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卓柒也没去多探寻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并不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危险。而且很快的，穆梨提到了另一个问题。
“之前顾晨做出来九慈卡，你也是看到了的？”穆梨道。
慕容卓柒点头。
当初他让顾晨把秘境中发现的三本书留下，初衷只是希望今后顾晨精神力等级高了能够学习，却没料到顾晨竟然在四级精神力的时候就能够领悟其中的《九慈普善咒》，并且制作出九慈卡。
“这个九慈卡，如果能够推出，必然会改变现在整个格局。能够迅速补充魔卡师精神力，那么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面对异兽的时候，战斗力都能够得到续航。”穆梨道。
慕容卓柒点头，其实除了九慈卡，顾晨自制的华佗卡也是同样不科学的存在。不过人物卡牌本身局限性太大，难以复制。然而九慈卡不同，他一开始受众包含的范围就是所有制卡师，九慈卡的出现是完全能够改变整个卡牌体系，甚至是整个世界。
“这个《九慈普善咒》，迟早是要推向全联邦的，这种东西，真心是不宜藏私。但是如何循序渐进的推向联邦，在这个过程中又要如何保护顾晨的安全，这同样也非常重要。”穆梨道。
慕容卓柒点头赞同。
在把《九慈普善咒》推广出去这件事情上，他和穆梨以及顾晨的想法都很一致，并不会想着什么奇货可居。
这种逆天的存在如果一人独占，那必然成为众矢之的。慕容家即便根基深固，却也未必能够阻挡四方的围堵。
而且九慈卡一旦问世，能够延长很多人的战斗力，间接也就挽救了许人的生命和许多家庭的幸福，这种利在造化万世的东西，他必然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私藏。
但是正如穆梨所担心的，如何推出得恰当时机，如何不让人伤害到顾晨，也同样重要的。
顾晨能够制作卡牌成功，很大得益于他的精神力非常特殊。
不要问慕容卓柒如何知道的，虽然那时候书被顾晨拿了，但是他相信，以哥哥的性格，绝对是早已拷贝了下来。
拷贝的书自然不是要自己看的，必定是给家族里自己的死忠制卡师学习，但是至今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可见并没有学习成功。
那些高级制卡师都没有成功，顾晨一个四级制卡师却能够制作出来，到时候顾晨一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我个人有一个想法，你不妨听听看可不可行。”穆梨打断慕容卓柒的沉思。
“之前慕容家的昭灵秘境开启，在中央星并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人知道具体在秘境中都得到了什么东西。
所以慕容家不妨推出一个拍卖会，为九慈卡造势，只当是在秘境中发现了九慈卡。
到时候各大势力肯定会竭尽所能买下卡牌研究，然后等上一段时间，一旦有其他人研究出来，就放出消息说慕容家也研究出成果了。
这个时候再推出《九慈普善咒》，就说这是根据九慈卡整理的制作方法，这书也就不显得突兀。
我唯一担心的是，到底有多少制卡师能够做出九慈卡，恐怕即便是高级制卡师，这个过程也是相当困难。顾晨……真的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
慕容卓柒没料到穆梨是想借用慕容家拍卖会来推出这个卡牌。
转念一想，这个方法又确实可行。毕竟推出九慈卡比直接推出《九慈普善咒》来的波动会小很多，在秘境内发现特殊卡牌，比发现如此逆天的书籍合理得多。
“这件事情，我还要跟哥哥商量一下。”慕容卓柒道。毕竟奕离商会是兄长的产业，要在奕离商会的拍卖会上推出九慈卡，还是要先征询一下哥哥的意见，不过以他对哥哥的了解，这种既能获利又能增大名声的事情，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这件事情，宜早不宜晚。”穆梨的语气带着叮嘱，让慕容卓柒有些奇怪。
穆梨身上向来带着一种不问世事的气质，和顾晨有几分相似。不过顾晨那纯粹是神经大条的缘故，而穆梨，是真的如遗世独立，超凡脱俗。现在这般关心这种事情，总有些怪异。
穆梨看着窗外已经见不到一丝亮光的天色。
“我有种感觉，联邦又要不平静了。”
慕容卓柒和穆梨道别后，直接回到慕容家的大宅，向兄长说起这件事情。
慕容奕拿着九慈卡，看了几眼：“这卡牌，是顾晨做的吧？”
慕容卓柒眼皮跳了跳，诚然兄长不会对顾晨做出什么，但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慕容奕却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刨根问底，而是很快的把事情转向了如何举行一个声势浩大的拍卖会推广。
慕容卓柒抬眼看着兄长，心中顿生疑云，以哥哥的本性，即便不利益最大化，也必然是要追根究底的。
另一边。
出租屋内。
顾晨窝在屋子里做了一天的卡牌，伸着懒腰从房间内走出。
他感觉最近自己的精神力提升得很快，他完全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精神力澎湃得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取之不尽用之不完。
唯一让他觉得有些小小不开心的就是，最近小黑龙都没有陪在他身边。
慕容卓柒在的时候还好，他还能和小黑龙互动，慕容卓柒一走，他就要把小黑龙收走。
这让顾晨郁闷了一把，只当慕容卓柒舍不得把小黑龙留下。
慕容卓柒也算有苦说不出。九级以下的精神力伴生物本来就不可能离开主人身边太久，如果到时候自己把小黑龙留下离开，然后小黑龙消失，顾晨刨根究底起来，自己之前变成小黑龙的事情不是暴露了吗？
所以慕容卓柒只能每次都顶着顾晨楚楚可怜的眼神攻击，把小黑龙带走。
顾晨出房间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沉，夜色中似乎还夹杂着小雨。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房间内一呆就是一天，肚子也是饿得咕噜咕噜叫，急忙到了厨房，发现曾江他们已经给他留了餐，还是热腾腾的。
顾晨狼吞虎咽吃完，打了个饱嗝，正打算继续回房间宅着，才发现原来客厅里有人。
穆梨正坐在窗台上，客厅的窗户是一个飘窗的设计，又放着许多小盆栽，窗户内还有纱帘，所以刚刚顾晨并没有注意到穆梨坐在飘窗上。
顾晨决定过去打个招呼，却发现对方眼神有些空洞，身边放着两三瓶小酒。
穆梨似乎注意到了顾晨：“来喝一杯？”穆梨邀请道。
顾晨原本打算拒绝，毕竟他的酒量实在不行，但是看到对方的神情里似乎有些迷茫和愁绪，想了想还是坐到窗台上，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
“不喜欢喝酒？”穆梨笑着问。
顾晨摇头：“也不是，酒是种好东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可是我酒量是真的不好，一杯下去第二天就会断片了。”
穆梨止不住又笑，两个酒窝一深一浅不对称。
窗外，贫民区的街道很冷清，顾晨想起自己以前很喜欢爬到城市楼层很高的地方，俯瞰整个城市，看灯火辉煌。
可惜那时候他住在城乡结合部的出租屋，望出去不是别人家的墙，就是泥泞的街道。
“唱首歌给我听好吗？”穆梨忽然道。
顾晨一愣，看到对方的眼神已经越来越迷离，望着夜色，轻轻哼起了前世很喜欢的一首歌。
“……因为要做一个有心的人会注定悲伤/但信无苦无痛在他方/延续你的辉煌/因为爱过共同渡过的人才终身难忘/当风再起时陪你再唱……”
“很好听呢，这是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过。”穆梨的声音中都带着一股醉意。
“是我故乡的一首歌。”顾晨说道，这是他在地球的时候很喜欢的一首歌。
“你……很特别。”穆梨说道。
顾晨心里一惊，唯恐对方看破什么，却看到对方竟然身子摇晃了两下，就这样睡着了。
顾晨把穆梨扶到房间，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发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因为想起了过往，他忽然有几分心烦意乱。
顾晨拍了拍墙。
这堵墙是后面新砌的薄墙，不知道用什么材质。那时候他们把房子租出去，就把剩下的一间房间隔成两间，带浴室条件好的这间留给了他。
“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神经了。”
曾江的吼声透过墙壁传来。
顾晨盯着墙壁，都能想象另一间房间内曾江生气的样子。
“就是觉得天气不好，有些烦躁。”顾晨大声道。
墙另一边沉默了片刻。曾江的声音再次传来。
“傻子不应该是没有烦恼的吗？”
顾晨还没接话，曾江的声音继续。
“烦躁的话，厨房还有几份甜点，你去拿一份吃吧。”
顾晨背靠在墙上，露出傻笑。
此心安处是吾乡。无论明天怎样，至少这个世界上，有人给他在心里腾了个位置，他不再是无人牵挂无人忆起的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晨唱的歌是张国荣的《烟花烫》。
小剧场
慕容卓柒：喂喂喂，渣作者，友情线差不多了啊，再写下去会站错CP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