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
越许帝控制不住心绪,胸膛重重起伏,手上不断挣扎, 却挣扎不开。陈轩见了垂着眼道:“莫要在挣扎,苦的还是你自己,看看这手都红了。”
领头来的人用力抱拳,眼里带着几分喜悦,道:“这皇宫里的人已经制止住,只望殿下早日登基才是。”
看着越许帝眼里的愤怒,他又道:“这狗皇帝殿下觉得该如何处置?”
陈轩看着愤怒的越许帝,轻呵一声,正欲回答领头的话,就见越许帝开始骂他。这嘴没塞上,只有这坏处,听着都聒噪起来。
但是陈轩听着这聒噪并没有生气,对方宛如丧家犬的模样,平白几许凄凉。
倒是领头看不下去,斥责道:“殿下可是你这种丧家犬能骂的?!如果想死的痛快就闭嘴!”
陈轩拿了布团,让越许帝的嘴巴被迫打开,然后塞进去。布团有些大,满嘴塞满还有些露出来。
越许帝睁大眼,他从未有过这种侮.辱,被人捆起来,被灭国。他望着男人,视线从他到身后将领,再从将领到身后殿门往远移开……
他暗嘲的含着布团,轻轻闭眼认命的靠在凳上。
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呵,没想到越国居然毁在他手上。
“无妨,你去带一队人清理尸体,另外的事情分散下去做罢,等明日,本殿希望能见到一个很干净的皇宫。至于继位大典,本殿自然希望越快越好,不过先驯.服大臣等人…至于赋王爷和国师这些…”
他转头望向越许帝的位置。
越许帝今天的情绪波动极大,顾许尝试着将越许帝压下去,可是未果,还引得越许帝有些难受的蹙眉。他手被捆着,腹痛也不能揉。
不,就是死他也不要像个可怜虫一样露出那种样子给这些人看。他应当有一个皇帝的模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而已!
只是他想干什么?!突然说到皇兄和国师是要干什么!!
几乎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倏然睁眼。
陈轩倒没想过越许帝今天这么要强,但是对方似乎并不舒服,陈轩掩饰掉眸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他摘了塞着的布团,那布团沾着越许帝的口水,略微有些湿漉。
越许帝知道陈轩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说道:“别伤害寡人的皇兄和国师,别去伤害他们。”
看向陈轩的眼睛也不单纯是恨意,还带上了几丝恳求。
肚子的抽疼还在继续,越许帝的声音也不大,听着不像前面那么冲了。
陈轩凝视了越许帝三秒,对领头的人道:“你先退下罢,让人把那赋王爷和国师带过来。”
领头的人带着一票人出去,并贴心的关上门。
……
国师的左眼皮从昨夜便开始跳动,这是不详的预兆。国师的职业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悬乎,他知道最近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却并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到底为何。
下午的时候他正在练字,隐约听到打杀的声音响起,门扉被猛然推开,他的贴身小厮面色略带惊恐的道:“大人,有人杀进来,怕是要宫变了!”
他的笔锋微抖,好好的一副字就毁坏掉了。
“宫变?谁逼宫了?!”
“不清楚,这明显预谋已久。”
“陛下那边呢?快些去陛下那边,既然是预谋的陛下那边肯定有危险!”
自古擒贼先擒王,陛下那明显是最危险的,陛下的身体不能出半点差池,他连忙搁下笔。
小厮面带忧色,道:“怕是还没到陛下那边就被这些叛徒击杀了……”
国师面色沉静如水,黝黑的眼眸中似乎有无穷力量,小厮没在说话,只是跟在大步流星的国师身后亦步亦趋。
国师也是有接班人的,而这个接班人才十八岁,尚未行弱冠礼。
陆寻面色略微急切,一路小跑到国师院里,见国师刚好出来,便道:“师父,这下如何是好?”
本是等到对方二十岁行弱冠后继承国师位置的国师见了他,只道:“先别慌,先找陛下。”
陆寻跟在国师身侧,步伐匆匆。
“国师还是莫要出去的好,这皇宫还没镇压完毕,有那么多在反抗万一误伤就不好了,等殿下来了再说您觉得呢?”
那是不容反抗的语气。
盔甲在夕阳下越发显的冰凉,院外不知何时已经被众多官兵镇守。国师认得盔甲是越国士兵样式的,怪不得能打的措手不及。
国师轻笑出声,竟觉这场景有几分可笑。
“我要见陛下,你可否去找人请示你家殿下一趟?”
国师是打定主意要去的,不看着陛下他不放心,这越国已经成了这模样,陛下不能再出事情。
还没等穿盔甲守着院子的人说什么,已经有大队人马过来,最前面的骑着马,给守门的看了个灰色的牌子,道:“殿下让人携国师前去谈话,至于另外二人先扣着,国师请罢。”
国师点头,和小厮徒弟道:“你们二人先回去罢。”
……
越许帝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对方拎来的御医给自己诊脉。
陈轩威胁他如果不看就会将他皇兄和国师处死。
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水,腹痛也持续了好一段时间,似乎肚子里还有什么东西在跳动着,一直闹的他人不舒服。
“从刚刚开始他的腿根处就开始渗出血来,你看看这是什么毛病!”陈轩看着御医语气不善。“本殿可是要让他看着本殿继位的。”
看着御医蹙起眉头,陈轩语气冲了些。御医瞬间有几分紧张,因为对方的脉象明显不对。
“这是要小产的脉象啊,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
越许帝反应慢了半拍,然后有几分嘲笑的道:“寡人是男人,你倒是会开玩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面上已经没什么气色了,除了眼睛还亮盈,语气都轻了几分,让陈轩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
刚才他听到对方要将国师和皇兄带来,就挣扎着起来,即使手被绑住,不过当他决定用力的时候,是真的用了大力,但是却不小心和着凳子侧倒。
这才从原本的抽疼变成另一种更为刺激的疼痛。
这时候国师和皇兄已经被带到,被压着进来。
赋王爷一看到躺在小榻上虚弱的越许帝就红了眼。
国师见了更是想挣脱身后人的桎梏,不过他知道不能贸贸然挣脱。他只能沉稳的道:“让在下替陛下医治,在拖着怕是要小产。”
“不可能!寡人是男儿!岂能受孕,况且寡人洁身自爱,从未与人干过那种苟且之事,这不可能!”他按住小腹的手猛然往里一压,一时疼的眼泪水往外流出,像是在证明什么的道:“寡人只是有罢了,过几日便能消除。”
这一按,腿根上的血就流的更欢,只不过都掩在被褥里没人看见。
陈轩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没看一旁诚惶诚恐的御医,扭头对神医说:“你过来治疗他。”
他是信国师这话的,从感觉到他肚子里那流离的动静时,他就觉得不一般。听了国师和御医的回复他居然一点都不震惊,反而像松了口气。
孩子,要留下!
国师连忙过来,掀起果然看到血迹斑斑的被褥。越许帝像受了刺激挣扎着,陈轩一时值能放力道抓住他的手,可是他脚还能动,像濒临死亡的鱼散发力度。
“御医你按住他的腿!”
“都是假的,寡人从未行过这苟且之事,不可能!”越许帝的眼中悲恸。
赋王爷站着远处看着,眼眶泛红。
越许帝何尝没感觉,先被一个妖物夺去身体,后来好不容易再出来,就发觉腹中疼痛,接连似乎还有不一样的感觉从腹中蔓延。
这绝对是那个妖物在作怪!指不定肚子里的就是那个妖物。
“寡人不要生,这是怪胎!是妖物!国师把他做掉!!寡人不要同女子一般!”
见无人理会他,他一口要在了陈轩臂上,想迫使他松手。
咬的实在狠,陈轩没吭出声,衣服为他挡了许多力,即使咬的狠也不会特别厉害,至多流些血而已。
陈轩怕他情绪太大动作太多伤了孩子,就一个手刀砍下去迫使对方昏迷。
“孩子能保住吗?”
“比较难,恐怕……”国师拧着眉头,血迹俨然在越许帝情绪波动和那按压的动作下加速……
几乎是越许帝昏过去的那一刻顾许又回进身体。
“把这胎保住,快!”顾许连忙说。
“百分百保胎药,一百积分已经扣除,还剩二百五积分。”
国师眼里又散发出希望,过去了一盏茶工夫,国师总算安下心来。看着越许帝还是鼓涨的小腹眼中带着宠意。
龙嗣留下来不易,这孩子乖巧啊。
……
陈轩看孩子保住歇了口气,之前桎梏住国师的人又上前将他拉住退后,等待陈轩开口。
越许帝刚折腾好,衣衫并没有穿戴整齐,只不过被被褥遮了看不见而已。
陈轩将手探进去摸到的感觉只有一个,凉。他顺着方向用滚热的手掌爱怜的安抚着没有动静的肚子,等抚过圈,肚子的温度渐渐回暖,却没有一丝动静,似受惊受累了。
他放下手转身站起,让御医出去后,看着国师,面色探究:“你早知道他怀孕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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