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日了他妈的,我惹了谁啊!
当下不管不顾,一把扯过林风,“你看好了,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你不要再折磨我了。”随即在莫轲越来越大的眼里按着林风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很疯狂,竟开始扯起了林风的衣领。莫轲的手紧紧的攥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悲哀的创痕在他身上刻得越来越深,泪眼蒙蒙,渐渐的看不清这个使他一度犯愁一度欢喜的人。
莫轲默不作声的注视着地下,双手捂住脸颊,耳边依旧传来了衣物摩擦的声响,唇齿相碰的喘息,以及女人无力推脱的□□。令他伤心的是,那种让人无法容忍的樊篱生生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他多想冲上去分开他们,可惜,有资格吗?
他不想哭,不想用眼泪发泄痛苦,只好抿紧嘴唇,掐住心口,生生的受着一波电流。
温热脱离了他的身体,留下无尽的冰寒。
他见他的嘴唇已经移到了女人的脖子上,向下延伸……终于受够了,踉踉跄跄的站在了高台的边缘。
石像看的目瞪口呆,天哪,那青年怎么不知羞,明明旁边还有一个人,他怎能心无旁贷的扒拉人家女孩的衣服呢。虽然它是一座不知道出名还是不出名的石像,可无论哪座石像,人们对它总归有些敬仰。
这,迄今为止,它的眼睛只见过人和人互亲下巴以上的地方呢。不过,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石像没觉得不好意思。它瞅了半天,见男人的嘴唇红盈盈的,贴在女人雪白的肌肤上,心里莫名的生气了。
唉,也不知道它是为那人不继续下一步好让它看热闹生气,还是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亲别的女人生气。
总之,石像不想看到这对狗男女的后续情况会如何。
它转动着不太灵活的眼珠子寻找莫轲。
缠卷的爱恋随着浓烈的情、欲而愈发铭心,贮存在幽深心底的愿望突兀的爆发,令人在猝不及防的思绪里手忙脚乱,眼迷心塞。纵目远望,除了白净的天,灰暗的地,抽出绿色嫩芽的树,橙红的光,似乎没有什么色彩了。
在一片带着青烟的迷雾中,莫轲望着离地面约有三米多高的石墙,满不在乎的想:跳下去吧,就当发泄好了。
然后他双脚一跃。
石像惊悚的发现,那个与女子一直亲吻的男人突然像一头离弦的野狼,不顾形象的冲到石台边缘,大喊:“小莫。”
声音尖的可真吓人。
石像无奈又有些幸灾乐祸:早知如此何必刚才啊。又觉得愚蠢的人类就是一群被幽默与讽刺双重夹击的生物,纯粹没事找事。他们说的倒好听,刚说完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立马有人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看,典型的心口不一。
就像这个叫韩夜的男人,刚才对那个莫轲大吼大叫,什么变态啦,你离我远点,就差说出滚了。现在见人家跳下去了,又瞎伤心个什么劲哟,有种跟着跳啊。反正区区三米,最多双腿会不受用一些,人么,总归不会死的。
石像变成了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顽童,嘴里不停的嘀咕:你跳啊,你跳啊,你跳啊……它太激动了,居然没发现自己的嘴巴会动。
你跳啊,你跳啊。石像一直坚持不懈的嘀咕。
它的声音微小而坚韧,如同北风吹荒了林园,低低的呜咽。
莫轲惊讶的发现,自己跳下去竟安好无事。他拍了拍双腿,发现全身的肌肉紧绷绷的。这是哪里?石台离地面不是有三米多吗?怎么这里不像刚才见到的?
没有一丝云翳的空中缓缓升上了一轮杳杳旭日,霞光万道,皑皑白雪像璀璨的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树梢的冰棱坚硬而酷寒,不为所动,有种“任你冬阳化雪,我自岿然不动”的决心。
莫轲哪里知道,石台的下方有个机关,在他下落的过程中不慎踢到了一块石壁,那块石壁带他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寂然无声的空暮里,他安静的站着,思想刚才发生了什么。然后,他猛然惊醒,那悦耳的声音拒绝了他。
想到会是这样,可没料到那样彻底。
宝石般的心慢慢枯萎,黑色的羽翼悄然翔起。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吹的雪花七零八乱漫天飞舞。一阵“哄哄”声响传来,莫轲奇怪的转头去看。
白色迷蒙,随着山势一起一落。
雪崩?不会吧。
他被震得跌坐在了地上。身后的声响越来越近,他只能咬咬牙,赶紧跑。慌乱中朝后看了一眼,见到一只黑色的移动的物体,近在咫尺。
没几秒,雪崩停止。莫轲从不及一米深的坑里爬出来,想,幸亏停止了,唉,真遗憾,连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
黑色的物体靠近了他。
一头狼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劫后余生”,什么叫“到嘴的肥肉不吃就会饿死”,什么叫“绝望之后是惊喜的狂欢”。它抖落掉在身上的雪花,沙哑的低语。一身黑毛更显得油光发亮,狼眼里泛着熠熠的火光,踏着细碎而密麻的步子,猎物般的靠近。
莫轲一下子醒了神,警惕的呼吸着。他可不会幼稚到此狼乃二郎神的哮天犬,下凡寻找丁香花来个狗浴啥的。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慌忙的瞟了一下周围有什么器物壮个胆。
狼是一种狡猾的动物,在与猎物的争斗中,它会观察对方的脸色,这畜生分得清恐惧与无谓,如果对方太过强大,它会悄悄的蛰伏,等到猎物空乏时会奋力一击。当然,在它非常饥饿的时候,也会走不寻常路。
它会如穷凶恶极的匪徒竭尽全力吃到眼前的肉。
在面对韩夜的时候,莫轲是个诚实的人,他有一颗深情的心和一张毫不掩饰的脸。
在面对狼的的时候,莫轲是个担心但极力装作镇定的男人。他很快的想明白在没有第二人的情况下,他要独自面对前边的贪婪。
黑狼开始时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待它离莫轲只有近两米的距离后,停下了脚步,绕着莫轲转起了圈圈。
莫轲等待着,他在等黑狼发动攻击。覆盖晴空的胸廓突兀的合上,黧黑色的云彩变得污尘。黑狼动了,棕色的爪子奋力扬起,一米多长的身子划起一道弧线。它的脚趾擦破了男人的衣服,而男人,变得软弱无力,再次跌坐在地上。
黑狼兴奋了,它扑到了男人的身上,咬破了他的脖颈。
血汩汩的流出,黑狼吮吸着,它感觉到了他的心脏在火热的跳动。
奥,多好听的声音,它要听到永恒。
莫轲握起手中的锐石朝它的眼睛砸去,血线喷发,腥气浑浊,不属于人类的血液。
黑狼原地呆愣了两秒,刺耳的嚎叫,尖叫着扑上来,那架势,俨然同归于尽。莫轲体内的狠厉爆发出来,抱起大石,朝它的头部扔去。
黑狼轰然倒地,它的尸体渐渐变成了一个男人的体型。
莫轲抱住他。
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昼间,朦胧黑空下,杜颖满头大汗的醒来,他的眼角湿润无比。在床上待了半天,他突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
韩夜,如果你没有发生车祸,我没有被人砸破脑袋。当某一天,你在莫轲面前介绍林风时,他是否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当安安还在,母亲心里没有疙瘩的时候,莫轲是不是和你一样喜欢别的女人?
若你和莫轲处于同样的处境,你心里藏着这样一个秘密,内心会怎么想自己呢?
大抵,便如严冬之夜,万籁俱寂。
他穿好衣服站起来,步子重复了千百遍似的,坚定的朝另一个营帐走去。
第25章 悸动
杜颖低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一双闪着暗光而带有血丝的眼睛。
韩夜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有人在搂抱着他的身体,他很不耐也很厌恶。营帐里除了做饭的几个中年妇女,几乎没有女子,这些人的渴望很难纾解。半夜里经常有男人三两搂抱在一起,引来几阵发笑。
按着惯例,韩夜举起手掌,劈向来人的脖子。
“是我。”耳边响起暗哑低息,似在压抑,又像克制。
很熟悉呢,韩夜愣了一会儿,仍旧不明白他怎么来了,却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呃,那是耳朵啊。
“嘘,别出声。”无视他的呆愣,杜颖在韩夜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你是谁?”韩夜艰难的出声,身子随着他的吻颤栗。“小莫啊!”杜颖轻笑着,吻上他因惊讶过度而迟迟合不上的嘴唇。
吻还在持续着,渐渐下移。帐子的角落里,有人低低的发笑。韩夜皱眉,暗色下,他看不清杜颖的脸是红是白,只觉得他的眼睛灼灼闪亮。
杜颖本来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决心,想趁着韩夜反应不及的情况下立马占有他。听见另一个粗粗的嘲笑后,“这里真吵,我们换个地方,”说罢,便抱着韩夜向自己的房中走去。
几十米的路程,已经令韩夜醒过神来。下一秒,他便被杜颖抛在了床上。
韩夜手肘撑被,还未起来,杜颖就已将他压在了床上,一股坚硬顶在双腿间。“小莫,你要做什么?”韩夜喘息着发问,心底一丝悸动涌上喉间,灼热混乱。千万不要是那样,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兄弟带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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