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些凉,喝到肚子里面极其的不舒服,沈柯不愿意碰冷水,却被馒头噎的有些不舒服,余盛叹了口气,走上前舀出一碗清水,然后放到了怀里,想要将碗里面的水或多或少的暖和一些。
沈柯走上前将水碗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独自一个人靠到了余盛的怀里,用手拍了拍余盛的胸膛说道:“我的!这个是我的!”
看着如此不老实的沈柯,余盛不由得觉得,这孩子实在是不大老实,一时间感觉头疼的很。这孩子居然开始吃一个碗醋了吗?余盛叹了口气,看着怀里面沈柯埋在他胸口的脸颊挖了出来,然后捏了捏。
沈柯看着余盛干涩的嘴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吻了上去,将余盛嘴上面的干皮全都咬了下来。
沈柯却没有像余盛那样润湿他的嘴唇,反而是直接咬了下来,余盛的嘴唇鲜血淋漓,沈柯尝到了血的腥甜的味道,将嘴里面的唾液吐到了地上。
余盛看着沈柯的动作一口气闷在了胸里,看着沈柯没好气的笑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沈柯看着余盛的话,像是有些不大明白余盛的话,感觉这个时候只要笑就对了,然后就给余盛露出了傻了之后招牌的傻白甜的笑容。
余盛感觉自己的胸里面那股子气更加堵了,走到一旁不再理会沈柯,沈柯着了急,赶忙跑到余盛的身旁,抱着余盛的一条胳膊摆了摆,余盛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沈柯的脑袋。
得到了余盛的回应的沈柯有些开心的在一旁学着余盛哼着那歌,却哼了个四不像,惹笑了余盛。
第二天很快就来到了,一大早牢狱里面的气氛就变得异常的沉重,却只有沈柯一个人依旧抱着余盛的腰睡得正香,快到了正午,走进来一个狱卒,黄袍加身,看着牢笼里面,看着牢笼里面的两个年龄相似的年轻人问道:“谁是余盛,出来画押?”
余盛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就看见余丞相走上前将沈柯牢牢的抱在了怀里:“我的儿啊,黄泉之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第50章 50仆人受/暴力攻
顿时,余盛和老夫人两个人皆是愣在了那里,看着余丞相有些不明所以,明明余盛在这里,为何沈柯却是变成了余盛?
沈柯对余丞相并无太多的敌意,他抬起手,咧开嘴拍了拍余丞相的头。
沈柯的这个动作,令余丞相不曾想到,一瞬间,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他扯了扯嘴角,附在沈柯的耳边说道:“沈柯,对不住了,既然你也喜欢余盛,那便让他好好活下去,黄泉之下我会补偿你的。”
旁边站着的老夫人比余盛回神的快,直接开始冲着沈柯哀嚎起来:“我的孙儿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走了。”
余盛亦是反过神来,及时的拉住老夫人的袖子,此时此刻,他冷冷的盯着对面的余丞相,自然是知晓了对方打的式什么主意,走上前将沈柯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冷声质问道:“父亲你在干什么!”
外面的侍卫拿着状纸,看着里面几个人的拉扯问了一次:“你们到底谁是余盛?”
沈柯下意识的看向余盛,余盛刚要上前画押,老夫人却走上前牢牢的牵住了沈柯的手,看向余盛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感激,旁边的余丞相走上前摸了摸余盛的头,用不大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了。”
那侍卫感觉到了不对,指着沈柯说道:“你过来。”
沈柯正在想方设法的将老夫人的手拉扯开,被侍卫这么一指还有些懵,那侍卫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直接让人将沈柯压上前。
余盛赶忙上前想讲沈柯解救开,却被剩下的几个人拉住,余丞相没有动作,只是担忧的眼神看向了沈柯,连一点关注都没有给余盛。
那侍卫愈发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看着沈柯有些傻乎乎的面容,走上前将状纸铺到了沈柯跟前:“画押吧。”
沈柯愣愣的看向侍卫,不大明白侍卫的话,侍卫将毛笔塞到了沈柯的手里:“把你的名字写下来。”
旁边的余丞相的嘴角勾起,他的计划已然要完成,余盛自然是不允许自己心爱的人就这般顶替自己,他咬着牙冲着那边却喊道:“他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他只是本少爷身边的一个奴仆,你快些放开他。”
侍卫看向余盛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我不知道余家给了你多少的好处,让你帮他们卖命,但是在场谁都不是傻子。”
余丞相像是要加把火,走上前拍了拍余盛的肩膀:“算了,就算我们想保余盛也不可能了,就让他画押吧,这也是我们余家的命。”
余盛反手拍开余丞相的手,看向余丞相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和失望,看着沈柯拿着毛笔写下了最熟悉的两个字,余盛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张锦布,上面写的两个字,同沈柯写的字极其相似,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笔锋没有以前那么尖锐,但笔画之间的风格却是极其的相似,侍卫满意的将状纸收到了怀里,然后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人将沈柯压出去。
沈柯像是不大明白现在的情况,被捏的有些难受,挣扎的厉害,看着余盛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却被人抓了回去。
沈柯的动作在余盛的心中像是捅了一个洞,走上前拉住了黄袍侍卫的衣角:“我才是余盛,你把他放开啊!!”
余盛的吼叫让侍卫有些不满,余盛赶忙说道:“上次那狱头知道这是我的奴仆!不是我本人,你把他找来就好。”
黄袍侍卫嘴角抽了抽,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暗叹这小奴才果真是忠心的很,他止住了脚步,将余盛的手一巴掌打开,问道旁边低头恭维的狱卒问道:“你们的头呢?”
狱卒的表情有些扭曲,搓着自己的手说道:“昨儿个听说头去了赌场,听说输了不少,拿了五腚金子抵债,哪想到这金子是假的,赌场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头的命就搭在那里了。”
余盛看向旁边站着的余丞相,嘴角挑起一丝满意的笑容。余盛一瞬间失去了手上的力气,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情况,父亲全都算好了,连他对于沈柯的情谊,和沈柯对他的情谊全都算的分毫不差。
沈柯被压的难受,咿呀出声,余盛伸出手想将把沈柯抓的极牢的手拉开,却因为在狱中长时间的滴水未进,连吃食几乎都没有进多少,余盛手上根本就没力气,被压着沈柯的狱卒一把推到了地上。
老夫人赶忙走上前将余盛抱在了怀里:“孩子,不要这样了,我知道你对我们余家的情谊了,谢谢。”
侍卫站起身来,瞥了一眼老夫人和坐在地上的沈柯,砸了咂舌,随后走了出去,余盛不知道哪里得到的力气,硬生生推开了老夫人,随后抱着沈柯的身子却不愿意放了手。
余丞相在旁边冷眼看着,看着余盛被侍卫的刀柄砸到了后劲,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沈柯被押走,看着沈柯牢牢的回头盯着余盛,挣扎着想要回到余盛的身边。
余盛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只剩下了什么沈柯远去的背影。
沈柯被拉走到了另一处,脖子上面被卡了一块板子,上了囚车,被拉到了囚场后面,路上沈柯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柯连忙冲着那人挥了挥手。
看到沈柯冲着自己挥手,嘴角带着傻乎乎的笑意,好像不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那人看着上面的人摇了摇头,也冲着沈柯挥了挥手。
旁边那人将扇子举在嘴边,另一只手举起拍了拍旁边那人的肩膀:“没想到余丞相胆子这样的大,不过皇上大概也不会真的计较这个,只要余家之后不再为官,独掌兵权便是最好的,你说是吧……李旭?”
李旭看着囚笼里面傻乎乎的沈柯,不由得蹙眉:“可惜了沈柯,就这么没命了。”
王瑜摆了摆扇子,用扇子轻轻的拍了拍李旭的肩膀:“怎么?你也跟那余盛似得是个断袖不成?”
李旭看着囚车的远去,一时间没有说话:“皇上这一招下的算是很好,就是辛苦你和李将军做了这场戏了,不过在这之后,你也算是重臣了。”
李旭却是摇了摇头,一时间没说话,将王瑜拍在肩上的扇子拍了下去,扇子‘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王瑜撇了撇嘴没说话,拉着李旭的袖子:“快些陪我去看看。”
沈柯到了场地,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却在没有看到余盛的身影的时候晃了神,四处打探着余盛,眼睛睁的极大,怕是漏掉了什么人。
最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旁边没有余盛的身影,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
天空开始下雨,凉丝丝的雨打在身上,雨水顺着沈柯的头发流到了嘴边,沈柯将嘴里面的雨水舔到嘴里,咸到发涩的味道让沈柯呸了两声。
沈柯被人猛地压倒了地上,双膝跪地,发出了强烈的一声巨响,沈柯挣扎的愈发的厉害,前方的判官看着旁边的师爷问了几句话,师爷递给了判官一张纸条,那判官看完了蹙眉,挥了挥手,师爷点了点头走了下去。
余盛再次清醒的时候,便被拉到了囚场观看这场行刑,沈柯看到余盛开心极了,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多疼,冲着余盛便是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