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译活动了一下脑袋,“我那么无辜的一个人,你这么怀疑我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么?”
“那你这么刺激我你的良心会痛么?”郑毅延冷冷地反问道。贺译耸了耸肩,“并不会,反而好的很。”
郑毅延忍了又忍,才没直接冲过去一脚把那个神经病踹进那堆肉酱里。
“好了,完事儿收工。”贺译甩了甩手,看了眼地上摆放整齐的一排手指头,笑着站起了身。
“支线任务已全部完成,是否脱离此世界?”贺译刚站稳身子,脑子里就传出了系统的提示声。
他扭头看了郑毅延一眼,郑毅延点了点头朝他走了过来,凑到他耳边小声开口,“支线任务完成了,多亏你这个神经病,现在要不要脱离?”
贺译笑着想了想,然后冲着郑毅延点了点头,“走吧,留在这儿应该也没什么能做的了,反正下个世界还会见面的,那咱们就速战速决吧。”
“不过不是还有个走出鬼屋的支线任务么?我们不是没有走出去么,为什么完成了?”郑毅延看着贺译问道。
“大概是我们把事件解决了,然后这个鬼屋所在的空间也恢复正常了,所以它就默认我们完成了吧。”
“已选择脱离,请做好准备,六十秒倒计时后即刻脱离。”
“贺译先生,看来我低估了你的能力。”贺译刚睁开眼,就听到了系统一本正经的声音,许久没跟系统扯淡了的贺译突然就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啊,谢谢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贺译活动了一下四肢,没脸没皮地回应道。系统明显卡了一下,接着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请做好准备,十分钟后进入下一个世界。”
“啧,这么久没见面就不能跟我先叙叙旧么,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很讨厌我啊。”贺译瘫在椅子上,口不对心地开口道。
“你的想法很正确,请继续这样认为,再见。”系统一板一眼地说完后就立刻把贺译传送出去了。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贺译有些蒙,接受完记忆之后他明显更蒙了,直到身下的人动了动,他才回过了神。
“呃,你听我解释。”贺译干笑了两声,用双手支撑起了身子。“嘶,疼,你给我出去!”郑毅延皱着眉,声音里满是撩人的沙哑。
贺译闻言仍旧僵着身子不动,只有他的小弟被撩得抬起了头,并迅速在郑毅延体内扩大了一圈儿。
郑毅延疼的直抽冷气,贺译满头汗地撇了撇嘴,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也挺疼。两人就这么保持着下半身黏在一起的状态在床上对峙着,直到宿舍门被人敲了两下。
贺译眼见着那扇门被人慢慢推开,无奈地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跟郑毅延。推门而入的是五个男生,全都提着饭盒。
“呃,大白天的你干嘛呢?捂着被子发汗啊?”因为贺译在上铺,所以说话的男生并没有看见贺译身下的郑毅延。
“嗯,我好像有点儿感冒,所以想睡一觉,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贺译搜索着记忆,因为同寝室的这几个舍友中午都在外面边吃边浪,基本不到两点上课之前不会回来,所以贺译才大胆的跟郑毅延白日宣淫。
“别提了,学校外边儿不知道哪个傻逼带人打群架呢,警察都招过来了,我们怕被辅导员看见就偷偷先回来了。”另一个男生把饭盒放下,扫了眼贺译,“郑毅延呢?你们两个不是形影不离跟一对儿似的吗?怎么没看见他?”
贺译顿了顿,“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睡觉前他还在的,可能出去了吧。”其他几人对他这解释也没产生什么异议,都拿着饭盒扎堆在一张床上吃饭。
“贺译你还睡不睡?你别这么盯着我们看行不行?怪渗人的,你要想吃我给你点儿?”张磊端着盒饭咬着筷子认真地看着贺译道。
贺译觉得自己喉咙里有东西梗了一下,“不用了,你们吃吧,我一点儿都不饿。”说完这话他立刻把视线收了回去,重新定格在拧着眉的郑毅延脸上。
“老婆,咱能不能稍微忍一下?毕竟我真不是故意的。”贺译趴在郑毅延身上,凑到他耳边小声开口道。
“你别动!”郑毅延喘息着小声开口,放在贺译后背上的手都抠进了贺译肉里。贺译咬了咬牙,听话地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半小时后,舍友五人组总算解决完了他们的吃饭问题,张磊一脸满足地叹了口气,“撑死我了,咱们出去溜一圈儿?”
他旁边的郑飞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着应了一声,“行啊,去外边儿看看那个傻逼被逮起来了没。”
“就因为那个傻逼,本来我还想去约会呢,都被他给搅和了。”王强一脸悲愤,指着吃剩下的盒饭义愤填膺的。
“得了吧,就你那个微信摇来的妞儿,还不知道是人是狗呢,你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跟人约会,也不怕被人给骗了。”赵宗双手抱胸给王强泼了盆冰硫酸。
“还走不走了你们?哥你别老打击王强,他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脱离处男你还不让人有点儿希望了啊,别逼他认清现实。”赵祖打开门,笑着回头补刀。
“交友不慎,还是贺译最好啊,贺译你需不需要我去顺道儿给你弄点儿药?”王强走到贺译床下边儿,抬着头道。
贺译被他吓得差点儿打了哆嗦,“不用了,我怕被你毒死。”王强悲愤地吼了一嗓子,径直朝门口走去。
“那我们走了,你想吃什么,回来我们捎给你。”张磊关门前探头看了眼贺译,贺译叹了口气,“你们赶紧走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好好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 @君小5同学。你要的车【一本正经】
☆、第65章 丧心病狂
张磊闻言耸了耸肩,把门关好出去了, 贺译等了有将近十分钟, 见没人回来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快点儿滚出去!”郑毅延眼眶发红, 声音沙哑地低吼。贺译身子僵了僵,他甩了甩额头上快要往下滴落的汗, 轻轻往后挪了挪身子, 结果除了郑毅延不住地喊疼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操!”贺译咬了咬牙, 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想过跟郑毅延做某些不和谐运动的时候会发生的所有意外, 但眼下这种情况,明显已经超纲了。
很显然原身在做生命大和谐运动之前, 压根儿就没做好准备工作, 致使贺译现在彻底卡住了。贺译叹了口气, 他总觉得郑毅延会对这件事产生阴影。
“你到底行不行?”郑毅延咬着牙, 额头青筋直跳, 要不是现在条件受限,郑毅延觉得自己能扑上去弄死身上这个家伙,虽然这家伙很可能是无辜的。
“啊, 没办法了, 硬来我肯定出不来了。”贺译又叹了口气,“本来我想象中的第一次不是这样的,不过没办法,老婆你委屈一下吧。”他声音很轻, 语气里带着无奈和一丝愧疚。
“你想干嘛?”郑毅延直觉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有些警惕地看着贺译,眼神都不带错一下的。
贺译没回答,慢动作回放一样轻轻趴下了身子,压在了郑毅延的身上,郑毅延下一句话还没开口,微张的唇就被贺译用嘴温柔地堵住了,严丝合缝。
郑毅延头一次跟人进行这么激烈的亲吻,亲到口水都流出来了,他明显有些缓不过来,脑袋都是蒙的,只能任由贺译在他身上撒着欢儿的为所欲为。
所幸贺译脑袋一直十分清醒,还知道自己的目的,在将准备工作翻来覆去地倒腾了将近半个小时后,贺译终于顺利的把自己二弟拯救了出来。
“你,别压着我,热。”郑毅延推了推一直趴在自己身上喘气儿的贺译,撩人的声音听着就跟撒娇一样,贺译双眼蹭的一下就亮了,紧接着兴奋起来的,是贺译刚被拯救出来,只缓了一缓的二弟。
“你,给我下去!”郑毅延明显感觉到了贺译的蓬勃向上,咬了咬牙吼了出来。只不过他刚才也喊了不少声,所以这沙哑的声音一听就跟劈了一样。
贺译笑着凑过去吻了吻郑毅延的唇,接着翻身从上铺一跃而下,动作之流利堪比一只上了床被主人发现的哈士奇。
“那个,我去给你放点儿水洗澡。”贺译往自己身上随手套了件衣服,抬头看了郑毅延一眼。郑毅延没回应,可能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贺译在浴室里兴奋地哼着口哨,虽然挺意外,而且他自己包括郑毅延都很无辜,但梦寐以求的事变成现实,就算跟想象中有些出入,也基本没人会去在意。
跟贺译抑制不住的好心情不同,郑毅延全程皱着眉,最后是被护妻心切的贺译直接打横抱去的浴室。
这个点儿宿舍楼里基本上就没人了,就算是逃课,也几乎没人在这大冬天的下午选择窝在宿舍里睡大觉,所以贺译上身裹着羽绒服,下身空无一物,光着脚抱着裹着被子的郑毅延在楼道里大摇大摆地走的无所畏惧。
“要不我去给你拿点儿药?”贺译凑到收拾好了的郑毅延旁边儿,小声又殷勤地开口问道。
郑毅延拉上羽绒服的拉链儿,看了贺译一眼,“不用了,我觉得自己挺好的。”话虽然说的大言不惭,但他走路别扭的姿势还是让贺译捏了把汗。
贺译也不顾郑毅延的劝阻和威胁,随便套上衣服拉开宿舍门儿就屁颠儿屁颠儿地去医务室给郑毅延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