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如何与暗黑攻谈分手 完结+番外 (南笑畔)
他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一片被摧毁地差不多的浆果丛里,熟悉的甜香爽口味涌入他的鼻腔。使他满鼻黏腻,呼吸不过来。因此也避开身后雄兽的捕猎。
这地带处在丛林植物狂长的密布区,月光只能透过叶与枝的细小缝隙投下来。江温辞只能凭着这微弱亮光,判断出这片浆果丛是自己以前最爱吃的那种,却被莫名地人为毁掉。
整片浆果丛惨不忍睹,浆果内里的果肉被挤爆出,成一片。本来是水灵鲜嫩的草绿色,又被沾染上不少灰尘。呛进嘴里的感觉很不好受,倒像是吸入了一口黏糊糊的灰尘。
他记得江景秋提起过,全丛林貌似就只有这片浆果丛有着江温辞爱吃的那种。
江温辞也顾不着那么多,趁着浆果果肉铺成的地黏滑,阻碍了身后的那种残暴的雄性兽人的行动,再加上他的新鲜伤口。
江温辞跌跌撞撞地爬到浆果丛的尽头,此时已经接近深夜。深夜的丛林冷得很,犹如钢针般可以扎人的冷空气了,丝丝缕缕地扫过江温辞身上。期中还有着浆果果肉未及时食用,而散发出的那股腐臭味。
轻盈乳白的雪花,像是袅袅白雾落下。这里开始下起小雪。
月光随着树叶的摇曳而摆动,在地上投出白亮的斑驳光点,像是白色的沙子洒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安排,还是自己的误打误撞。他在浆果丛的尽头看到了江景秋。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江景秋那么生气的样子,犹如一具冰冷无味的石碑立在那里。就连他许久未有过表情的清俊面庞也像不停波动的波澜,变得暴戾起来。
雪花被风吹落成好几瓣,淅淅沥沥地洒下来。沾湿江温辞气得有点泛红的面庞,红红的鼻尖上黏着几片花白雪花,带着他身子兔子似的抖几下。
江温辞对目标的印象,虽然他没有多少面部表情,甚至没对自己笑过几次。但他对江温辞的动作举止间,都表明着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对江温辞很温柔。
同时也很执着地去渴望看到真正的世界,以前他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不顾,去食用制幻的果实。也这是这种执着,导致他对自家歌者比其他追随者更多的占有。
这里没有多少亮光,不过也看不见什么东西,江景秋可以脱下掩盖着自己眼眸的布料。
他看到自家歌者最爱吃的浆果地被人为摧毁,不用说,肯定是那只无处发-泄的发-情雄兽一时烦躁之下的产物。生气的差点连毛带人都给炸起。
江景秋暗着脸色,明晃晃眼眸在黑暗中,像极了潮湿滑软蛇巢里隐隐发亮的蛇眼,又像这在空气中无所不在的跳动火苗。
江温辞屁颠颠地赶忙跑过去扑上这根救命稻草,江景秋以为是什么作死的野兽,尾巴立即炸起,大硬毛差点没扎到江温辞。但转头是自家歌者那张温润的面孔,只不过多了些恐惧。
雄性兽人因为猎物被保护着,不敢太过狂傲地去靠近。
“江景秋......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江温辞匆匆缠绕上去,紧紧地靠着江景秋,生怕雄兽会一爪地把自己捞走。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后面......”
江温辞说话很轻很柔,有着他今天吃的甜甜浆果味。像是一块柔软的棉絮,轻轻地抓挠着江景秋的心。
江景秋不用猜都知道是那只虎视眈眈江温辞已久的发情雄兽,再加上他毁坏什么来发泄不好,偏偏毁坏江温辞最爱吃的浆果丛。还让江温辞受到惊吓。
他浑身的兽毛都立起来,包括他头顶圆润兽耳尖端的两撮毛。做出挑畔战斗的姿态。没有光线的黑夜里三人都看不见东西,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炼出一副敏锐感官的江景秋很有优势。
江景秋判断出这是只早已成年的成熟兽人,而且受伤,有着淡淡血腥味。对于处于年轻健壮的年纪的他来说,很好解决。
见到江景秋真正模样的兽人,被他身边的冷厉气场糊弄的有点怂。但他不失面子的也做出接受挑战的姿态。
.......
当江景秋在黑暗中一手勒死在几乎处于盲视的兽人,看着兽人尸体滚落到悬崖深处。发出沉闷空寂的声响,同时惊起不少栖息在悬崖树枝上的鸟类。扑打着翅膀飞起,像是一片被扬起的黑色浓烟,吹干了江景秋脸上的血。
“解决了,没事了。”江景秋本想着不和那只兽人战斗,自己抓紧离开就行。可看见他毁坏浆果丛,和像只狗一样追着江温辞跑。就再也忍不住,平生第一次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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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江温辞的眉头松开了,他担心的不是目标是否能杀死兽人来保自己的安全,而是担心目标的安全。
他在凶险极恶的丛林独自和一个人相处,多多少少都有把那个人放在心上。说不上是爱情方面的,人的本能而已。在不伤害目标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江温辞踮起脚尖,帮江景秋拭干净他脸上的血迹。
他在月光下的清俊面庞,莹白色的细小雪花顺着他脸轮下落,最终停留在长长黑黑的睫毛上。随着江温辞移动的幅度,最终有不少的被抖落。
他给自己擦脸的力度就像他唱的歌,没有任何让人惊于一时的惊艳。只有温柔美丽,也只有这个,能给人最长情的深刻记忆。
一直未接触过人的他,突然有个人出现了,并制造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光明世界。让他手无所措同时又很幸福。
江景秋对配偶这个概念,犹如渐渐融化的冰层,一点点地呈露出来,在与江温辞相处的日子中。
这次有人想着占有江温辞。让他不得不彻底承认自己对江温辞的感情,爱情的那种占有欲。
盲族对歌者的感情,比其他种族要深厚得多,是来自本能地去保护歌者。歌者也似乎天生对这个种族有种怜悯之情,两个种族除了成为追随的对象之外,还会直接干脆地成为一生的配偶。
以前这个世界都还热闹的时候,常常能看见这两个种族的人的结合。
温婉美丽的歌者姑娘,坐在海边樵石上,任由清凉的海风吹起自己长长的发尖,扫过她那个蒙住眼同为丈夫的追随者的脸颊。
或者,年轻英俊的歌者青年背上他自制的马头琴和行囊,带上他那个蒙住眼的妻子。走到哪,就唱到哪。小心翼翼地给他妻儿编织出一个完美的世界。
盲族从出生以来看不见这个有山有水,太阳和月亮都很亮的世界。
但别问他们的生活会不会很遗憾,要问他们也没有自己的歌者。对于盲族来说歌者就是他们的世界,有了属于自己的歌者,就便有了光明和世界。一切遗憾都烟消云散。
这两个种族犹如神话般的结合,是这个世界一些多情的种族最常歌颂的。
江温辞擦完他脸上的血迹,他就便轻轻地揉揉江温辞的头。
江景秋身后的尾巴欢快地抖起来,不知是因为自己战胜了兽人,还是因为江温辞。
江温辞看着目标身后头顶抖不停的萌物,也没心思去摸。因为他觉得目标很可能已经对自己,产生系统限定之外的感情——爱情。
唯一解决的办法是趁感情未进一步深化,目标还没进化成病娇时。尽快地处理完任务,拖的时间越长,分手的难度就越大。
江温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目标时常被遮蔽住的碧眼,自己一离开,他就等于没了一个世界。如果把目标换做自己,明明答应好追随一辈子,却突然要抛弃自己。心情不黑化才怪。
江温辞心边像是被猛然地揉了一下,软软地垂下来。但仍是被急于完成任务的心态给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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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到洞穴后,江温辞拖着一身疲惫早早就躺下睡,连歌都没来得及唱。这几天的冷风让不少没来得及躲的野兽都冻死在荒地上,白花花的小雪积在厚大的叶片上,犹如一双肥厚的白色手掌。在静谧的夜晚中,冷风吹落它们的声音显得特别明显。
江景秋升起火堆,江温辞白皙的熟睡面孔被映照成健康的小麦色。红润的唇瓣微微地一张一合,能清晰地看见里面整齐白净的牙齿。他睡得貌似有点不安,淡淡的眉头不断皱起,就连浓而长的睫毛也在抖着。
虽然他已经盖很多层兽皮了,但江景秋还是怕他着凉。明天他们将会前往温暖湿润的海边,要是在临行前生病了就不好。他悄悄地钻进江温辞被窝,打算给他当人工热水袋。
他比其他种族高很多的体温,很快就将本来温温的被窝捂得很暖。江温辞紧皱的眉头也貌似放松不少。
探出被窝的一条毛尾巴在欢快地摇动。
江景秋像只大型金毛犬一样睡在江温辞身边,他浑身都放松下来,抱起来像只绵软温暖的布娃娃。江温辞对于被窝里突如其来的陌生物件,自然是当作被自己怼成一团的被子,手和脚都缠上来,紧贴着他睡。
江温辞柔软湿润的脸蛋靠着江景秋的肩膀,一侧脸蛋被肩膀挤得有点变形,看起来可爱极了。江景秋忍不住咽咽口水,缠绕着自己腰上的一双大腿也貌似在不安分地蹭动,两次有一次地蹭过他无外人触及过的敏感部位。他只能求着自己快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