挣动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可他听到这样的指控简直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
大兄弟你从哪儿得出的结论啊!我就是同性恋我特么歧视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