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瓶子,还是放在廖于飞屋子里。”奚曦将瓶子抛给陆陆,“走,去看看廖于飞怎么样了。”
“气绝。”陆陆道。
“这么快?”奚曦道。
“不快了,比起周行,已是幸福太多!”陆陆道,“周行是亲上了便毒发,都没来得及再战。这廖于飞是数战而气绝,好比那风流鬼!”
奚曦:“……”
“还有个小意外。”陆陆道,“周行手下一个耿直的小侍卫,发现廖侍郎战况过于激昂,便过来瞧一瞧,好奇之下打算观战,被廖于飞发现,拖过去合战,死于无妄之灾。”
奚曦摇头,看戏也需谨慎!
“一下死了两个朝廷命官,霖露镇必是要大乱,若还没有那些个人的动静,我们得是往远了搜查。”奚曦顿了一下,又问,“还是没有殿下的消息?”
“是!主子没有传消息过来。”陆陆道,“霖露镇我们已翻了几遍了,属下怀疑,主子早已不在霖露镇。”
“往东南便是灾患区,我们不若分两批,一批往北寻,一批往西找。”奚曦道。
“往西便是樊厦……哦,是莫桑,”陆陆道,“他们会出若弥国境?”
“说不定的,先找找看。”奚曦道。
第85章 猜疑
次日,霖露镇继六皇子遇刺事件后,又发生了两位钦差大臣身亡的大事。
廖于飞身后的三皇子谷梁锡得到消息之后,捏碎了一盏玉杯:“蠢货!”
“殿下,廖侍郎知道这……是□□,定不会用在自身上的。”葛覃道。
“废话!”谷梁锡自然知道,“下去办事竟还带着个小妾!他光带裤裆里的玩意儿不带脑子的吗?”
葛覃也不敢多说,不带小妾,人家照样可以找个法子让他死。他道:“现下麻烦的是,周行死在咱们的毒上。”
“谁说是咱们的毒!”谷梁锡火气噌噌地上去,“有什么证据吗?”
“那……装毒的瓶子在廖侍郎屋里找出……”葛覃道。
“还用本殿下教吗?”谷梁锡随手拿了个杯子砸过去,“栽赃!栽赃懂不懂?”
葛覃不敢躲开,看着杯子飞过来,便额头一低往下磕头,杯子堪堪从上头飞过:“殿下恕罪,臣立马去办!”
谷梁锡见葛覃借着小聪明躲过杯子,也不气,只抬脚就踹了过去。他一想到谷梁铬那边的事情,就哈哈笑:“说起那周行,死了还有一堆自己寻来的杀手陪着,可真真打脸。”
“哈哈!是是!”葛覃在一边赔笑,“那些个杀手连个孩子都杀不了!当真没用!”
谷梁锡斜着眼笑骂:“滚!”
“是是!”葛覃连滚带爬地出去,顺带抹了抹汗。
“殿下何必动怒,仅凭一个瓶子是定不了廖侍郎的罪的。”田余墨从屏风后出来。
“确实定不了罪。”谷梁锡道,“可谷梁铬脑子笨,会认为我们是故意针对他们,疯狗虽然不骇人,可却是烦人得很。”
田余墨轻轻抚了抚胡须:“既是烦人,我们不如将他拉过来,引他去咬别人。”
“嗯?”谷梁锡抬眼。
“那些个杀手是周行派出去的,现下尸体扔到周行面前,这算是什么?”田余墨道。
谷梁锡突然一笑。
“我们只要去跟大殿下说,我们都是被六殿下设计了,那么疯狗就可以暂时为我们所用,帮着我们去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田余墨道。
“那谷梁钰这小子现下都不知所踪……”谷梁锡迟疑道。
“正好,”田余墨道,“这脏水泼到六殿下身上,也没个辩白的。我们便与大殿下说,那是六殿下故意使的计,就是为了挑拨大殿下与三殿下的兄弟情分。至于报复不报复,什么时候报复,只要这种子种下去,便总会发芽的。”
“就你的脑袋瓜最好使!”谷梁锡笑道。
“自是为殿下分忧!”田余墨拱手。
“润之,”谷梁锡看着他淡笑,“甚么时候将胡子剃了去?”润之是田余墨的字。
田余墨低下眉眼,身手抚了抚美须:“微臣独爱这美须,甚是舍不得呢。”
谷梁锡也没多说,呵呵一笑,便离开了。
田余墨摸着胡须,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他特意留长了胡须,便是为了遮挡容貌,又岂是说剃便剃的!他自认为,感情是可以利用的,但他不会愚蠢地为之丢了自己的前途,况且,那还称不上感情!
三皇子府一阵闹腾,大皇子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谷梁铬随手操起桌上的铜流金卧虎镇纸就向下头的人砸过去:“不是说请了杀手吗?怎的人没杀成,反而是自个儿被杀了!”
崔倾的手臂被砸了个正着,也不敢去捂,只讷讷应道:“是是!这次的杀手太次了!殿下,这次的钱一分都不给!对,定金还得要回来!”他只能庆幸,杀手不是他们找的,而是殿下的小舅子找的。
“定金!还想着定金!”谷梁铬看了看,拿起一方刚用的砚台砸了过去,墨汁撒了崔倾一脸,砚台倒是没砸在身上,落在地上碎成几爿。
崔倾顶着墨汁脸,眼珠一转,马上转了话题:“殿下,周御史是中毒而亡。”
“查!给本殿好好查!”谷梁铬瞪着眼道,“是谁敢动我的人!”
“按传来的消息,”崔倾道,“那□□的瓶子就在廖于飞的房间里,会不会就是廖于飞下的?”
“然后再畏罪自杀吗?”谷梁铬眯着眼道。
“廖于飞虽死了,可他是一夜数次郎而死。”崔倾暧昧地压低声音道,“八成是以为解决了六殿下和周御史,就能独吞赈灾银了!一时兴奋便招了数名……助兴。”
“说的也对。”谷梁铬摸下巴。
“其中一名是我们周御史下面的侍卫,”崔倾道,“会不会是那边安插过来的细作?”
谷梁铬闻言细细一想,发现也不无可能。
“那细作给周御史下了毒之后,自觉立了大功,便返回到廖于飞那儿,正好加入了……嘿嘿嘿!”崔倾猥琐地摸了摸唇上的小胡须。
“你说,那廖于飞一夜几战?”谷梁铬也凑过去,八卦地问道。
“据……消息传来,”崔倾认真地想了想,“大约有十一次!”
“这么多?”谷梁铬惊讶。
“外头的侍卫数的。”崔倾道。
“周诚连这等消息也传?”谷梁铬挑眉。周诚是周行的族里人,也是靠着周行提携上来的,专门帮着周行处理一些事情。
崔倾支支吾吾地羞赧点头。
谷梁铬狐疑地看看他。
“那夜战况实在激烈!”崔倾赶紧道,“那叫喊声是院外的侍卫都听得一清二楚!一起一伏,数一。如此计数,保守估计十一次。周诚说,廖于飞平日里每每与那小妾……嘿嘿嘿……都是扰得旁院的人俱是无法入睡,那晚因加了几人,声势更为浩大。”
“如此大胆?”谷梁铬皱眉,“同行的还有六殿下,怎么看?”
“六殿下一般不住驿馆,”崔倾道,“再则,廖于飞也不是日日都奋战。”
“唔……”谷梁铬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以后每次控制在十次之内,就没甚要紧。”
“嗯?”崔倾听得不是太清楚,可隐约的意思是听到了。
“没甚!”谷梁铬端起脸,朝崔倾勾了勾手指,“去打听打听,廖于飞平日吃什么补身。”
“啊?”崔倾黑着脸一愣,又很快恢复如常,“嗯嗯!属下明白!”
之后,葛覃约了崔倾去喝茶。
“葛大人!”
“崔大人!”
两人到包间里,便阖上门寒暄起来。
“廖侍郎真是英武!”崔倾笑着赞道。
“周御史真是意外!”葛覃自然不让,也挑眉一句。
“哈哈哈……”两人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
“说罢,约我过来是什么事儿?”崔倾捏了茶杯慢悠悠坐下,“哦,忘了问一句,这茶可喝得?”
葛覃眨了一下眼:“自然喝得。”
“哦,谨慎起见,怕一出门便升了天。”崔倾道。
葛覃垂汗,可依旧含着笑道:“崔大人开玩笑了!哈哈哈……”
“葛大人心知肚明。”崔倾倒是依旧捏着茶杯,当真一滴都未喝。
“冤枉啊!”葛覃直呼,廖于飞与他是一党,周行与崔倾一党,明面上不曾说过,可他们是心知肚明,“那毒当真不是廖侍郎下的!”
崔倾自然是不信。
“若是廖侍郎下了毒,还会将瓶子堂而皇之地放在屋里吗?”葛覃道。
“难说。”崔倾道,“来不及处理也是有的,何况廖大人去的也是意外,一时没扫清首尾也是有的。”
“当真是冤枉!”葛覃大呼,见崔倾不信,便压低声音凑了过去,“崔大人可知廖侍郎是如何去的?”
“不是一夜数御吗?”崔倾挑眉看他。
葛覃也是觉着丢人,可这儿也没其他人在,便也无所谓了。他道:“咱若弥最猛的汉子也没这么干的吧!”
“说不得廖大人天赋异禀,且所需甚大。”崔倾道。
葛覃无法,只好明说:“不瞒崔大人,廖大人自所以如此,也是中了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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