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的时候系统久违的开口。
【是不是因为碎片是我，所以你故意这么折腾他？】
‘你错觉。’吴明微笑，这真不算折腾，他都还没开始下手了，真要折腾分分钟让林凌生不如死好么，只不过好感度达不到满值罢了。
【我回收回来的，其实只是一团数据。】
‘我知道啊。’
【你一直带着情绪。】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觉得我并没有带情绪。’
【……】
‘也算不上恨吧，只是稍微还是有些讨厌。’
【我明白了。】
吴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半夜，林凌打开了吴明的门，对于林凌来说，要想找到吴明太简单了，无论他在哪儿，他总能找到吴明，无论隔着多少扇门，都不会是两人的阻碍。
他摸进了吴明的房间，然后低下头去吻他，把人给叫醒。
“宝贝儿，睡得这么早么，我们聊聊天好么。”
“唔。”吴明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的双唇被人堵住了，他后知后觉的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林凌。
“……”
半夜非法闯进他人房间是犯法的好不，好吧，林凌估计都不知道犯法这两个字怎么写。
“你怎么进来的。”吴明皱眉。
“你猜？”
“不猜。”吴明把头一扭，想要继续睡觉。
林凌却不让他睡，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吴明了，他想念吴明了。
“你摸摸我，你瞧，我想你都快疯了，别睡，宝贝儿，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吧。”林凌轻声哄着吴明，然后低头吻了吻吴明的嘴唇。
吴明不想动，不过亲着摸着也就算了，唉，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啊，迟早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放纵付出代价的。
很快，吴家那边就得了消息，知道吴明在跟一个男人正在交往。
吴云挺反对的，不过吴家二老没什么表示，老二也没什么表示，似乎根本不觉得吴明跟他们有关系一般。
吴明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没什么表示，老天爷从未眷顾过他，要是给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才觉得别扭，比如上一个世界，他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做亲情。
日子总得过，任务总得完成，哪怕他变成这副模样，不还是照样得继续么。
他知道吴云跟林凌不对盘，于是没少让两人遇上拉拉仇恨，反正也不管他的事，他挺乐意在旁边看看戏的，况且好感度一直不满值，呵呵。
吴明觉得自个也在走钢丝，走一步就冷笑一步，唯一的安全带就是满值好感度，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对每个碎片的不满了。
好吧，他承认他还是对系统有点小小的恶意，如果可以的话他简直想扑过去咬一咬，踢一踢，踹一踹，全往命根子那儿打去，废了最好。
【我感受到了。】
‘……你错觉，儿子，爸爸爱你。’
【我也爱你。】
吴明卡住了，跟系统相处这么多的世界还没有一次对话如此诡异的。
‘我知道你暗恋我很久了，没关系，说出来，年轻人嘛，努力去追求自己的感情，万一我脑残眼瞎没长眼弱智就答应你了呢。’
【……】
‘再说了，我们现在是互利关系，我帮你攻略碎片，你帮我修复灵魂，咱俩谁跟谁啊，我全身上下你没看过一万次也至少得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了。’
【吴明，你想要回去吗。】
吴明眼皮抬了一下，看不出神色。
‘回哪儿去。’
【你最开始的世界。】
‘我忘了。’吴明的声音也变得飘渺起来，他是真的忘了，无数的世界，那些记忆都变得残缺起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吴明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他连最开始的自己早就忘记了，可能最开始自己也并不叫吴明，叫张三李四二狗子都有可能。
‘以前的那个我，不是早就消散在了无数世界里面了吗。’吴明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眼底有些化不开的情绪。
【那你想要成为界面人吗。】
‘听不懂。’
【永生永世，不老不死，穿梭于各个世界之中，制定规则或者修改规则，随意掌握他人命运，驱逐变异。】‘听上去很酷，可以弄死你吗。’
【这是，跟我同等的身份。】
吴明扬了扬眉，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系统很强大，而且是非常强大，同等身份……
吴明陷入了沉思，这是系统第一次跟他提这个，以前的他只知道随心所欲的肆意妄为，因为他觉得时间很长，世界很多，玩腻了再换就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的囚禁住系统，他们都在耗着对方，看谁先崩溃。
但是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系统就自己跑了，不惜让两人同归于尽的情况下强行从他的灵魂之中剥离出来，这点让吴明很疑惑，他摸不着系统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或许对方也是忌惮着什么，但是界面人？
吴明感觉有个更加庞大并且神秘的世界在向自己打开，他站在门前，要么进入，要么走开，进去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但是走开的结果吴明却是十分清楚。
【你可以好好考虑，你还有非常多的时间，选择权现在不在我的手上，在你自己那里。】‘你有什么目的。’
【……我想你活着。】
‘笑话，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活着么。’
系统没说话了，或许对于它来说本身这些东西都已经触犯到了禁忌，他丢给了吴明一个选择，但却没有去干预吴明的决定。
无论前面的是什么，选择了便一定不会再给吴明回头的机会。
吴明很清楚，系统估计也很清楚，他跟系统兜兜转转无数的世界，有仇有恨，到了如今，却仿佛是一对难兄难弟，谁也不比谁好上什么。
倒真有几分讽刺。
晚上，林凌又闯进了吴明的房间，对于林凌来说，或许只有吴明在的地方他才觉得那是家吧。
吴明还没有睡，刚刚从浴室里面出来，今天他在公司里面稍微加了点班，回来得有点晚，瞧见林凌来了有些无奈，“我没给你我家的钥匙，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林凌笑笑，上前去吻了吻吴明的嘴唇，“宝贝儿，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吴明摇了摇头，把脖子上的帕子递给林凌，“帮我吹头发，今天好累。”
白天他依旧被吴云给叨唠了一整天，把跟林凌交往的一百个坏处全给列举出来了，差点就演变成了你在跟这个世界作对，吴明还是挺佩服吴云的，愣是把两人交往的小关系扯成了妨碍社会发展进程。
吴明是服的，真的。
“呼呼呼——”吹风机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响起，很大，林凌伸手去理吴明的发丝，软软的，被水一根一根的洗干净，安顺的垂在头上。
林凌很喜欢吴明，是那种刻进了骨子里的喜欢，连他也说不清，他总感觉自己就是为了等着吴明出现才活着的，以前的那些不堪，在吴明到来了之后都变得那么不屑一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吴明，他爱吴明，胜过所有。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林凌却觉得很欢喜。
吹完头发，两人抱着滚着就在沙发上做那事了，吴明并不怎么反抗，甚至有时候他非常的配合，偶尔还会有强势的一面，林凌爱死了吴明坐在他身上抬起下巴那一刻。
吴明的下巴线条格外的漂亮，抬起来眼神瞥过来时，又色．情又冷静的，这会让林凌更加用力的占有他，仿佛怎么都不够一般。
等完事后林凌抱着吴明去清洗，再把吴明给抱到床上休息，他轻轻的伸手在吴明的腰上腿上捏着，他知道如果事后不把人给伺候好，那么下一次就会变得有些困难了。
吴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些困了，安安静静的待在林凌怀里。
“明明，你喜欢我吗。”林凌低声在吴明的耳边轻声说道，一点又一滴，像在诱惑着心爱的人吐出真言。
吴明下意识的想要回‘不喜欢’，不过话在嘴边硬生生的把不字给去掉了。
“喜欢。”波澜不惊的回答。
林凌并不满意。
“没关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爱你。”林凌低下头吻了吻吴明的嘴唇，眼底有几分失落。
林凌很清楚，吴明一直以来的态度都很模糊，所谓的喜欢跟爱这些字眼很少被他说出，即便说出，也是不带一丝感情，他不明白，如果吴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要答应跟他在一起，如果喜欢他，又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
他跟吴明在一起，从未有过安全感，唯有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吴明，林凌才能留下几分安心，吴明是他的，全部都是，他喜欢吴明跟他闹小脾气，也喜欢吴明任性的提出各种要求，这会让林凌觉得他是被吴明所需要的。
“明明，我们结婚吧，去国外登记，我向所有人宣布，吴家那边我帮你解决，好吗。”林凌啃着吴明的耳朵，手指轻轻在吴明的腰间滑动。
吴明微微皱了皱眉，“嗯”了一声，没反对。
林凌眼里冒出了光，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兴奋，于是他压着吴明，忍不住的又要了一次，吴明有些不太高兴，本来就很累了，再折腾一次他彻底没什么力气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林凌没走，而是体贴的为吴明准备了早餐，还小心翼翼的帮他穿着衣服，在发现吴明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他的痕迹时，林凌忍不住的露出了几分微笑出来，真好，吴明是他一个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