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看!”宫玺推着她肩膀,按在了板凳上。“还行吗?”
“嗯!这东西好看还轻巧。”费食儿评论道。
宫玺嘿嘿一笑,说道:“这样罐子省着可以存吃的。”一个很冷的笑话……
小姑娘果然没抓住笑点,反倒认真地点头。
香子洗漱完毕坐了过来,开口询问:“你爹啥时候盖房子?”
小姑娘大概没想到香子问得那么直接,有些腼腆道:“他让我顺嘴问一句,说是你们没啥事……”
“行,回去跟你爹说,我们就等着他指使我们呢!”宫玺抚了抚女孩的头发,忽然动了给她扎辫子的念头。
费食儿不知道“叔”在她头上搞什么动作,但她知道他不会害自己。“香子哥,你们都盖好啦?”
香子聚精会神地看着宫玺的动作,听到问他,笑答:“嗯,都好了!等晾干了就住进去。”之后又补充一句:“天亮了来看看啊!”
给她扎的是三辩式,不难,利落大方。小姑娘拽过自己的头发,很是喜欢。
香子突然出声:“我也要!”
宫玺有点哭笑不得,但他想教会费食儿,便揪起他一缕长发演示给她看。
“像个部落首领……”
“唉,弄弄头发都能那么欢乐,表示羡慕!”
“很少见这种扎法了呢~”
“曾经很流行这样的大辫子。”
“不还有个朝代视辫子为生命吗?”
作者有话要说: 1窗随着建筑起源而发明,当半穴居演变成原始地面建筑,为了排除住宅内部篝火产生的大量烟气,出现了在固定的屋顶上开口用以通风排烟和采光的结构式样,古代称之为“囱”,即“天窗”,就是窗的雏形;因其很难避免雨雪的侵袭。于是“牖”便出现了。牖即“侧窗”,是开在墙壁上的洞口。牖的产生是我国古代通风技术发展史上的一个重大突破,反映了我国古代科学技术的巨大进步。西周可见端倪。隋唐至宋,窗的发展日趋成熟,但仍以直棂窗为多;及至明清,槛窗、支摘窗成为时代主流。
2门:据载有巢氏——最先步入华夏建筑文化之门的第一人。实现了人类居住史的一次伟大变革,西安半坡遗址,显示的正是这种形制的“有巢”遗迹。构巢筑屋是门意识的真正的开始。我国境内已知的最早人类的住所是天然岩洞。“上古穴居而野处”,无数奇异深幽的洞穴为人类提供了最原始的家,洞穴口的草盖大约便是最早的门。进入奴隶社会后,我国出现了最早的规模较大的木架夯土建筑和庭院,从而出现了具体定义的门窗。门的主要形式为版门,在商代铜器方禹中可以见到版门的记载。
3我国妇女梳辫发的历史久远,随着人类审美意识的产生,新石器时代的人们,开始梳理散乱的头发,他们有的割断长发;有的以发箍束发;也有人则编发成辫。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出士的新石器时代彩陶盆上,绘有众人携手踏歌的场面,在每一个人的头顶,都下垂有一根辫发。从新石器时代至汉代,于头顶梳一根辫子的发式十分流行(单辩式)。
(づ ̄ 3 ̄)づ谢谢科普的盆友。虽然因为作者菌知识储备不足以及想要梦幻的故事情节,选择了架空,但也不想误导大家哈。
第21章 你想要,我们来吧
早上安好了门窗,他们出门去了山上。屋子要晾,食物要补给。
香子兀自凹着射手造型,宫玺蹲在地“抠草”。
他一边留意着香子的情况,一边察看有什么能吃的,不期然接到了温格的通讯。
“小宫玺,你脚边上不是荠菜吗?”
“温哥,你突然出声,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关心你嘛!荠菜是好东西……”
“我到这儿来之后,你是什么心情?”
“……担心。还有,没人给我送吃的了。”
“温格,再见!”
宫玺薅下了荠菜。虽然对那个人很心寒,但不能拿吃的撒气。
香子不断试用着不同长短和粗细的树枝,寻找最适合自己和石弓的箭枝。回去的时候,他手上提着一只灰野兔。
这种肉并不家常,现代社会里也只有上档次的大酒店有那么一道“红烧兔肉”,他们在这还缺了最重要的酱油。真的很期待酱曲的发酵啊!
“最初看小宫玺的直播,他经常去古董街吧?现在天天挖土……”
“古董街耍宝、直播料理,还开过专题讲座……”
“坦白讲,我是被他的颜圈住的,我就喜欢这种呆萌无辜的长相!”
“我被他的直播谜一般的尴尬氛围折磨得欲生欲死,欲罢不能,就留下来了。”
什么都别说了,我还不够惨吗?你们一定还要吐槽我吗?
香子给猎物褪毛,宫玺煮饭。
肉块过油烹至变色,加水炖煮,末了添上一些野菜葱花,就当汤喝。其实调料稀缺的情况下,煲汤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就图一口清淡,品食材最本质的味道。
晾了一周的猪皮已经成革。吃完饭后,宫玺将它烫过,一遍又一遍将上面的杂质刮下来。
香子看他干的不得劲,接替了活计,虽然也是第一次却很娴熟地完成了鞣制最后一道程序。
香子没让宫玺去拜托费食儿她娘缝制衣服,他亲自拿出针线和收藏的布料,将还湿濡柔软些的皮革缝在其中。
宫玺则为了费食儿家做砖改制模子。
“他俩总有一种要逆不逆cp的感觉……”
“好像做什么都不违和!香子缝衣服也像个匠人似的~”
“唉,现在男人根本什么活儿都不做的……”
“现在女人……好像也不做什么!”
“楼上,不要互相伤害了!”
香子将布料搭在宫玺肩膀,用手丈量着尺寸。宫玺是感动的,他会先想着自己,代表着他在乎自己吧。
“宫玺,你帮我量下吧。你手多大?”香子伸过手来,他们掌心相贴。长出的一个指节弯曲着盖在宫玺的指尖,能感觉得到其上的茧子和纹路。
他的手那般修长白皙好看,却带着生活的历炼,不是宫玺能够想象到底经历了多少风雨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是我想象中的爱情。”
“莫名觉得很心动,其实很清新不是嘛?”
“大小分攻受……”
“大的不一定在上面!”
“楼上,画风让你们改变了啊!”
留香子在家缝衣服,宫玺去费食儿家送模子。倒真有了几分香子贤惠的错觉。这个男人很好,要离开他真舍不得……
温格这个数据控给他发了信号满格的截止日期,还附上计算模型,是怕自己陷得太深了么?
汉子接过模子,笑得很爽朗,还给宫玺看了最近猎到的动物皮毛。“费食儿跟我说你们要制衣裳呢?我也看到过那块皮,那么薄能暖和吗?”说着拍了拍厚厚一沓子、散发着血腥气的各种皮毛,“回头让她娘给你们缝床被子。”
这……被默认和香子同床共枕了吗?宫玺很羞臊,但也只好感激地道谢。
“嘿嘿嘿~喜被~”
“还是带毛的~”
“一起睡很暖和哟~”
“很冶艳的风格嘛~”
瞧瞧这满屏的波浪线,就知道他们有多不正经!
“小喜子,房子盖好啦?”女人温和地招呼他。
“好了!您也扎辫子啦?”宫玺笑呵呵地看到娘儿俩一个发型。
“嗯,费食儿给我弄的,挺好看的。你心思真巧!”女人晃了晃怀里的儿子,忽然看向宫玺。“小喜子,来抱抱要命儿?”
“这对话莫名有些搞笑……”
“实在是名字取得太坑子女!”
“抱抱要命儿……”
“哈哈!”
“很写实的,其实也有些可怜……”
宫玺才不敢随便提出让人家父母改名字,这事儿挺担责任的吧。姓氏不用说了,最早起源于部落的名称或部落首领的名字,作用于区别部落氏族,以便通婚,标志了群婚到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婚姻制度的文明转变。这里还没有首领呢……
名字……自己也不是人家长辈,哪好随便取名字的。听说“贱名好养活”,这项“传统”流行那么久,还是很有道理的。
小孩子身上有淡淡的奶香豆香,不难想象他的伙食。费食儿她娘还是爱干净的,把他照顾得很好,小男孩很是白嫩。他看着宫玺的短头发(其实也不算多短,但比起香子他们,自然……)很是好奇。
宫玺学习以前看到的长辈样子抱着他晃着颠着,一边向女人说了说皮革、皮草的概念制法。就目前来看,费食儿家是比较有条件穿上这些“高大上”服饰的。
宫玺离开的时候,女人笑道:“也就你有那个力气和闲心逗他,我可是弄不动。”
“小宫玺还是蛮喜欢小孩子的。”
“喜欢和养育其实不是一码事,宫玺应该知道的~”
“嗯,毕竟喜欢的是男人,吧?”
“是的,小宫玺说过的。话说他之前是不是对那个穿白大褂的……”
你们太八卦了!还是我讲太多了?
门敞开着,香子把衣裳缝到了最后。打了个结儿,用牙咬断线,余光正好看到宫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