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对这些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原来这个世界对保卫国家的士兵很崇拜,奖赏也够丰厚,赵广这个每人都想嫁的好男人,只可惜碰到了个只看脸的白痴时卿,时一表示不想多做评论。
这个朝代的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梦,就是加入军队,尤其是赵广将军的军队,保卫国家,为国家抛头颅撒热血。士兵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将军是传说般的存在,值得尊敬值得敬仰膜拜。甚至,他们因为赵广而骄傲自豪。
这个世界的人的思想说偏激也偏激说精神崇高也崇高,虽说对哥儿的态度以尊为上,但明显保护过度,连一点伤痕都要被治罪。
赵广很沉稳的站在一旁,搂着时一的肩膀,听着吴二的侃侃而谈,表现的很镇定,他一直这么镇定,“那你又为何想成为我的士兵。”
“你说为何?这……难道不是每个男人都想吗?”吴二踌躇着断断续续的回答,“为国争光,抛头颅撒热血,光荣战死是我们的梦想。更何况是作为将军的手下。”
赵将军手下一万精兵,十万骑兵,二十万步兵,情报员100人,这些人在西北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墙,虎符于他们根本无用,赵广本人就是最好的指令者,他们只看人不看虎符。
没人能模仿出赵将军的身姿与气势,也没人敢。
他是战神,是不败的神话。
“你又如何?”赵广问。
“我?”
“你的想法。”
“我自然也是……想的。”吴二盯着自己手上的污渍,心中不断问这自己,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赵广最终还是拉着时一再次坐下,看来有长谈的意思,丝毫不避讳,直言,“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将自身的性命毫不在意,但,只要是将自己性命度之于外的人才能在战场上杀出血路。你有那个觉悟吗?”
时一拽着赵广的衣袖的手紧了紧,虽然知道对方是主角攻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依旧叹息,原来每次的不败神话都是身边这个男人将自己生命度之于外拼出来的。这就是觉悟。
赵广停顿了片刻,似在等吴二想明白,过了会儿,又道,“为何负责情报的那么少你可知道?”
吴二摇头,“不知。”
“实不相瞒,他们大多数都在敌方军营卧底,剩下的每次带出消息以及打探消息时总会折损数十名。可无人退缩一步,他们早就将生死看淡,全心全意为国家奋斗。”赵广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砸在几人的心上。时一不得不承认当上了将军这个职位的男人确实很厉害。
赵广的言辞很有理,但是时一却觉得有洗脑的意味,不停的警告对方这是关乎生死的职业,然后催眠对方每个人都抱有牺牲的觉悟,告诉他如果不反悔以后也没机会反悔。倘若在战场一个愣神,丢掉的便是性命,只有自己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赵广又说话了,“情报是最重要的东西,不仅仅是生死,脑子的灵活与身手的灵活,以及演技。若是被敌军抓了,你如何脱身?那便看演技了。”
吴二沉默了许久,再次抬头时眼睛熠熠生辉,还不待他说什么,赵广欣慰的笑,“你的眼神很好。”
吴二紧紧地抿着唇,“不仅仅是为了国家,我想为自己报仇!蛮夷族杀害了我全家上下老少50人,我欲报仇,可多年的磨练竟只将轻功学有小成,我不甘!我怨!倘若能因我情报的准确而让我国多杀一名蛮夷族我都甘愿!”他的眼眶通红,瞪大的眼睛布满血丝,滔天的愤怒和话语低哑的嘶吼出来。
吴二先前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现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他哽咽着,“蛮夷进了村子就开始屠杀,他们拿着各种奇怪的砍刀袭向村民们以及我亲人们的脖子,我被母亲塞在柜子里,不敢发出一句声响,鲜红的血刺目的染红了我的视野,我……赵将军!请让我做些我能做的吧!”
赵广沉默片刻,他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与蛮夷族有这么个渊源,他突然有些担心若是见到了蛮夷族他失去理智了该怎么办。
吴二察言观色惯了,见将军迟迟没应便抬头看,将军明显在沉思,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他道,“将军放心,我绝不会失去理智或擅自动手的。”
“那你晚些时候去将军府找我吧。”赵广说完这一句后,就拉着时一起身离开了。
吴二在雅间停留了片刻,对从一开始便沉默不语的吴大道歉,“抱歉,扰了你的雅兴。”
“没什么。”吴大的眼睛很空,没有焦距的看着吴二的身形,“谁没遇见什么糟心事呢。”对准焦距,定定的看了吴二片刻,说罢摇头晃脑的离开了。
谁没点故事?
走在依旧热闹的集市上,时一已经没有了购买东西的欲望,眼花缭乱的小物件搏人眼球,可时一没兴致。他将那句“你要出征吗”的话给咽下去,在喉间翻滚片刻都没说出口。
“是有什么想法?”赵广虽然是个糙汉,可也有细的时候。
时一摇头,最终决定吞下去。“从未逛过集市,不如陪我逛逛?”
“好。”
这是时一过的最没脑子的世界,不需要思考什么,不需要避开些什么隐藏的危险,也不需要保证自己有没有ooc,只要完成任务就好了。
最没脑子的世界,也是最快乐的世界。
出征,就意味着赵广可能会受伤,倘若自己过去虽然能出主意,避免伤害,可不能不打仗。不仅如此,还要开始面临主角受,即使避开,天道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两人见面。只能看赵广的意志,他当然相信赵广,赵广也不会让他失望,可他若是看到主角受生怕自己会对他动手。
他不相信主角受李长生看见赵广后会不喜欢赵广。
也许该做些什么了。时一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谁没点故事?
时一:我没点!
赵广摇头。
1827晃来晃去。
000也晃来晃去。
你们竟然不点故事!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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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都不想动了= =
☆、4.6将军与哥儿
正在升级的1827显然根本没有什么卵用, 时一只好自己想办法确认赵广是不是要出征。
首先是翻剧情,对比时间,恩, 差不多这个时候。其次是对比完成后去找皇上。若是自己跟随不禀报皇上,皇上会怪罪下来。
时一不会轻功, 所以早早就让赵广将自己送回时府,从时府溜出去比从赵广身边溜出去轻松一些。时一是这么想的, 况且, 赵广应当也不知时一已经得到他将出征的消息。
皇城的守卫很严,时一折腾了许久才完美躲过众多武功高超的守卫。时一就像赵广一样,凭借这几世的武学功底轻手轻脚的踏入了皇上的御书房。御书房只有一人,坐在案几上的皇帝,盛装朱砂的砚台光是看上去就柔和细腻,根本无法估量价值。他手执毛笔在折子上做批注, 笔尖为红色, 下笔轻又稳。听到了动静, 皇上抬头,“你怎么来了。”
时一眯眼, 倒是微微鞠躬行礼没有跪下, 皇上也没计较他的无礼, 只定定的看着他。时一单刀直入,“我欲与赵广同行。”
“去哪?”
“出征。”时一对皇上的装傻有些不满。
皇上放下毛笔,放松的手撑住脑袋——他从未在他人面前不注意礼仪。他不信赵广会提前告知时一,以他对赵广的了解, 他一定会偷偷地走掉,于是他道,“赵将军告诉你他要出征?”
“不,是我自己得到的消息。”时一说。
“你似乎很确信你的消息来源,朕可以问一下么。”
“不可。”
“好罢,即使这是真的,你也该知道,朕是不会让珍贵的哥儿去战线的。”
“那我便会让这件事成为可能。”时一道。缓步走进案几,“我从不知道原来皇上也会撒谎,这是为了留下我而做的么?”
皇上闷笑,“朕第一次发现第一美人竟这般逗趣。”随即脸色一正,“朕为何要撒谎?朕的话可就是圣旨。朕并没有撒谎这一说。”
时一的表情冰冷,“确实,我只是想诈你,看来果真无用,毕竟是一代明君。昏君容易明君难,你既已当这么多年的明君自然有些手段。”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从容不迫的皇帝,唇瓣轻起,眼睛微眯,眉毛微挑,“我的消息准确性为十分,我已经肯定他会去出征,你该知道,我若是想去,必定会去,若是回来之后被你定罪也自然能带着我的家人与赵广逃离,只可惜到时你便会损失良将与良臣。”
“你这是威逼?”
“不,只是好心的提醒。你看,我不是来请求得到圣谕么。”时一动动脖子似乎觉得有些累,看向地面铺着厚重毯子的案几,撩起衣摆席地而坐。坐在皇帝的对面。
皇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似乎不可一世倾城倾国的哥儿,那眉心的一点朱砂似能勾引人的心魂,他完全不在意哥儿的无礼,“看来你是要与我长谈?”
“不,我只是有些累了。”时一淡淡的说道。
“你才不过战立片刻,就如此累,去了战线,你又当如何?”他的表情很严肃,“我不会让我的子民为了保护你一人而置于我的百姓的安危而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