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云心想:我就是要那个人吃了点,拉,拉得肠子都拉出来才来。他笑眯眯地说:“周太医有所不知,你所说的那种份量,我全都试过了,但是都没有效果,现在如果再不用强力所为,只有积毒下去,只有开刀做手术啦!”
“开刀做手术?”周良一阵犯晕,什么意思?
苻云望了望天,说道:“周太医,你也看到了皇上的脸色黄中带黑,就是因为长期便私的原因,普通的泄药已经起不了作用啦,再这样下去,以后便便只好叫太监用勺子去挖了!”
周良一阵黑线而满额头,想着太监用……,他自己都觉得可怕:“你去药柜在里找到纵三横十七格,上面有西夷国进贡的金巴豆,它的功力是普通巴豆的十倍。”
苻云两眼发光,以饿虎扑羊的态势冲了过去,看到那些金巴豆,跟看到稀世珍宝没有什么两样。他手下不停,还十分利索了找来了大黄、芒硝、番泻叶和芦荟,兴致勃勃地弄着他的超级泻药。
这边周良悄悄地离开了太医馆。
那边小安子已经冲进来找苻云了:“皇上已经准备下朝了,苻太医,你还是需要上前侍候着。“
苻云皱着眉,说道:“皇上回来都是在批阅奏章,面见大臣,谈论国家大事,我一个太医不是应当回避吗?”
小安子说道:“我们都不是在朝为官的人,国家大事当然不懂,就是听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皇上要是有一个闪失,您又不在场,只怕是要问罪的。”
苻云点了点头说道:“我正在制药,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小安子看他确实在忙,也就点头说道:“你快一点跟上吧!”
苻云三下五除二,把所有的材料研磨制成粉剂,装在他的随身携带的玻璃瓶里。急急向皇上办公的疏政殿奔去。走到一处窄门,他走得太急,没有刹住车,正好撞到一个男人的身上。他一看服饰,是三爪的龙袍,再一看,是五皇子!他马上跪倒在地上,说道:“王爷请恕小人冲撞之罪!”
五皇子双手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说:“苻太医辛苦了,皇上的便秘之症还有劳,苻太医费心。”
苻云低头说道:“为皇上尽力,是为臣的本分!”
五皇子起身走了出去。
苻云一路小跑继续赶路,可是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等他赶到疏政殿前,就听到皇上骂人的声音:“泾河大涝你们居然隐瞒了我十天!你们想死是不是!”
苻云吓了夹紧了尾巴,偷偷溜了进去,站在小安子身边。只见跪了一地的官员。皇上怒形于色,几乎让炎热的夏天,变成了寒冷的冬季。
过了良久,皇上敲着桌子,冷冷地看着他的官员们说:“水护司,你有什么话要说?”
那个水户司声音都有点发抖:“启禀皇上,泾河大涝是年年常有之事,臣在四月间已经安排好防潮防涝之后,而皇上又正值病中,所以没有禀报。”
皇上脸色稍霁,问道:“田侍郎,你呢?”
田侍郎是属户部的,主管钱粮。“臣……臣已经查过,今年泾、曲、道三省的钱粮……钱粮储备都比往年多。今年四月期间,七王爷已经让途过这三省的央运,必留十分之一在三省的库中,所以……”
皇上彻底平静下来说道:“七王爷已经预早安排了吗?”
跪在地上的好几个臣子都称是。
皇上却拿着地方上来的折子,狠狠敲着向御案,大声喝道:“那为什么地方上还说钱粮不足,灾民流离失所,百姓易子而食!”
臣下的官员好象乌龟一样,刚刚伸出一个头,又给人打了回去,而且缩得更紧。
空气中凝重的气氛让人窒息!
一个六品的官员忽然壮起了胆子,大声说道:“请皇上恕我们死罪,我们才敢说!”
皇上马上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官员说:“你说真话,可以活命,其它不说的,只有死路一条!”
那官员盍了头说:“四月期间,我们确实做好的防涝抗灾的准备,可是到了六月,太……太子爷视查户部时,发现钱粮数额不对,而且尚有水涝之灾发生,为了防止官员私吞钱粮,就下令所以钱粮悉数上交,等有灾发生时,再行发放。七月初涝灾发生,所以的赈灾之物还在路上,从京都到泾城走水路要十七天,走陆路在三十一天,所以……”
皇上跌坐在龙椅之上,他是明白这一件事的。当时,为了此事,籍着七王爷新婚之际,把他地方上的临机专断权收了回来,把他圈了王府之中。他当时那么做是为了巩固太子在朝中的威信。没有想到!
皇上长叹一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望着空空的疏政殿,皇上良久不语,最后淡淡地对苻云说:“你在看朕的笑话吧!朕的儿子,哪一个都不让朕省心!”
苻云想了一起说:“皇上也是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会在乎自己的孩子,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样来的吧!”
皇位候选人 58
皇上看着苻云,伸了右手说:“苻云,你扶我去御花园走一起吧!”
苻云不敢怠慢,快步走上前去,扶着他的手,顺着他的心意走去御花园里。
时近正午,七月的阳光之下,其实并不适合散步,他们走的一路之上,打凉伞的,持扇子扇风的公公忙个不停,后面还跟了一大拨人提着冰桶,拿着皇上因为热脱下来的衣服。
苻云觉得,他们不是出来散步,他们是出来游街的。
皇上脱得只余一件月白色的中衣,看着阳光下的御花园,忽然之间,怒气大发,对着那帮跟随他的公公宫女们大吼:“滚!全部都滚!别让我看到你们!不然格杀勿论!”
苻云被他吓了自己也不禁抖了三抖,正要转身离开。没有想到却被皇上铁爪一样的手抓住,低声说:“你留下,我有话要说。”
苻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鬼影也不见,而且皇上特意选了一个四面开阔的地方,让人无法躲在暗处偷听。
皇上不顾七月中午凶猛的阳光,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对今天的事,怎么看?”
苻云先是一怔,细想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地说:“你问我朝政的事吗?”
皇上眼神骤然犀利,说道:“我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但是,我恕你无罪,你直管说好了。”
苻云看着皇上,试探性地说:“皇上你是要我说真话吗?”
皇上说道:“朕只听真话!”
苻云觉得心中怪怪的,皇上的朝政问题,按照常理,不应该找他商谈,但是,他这次挥退左右独独和他谈商谈此事,难道另有深意吗?他说:“此事,好象是针对太子的。”
皇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你继续说下去。”
苻云说:“微臣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如果是属实的话,只说明太子……缺乏远见!”
皇上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苻云继续说:“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太子现在倒了,对谁最有利呢?”
皇上“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苻云继续说:“皇上,现在是二选一。”
皇上侧过头去,说道:“为什么是二选一,朕多的是儿子呢!”
苻云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是想在未成年的皇子中选一人出来,似乎并不实际吧!除非你有一个能力很强,足以震慑朝臣的后宫。可是这样一来,只怕后宫会专权。如果拟定以大臣扶助幼主,只怕权臣之祸,难以避免了。”
皇上问道:“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一个。”
苻云反复思量了一下,说道:“只能在矮子里面挑高个,我会选五皇爷。五皇爷精于谋划,如果为能天下苍生谋福,也是一件好事。”
皇上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以为你会恨他杀了子渊呢?”
苻云一听这话,睁大了眼睛,看着皇上,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嗫嚅的说:“你……你已经……知道……五皇子杀了子渊吗?”如果这样,你这个做父亲的人何其冷血!
皇上脸无表情说道:“我也是猜的,没有证据。”
苻云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对皇上说:“恕臣斗胆,皇上您不该让五皇爷去查子渊的案子的。”
皇上微微一笑说道:“子厚去查,有他的好处。你这个聪明的一个孩子,难道想不透吗?”
苻云没有回答,因为他一时之间还想不透。
皇上拍着他的肩头说:“世上的事,不能光看表面,须知道,很多事情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做上位者,就如同玩火之人,做得好是趋利避祸,做得不好是引火自焚。”
苻云点一点头说道:“皇上教训得是。”
皇上背着双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苻云呀,你还要很多的路要走。但是只要你在宫中一天,都要用心地看,细心地想才好。”
苻云一抬头,望着皇上的背影,也许他与父亲是同龄人的关系吧,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觉得皇上在关心他,教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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