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点了点头,“但是如果是这样,只是些许帮助,怎么可能让精灵族对她死心踏地地信仰呢?毕竟精灵族最大的危机她并没有解决。”
“这我也想不通,”父皇沉吟了片刻,“也许她的帮助就是减缓精灵族的问题呢?”
“那妮亚还有必要花那么多代价出来寻找‘精灵礼赞’吗?”我反问道,“如果能够减缓,就没有必要花那么大的代价?毕竟这个自然女神是他们精灵族的信仰,而这个信仰也帮助缓解了精灵族后代孕育困难的难题。”
妮亚清白的丢失和亚斯没有回来的勇气。在我看来,这样的代价并不低。
父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想不明白。”
我撇了撇嘴,把脑袋舒服地放置在父皇的怀里,想着精灵族的这个问题,想着今天那个精灵侍女奇怪的激动,想着那片刻便出现的三长老,想着我们今天本能见到却无缘相见的精灵神树。
对了,我的头激动地抬了起来,“父皇,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精灵神树’。”
“问精灵神树?”父皇不解地看着我,“我知道你可以和它沟通,但问题是他会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开心地笑了出来,“精灵是个种族,十分接近于人类的种族。但因为他们接近于人类,所以再纯洁的精灵也有可能被同化,如亚斯,被感染,如妮亚,被蒙蔽,如现在的精灵族人。但是‘精灵神树’却只是树,他有着足够长的生命,有足够的智慧,但树毕竟是植物系生命成长而成,而非动物系生命,想被蒙蔽和影响的可能性会低得多。而精灵神树是最纯洁的树种之一,他会被蒙蔽的可能性就更低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问问它。”
“嗯,说得有道理。”父皇认同了我的说法,“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笑得很贼,“今天那个三长老的表现让我感觉还是不要光明正大的去找‘精灵神树’沟通会比较好。我们晚上偷偷地去,也许会有什么收获呢。”
“鬼精灵。”父皇笑拍我的后脑勺,后搂着我习惯性地在我后背轻轻地抚摸着,“那宝贝就睡一会儿吧,晚上才有精力出去找‘精灵神树’聊天。”
“嗯。”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就着躺在父皇怀里的姿势想要入睡,父皇轻轻地扶了我起来,轻巧地帮我脱去衣服,顺着姿势还在我的后背留下了一排的轻吻。在轻柔的触感中,我陷入梦乡。
精灵族都很体贴,并没有人来打扰我们,在父皇轻轻地推着我叫我起来的时候,我看向窗外,夜,已经深了。
我穿好衣服,与父皇瞬移到了我们今天走到的最接近‘精灵神树’的地方。瞬移有一个条件就是一定要知道方位座标,我们也只能瞬移到那个位置。
所幸离精灵神树的位置并不算远了,我们顺着木系元素最浓厚的地方走去,没多久,就见到一棵巨大的古树树立于银色的月光之下,古树郁郁葱葱,散发着浓厚的木系元素以及生命力。
古树旁边便是一个两百来平方米大小的湖,平静的湖面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呈现出银色的光芒,生命气息也极为浓厚。
才走到‘精灵神树’下面,便听到一个慈祥温和的声音传来,“孩子,你来了?”
“你好,精灵神树。”我并没有感到惊讶,在这个时候会发出声音的只有这棵精灵神树了。
“呵呵,孩子,我等你很久了。”精灵神树似乎轻轻摇动了身上,树叶发出莎莎的声音,像是一种自然的乐章,让人感到舒适安祥,“我感觉到了熟悉的老朋友‘精灵礼赞’的存在了。”
呃,我在脑海里问了一下小碧是否以前与精灵神树认识,小碧马上兴奋起来,“我认识,我认识。精灵神树爷爷很可爱的,可惜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我那时候没有主人与我沟通,我是没办法与外界沟通的。”
“精灵神树爷爷,”听到这个称呼怪怪的,虽然小碧看起来很小,但是他的实际年纪可真的不小了,“他比你大吗?”
“当然是我大。”小碧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以前我听着他声音,感觉着他,就觉得他是爷爷啊。”
好吧,不纠缠于这个了。那个‘祭祀之殿’应该就是以前放置‘精灵礼赞’的地方吧,而小碧与精灵神树比邻而居这么久,让他与精灵神树沟通应该会更容易吧。
示意小碧直接与‘精灵神树’联系,小碧兴奋地直接从‘精灵礼赞’里窜了出来,一个五岁大小的可爱小童出现在精灵神树面前。
“精灵神树爷爷,我是小碧啊。哦,这是现在的名字,我就是‘精灵礼赞’啊。”小碧开心地跑上前去搂精灵神树的树干,一种油然而来的熟悉感。
“‘精灵礼赞’?”凝视而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也带着几分激动,“竟然是实体,哈哈,老朋友,上万年以来你没有跟我说过话,但是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能够说话的,原来你已经成为实体了,老朋友,哦,不,哈哈,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小朋友了。哈哈哈……”
第346章 空间末日说
“精灵神树爷爷,”小碧显然没觉得奇怪,它自有意识以来一直都是孩童的意识,并没有像精灵神树或是九转耀华灯那般经验丰富,人老成精,“好高兴又见到你了,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呢。”
“是啊,好久了。”精灵神树的语气里带着感慨,“原来不知道你竟然已经成长成实体了,以此推算,虽然你叫我爷爷,但你的年龄却可以做我爷爷啊。”
“实体?”小碧有点苦恼地摸摸头,“我一直都是这样啊,以前的我也忘记了。”
“呵呵,是的,这就对了。”精灵神树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羡慕,“植物系要成长到实体的形态,比动物系要难上千倍。因为动物系天身便有意识的存在,而植物系却要在长久的生长过程中因机缘巧合才有可能拥有意识。而在成长到有意识状态时,就已经过了成千上万年了。”
“我也不记得我有几岁了,”小碧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精灵神树爷爷还是精灵神树弟弟呢。”
无语中……
“那小碧你现在还叫他精灵神树爷爷?”我不太理解小碧的思维。
“现在精灵神树弟弟已经是精灵神树爷爷啦,当然叫精灵神树爷爷。”小碧理所当然地说。
呃,我明白小碧的思维了,别人长大变老,反正自己永远是这个样子的。
“呵呵,”笑出来是精灵神树,“我们植物系都是这样的。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也成长变成了实体,我应该会倒回去叫‘精灵礼赞’哥哥或是爷爷了。”
“这么说,变成实体是一个重生的过程?”我好奇地问。
“植物系要如果能够成长起来一共要经过三个脱胎换骨的关键点,”精灵神树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第一个关键点就是拥有意识。植物系本身是没有意识存在的,它们的生长依靠的是一种本能。孩子,我知道你是能够与植物交流的,你应该知道,有些植物,它只能告诉你一些最基本的信息,比如有什么人走过,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或是有什么动物经过,是出了太阳或是下了雨。这些并不是植物拥有意识的表现,这些只是它们生命存在的本能记忆。想要再深一点交流如我们这般交流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没有意识的植物的表现。”
我和父皇甚至于小碧都一起听得如痴如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而有些植物能够与你交流,甚至能说一些你感觉人性化的话,比如下雨了,我就可以多喝点水了,又比如今天经过的那只魔兽真讨厌,把它的爪子压到我的叶子了。这之类的表达本身意愿的话就是有意识的植物的表现。而植物系想要从无意识到有意识讲求的是天赋和机缘。“精灵神树见我们听得这么认真,也很有兴致地继续往下讲。
“这个天赋和机缘主要在于这棵植物本身的物种或是所遇到的经历。比如,一棵人参总是比一株蒲公英更容易产生意识,这就是天赋。而有时候一棵树可能因为被雷劈了一下而产生了意识,这就是机缘。”精灵神树讲解得很生动,“当植物系产生了意识,那么它就得到了成长的第一个关键点。”
“那第二个关键点呢?”小碧迫不及待地问道。
“别急,”精灵神树和蔼地笑了笑,“第一个关键点产生之后,即意识产生之后便如同新生儿一般,之前无总识时所经历的都不会记得。有了意识如同新生。而第二个关键点就在于凝结实体。比如小碧就是成功凝结了实体的植物系。”
“凝结实体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要有足够的灵力。而凝结成为实体之后,再次变成新生儿一般,不会有以前的任何记忆。可惜我们这个空间的灵力实在太稀薄了,所以,我经过了千万年,却仍是没有凝结实体的机会,而且将来,也永远不可能了。”精灵神树的语气里透露着向往、悲伤和绝望。
小碧连忙安慰道,“不会啊,精灵神树爷爷,我感觉您似乎生命力非常旺盛,灵力也很充足,怎么可能会没有机会呢?精灵神树爷爷,也许不用5000年,您就可以凝结实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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