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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桥来桥上走 (马楞)


  清风撇着嘴有些不开心地闭了嘴,生气了,于是抬起那盏他自己端过来的灯盏便想离开。
  孙桥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封仙人是……画了《美人海棠图》的大家,”他笑着,视线恍若透过那层薄而透的窗纸看到了窗外大雨淋漓的世界,“也是这帮人的最终目标。”
  御林军中的一个小兵搜到了一副丹青,打开后的瞬间便白了脸,加急着步伐向总督察那边禀报,总督察一直冷厉着的脸终于有了小幅度的变化,他粗糙的大手握着那副画卷,不含半份感情的视线望向被集聚到了一起的孙府众人,“这是何人之物!?”
  “禀告总督查!画是在东南角的屋宅发现的!”搜寻到画作的小兵反应极快。
  聚集在角落里的孙府众人本都神情落寞、面有苦相,听到话后全都下意识地望向了孙晏安的方向。
  众目所向的孙晏安只觉得心里‘哐当’一声,恍有巨石砸落。
  “是少爷的房间!”有怕死的下人立马用行动出卖了自己的主人。
  “对对!官爷!东南角只有一间屋子,是少——孙晏安的院落!!”接二连三地便也都指证了起来。
  “对是他……”
  “没错——官爷我冤枉啊……”
  “都闭嘴!”总督察手握画作猛然向下挥刀,一个人头便悄然落地,带血的刀尖斜斜地指着那具还温热着的尸体,他用一双虎目扫视着怀揣不安的众人,“未经允许开口者,形同此人!”
  众人顿时寒蝉若惊,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现在你说,”总督察俯视着浑身无力早已跪倒在地的孙晏安,“这《美人海棠图》可是你的?!”
  孙晏安抖着唇,面色惨白,一向温润的面容上竟戴上了几分灰败的颓废之色。
  总督察见人不肯回答,便又下刀斩杀了府中的一个下人,有鲜血飞溅到了他的脸上,“你沉默一次,我便斩杀一人,”抖了抖刀身上的血液,他再一次问道:“我再问你,这赞扬谋·逆之徒叶棠的《美人海棠图》,可是你的??!”
  雨势骤然急促了起来,节奏混乱而吵杂,将人原本就凌乱的呼吸也带地紧凑了起来。
  一道惊雷劈过,孙晏安俯首认罪,他冒着虚汗的额头紧紧地磕在了青灰色的地砖上,抬起头的瞬间,已是面带死色,“是臣之物,”他的嘴里吐出一个又一个的字,“臣有死罪!”
  “臣罪该万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后面觉得清风可爱……我去睡个觉冷静一下。


第45章 你这该死的残废
  京城孙家被一道圣旨从神坛发落到了狱中,妇孺家丁共计四十六口人,无一例外地均被流放去了边疆,永世不可入境,孙计与其子孙晏安的斩首时间定在初六的午时三刻。
  孙桥坐在轮椅上被身后的奴才推动着前进,日头正旺,灼热的光线似乎要将土黄的大地晒出窟窿般,百米开外的牢狱在眼前不断放大。
  “什么时辰了?”孙桥问。
  身后的小太监穿着深色的宫服,帽檐与眉头维持在同一水平上,听到问话后颔了首,嗓眼儿里冒出尖细的回答声,“回孙少爷,午时了。”
  孙桥嗯了一声便没再出声,他下意识地磨砂着手指,然后想到了那个强制性的吻,邯江临无疑是个很有帝王之才的人,孙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这位城府颇深的新皇着迷,人都是利益动物,钟爱的永远都是能为自己带来好处的玩意儿,而他与邯江临之间的交集并不如何多,甚至可以说是匮乏,如果偏要寻找一个相同的点,那便是曾经的敌人——孙家。
  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邯江临给了孙桥那幅压死孙家的最后一根稻草——《美人海棠图》,接而搜查,接而定罪,接而抄.家,接而斩首,每一步都像是早就预料好了定位的棋子,冷冷静静地往最理想的方向发展着。
  直到邯江临忽然撤掉了为孙桥治腿的方神医。
  ‘医好你的腿你就会离开吧’——想到对方给他的回答,孙桥连搭在膝上的右手都微妙地顿了一下,俊秀的眉眼低垂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牢狱内的湿气很重,黑黝黝的墙角早已腐朽,密密麻麻地蔓延了一片片的苔藓,墨绿色的藓因为没有阳光照射的原因只能呈现出污垢的黑色,一排排的木牢中关押着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脏乱不一,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脸上那副绝望的神情,两眼无光如同行尸走肉。
  孙桥让与牢头交涉好了的小太监等候在一边,双手滑动着轮椅往关押孙计的牢房驶去。
  正值不惑之年的孙计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总是冠着官帽的发髻此刻只剩下凌乱不堪,白色的囚衣在漆黑的牢里极为刺眼,他的两鬓已生出了数根明眼可见的白发,胡子拉碴地低垂着头颅盘坐在靠墙的床板上,轮椅的木轮压上了潮湿的稻草,‘窸窣’的声响在静若无人的空间内炸开,大着胆子出来觅食的灰毛老鼠被吓得一溜烟跑了,孙计却恍若未闻,连耳朵都没动一下。
  “……兄…长?”
  孙桥偏移着视线看过去,是远远坐在另外一边的孙晏安。
  “真的是兄长?!”同样面带郁色的少年迅速朝孙桥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站起来的动作看起来很费力,苏桥猜想应该是没怎么进食的原因,“你…您如何进来的?!”
  孙晏安伸出手尝试触碰孙桥,但孙桥停驻的位置足够远,又用力探了几下,他只好放弃,“兄长您没事吗?惕之很担心!”
  孙桥看着双手抓住木桩不停发出询问的孙晏安,只觉得这人还真是奇怪,将孙晏安变成这幅模样的‘契机’是孙桥塞过去的,聪明如他,不可能还没想清楚其中的隐情,孙桥默默打量着对方的神色,想:也许是清楚了,却不愿意清楚。
  [真是罪恶的男人啊。]系统突然说话。
  孙桥装聋。
  “他可不会有事,”孙计苍老的脸上挂着毫无笑意的笑容,眼角的皱纹扩散,带着只有孙桥才能看出的怒火与不甘,“惕之,你兄长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你说是吧,大郎。”
  孙桥咳了几声,压抑的声音在空旷的牢狱内蔓延,孙晏安抓着木桩的双手紧了紧,脸上浮出了毫不掩饰的担心,孙桥收了帕子捏在手里,细瘦修长的五指如同某种妖物的利爪,他先是笑了笑,因为咳嗽而有些沙哑的嗓子发出了声音,“劳您老人家关心了,受您恩惠,‘好’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孙计听罢猛地抬了褶皱的眼皮,眼中的情绪汹涌着,仿佛下一秒便会倾涌而出。
  “早就听闻赵氏说你与‘那位’交往过密,本只以为是妇人嚼舌根罢了,可今日看来,倒是我太小瞧你了,”孙计的唇边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意,“你与你娘还真是一丘之貉!!”
  这大概是孙晏安第一次见到孙计生如此大的火气,现在的他就像一只被触动了领地与底线却无可奈何的动物,脖子以上的皮肤都变得通红,孙计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牢门外的孙桥,其中酝酿着的负面情绪让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孙晏安都觉得恐怖。
  孙桥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缓缓敲了几下,听到孙计的话后只觉得好笑,“说这话之前不如回想一下您对我的所作所为,嗯?比如那些‘回木’,比如我这半废之躯,比如您监.禁我的这么多年,再比如——您那羞于见人的断.袖之癖?!”青年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最后一字落地后,孙晏安的呼吸仿佛都停顿住了,他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消耗自家兄长这番话所带来的的信息量,可他如何消耗?!
  “回木?!”孙晏安最终也只是憋出两个字来,这种慢性能杀.人的木材品名被他念得咬牙切词,像是从齿缝间生生挤出来似的,他转过头看着还坐在床板上的孙计,“父亲,兄长到底在说什么啊?”
  什么监.禁!什么癖.好!还有兄长的腿疾!!
  孙计冷眼看着孙桥,这个从他一生中最厌恨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只觉得通体舒畅,没错,他不日便要人头落地了,可那女人的孩子也没落得什么好的下场不是吗?孙计想着被先皇御赐陪葬的嫡女,舌头舔舐着泛起了死皮的嘴唇,他哼笑道:“你很恨吗?”
  “可你该恨的不是我,而是你那心狠手辣的娘亲!”
  坐在床板上的孙计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他与孙桥的生母陈氏初识于一场阴差阳错的民案中,陈氏被贪恋其美色的小人陷害,成为了某起案件的嫌疑人,后被当地的官府收押,彼时还只是副将的孙计恰好停留在此地探望好友何廊,他被陈氏的聪慧与机智所感,便让好友知会了那审案的官.员,不日陈氏便被洗清了嫌疑,放出了公堂,这场戏剧般的相识可以说是天公作美,陈氏虽出生于平民,却也是才貌双全,她与孙计算是日久生情,继而顺理成章地成了婚。
  长房嫡女出生,陈氏不到半年又怀了第二胎,这本都是美好的,直到某一天——陈氏偶然撞见了孙计与他那儿时好友所做的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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