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这条命也不在乎能活多久。”顾凉笑了,他是真不在乎,或许死了就能判定任务失败了,于他而言还是好事一桩。
“…如此,得罪了。”
玄辰弯腰抱起顾凉,在他动作的一瞬间,他带来的侍卫都对上了玄夜的人,以人数险险地压制住对方。
玄辰抱着顾凉快步走过花园,饶了小道从后门上了一辆马车。
两人刚坐稳,马车就快速行驶起来,匆匆逃离了这个地方,向岷山的方向驶去。
“王爷,你为何要帮我?”自己与他交集甚少,顾凉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为了自己和玄夜对上。
“哪有什么原因,本王想帮,自然就帮了。”玄辰轻笑了一声,看着顾凉道。
目光沉沉的,压抑着,让人觉得有些哀伤。
顾凉一愣,这样的目光他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在玄辰请旨赐婚的前一夜。
因为玄夜的原因,玄辰几乎见不到顾凉,自灯会后,便是半年未见。
顾凉待在王府里大概不知道玄辰是怎么一天天从暗卫那里了解他,然后看着自己的弟弟万劫不复,看着自己泥足深陷。
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呢?他想。
这样干净,这样愚蠢,不知道别人对他的恶意与觊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猎人盯上。
但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感情,也低估了玄夜对这人的占有欲。
他从来不在玄夜面前掩饰自己对顾凉的兴趣,毫不在意触犯玄夜的底线,他想将顾凉,抢过来。
然后呢?
他的弟弟披上战甲出征,请了一道密旨,以太子之位来威胁他。
他,妥协了。他爱那个位子,胜过爱这个人。
请旨赐婚的前一夜,他去找了顾凉,什么也没说,就是这样沉沉地看着他。
那时候他想,啊,这个人以后会死吧。玄夜那么深沉的欲望会将他撕碎吧。
“顾凉,回到冥渊,永远也不要出来了。”
“嗯。”
第19章 第 19 章
两人一路朝着冥渊行进,却不知玄夜此时已经回到了王府。
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人,战局稳定后就抛下了所有人赶回来。
然后呢?玄夜对着那把空空如也的轮椅单膝跪下,眼神温柔地在座椅上的虚空游走,“阿凉,说好要等我回来的,怎么这么不乖?”玄夜微阖眼,遗憾地叹息,“你这个月的解药,我还没给你呢?你得,多疼啊…”
玄夜起身,“备马,让守在岷山的人拦住他们,然后,今天所有人,自行领罚。”
远远地已经看见了岷山的轮廓,顾凉心里越来越轻松,眼角都带上了一点笑意。
玄辰看着他,心里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唉,希望,还来得及吧…
马车停在了岷山前面,玄辰抱着顾凉下了车,走进岷山。
顾凉窝在玄辰怀里,有些不自在,但是非常时期,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吧?
玄辰抱着顾凉,手臂都有些僵硬,走进了冥渊的范围,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
“顾凉,到了。”
怀里的人却没有声音,身体却开始颤抖。玄辰疑惑地低头,就看见顾凉一脸苍白,额上布满冷汗,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楚。
“顾凉?”
“唔…疼…”顾凉身子紧绷,腿上传来筋骨碎裂般的疼痛,顾凉死死咬着牙,痛得连□□都没有办法发出。
“顾凉!顾凉!你坚持住!很快,很快…”玄辰抱着顾凉使劲往前冲,却在逼近冥渊边缘时,被一圈人包围了。
然后,玄夜骑着马,“哒哒”地出现,浅笑着,充满贵族子弟的雍容,目光在看到玄辰抱着顾凉时,陡地凌厉起来。
“二哥,把他给我。”玄夜下马走到两人面前,伸出双手。
玄辰皱着眉头抱着顾凉退了一步,却让玄夜的面色瞬间变得扭曲。
“把他给我!”玄夜直接上前抢过顾凉,把人圈禁在怀里。
拉扯之下顾凉的痛楚更甚,但是他只能缩在玄夜怀里瑟瑟发抖。
玄夜低下头在怀中人的额头上亲了亲,无限的爱怜,却没有拿出解药。
他抱着顾凉上了马车,觉得很满足。
不听话逃跑的宠物,还是要接受惩罚的,嗯?
那种撕裂一般的痛楚持续了很久才停止,顾凉精疲力竭地昏了过去。
精致如天赐的容颜,纯白闪亮的皮肤,鸦羽般漆黑的长发,以及,鳞片翻滚血迹斑斑的鱼尾——
“呼,呼,呼-”顾凉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了,做噩梦了?”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些许担忧。
顾凉转头,看见了玄夜俊美如铸的面庞。
见他看向自己,玄夜笑了笑,一把将顾凉压在身下。
唇印在顾凉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伸出舌轻轻舔了舔,然后重重地一咬!
“啊!”顾凉吃痛地叫了一声。
“呵”玄夜愉悦地笑了,唇舌辗转着向下,在光滑如玉的胸膛上留下一个个暧昧吻痕,满意地听到那人浅浅沙哑的□□。
顾凉抬手向那人打去,但是被疼痛折磨过久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软软地砸在那人背上,看上去像是环绕着那人,抵死缠绵般的美艳。
玄夜手下直击顾凉的脆弱,看着顾凉眼角染了殷红,往日里清冷的面容满是潮红,艳丽地胜过三月桃花灼灼,低低地求饶着。玄夜一个挺身长驱直入,他低头吻住顾凉,堵住那人的痛呼,唇齿相依间溢出一声叹息,“阿凉,你逃了,我很难受,所以,你也一起好不好?”
顾凉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满的□□,与绝望。
“玄夜,我好…后悔…”
玄夜顿了顿,将顾凉一把拉起坐在自己身上,让顾凉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他咬住顾凉的唇,掠夺他的呼吸,“阿凉,不许后悔,你是我的。”
这一场□□,一个被迫陷入,一个心痛难耐,激烈而凄美。
第20章 第 20 章
顾凉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在疼,尤其是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那种明显的肿胀异物感让他羞愤欲死。
顾凉抬手捂住眼睛,有些想哭。却没想到手上传来沉重感和金属摩擦的声音。
顾凉转头看去,一条长长的铁链锁住了自己的手,另一端焊死在床柱上。
他看着这一条黑色的链子,面无表情。
这是要把自己锁死在床上么?
顾凉闭上眼睛觉得很累,身体沉重地像是要脱离灵魂直直堕入地狱,万劫不复。
玄夜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人躺在床上,白皙的肌肤映着漆黑的锁链,有种罪孽般的美丽,但让他一下子心慌的,是那人毫无生机般的沉默。
“阿凉…”玄夜低着头靠近,坐在顾凉边上,有些无措,委屈地仿佛被欺负的是他一般。
“阿凉…你说说话好不好?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
“玄…夜…”出口的声音干涩难听,隐隐的悲凉,“你放过我好不好,我…”
“不行!”玄夜干脆地拒绝了,一把将顾凉紧紧抱在怀里,低下头埋在这人的颈窝里,“阿凉,不行,你不可以离开我的。你忘了吗?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他在顾凉的耳边轻轻摩挲着,像是情人间的蜜语般缱绻。
顾凉被动地仰着头,眼里渐渐有了恨意,不知是恨玄夜,还是恨自己。
“阿凉,来,我们喝粥,昨天累着你了,都没好好吃点东西呢。”玄夜放开顾凉,端起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顾凉唇边。
顾凉看着他,眼睛里毫无波澜。
玄夜愣了愣,伸手覆上他的眼皮,遮住了那双绝望的眼,轻轻地开口,“阿凉,不要那样看我,我会受不了。”
顾凉没说话,也没动作,维持着那个被人遮住眼睛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十分乖巧的娃娃。
玄夜顿了顿,再开口时嗓音里带了苦涩,“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我们在一起不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救这个人,为什么要跟这人上岸?
到如今,纠缠不休。
自此,顾凉像是个禁脔一样被养在王府里,确切地说,他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间房,锁住他的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让他只能在这间屋子里走动。而玄夜显然很满意顾凉的被动。
直到一个月后的这天。
趁着玄夜出去端吃食的时候,顾凉拿出了一块瓷器碎片。
那是他上次喝粥时故意打翻了碗,从碎片中拿来偷偷藏起来的。
顾凉将瓷片尖锐的一端抵上了手上的经脉,使了力气狠狠地一划!
他笑得很开心,只要死了,他就可以解脱了!
“啪-”手上的瓷片被狠狠打落,但因为顾凉使了极大的力气,瓷片还是不可避免地在手腕上划出了一道痕迹,渗出艳红的血来。
“你就这么想死?”玄夜大步走过来,掐住顾凉的手腕,将他狠狠拉向自己,心里又惊又怒。如果不是他想问问顾凉想吃什么折返了,这人,这个狠心的人,就要离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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