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练习,让他有了很大的进步,二三十米外的命中率已经达到九成。他看到手中的枪,希望关键时刻能救自己一命吧。
然而,久不见人影的光头不道一回来就直跳脚,嘈得他睡觉都不得安宁。
“俺不活了!这日子过不下去罗!好可怜哦!”不道怒吼着,而且越吼越大声。
苻云捂着耳朵,狠瞟了他一眼说:“到底怎么回事?说吧!”
不道马上停了下来,指着门口说:“就是那个七爷!他不是好人!”
苻云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了吗?没事就洗洗睡吧!”明天还要练习呢,我也不容易。
“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坏!”不道大叔激动起来又用吼的。
苻云半眯着眼说:“那他有多坏呀?”
不道大叔说:“他把人家的门匾给砸了,还往人家的院子里射箭。”
“基本上没有伤人,已经算不错啦。”苻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要看开一点,他最近火气大,打起人来一点也不留情。你看小甲和我都被他打过,他还没有跟你动手,已经很不错啦。”
不道一想也对,不过,回头一想说:“那俺还是收包袱走人吧。老子不干啦。”
苻云说:“别呀!你可是我花了五百两银子买回来的。而且供你吃,供你穿,也花了不少钱。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不道很不高兴,他看着苻云想了半天,说:“俺是你买回来的,俺跟着你,不跟他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容不得他。”苻云问。
“俺看他就不是好人。到底砸人家的场子,还下恐吓信,还装神弄鬼学魔教中人。”不道一口气说完,气鼓鼓地。
苻云说:“悄悄告诉你。这个秘密,我从来不告诉别人。因为别人不象你这么聪明(笨),根本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其实,你七爷他有一个悲惨的童年,导致他心理变态。一发病的时候,就象小孩子一样到处捣乱,你还千万不能拦他。医生说了,这病要发泄出来就好了,要是不让他发泄出来,他就是十倍百倍的爆发。就好象他本来只是打坏东西发泄一下。要是他爆发起来,什么杀人放火都做得出来。”为了加强表达的效果,他揉了揉眼睛:“其实我们也不容易。不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不能看不起一个病人,和一个病人计较。他现在犯病了,你可一定会看着他,保护他。我给你跪下了。”说罢,他作势要跪。
不道马上扶起他说:“俺说呢?原来他也不是这么一人呀。平时,挺豪爽的人。现在成这样了。”他也感到十分婉惜。可是他又不安起来:“苻公子,你不知道,他这次可是惹了大祸了!他得罪了全武林的人。他让俺用飞剑带着他到处发泄,足足给五十七的门派帮会放恐吓信。连少林,武当都没有放过。”
苻云点点头说:“你放心,天塌下来,有他顶着,你飞回来告诉我就行了。”
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终于把不道打发去喝酒了。苻云一转身,发现袁子重就躺在他刚才睡觉的地方,冷冷地看着他。他尴尬地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说我有病的时候!”他眼睛闪耀着摄人的火焰。
中秋佳节
苻云干笑几声,不断往后退:“小重,你冷静一点,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安顿好不道。”
袁子重一步一步地逼近他,面容严肃,一言不发。
苻云一退再退,都退到墙角了,他陪笑道:“你要看清楚,这里是衙门,如果你伤害我,我可是要大叫的。”
袁子重与他面对面,鼻子对着鼻子,连双方的呼吸的气息也彼此相通,苻云的睫毛也看得清清楚楚。
苻云抬眼看着袁子重,却发现他面无表情,只是一味地看着他,好象心里隐藏的东西太沉太重,让他的心变得麻木冷硬了。他决定打破沉默说道:“今天是中秋节,难得你回来了,我们出去大吃一顿,再看一看花灯吧!”
袁子重看着他说:“苻云,有时候我在想,你为什么不是女人呢。”
苻云一阵然,说道:“小重,没有关系……你想要女人,我们今天就去逛青楼也行。”
“你根本不懂我的意思!”袁子重低吼道。
苻云正色道:“你想我去变性,想都别想!”他又换上一副泼皮的面孔说:“你要去当女人,我可以帮忙。”
袁子重垂下眼帘,掩蔽眼中有点狼狈的失望,声音透着无奈:“我只是想要一个家人。”
苻云心中有些了解:“你今天去了哪里?”
袁子重摇摇头:“没有!我哪里也没有去!我哪里也去不了!”虽然他在回避,但是他的声音出卖了他。
不知为什么?苻云看在眼里,一阵心痛,他给了袁子重一个阳光的微笑说:“好了,今天听我的安排。我让你开开心心地过一个中秋节。”说罢,一把拉着袁子重就走了出去。
明月高悬,华灯初上,庆州河两岸绿柳如丝,游人如织,每个有都提着一个灯笼,孩子们还时不时放着鞭炮。
苻云拖着袁子重的手,走在前面,一步一回头地说:“你看这时景致多美呀,看多了,人也觉得舒畅。”
袁子重看了一看,吟道:“一年十二月,月月有圆时。今夕问杨柳,何以慰相思。朝来秋水满,朝去暮云横;唯有中秋月,千载守约至。”
“这是谁的诗?”苻云问。
袁子重一晒道:“我的。”
苻云指着他哈哈大笑道:“你让我想起那给庆阳王的恐吓信,也是写很那么文绉绉地。小重,你有望成为一个大诗人呢。”
袁子重也笑了说:“骗你的,你也信。我怎么会做一种恩怨/缠/绵的诗呢?这是我娘写给我爹的诗。以月亮的如约而至,千年不变,来责备我父亲的薄情善变。我小的时候,我娘常常念在嘴里,所以记住了。”
“你想家里人了吧!”苻云问。
“你不想吗?”袁子重没有正面回答。
苻云低下头去,看到河水里,自己的脸,也是苻水的脸,突然有些暗然。身后两个小孩子兴奋提着灯笼跑过,叫唤着,开心大笑着,仿佛是当年他和苻水。他扭头看着袁子重。
袁子重也看着他,眼中虽然有些灰暗,但神色十分温和。
苻云煞时间,有些明白他的感受,他一扬眉,说道:“唉呀,即然已经出来了,那就放开了玩吧,何必乡愁秋怨一大堆,象娘们似的。”他把着袁子重拉到那些摆卖游戏的摊位上,把银子抛给店主,拿来了好些圈套过来,交给小重。
店主得了银子,本来还很开心,以为来了个大金主,给他狠宰,没有想到过了几分钟,他就想哭也哭不出来。
要知道袁子重可是一个狠角色,别人再有本事,也是一圈套一个礼物,这大爷把圈套当暗器使,一个圈套,圈两个,三个。
店主苦瓜似的脸,暗地里把苻云拉到一边,把钱给回他说:“我们摊小,这位爷,现在套到的礼物你拿去,这钱我也给你,你们走吧。”
苻云收了钱,想了一下说:“我们就套最后一次,套完我们就走,成不?”
店主人没有发现苻云的诡计,就答应了。
苻云对袁子重说:“我们套完这一次,就走了,店家不让我们玩。”
袁子重抽了抽嘴角,一言不发,一手把剩下的八只圈套全部同时抛出,每一只都套住一个礼物。
于是,可怜的店主人惊得合不拢嘴,呆呆地看着二人把他的店搬空了。
袁子重中来小甲雇了一辆车子,把礼物堆满了车子。两人又转战猜迷的摊位了。
一个迷面是:方寸间,上下千年,人间百态尽收其中。打一物。
苻云想了一下,说:“电视机。”
袁子重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世上没有电视机。是史书啦。”
结果证明,袁子重是对的。苻云皱了皱眉。
又一个迷面是:何种笔不用来写字?
苻云马上想到:“试电笔!”
袁子重懒得理他,说道:“眉笔。”
结果袁子重又对了。苻云忧郁了。
再来一个迷面是:昔日送别去,由此人影稀。打一字。
苻云猜了半天,说:“共字。”
袁子重摇头一笑说:“黄字。”
结果,苻云败得很彻底,愤怒了。他恶狠狠地对袁子重说:“这店家太‘黄’了,你要是不把他家的礼物都拿了,我今天在你的茶里放泄药。”
“恶霸。”袁子重笑了一笑,喜滋滋地搓了一搓手掌,猜下一个迷语去了。
没有用多久,苻云抱着一大堆地礼品,正愁着放在哪里好。两个彪形大汉已经站在他面前,低头对他说:“乖乖地你就放下这次东西,不然,老子让你哭着这个过节。
苻云正要喊救命。袁子重已经出手如风,点了两个人的穴位,顺带抽掉了他们的裤腰带。
苻云看着光着屁/股,呆着的两个人,笑得前抑后合。袁子重拉着他去光顾其他摊位。其实上,两人如蝗虫过境,横扫所有礼品的灭绝行迹,其它店主早有耳闻目睹。各位摊主见到他们来,唯恐收之不及,象逃避土匪一样,推着小车就走。逃不了的,顶着一张大便脸说:“爷,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未满周岁的婴儿要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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