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痛苦的呻吟着……
由于越来越多的箭射中了孔明灯,那个大大的小肥狼孔明灯正在不断下降,在下面围观的人骚动起来,纷纷追着孔明灯降落的方面跑去。
苻云放下了望远镜,十分担心地说:“小重,小甲好象有危险,你马上去救一救他吧。”
袁子重不以为意,呷着他最爱的云雾茶,从从容容地说:“你根本就不了解小甲,那个家伙是十分厉害的人,什么情况都能应付,你不必担心。”
苻云走到他面前,一手夺下他的杯子,严肃地说:“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总有需要他人帮助的时候,我们不能置之不理。”
袁子重皱了皱眉,站起来,深深地看了苻云一眼,一下子跳出窗外消失在夜空之中。
所谓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就是这个样子吧。苻云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庆阳王府的情况。
小肥狼孔明灯越接近地面,受到弓箭的攻击就越多,巨大的灯已经被打得七穿八孔,更多箭射到他的身上。一开始他还用手拨,用脚踢,到后来,手脚都受了箭伤,如果不是穿了苻云给的护甲,要害部位也一早就中箭了。他有点灰心,也有点伤心,看了看步蓝城美丽的夜景。从高空向下看,那些提着灯笼追着他跑的人群,象绚丽的光流,他心想:看来,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他刚想完,就好的不灵,坏的灵,吊着他的安全带,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射断了。失去了它的保护,小甲从高空直线坠落。小甲觉得很悲催,但也认命式地闭上了眼睛。
他并没有落到冷硬的地面,而是落入温软的怀抱当中。大难不死,小甲睁开一看,所有的东西迅速向后移动,他的七爷正抱着他展开轻功全力奔驰。风撩动着七爷的头发,让他随风起舞,月光下,七爷的双目灿若星辰,让人不敢直视。这一幕长久的留在了小甲的心里,甚至在他的潜意识中,有点儿把这个爷神化了。
轰轰烈烈地的小肥狼驾到事件,终于在那些飞船的灰烬中落幕了。看到了人影,但是没有抓到犯人的官兵们十分悻然。但全城的人们却十分兴奋。第二天街头巷尾都有议论着这事。酒店茶馆里的说书人,茶博士无不绘声绘色地说话昨晚的故事,好象正是他本人亲身经历一般。
玲珑馆的两个大爷一大早就开心的吃着点心,看着下人数钱。
袁子重舒心的叹了口气:“没有想到可以赚那么多钱。”
苻云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噤声,转身对下人说:“点算好了吗?”
一个账房先生回答道:“是的,一共是一万一千零三十六两二钱银子。”
袁子重想都不想说:“拿三千两给知府大人送去,说是上缴临时交通拥堵费。再拿一千两给底下的人分了。其它入库房吧。上次说要你找的房子,房到没有?”
“已经找到了,地契在这里,请东家过目。”账房先生把地契放在案桌上。
袁子重一挥手,“下去吧。”
看到下人们都离开了,苻云问道:“小甲情况怎么样?”
袁子重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说道:“受了点刺激,躲起来了。”
“他的伤要不要紧。”
袁子重说:“不要紧,没有伤到要害,都是一些皮肉之伤,过几天就好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苻云,“没有想到,你还挺关心他的。”
苻云轻轻一笑,说道:“我去看一下他。”他走到门口时,回头一笑,目光流转:“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在你身后的橱子里。”
袁子重心中怦然一跳,忽然觉得这个苻云有时候挺扎眼的,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知府大人急急忙忙来到庆阳王府求见。
庆阳王李贺在书房里接待了他。没有等李贺开口。知府已经扑通跪倒在地,一个挺的磕头认罪。
李贺把知府扶起来,不明所以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知府大人一直尽心尽责,本王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知道。”
知府大人一阵感动,激动地说:“可是卑职有负王爷所托,没有尽到守护王府之职,让您蒙受了损失。恳请王爷原谅!”
李贺想了一下,说道:“虽然狼贼两次戏弄,但王府并无损失。”
知府大人一听,蒙了,说:“王爷真的查清楚了吗?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毕竟是王府的东西,没有错。”
李贺问道:“大人可是收到什么东西么?”
知府有点尴尬,闪烁其词:“哦,就是,就是王爷贴身之物。”
“贴身之物?”李贺一时也想不起什么不见了,问道:“知府但说无防。”
知府说:“就是……就是您的龙内裤!”
地下拍卖
苻云躺在贵妃椅上,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望向窗外,一轮红日徐徐落到庆阳湖另一边。湖面上波光潋滟,天空中火烧云如诗如画,水天相映,如梦似幻。美景当前,苻云觉得应当再睡一觉来庆祝一翻,于是他拉了拉被子再次睡去。
突然,“嘭”的一声,打破了他的美梦。袁子重如旋风过境,所到之处所有东西,统统退让。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苻云从被子中挖出来,大喊道:“快醒来,来不及了!苻云!苻云!苻云!!”
苻云眼睛都不想睁开,有气无力地说:“让我睡吧!天塌下来由你顶着就好了。”
袁子重觉得跟他废话简直是浪费生命,他拿被子将苻云一裹,夹在腋下,从窗口飞了去了。
苻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条小船上了。小甲在船尾划着船,袁子重在船头煮着东西。那沙窝里的东西阵阵香味飘来,引得他的肚子咕咕直叫。“你在煮什么?”他揉一揉眼睛说。
袁子重回头一笑:“你醒啦,饿了吗?马上就好,是我刚刚从湖里钓起来的鱼哦。”他从沙锅里,盛了一碗鱼汤送到他面前。
符云接过了吹了一吹热气,浅浅地尝了一口,真是十分鲜甜,喝进胃里,暖暖地很贴心。他看着袁子重,轻轻一笑,眼波流转,说:“很好喝,象我娘的味道。”
袁子重被他看得一下子失了神,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笑骂道:“我才不是你娘呢,你少来挤兑我。”说罢,他对船尾的小甲说:“你也过来喝点汤吧,不然,都让苻云这个饿鬼喝光了。”
“我哪有!”苻云说,伸手把汤递给了小甲。
袁子重笑而不答,端起鱼汤细细地喝起来。他喝得很斯文,好象长期接受过礼仪训练的人一般。他纤长有力的手捧碗的样子十分优雅,一小口一小口的地喝着嫩白的鱼汤,一点声音也没有发了出来。
苻云看得出神,“小重,你是在名门世家长大的吧?”
“咦?”袁子重抬起头看着他,一脸不解。
苻云笑了心想:他连这种迷茫表情也很好看。“我是说你喝汤的样子,很好看,好象刻意学过的一样。”
袁子重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苻云,马上换成了苻云单手执碗的样子,说道:“乱讲,我们还是不一样的吗?”
苻云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了一下,别过头去说道:“我们这次出来是干什么?”
袁子重松了一口气,说道:“等一下,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
此时,明月初升,投在湖中一片银白,清风上流茧飞舞,船桨下水声如歌。让人不禁想起那首《春江花月夜》的诗:“江流婉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苻云上大学时并不喜欢语文,唯独对这首诗记忆犹新。他看着袁子重似刻若画的脸,不禁说道:“难得这样的明月,这样的轻舟,不知道下次和你一起观月听涛会是何时呢?”
“怎么会有这种伤春悲秋的想法。一点也不想你呢?”袁子重无法体会苻云的心情,一改以往的笑得很开心。
苻云也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玩笑着说道:“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呀!”袁子重不觉有异。
苻云清了清嗓子,调整到最差的状态,扯直了嗓子,喊:“小小的人儿,风声水起,天天就想着穷开心……”
小甲听了手都发抖,弄得小船乱摆。
袁子重捂着耳朵大喊:“你再唱下去,我马上把你踹进水里。”
苻云白了他一眼,改了腔调,放声歌唱:“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你头也不回的你,张开你的一双翅膀……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只有在漆黑的夜晚,梦一回曾经我心爱的姑娘……”
袁子重把捂耳朵的手放下来,听着歌词,目光闪烁,望着他久久不语。
这时,湖面上响起一种水鸟的咕咕声。
袁子重马上警觉起来。他用黑布船头灯,盖上,打开,连续三次。远方一条小船朝这里驶来。他对着小船的来人说道:“兄弟,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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