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谁能在看见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时,能淡定的下来呢?
金尤斯当然早就跟了过来,也看清了床上那女人的模样,“没想到你这个臭小子男扮女装也蛮漂亮的嘛!”
“你给我滚!”宁柏冉一脚把金尤斯踢到了屋梁上,怒指着床上的女人,咒骂道:“你是谁?”
那女人吐出尖细的舌头,媚笑道:“专门勾引男人的妖精!”
“妖……妖……”宁柏冉吓的口吃。
床上的女人褪去了全身衣物,倒在男人的怀里,那戴着面具的男人像是着了魔一样激动的直往女人身体上亲。
女人侧着头望着宁柏冉,媚笑道:“有没有一种自己被临幸的感觉呢?”
宁柏冉沉默了低下头,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太过于冷静,却给人予惊人的压迫感。金尤斯在屋梁上是看得最清楚不过了,他不禁可怜起了那妖女,谁不好惹,偏偏惹上了这宁柏冉。
“你拽个屁啊?”巨大的阴郁将宁柏冉包围,他的脸上已然化为暴戾,脚步慢悠悠的前进着,女人发愣的看着他,却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这个色魔,给老子清醒过来!”宁柏冉粗暴的把那男人从妖女的怀里扯了出来,毫不客气的往男人的脸上猛踢了一脚。
全世界安静了!
妖女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屋子。
金尤斯却是露出了赞赏的目光,他做一个一生最满意的选择,那就是选择了宁柏冉。
“痛死我了!“男人挣扎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宁柏冉。
“你?”
宁柏冉龇着牙笑的人畜无害,“甘霖将军,您好!”
保命重要,若是被发现是自己踢了他的脸,指不定又要回去蹲大牢,这时候的宁柏冉打死都要装傻充愣。
甘霖直接伸手往宁柏冉的胸上一抓,狐疑道:“平胸?”
“你给我去死!”又是一记飞踢!
……
第10章 第九章 心头小鹿乱撞
宁柏冉他又闯祸了,他那一记佛山无影脚,竟把甘霖的门牙给踢碎了。结果,不但被剥夺了上宾的待遇,还被赶入了马棚。
躺在干草上的宁柏冉毫无半点悔意,大腿翘二腿,愉悦的哼着小曲儿,嘴里嚼着顺手从屋里揣进口袋里的干果。
金尤斯可就惨了,谁让他是老鼠呢?喵国虽有饲养老鼠的习惯,但并不能否认他们会虐待老鼠,所以可怜的金尤斯被关进了笼子里。
白天,柳怜提着装满食物的篮子,偷偷的跑到了马棚。而此刻的宁柏冉却睡的雷打不动,两匹黑马一边舔着他的脸,一边用蹄子蹭着他的手,宁柏冉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嘴里还念叨着:“别闹了!”
柳怜在马棚外,看着不禁失笑,这公子还真是悠哉,在这又冷又湿的马棚里竟能睡的如此惬意?柳怜将饭篮子搁在门边,小心翼翼的离开了,生怕会惊了这公子的美梦。
“哈欠!”虽说是睡了一个好觉,不过作为人类的宁柏冉却抵御不了生病,阴凉潮湿的坏境下没有取暖的被褥,醒来的时候鼻涕都流到了嘴边。
“可恶的猫,怎么我也是客人啊!怎么能让我住在这种地方!”这才抱怨一句,又是一个喷嚏。
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也不顾不得什么形象,宁柏冉直接用袖子擦掉了流出来的鼻涕。他并没有看见门边的饭篮子,而是想着怎样从这儿马棚里逃出去。
“小老鼠,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千万别被当成下酒菜吃了!”虽然,宁柏冉与金尤斯相处不久,可是,金尤斯可以称得上是宁柏冉认识这个世界唯一的媒介。更重要一点,他是宁柏冉进入这个陌生世界结交的第一个朋友。
马儿们似乎很亲近宁柏冉,如同孩子一样撒娇的往宁柏冉的衣服上蹭,嘴里还奶声奶气的哼个不停。这反而正给了宁柏冉提示,也许这些马儿能帮上他的大忙。
“就这么办了!”宁柏冉阴险一笑。他拍了拍其中一只的马背,马儿很顺从的弯下蹄子,任宁柏冉爬了上去。
“好乖!可以帮我从这里逃出去吗?”
没有骑过马的宁柏冉趴在马背上,只得抱着马脖子保持平衡,可没想到他手刚碰到马儿的脖子,这身下的马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前蹄一跃而起,嚎叫一声后,猛的冲了出去。
趴在马背上的宁柏冉吓的惨叫:“马大哥,你慢点,我会被摔下来的啊!”
身后十几匹烈马如同得到指示,同时勒断了套在脖子上的粗绳,朝那上锁的铁门冲去。马儿英姿飒爽的越过3米高的铁门,脱缰的野马谁也控制不了,马儿得到了自由,没头没脑的四处乱撞。
宁柏冉紧紧抱着马脖子,欲哭无泪的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摔死啊!”
“将军,出大事了!”
上了年纪的老猫,狼狈的扶着被马蹄踢得生疼的腰,步履蹒跚的跨进了甘霖的房中,惊恐的说道:“马儿暴、乱了!”
此刻的甘霖,正靠在椅子上接受牙医的诊治,他那被踢得还剩半根的门牙,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回去,这可是关乎形象的大事。
他给站在一旁的柳怜打了个眼色。
柳怜识趣的点了点头,问那老猫:“你说清楚点,什么马儿暴、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何故你这般狼狈的模样?”
老猫答道:“方才我去马棚给马儿喂食,结果在半途中看见几十匹马儿跟疯了一样四处乱蹿,老奴年迈,没来得及躲开,结果被马儿踢了一脚!”
柳怜望了一眼甘霖,又问那老猫:“驯马师呢?怎么他也管不住马儿?”
老猫可怜的擦着泪,“老奴去找了驯马师,结果他去了没一会就狼狈的逃了回来。据说,已是断了一条腿,现在大夫正看着呢!”
柳怜又问道:“马儿平时一向温顺,何故今日如此反常?”
老猫答道:“老奴看见昨日来的那客人骑着将军您的马!”
“什么?”甘霖惊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这刚接好一半的牙又掉了下来。甘霖连忙用手捂住嘴,问那老猫,“现在马儿在哪?”
甘霖还未等到老猫的回答,门外就惊起了阵阵凄惨的嚎叫声。甘霖已是顾不得多少,穿着里衣就冲出了房门。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已是被践踏的狼狈不堪,佣人们丢掉手里的物品,一时间地面上全是破碎的碗碟,花盆。惊吓过度的猫儿们幻化成了原生的模样,围着院子四处逃窜,有的甚至都爬到了屋顶上避难。
这马背上的宁柏冉也好不哪去,衣服是被扯的七零八落,那黑发基本已炸成了爆炸头,活脱脱的癫狂症发作,这嘴里却不停歇的叫着救命。
原本甘霖的马儿只要他一声叫唤就能停的下来,可他刚一张口,却吹不出声音,原来是牙齿漏气,声音接不上。
“嘁……”
甘霖咬牙切齿的狠瞪着马背上的宁柏冉,想是让他多受点罪。可,当他看着宁柏冉那惊恐的模样又心生怜悯。
甘霖系紧里衣的腰带,身体一跃而起,迅速的朝宁柏冉的方向飞去,并潇洒的落在了马背上,他先是拽开了宁柏冉那双勒住马脖子的手臂,身体则是贴紧宁柏冉的背,然后双脚夹紧马腹,靠在马儿的耳边轻声低语。
这马儿听懂了主人的指示,立刻停住了行动,变得极其乖巧,委屈的趴在地上。
其他的马儿也同时停下了动作,趴在地上等候责罚。
宁柏冉吓的已是说不出话,他狐疑的望了一眼周围,安静了?可是,似乎谁抱着自己?似乎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正顶在他臀部的位置,宁柏冉转头朝后望去,惊叫道。
“变态!”
他直接甩脑袋一咕噜撞在了甘霖的牙齿上,宁柏冉四脚朝天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甘霖剩下一半的牙齿也被撞断了,血迅速的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柳怜慌忙的走上前心疼的望了一眼宁柏冉,可是主子已是伤成了这副模样,她只好将甘霖先搀扶回房间。
“叫他进来!”甘霖疼的嘴唇发白,牙医正用用药为他止痛。
“是!”柳怜焦虑不已,若是将军发怒杀了那位公子怎么办?要不干脆出去后直接通知那公子赶紧逃跑,可是她自己又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柳怜左右为难,走到门口,却迟迟没有打开门。
不过一会儿,这门竟自己打开了,走进的人是宁柏冉。
柳怜拼命的对着宁柏冉挤眼,可宁柏冉哪能看的懂她这是在干嘛?
宁柏冉狐疑道:“你眼睛疼?”
柳怜失落的低下头。
宁柏冉大步的走到甘霖身前,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把金尤斯关在哪里?”
宁柏冉确实有想过自己逃跑,可是人不生地不熟的他,无论逃去哪下场都一样。重要的是他不可能丢下伙伴一个人逃命。而这个甘霖,从之前金尤斯说的“美人之死”的故事里来看,他是这个国家唯一一个有主见的猫,可是?
疑问又随之而来。
宁柏冉直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个护国大将军,这个大将军要不要这么装逼?戴个面具耍帅吗?还是他丑的已经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了?