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宿郁认真点头,单秦才走进院子里。
很快,耳朵灵敏的宿郁便听见单秦与一个陌生男人谈话。
“原来那叛徒是单的男宠。”宿郁坐在石凳上面,心里想着男宠为什么会背叛单秦,想了半天就只得到了一个结论。
单秦肯定技术很差,才会连男宠都会背叛。
上一个世界睿睿棒棒哒和他聊天说过这种事,男人的技术很重要。
不过男人的技术是什么呢?不知道他有没有,宿郁又想了很久,都没想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技术。
惊恐道:“难道我活了八百年,就根本不是男人!?怪不得斩高寒那人想和我交-欢!”
系统:“......”
宿郁根本没见过女人的身体,自然也无法分辨自己和女人有什么区别,想不通之后也就不想了,等着那男宠逃出来。
“宿郁!”
宿郁听到单秦大声叫他的名字,才站起身子向院子里飞去,不过一瞬便到了单秦的身后。
那精致模样的少年见到忽然出现的人,脸色大变,忙准备逃走,且料宿郁比他更快抓住少年的袖子。
少年挥手撕开袖口,宿郁一急便一掌拍了过去,然后少年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单秦:“......没想到宿公子不仅轻功好,内力也不错。”
宿郁却吓得快哭了,他连兔子都打不过的!忽然打死一个这么大的人!“他,他死了吗?我没有用力,不是故意的。”
单秦悠闲上前摸了摸少年的手臂,对宿郁的惊慌并没有在意,却还是安慰道:“没事,还活着。”
宿郁拍了拍胸口,如释负重道:“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单秦笑了笑摇头,又反问道:“宿公子武功不错,在江湖上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为何会在倚君倌呢?”
半晌,宿郁才开口说道:“不知道啊,有意识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也没想过离开。”
单秦愣了一下,以为宿郁过惯了风尘日子。
后来单秦又问了宿郁的师承,见宿郁不说,就离开了。
许久,有半个月了,单秦都没有再出现,宿郁才恍然大悟对系统说:“那单秦是不是在利用我?”
系统淡然道:“你才发现啊。”
宿郁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一双眼睛写满了委屈:“这人怎么能这样!”
再等了几天,单秦还是没出现,倒是一直绕着郎荫转的龟公来到了宿郁的房间说起了宿郁初春的事。
宿郁根本不知道初春是什么意思,随口便答应了。
龟公见宿郁答应得爽快,欣慰道:“小郁也长大了,现在多赚点钱,以后老了没人光顾了,也好有钱过下半生。”
三日后,宿郁被迫打扮得隆重艳丽,被推上了台,听着台下吸气声和不好听的话。
宿郁四周打量都没看到单秦,也不知道是没有来倚君倌,还是只是不想见他。
最后迷迷糊糊地下台,宿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清秀的小子服侍他待在房间里,寸步不离。
直到一年轻但是却轻狂自大的青年走到宿郁的房间里,清秀小子才退了下去。
宿郁眨巴眨巴眼睛,青年清了清嗓子道:“宿公子,我是凌家二少爷凌晋。”
宿郁点头,说话却有点磕磕巴巴:“你,你好,我叫,宿郁。”
凌晋坐在宿郁的旁边,挨得极近,戏谑道:“宿公子,良宵苦短,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
“什么意思?”宿郁还是有点不懂,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安。
凌晋也不知这小倌是装的还是真的被调-教得什么也不懂,但不管如何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这个夜晚不能浪费。
单身撑在床柱,两人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呼吸,宿郁更不安起来了,他现在只想把凌晋推开,事实上,宿郁也这么做了。
凌晋感觉他的后脑勺撞在后面的床柱上,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睁开眼睛瞪向罪魁祸首,准备发怒,却没想到罪魁祸首缩在床的角落像个泪包一样抽泣。
宿郁吓得哭了起来,见凌晋还想过来,软软的声音指责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凌晋只觉得自己更委屈了,恶狠狠指着自己的后脑勺道:“我这里有个包都是你害的!出了什么事你就别想从这里离开!”
宿郁缩得更厉害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团,胆怯道:“那还不是因为你靠得这么近。”
凌晋更气了,骂道:“谁教你的!你们小倌不就是让人上的吗!今天你不想也得想!我花了钱你就该让我上。”
宿郁小脸红扑扑的,忙从身上取下首饰道:“钱我还给你,我不想和你做那个。”
凌晋气笑了:“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今天带钱来倚君倌就不是想拿着回去的!”
见凌晋还想靠近,宿郁闭上眼睛手脚乱挥:“你再过来我就打你了!”
“砰”的一声,凌晋被踢了下床。
门外守着两个仆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鼓起勇气向里面的人问道:“二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进来!”凌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到没事,两个仆人也不敢进去打扰。
而此刻的凌晋揉着后脑勺,指着宿郁:“你这人怎么还打上人了!”
而且自己被一个小倌打了,说出去多丢人,可又打不过。
宿郁见自己一拳就能撩倒凌晋,害怕变成了自信,见凌晋上前一步就气鼓鼓地挥拳头威胁道:“你敢上来我就揍你!”
于是凌晋想吃又不能吃,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上瞪了一个晚上,直到鸡鸣啼叫,凌晋青黑着眼袋打着哈欠才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宿郁太厉害了,两人干了个通宵。
凌晋心里委屈又说不出。
第二天,凌晋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来了,还是包下了宿郁。
宿郁见凌晋过来,气呼呼道:“你怎么又来了!”
凌晋瞪着眼睛,“我不来,今晚就是别人来,到时候你揍人了,别人可没有我好说话!”
宿郁涨红了脸,眼眶微红:“你还不是想和我睡觉!”
凌晋摸了摸鼻子,“我包下你花了这么多钱,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来,连续半个月都是凌晋来包宿郁的场,每个人都觉得迟早有一天凌晋会替宿郁赎身,可事实上凌晋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吃到。
直到月底的时候,凌晋以疲惫的神态出现在宿郁的房间,想上前接近宿郁,差点又被挥了拳头。
凌晋道:“都这个时候还不让我碰,你怎么这么倔!”
宿郁摇了摇头,就是不松口。
这次凌晋没有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后我就不再来了。”
结果却看见宿郁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凌晋只觉得这半个月的钱都像扔进粪坑里了一样,指着宿郁的手都在发抖。
宿郁又烦恼道:“不过你走了就该是别人了,万一我打不过怎么办。”
凌晋才哼了一声:“明天我随父亲上京,大概两个月后才回来,我暂时没钱替你赎身,不过我已经包下你两个月了,到时候我回来就替你赎身,你就跟着我好不好?”
宿郁摇头,“不好。”
凌晋涨红脸:“你这人!算了,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凌晋离开了,并且包下了宿郁两个月。
龟公虽然三番两次承诺绝不会让宿郁接客,但只要凌晋出了这云来镇,倚君倌发生的事,就像天高皇帝远一样。
第13章 任务2:竹马上位
夜晚的时候,像是倚君倌醉芳楼这种地方都是灯火通明的。
今晚,倚君倌大厅满座,各色肥瘦富贫的人都用一种目光看待台上的小倌。
虽然不是宿郁的主场,但他还是被龟公安排了上去,现在是郎荫初春的时间,而宿郁在台下看见了单秦。
原来他不是没有时间,而是不想见他。
宿郁只觉得要知道这样,当日就不会答应单秦了,让他一个人烦恼。
看着郎荫不耐烦的神色,台下看客喊价得越来越高,最终钉锤在单秦的手中。
宿郁忍不住拉耸着肩,原来人的感情真的很难变质啊,不然怎么会来来转转,剧情还是那个样。
宿郁不知道,他的今夜也被龟公私下定下来了。
裘修远是裘家大少,但在裘家却只有他一个主人,因为上一辈的问题,他有一个未婚夫,不过,在今天前他都分不清人与人之间除了交易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感情。
四个月前,他的未婚夫在结婚当天还没拜堂就跟着一个采花贼跑了。
其实裘修远并没有在外那么说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不知为何,他松了一口气,还赶紧叫那些耍小聪明的仆人放弃寻找郎荫。
只要郎荫不死,在外如何,他都不会管,他的父亲欠郎父一条命,但是裘修远并不想因为如此和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生活。
直到今日,裘修远听说郎荫被卖到了倚君倌,其实要不是他刻意躲避郎荫的消息,也至于到了现在才知道,说到底都只是不想和郎荫有任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