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猫一脸的懵懵懂懂。
男人的薄唇已经欺身而上,他只记得男人的叮嘱,老老实实的张开了嘴巴,放任着对方的进入,男人的舌尖搜刮着他口腔的蜜液,拨撩着,缠绕着。
陈子槿完全跟不上他的拍子,一副傻呆萌的模样,宛如小羔羊躺好了任人宰割。
所幸,褚庄点到为止,要不然,以俩人的关系,这般下来绝对要擦枪走火了。
“学会了吗?”
“啊?”
褚庄的眉头轻蹙,“陈同学,你学习能不能走心一点?你再学不会,老师就要狠狠的惩罚你哦。”
男人刻意的咬住字调,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说罢,男人躺在他的身侧,示意让他模仿自己刚刚的姿势。
陈大猫做不到他那么霸气威武的床咚,反倒是笨拙的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陈大猫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做错了,眼里尽是无辜,殊不知,这般更加摄人。
“继续。”
陈大猫压在他的身上,攀附着他的脖子,红唇欺身而上,笨拙的堵住他的薄唇,男人的薄唇微张,给了他机会。
他顺势而下,笨拙的的进去试探着,慢慢吞吞的拨撩着,一点点的缠着对方,动作笨拙而迟钝。
男人并没有急着拿回主动权,放任着他在自己身上学习,眸中藏不住喜意。
小家伙在这方面是有抵触的,他基本上是半吓半哄,将某人拐上不归路。
哪怕对方完成了任务,但是,让他主动已经很难得了,这是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点点的灌入这种感觉,让他能够更好的接纳自己的存在。
等陈大猫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他已经习惯对方的动手动脚。
小家伙颇为谨慎,磨蹭了好一会,褚庄实在忍不住,手掌干脆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给他一个热情的法式长吻。
陈子槿感觉自己身体热得厉害,不知道是被他撩得还是怎么回事,干脆装死趴在他的身上。
“陈同学,你这次的表现有了明显的进步,加油哦,再努力一点就能够过关了,要不然……”
陈子槿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子,顾不上自己红成番茄的脸颊,再次贴了上去,这次,他一改之前的慢吞,快速的进入,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就连褚庄都对他的学习能力惊讶不已,小家伙很快就掌握了诀窍,玩个顺溜,圆满过关。
经过这么一般折腾,陈大猫立志要离这个危险人物远一点,特意在俩人中间放了一个枕头,以此来保持俩人的距离。
他没睡着前,俩人确实保持着距离,他一入睡,男人马上就把枕头扔地上了,直接把人抱回来,等他半夜想要去尿尿时,他一动,男人马上就醒了,直接把他抱了过去。
_(:3ゝ∠)_后知后觉的陈大猫表示,其实他的腿好一点了,不用这样麻烦的。
男人抱来抱去,最后把他抱上了床,把人抱个满怀,就跟抱着什么绝世珍宝似的,反正就是不撒手。
见他没有毛手毛脚,陈大猫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来了,俩人同床共枕已经数年了,虽说那时候他是猫型,但是,他们接触得时间不短,每次褚庄要睡时,他就屁颠屁颠的跳上去,在他胸口圈成球压着,弄得褚庄做了好几次噩梦。
这般日积月累下来,他对褚庄的感觉更多是习惯,排斥性小了不少,靠着背后的暖炉,一觉到天亮。
得知消息的林玉盈不由感慨,这他妈的也太速度了吧?她跟女票也就牵牵小手,看看电影,这两位一上车就马上全垒打,速度得不行。
竖日醒来的陈大猫发现床头柜多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房产证,银行卡,存折,保险柜钥匙……
刹那间,陈子槿内心微妙得不行,这厮该不会来真的吧?
港道理,男欢女爱这种事,他又不是大姑娘,啪啪啪又不会怀孕,大家都爽到的东西,没有谁对不起谁。
退一步来说,他迟早都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呀,总不能这样耽搁人家吧,让局势变成这副模样,确实是他的不对。
但是,他不希望褚庄喜欢他,真的不希望。毕竟,他是迟早要走的人,因为迟早要走,他不希望褚庄在自己身上花费太多的心思。
像他那么优秀的人值得更好的。
殊不知,他越是这般的想,越是惦记上对方,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特意为对方打算呢?
有时候,心动不过是霎那之间。
陈大猫是红旗下长大的孩子,为人安分守己,知恩图报,褚庄对他越好,他越是想要还回去,然而,他越是想要还回去,就越是还不清。
感情的事,谁又能够说得清楚呢。
陈大猫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默默到楼下吃起了早餐,褚庄这手艺,当真是没话说。
咳,领导放水,足足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让他好生在家里休养。
陈大猫每天吃香喝辣,满血复活不说,反倒还长胖了,足以见得伙食之良好。
也巧了,他的这次的休假正好错过了这一次的出征。
虫族的繁殖季又到了,几个偏远的小行星已经接连受灾,若不及时处理,以这玩意的食量,绝对会一路吃过来。
上头当机立断,派兵出战,正巧,那块地方正是褚庄的管辖区,如今前方失火,他哪有坐视不理的道理,自荐请缨。
这几天,陈大猫着实是操劳不已,褚庄没舍得让他一块跟去,默默的在出征名单上划掉了他的名字,只是说了一声要出差,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波行李,提包走人,临走前不忘把家里的钥匙一并交付了。
陈大猫拿着钥匙就跟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似的,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褚庄的那点弯弯绕绕,哪里躲得过陈子槿的眼睛,以陈家的能力,只要他想查,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
褚庄前脚跟刚走,陈父就暗自发力,陈子槿之所以会被分配到褚庄的队伍,是多方博弈的结果。
如今的陈家本就不可小视,再搭上陈老幺,那还得了?他若是一个纨绔子,也就罢了,偏偏这厮能干得很,他一旦上位,简直不愁军功,以他的才华很快就能够顺势而上,这样一来,陈家做大,联邦一直保持的平衡很快就会被新的格局打破。
老狐狸们哪能够让他称心如意,一路三卡,若不是褚庄出征,陈家都找不到机会将他调出来。
然而,大家都清楚,陈家做大是迟早的事,人家的能力就摆那里,差距简直不是一点点好吗?再看看自家的娃,说多都泪啊。
陈子槿没有军功,但是,他的家室足以让他空降一个少校。
能够空降是一回事,能不能管得住是另一回事,老狐狸们看着大势已去,干脆扔给他一队最野的部队,由杂奴组成的部队。
虽说联邦废除了奴隶制,但是,仍止不住流动商人的人口贩卖,这群人虽说是联邦旗下的部队,但是,他们自成一派,根本不服管教。
陈文成拍了拍儿子的肩头,“虽说已经成了这么一回事,但是,爸爸会想办法帮你调去更好的军队。”
陈子槿嘴角上翘,“爸,不用了,这个部队刚刚好,虽说它是由杂奴组成的,但是,它不属于任何的一只,如果用得好,这只部队就会成为陈家的部队。”
陈文成哪里听不出他的话里有话,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他能够不清楚吗?天生傲骨,绝不愿屈居人下,别看这是最快的安排,却是眼下最好的安排,让他自成一派,无拘无束对他而言,是最合适的。
老狐狸们本打算给他吃点苦头,殊不知,这完全就是给他送部队啊!
总统的选举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选票变得尤为重要,陈文成凭着自己卓越的口才,几次同台中重挫敌人,为自己赢得极高的声誉,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这个时候正值关键时候,稍有闪失,就会落得全盘皆空的局面。
“爸,我想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我想……”
陈文成用手指比了一个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做事那么畏缩了?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放手去做,无需忌惮什么,爸爸永远支持你。”
“可是……”
“傻孩子,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爸爸老了,这些东西,你迟早都是要接手的,不要怕错,错算什么?错了就重头再来,如果因为害怕犹豫不前,那么你就永远止步于此,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
他回去草拟了演讲稿,竖日,陈家召开了记者发布会。
令媒体们错愕的是,这次出场的不是陈文成,而是陈子槿。
青年一袭墨绿的军服,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锐利,仿佛未开封的宝剑,他站在演讲台上,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我曾在网络上看到这么一句话,社会治安差,都怪那些黑户,总是在背后搞事情。但是,我们有没有考虑过黑户的源头什么?是财阀幕后的支持,还是,流动商人贪婪的欲望?他们本应该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自己的家乡,却不得不被拐卖至此,没有居民身份证,不得不像过街老鼠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