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煌止一动不动地趴着等顾暮谙帮他理顺头发之后,用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一吻,那吻长久而深情,少了一些之前的疯狂,只剩下了谨慎的碰唇,然后在一点一点的伸出舌头舔舐,在试探性的伸进去,多了一下小心翼翼。
良久,一吻毕,赵煌止仍旧像要把自己的身体融进顾暮谙的体内似的,赖在顾暮谙身上不肯起来,只是紧紧地抱着。
顾暮谙既然决定对他好一点,也不差对他更好一点,赵煌止本身就是缺乏安全感的人,看他之前的举动,极度渴望与别人进行身体之间的交流,虽然心里上稍微阴暗一点,但是这也是他的童年造成的,也不能把责任全都归结与他。
顾暮谙思索着的时候,手不自觉的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赵煌止的背。
他其实也不想这么做的,因为这个举动放在现在的场景来看,实在是有些情色,但这是他思考时的一点小动作。
不得不说,赵煌止摸起来的手感很好,养尊处优二十几年,身上的皮肤也是光滑细腻,手感极佳,让人流连忘返。
“你觉得我怎么样?”一直闭着眼睛享受和顾暮谙的抚摸,赵煌止忽然开了口。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顾暮谙想了一会儿,虽然对他好是任务,但是自己也完全没有讨厌赵煌止的意思,更何况只要帮他找到真爱,自己的薪水又会向上跑一倍不止,这样来看,赵煌止完全就是他的福星啊。
于是顾暮谙顺从了自己的内心,回答了一句:“很好。”
虽然等待了一会儿,但顾暮谙给出的答案让赵煌止十分满意,他闭着眼睛用脸蹭了蹭顾暮谙的胸膛,露出一种顺心的笑容,此时的脸紧贴顾暮谙的胸膛,看起来到是有些单纯无害。
“那就好。”这是赵煌止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情绪,原本就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他,很自然而然的问出了问题。
在赵煌止的世界观里,他喜欢的人只能喜欢他,而且不能由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他不屑于表达情爱,也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但是现在他却又有了另一种想法,于是赵煌止主动问出这个问题,而在等到想要的回答之后,赵煌止显然是惬怀而称心的。
所以这道题从来不是双选题,这个问题,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答案。
幸好,他的回答是喜欢,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也许,会直接杀了他吧。但是赵煌止转念一想,自己根本舍不得突然冒出来的新鲜玩意儿就这样死去。
如果对方一旦回答的是他不想要的答案,那么他可能会毫不留情的掐住对方的脖子,逼着他说自己想要的回答。
而且,顾暮谙的手指冰凉却不寒冷,抚摸在他的背上时,就像初生的暖阳,从指缝间漏出的沙子,让人舒服的直眯眼睛。
温存了数日,赵煌止几乎是天天都是和顾暮谙腻在一起,很少出门,吃食洗漱,几乎全在顾暮谙的房间内进行,动不动就缠着顾暮谙用着撒娇的口气祈求对方和自己来一次。
顾暮谙对现在这个状况很是不了解,难道赵煌止作为太子不是应该很忙吗,为什么一天天都围着他打转。自己每天早上刚醒来就看到一个放大版的赵煌止的俊脸在盯着自己,嘴角还挂着微笑,简直不能再惊悚。谁说霸道总裁只能邪魅狂狷?他家这个完全不一样啊。
按理说,缺少关爱的人确实很容易对一个人产生依赖性。但是赵煌止从第一天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危险气度,自从自己事事顺着他来之后,到了现在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傻白甜啊。
各种任性耍赖样样来,没有一点皇家嫡长子的气质,各种事情遇见了他总有数不清的说法。
起床中,刚醒来,就看见赵煌止抵在床头,一脸委屈。
“阿顾,你睡觉的样子好撩人。”
“嗯?”
“所以它才会这么兴奋。”说着赵煌止就恬不知耻的贴上来,绕着顾暮谙的胸膛画圈圈,“帮我弄出来嘛,好不好?”
然后一天中最美妙的早晨,便在赵煌止的低声呻吟中度过。
白日宣淫,纵欲伤身啊亲。
吃饭中,仆人刚布满一桌菜,才吃了没一会儿,便被赵煌止喝退了下去。
“阿顾。”
“嗯?”
“你喂我吃嘛!”
顾暮谙只能耐心的哄着,夹起菜递到赵煌止的嘴巴,“啊——”
“不要,人家要吃你嘴里的。”说着,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直接堵住了顾暮谙的唇,鼻中的气息喷洒在顾暮谙的身上,又将口中的唾液强制与对方交换。
“阿顾,我硬了。”
“……”
“阿顾~”
…………
亲爱的太子殿下,你态度转变的如此迅速,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为什么什么正常的事情都能成为赵煌止随时随地发情的理由啊!难道赵煌止他就吃死了自己无法拒绝他?每次用带着雾气朦胧的眼神望着他,他也是止不住的心软,更何况,赵煌止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撒起娇来更是得心应手,完全没有违和感。
顾暮谙以为自己就要差点溺死在赵煌止的温柔乡里的时候,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等来了系统通知:【苗疆的毒王沈钰梓到了。】
这苗疆到京城少说也要一个月,而沈钰梓竟然生生地把时间压缩到了十五天。而对于收到手的消息,一概不论真假。即使是假消息,也一定回来亲自寻找答案。看来对于伯乐二字而言,沈钰梓是绝对刻不容缓的。
门外的仆人来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禀太子爷,妙医圣手沈公子求见!”
第7章 妖孽yd攻(七)
赵煌止极为不耐烦,原本他现在正在死乞白赖的要求顾暮谙同意搂着他睡,已经调整好了姿势,现在告诉他有人求见?
“不见!”赵煌止带紧了顾暮谙环在他腰间的手,果然睡觉还是这样舒服,一抬头便可以朝顾暮谙索吻,简直是再适合不过了,鼻息间萦绕着的干净的气味更是让人心情大好,赵煌止整个脑袋都埋在顾暮谙的肩窝处,时不时轻咬顾暮谙的锁骨,用舌头润湿。
小动作还没做多久,赵煌止就感觉到他腰间的手移开了,下一秒一只带着桃花香气的手掌便附在的他的嘴上,脑袋上方传来一声轻咳,“别闹。”
感受到上方人的小别扭,赵煌止又恶作剧般的伸出舌头舔湿顾暮谙的手心,看到那人又像受惊了似的立刻缩回手,赵煌止忍俊不禁,勾起了嘴角。
“殿下!”门外的人声音好像急促了一些,加大了音量。
“不是说了不见!”赵煌止的怒火在蹭蹭蹭的上涨,这种这么没眼力价的奴才,府里的管家倒是怎么把他招进来的。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我说怪不得通报了这么久,要不是亲自过来看看,都不知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温香软玉在怀,没空理会我这个闲人啊。”
沈钰梓声音温润空灵,像是从很远的山谷传来,纯粹的不夹杂一丝尘土,一听这声音,便足够酥了这九月里的全部桂花,让人轻易就可以对他产生莫大的笃爱。
房内的赵煌止一挑眉,这太子府中戒卫森严,侍卫全都是大内一顶一的高手,而来客只能在前厅候着,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居然可以直接进入后院,这个人能在这里进出自如,能力自然是让人不敢小觑的,只是这人挑的时机不对,口气倒还不小。
“知道自己是闲人还这么大的架势。”赵煌止坐起身,直接穿上了鞋,只是挂了一件披风便出去见沈钰梓,出去时,顺便帮顾暮谙掖了掖被子,“我一会儿回来。”,末了,在顾暮谙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过,既然沈钰梓选择了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就一定要有承担这次打扰到他的后果的觉悟。
看见赵煌止出来,门口过来禀告的奴才立刻跪下,自责道:“奴才实在不知道沈公子来得这么快,惊扰了殿下请恕罪。”
没有理会跪在一旁的奴才,一打开门,赵煌止出掌如风,利如箭,直接逼向了沈钰梓的命门。
“原来贵府都是这么接待客人的?”沈钰梓的声音不急不缓,手中的扇子直接打开便挡下了这一击。
赵煌止勾唇一笑,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寒冷,手中的招式不停变化,无一例外,都是直接索命的狠招。一条腿抬起,踹向沈钰梓的心门处,“那也要看来者是不是客了。”
发招速度之快,让沈钰梓节节后退。
站定了下来,沈钰梓回手就是一阵掌风,看似柔和却带着股狠厉劲儿,也是朝着赵煌止的喉管,丝毫没有留情。
“我并没有恶意,太子殿下为何招招要置我于死地。”
“我可不管。”赵煌止朝他不屑的耻笑了一声,眼神里也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未经主人允许,便私闯他人后院,谁给你的胆子。”
话毕又是催动内力,抬起手臂,关节处直击沈钰梓的腹部,又不给他准备的时间,立刻抬起另一只手,直接锁住了沈钰梓的脖子,然后施力,让沈钰梓无法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