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惊云现在的就是高处不胜寒,没有人会来找他挑战,所以很孤独。孤独到特别期待武林大会这个擂台。
杨恒在想如果他表现出超出常人,对战斗的渴望。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很想试试。
杨恒的眉毛微微一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轻轻一跃便上了最前方高台的男人,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来。眼中透出狂热,他真是太喜欢那张脸了。
林惊云站在高处,他没有笑,但清澈的眼神中却带着笑意,而这让他奇特的双眼亮眼起来,左黑右金,颜色不同却诡异又漂亮。他穿着质地上乘的绣鱼纹白袍,衣襟处还有泛着光的金线,袍尾刚好到脚踝的位置,显得毫不拖沓,挺直的脊背如同白杨树般,而其中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林惊云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视线,跟其他人包含着崇拜的眼神不一样,这是带着恶意的。表情不变地望过去,就撞进了一双狭长鹰眼里,两人离得很远,但林惊云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危险。身上的血液本能地有些兴奋地沸腾起来,移开视线,强制地把这份冲动压制下去。
“相信大家一路赶来都累了,我为各位安排好了房间。还请大家好好休息,为明日的比赛做好准备。”林惊云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丝毫不介意给其他门派的掌门弟子留下嚣张,目中无人的印像。
杨恒跟其他人的想法截然不同,在林惊云走的那刻,给他的那个眼神,杨恒就知道他那充满了yy的眼神让林惊云不舒服了。想到这里杨恒本来就勾起的嘴角越咧越大,经不住笑出声。他哪里知道,他的眼神完全被林惊云看成了是挑衅了,而激起了他的战意。
系统冷冷出声:“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是走的时候看了你一眼而已。”杨恒的笑容垮下去,不满道:“可他注意到我了,本来以为很难的。”
“任谁被疑似变态的家伙盯着看都会留意到的吧,你小心别他被杀掉了哦。”系统难得带上了点感情。
“你这是在期待吧......”杨恒可不想被杀掉,那样可就玩完了。
在回房间之前,他随手拉住一个衡山派的弟子,又问了关于易康这个人,得知这是衡山派刚回来的掌门护卫,想了下易康那张满是胡茬的脸确实只有保镖这种工作适合他。杨恒试着想想易康穿上衡山派道服的样子,起了层鸡皮疙瘩。
杨恒的房间是在所在有些偏僻,这些房间是根据门派划分的,像杨恒这种游侠自然会被轻看。杨恒却感到很自在,因为他这间房是最后一间,难得只有他一个人,不用像别人,还得跟挤在一起。
虽然他不介意结交陌生人,但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
在杨恒倒床就睡,毫不为第二天担心的时候,却有人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衡山的山脚下的树林某处。黑云遮住了月亮,只有隐隐的白光照亮着大地,微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带着它走了几步,遂毫不留情地离去,飘向天空。
俩个人影对立而站,一人持刀,一人拿剑,空气中流动着浓浓的杀意。持刀那人身形高大,握着巨大的刀的手毫不手抖,稳稳的拿着,脸上的络腮胡子显出了这大汉不拘的性格。
易康握着刀的手一刻不曾放松,晚间的微风刮过他的脸颊,把他胡乱捆在一起头发都吹起来了。他打破了这死寂的沉默:“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刀下没有无名鬼。”
那蒙着脸,一身夜行衣的人听见这话嗤笑一声,一把摘下面具,带着讽刺意味地开口:“你当真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易康。”把面具扔在地上,把剑拔出剑鞘,喝到:“我奉教主之命,来拿你这叛徒的狗命!”
说完便飞快地向易康冲过来,锋利的剑身闪着寒光。易康看见这人面容那刻不由得一惊,他还在魔教的时候,在左护法麾下,而这个葛界则和他同属左护法管辖,说他们两个左护法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
本来他当初得到魔教要来武林大会捣乱的消息时,就决定还是采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告诉掌门的。可惜还什么都来不及做的时候就被怀疑了,而告密的这个人正是经常和他一起出去“办事”的葛界。
所以他才只能赶在他们还没动手之前,不顾多年苦心经营得来的信任,急忙赶了回来,为了把这消息顺利地带给掌门。
而现在,他也没有绝对的信心来打败这昔日实力不相上下的同僚。只能拼死一战了!
就这短短的两秒时间,这么多的思虑从易康脑海划过。随即不再犹豫,双手举刀迎了上去,眼神坚定。
葛界把易康引到这山脚下,就为了不让其他人来插手这一战。这正好也如了易康的心意,这是两人的生死一战,不能受到外界的干扰。
易康一开始就使出了全力,毫无保留,每一刀都会在地上或树干上留下刀痕。葛界自然也不是每一刀都能避开的,肩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他深知易康刀的威力是绝对不能硬碰硬的,只能左右躲闪。
在易康留有缝隙的地方给上一剑,这让易康身上也留下了不大不小的伤痕。同时让他震怒,大吼道:“葛界,你怕我了吗?!怎么像猴子似的上窜下跳?!”
这样下去力气迟早会被葛界这小人拖光的,本以为葛界也同他的想法一样,想要来场光明正大的决斗。可对方只守不攻,易康彻底被激怒了,他的双眼充血,发出愤怒的怒吼:“我要杀了你!!!”
葛界对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太了解了,合伙搭档了快五年了,不了解都难。战斗起来一根筋,并且易怒,只有一身蛮力而已。葛界都不知道该笑他蠢,还是笑他太不了解葛界这个人呢?或许两样都得感到可笑。
今天他就要教会易康人生最后一个道理,他大笑着对易康道:“战斗是用战术,可不是光一身蛮力就无敌了。”没错,这个道理是让他活到现在的根本。
易康右手用力地把手中的刀插入面前土地中,脸孔狰狞的像愤怒的公牛......葛界竟敢如此看轻他。
“我要用这双手,捏爆你的头!”
.......
遮住月亮的乌云散开,明黄的月亮挂在天上,柔和的月光清楚的照亮着树林里的情景。地上有着不少的血迹,歪七竖八的树木,最可怕的是地上那骇人的坑。
不算深的地坑的中央躺着一具面目模糊的尸体,血液从他的身上大量涌出,再缓缓流入地底,染红了土壤。
易康从树林里离开步伐沉重地离开,他需要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再去向掌门禀报吧。
“哦?那人是你杀的。”林惊云用自己修长的食指按压了一下他的右眼眼角,不冷不热地问着。易康微微点头,郑重答道:“那人曾经与属下有些渊源,此事突然,来不及禀告掌门是属下失职。”
林惊云从掌门之位上站起身,周身的气势如同透明的手掌般,扼住了他人的脖颈,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一步步往殿外走去,脚上的白靴纤尘不染,轻飘飘地说:“这只是小事,现在应该把精力放在另一件事上。”
武林大会,生死不论的擂台,直到一方认输或者死亡为止。
易康见林惊云要走,思考之下还是道:“掌门请留步。”
林惊云闻言停住了,但也不转身,只是用他那低沉的嗓音道:“何事?”
“经过昨晚一战,属下自觉还需磨炼,求掌门允许属下参与。”
“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把我自己写的看一遍,把虫全捉了。感谢爱太痛了的火箭炮,么么哒
第29章 武林盟主篇
叫好声、惨叫声汇聚在一起构成了血腥的乐章,这里没有人在乎失败者的痛苦,只会在看见别人痛苦的时候而兴奋起来。这就是武林中人,他们不安于风平浪静,相反江湖的腥风血雨在他们眼中才是真正的——江湖。
“喂!别认输啊,你不是云山派最优秀的弟子吗?!”
“站起来啊,孬种,你想认输吗!”
“你的对手可是个小鬼,你要输给一个小鬼吗?!”
擂台旁刚结束一轮比赛的人围观着,还在不停的叫嚣。他们就是奔着来见识云山派风采而来看这场比赛的,没料到发展竟会与他们想象中完全相反。所以部分人开始用毒辣的语言攻击期台上那单膝跪地,用剑支撑着站不起来的男人。
那男人的对手是一名年纪约莫15、6岁的少年,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脸上的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看见那人眼神中已透出怯意,已没了刚开始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气。沈绍脸上的笑容更甚,用自己的佩剑指住对方:“你再不认输可就永远没机会了。”眼中切实地露出杀意。
那男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输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鬼,可确实不能逞能死在这擂台上,只能颤巍巍站起来无力道:“是我输了。”
说完就跳下擂台,下去后还站不稳身形,旁边云山派的小弟子立刻来把他扶走,看的出他已经拼尽了全力。只留下那些看热闹的人热烈的讨论着,但他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即使刚才一直怂恿云山派的人,但他们也知道或许还不如那男人,但愿不要碰见沈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