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敌人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才走不了,他们就被绊马绳绊倒了,从马上摔下来,人还没有站稳就是五六支利箭对着他们。他们高举双手,不敢再动。
那些人不愧为军人,组织严密,行动迅速,马上就有人把他们的手锁了起来,将他们压到观众堆里。
这里,靖国的军队已经控制了局面,他们把男女小孩分开。一个传令官站在众人中间,用蹩脚的定国语,趾高气扬地说:“你们最好不要反抗,否则,格杀勿论。我们要钱、美女、工匠、孩子。”
众人一听,群情汹涌,因为他们要女人与孩子,这就意味着,许许多多的家庭要分开。这种生离死别,谁也不能忍受的。”
然而,军人就是硬派作风,看到众人骚动,马上就拖出两个男人,当场砍下他们的头颅。全场都被吓住了。死寂的声音和空气中的血腥味,交织成一个恐怖的咒语,让众人无法,也不敢动弹。
只有真心 6
苻云看到这一幕也于心不忍,他低声对袁子重说:“你不是说,他们只是抢财,不是要命的吗?”
袁子重也有些迷惘:“我也不知道,这次可以有些与众不同。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不要冲动。”
靖军为首的军官,身穿着银白色的大氅,从容地坐在黑色的骏马上,领子高高地竖起,几乎蔽住了大半张脸,他的眼睛又隐藏在头盔的前沿之中,让人啄磨不透。
现在这队靖军一分为二,一部分人去各家各户抢掠财务;另一部分人,在人群不中断把他们要的人拉了来。那些被选中的女人们,死命反抗,哭泣着,扎挣着,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男人很人十分激动,握着拳头,其实含着泪水,有人冲动得起冲出去,却被好心的邻里劝阻了。
小孩子们可不管那么多,哭着喊着,可是靖军把血淋淋的人头放在他们面前,甚至把鲜血滴在他们面上。稍大的孩子,已经懂事,制止了小孩子的哭喊。甚至,有些孩子用身体拦住军人的视线,藏起那些婴儿。
这时,有个负责书记的军人已经到了苻云面前问道:“你靠什么谋生?”
苻云一怔,心想:如果说是工匠,万一被抓去修皇陵什么的,哪里还有命在,如果说不会,只怕也会被杀死。他只好说:“我会赶车,是个车把式。”
轮到袁子重,他也随着苻云说会赶车。他们两果然被赶到一处,催促着上了囚车。一个小小的囚车就装了近二十个人,挤得象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在囚车里大家只能站着,根本不能坐下来。
随着车子的远去,苻云最后一眼看向那个一起生活了五六天的戏班,心里很不是滋味。
袁子重轻声说道:“没有事的,彩鹊夫人也靖国的达官贵人也有联系,我想多少会给一点薄面。”
苻云说:“你没有看到军队是怎么的吗?可见带兵的将领不是普通人。”
袁子重叹了一口气说:“整个军队如同一人,没有一个兵,做出多余的举动,而且行动迅速,计划周详,雷厉风行。”
“装备精良,手段残忍,是一只很有战斗力的军队。”苻云说道:“能带出这样兵的人,整个大陆也不超过十人,你能猜到是谁吗?”
袁子重思量了一会,有点遗憾地说:“我还真想不到是谁?”
这时,车里有好些人哭泣起来,低声地喊叫着亲人的名字。一个人喊起来,其它人也触景伤心,悲痛地叫起来了。想来也是,本来,他们是一家人开开心心来看戏的,没有想到,从此就家破人离,不能相见的,离开亲人,离开这片生活的这片土地,不知要身去何方,生死未卜,这个骤变,怎能不伤心呢?
那个靖军,听得不耐烦,就是长枪,敲打着囚车,高声说道:“再叫喊的人,就死!”
他说的是靖国的语言,大家听不懂。苻云却明白,他说的意思,他急忙对众人说:“不要哭了,再哭他们会杀人的。”
袁子重奇道:“你怎么听得懂,他们说的话?”
苻云皱着眉头想到:“我不知道这是靖国话,我只知道,我娘也是说这种话的,所以会听,也会说。”
“你的母亲是靖国人吗?”袁子重说道。
“我也不清楚。”
幸好,靖军带着他们走了大半天,到有晨曦微露的时候,他们到了循门。
苻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坐着囚车来到他的目的地。微光之中,那是那么安详,白雪之中,黑耀岩的城墙显肃穆高贵,飞角檐上的铜风铃泛着青色,朱红色的大门,有些变浅,恰恰给这冰冷的世界一丝人情的味道。
大军从正门进城,他们从侧门进入,这彰显着身份地位的不同。
苻云对袁子重说:“我们终于到了循门了!不知道进了来,还能不能出去呢?”
袁子重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他的手。
苻云对视了他一眼,从他眼神中找到了坚定与温暖,他微笑了起来,难得动情地说:“小重,很感谢你!”
“谢我什么?”袁子重侧头看着他。
苻云实在找不到,能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语言,只好说:“能遇见你真好,就算,我现在死了,也不后悔。”
袁子重唇角浮起了十分漂亮的上弧线,他静静不语,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良久,他才说:“你是不是想说,你爱我!”
苻云瞪了他一眼,害羞的低下头说:“低调,收敛,含蓄,懂不懂!怎么你这么没害没臊的。亏你还是个文化人呢?”他也有些语不伦次了,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袁子重呵呵笑了:“难得可以看到你有害羞的时候,真是赚到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穿过囚车照在两人的脸上,好象给两人添上了金黄色的色彩,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睛,长久的烙入心里。
袁子重说:“苻云,我们携手建立一个强盛的帝国吧!”
苻云一听,囧然一笑,拜托,人不能狂成这样的,他们现在还在囚车里,小命捏别人手里,还谈什么建立帝国,以为是玩网络游戏吗?但是,在这个动情的时刻,他也不好泼他冰水,只好说:“太累人了,我还是喜欢睡觉!”
袁子重笑了。
就算被赶下囚车,赶到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只要看到苻云睡得象猪一般的模样,他就会发自内心的微笑。他抱着苻云,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也闭上了眼睛,休息起来,就算在睡梦中,他也是微笑的。
苻云偶然醒来,看到他那动人的微笑,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这个男人,实在是很爱自己的,即使不用语言也能很肯定。但是,自己又拿什么回报他呢?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自私与残忍,坚持着自己所谓的原则,其实,完全没有为他考虑过。
苻云在心里默念道:“对不起,小重,我会做得更好一点。让你得到幸福的。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做些什么,但我是真心实意的。”
没有选择的选择 7
外面已经是早上,但经过一整夜奔波的人们,在地牢里睡得天昏地暗。如果不是官差送过来,只怕他们还会睡下去。
牢饭当然不好吃,几乎是发臭的潲水,对于过惯了正常生活的人来说,一点食欲也没有。苻云扎紧腰带继续去睡。袁子重却要了一碗。不过,没有吃,只是放在那里。牢头见他们都不食,也不理,直接抬走了。
二十多个人同在一间牢房里,无聊了,总会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大家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自己家人的安危。
其中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是一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对牢里每一个人都,大哥,大叔的叫唤,亲切地说:“我叫阿东。你叫我阿东就好!”
悲伤的人们并没有去理会这个孩子,当他走近苻云时,袁子重醒了。没有等阿东开口,袁子重先把手指竖在嘴前,指了指苻云,意思是:苻云睡了,你不要出声?
袁子重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你想做什么?”
阿东看了地上的字,眼睛都发亮了,笑眯眯地点点头,离开了他们两人,找其它人说话去了。
这时候,从外来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久,一队身穿朱色外衣,黑色绒毛滚边的官差进了来,为首那人长得肥头大耳,一副官家作风,他走铁栏外面,对着悲伤的人们说:“现在城主有令,凡是愿意参加‘伊克马伊’并且获胜的人,可以带着自己的家人回家!”
这话一出,全部人都激动起来,大家都围到了铁栏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着。那人两手一挥,打断了嘈杂声说话:“现在你们就做好决定,决定参加的可以吃饭菜,不参加的……哼……就什么也不要吃了。”
这根本就是没有选择的选择题。大家都有一哄而上的参加了。
苻云也有点受不了食物的诱惑,但是心中又十分怀疑,因为这毕竟是把他们抓来的人,而且是杀人不闪眼的人种,他们说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他扭头望了一望袁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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